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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西钊為什麽離開滬市來臨城接手星野?
這個問題,公司裏那些同事每次私下八卦厲西钊時,總會提起,衆說紛纭但沒有确切的答案。
之前蘇娉也曾跟許知月開玩笑,說厲西钊大概是來臨城千裏追愛的,當時許知月聽着面上沒當回事,心裏卻并非一絲波瀾都沒有。
厲西钊是幾時知道的她在星野工作?
他來這裏,究竟為的什麽?
厲西钊慢慢喝着手中咖啡,語氣平淡:“現在的星野在厲家的産業版圖裏确實不重要,但厲家最初發家就是從航空業開始,後來才轉型往其他行業發展,我從國外回來後,在集團總部待了幾年,我爸說放我出來獨自歷練,才讓我來了臨城。”
許知月:“……哦。”
她重新低了頭,将杯中剩下的咖啡喝完,心頭泛起的那一點漣漪無聲消弭。
頭頂卻忽然響起一聲輕笑,許知月不解看向面前人,厲西钊盯着她的眼睛:“許知月,你是不是以為,我是為了你才來的臨城?”
許知月:“那誰知道呢,反正你肯定不會承認,嘴上說的也未必是真的。”
厲西钊臉上的笑意消失殆盡:“當年你斬釘截鐵跟我提了分手,之後我怎麽聯系你都沒有回應,從那時起我就徹底死心了,這十年我去歐洲留學,再回滬市工作,我沒找過你,也沒想過再走回頭路。”
許知月一愣,感覺到心髒一陣沒來由地緊縮,她放下空了的咖啡杯,尴尬道:“我困了,回房去睡個午覺。”
才轉身,又被厲西钊扣住手腕用力拉了過去,許知月猝不及防撞進他懷裏,厲西钊高大身軀罩下,圈住了她。
“你跑什麽?”
沉啞聲音落近耳邊,帶着他略重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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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月閉了閉眼,哂道:“不想走回頭路,現在這樣又算什麽?”
厲西钊惡狠狠道:“當年不是走得很幹脆嗎?現在又回來做什麽?你不知道星野是我家的公司?”
“你說錯了,”對上厲西钊黯下的目光,許知月提醒他,“我早回來了,七年前就回來了臨城工作,不是現在,至于你說的星野是你家的公司,我不知道,如果知道……”
“如果知道怎麽樣?”厲西钊逼問道。
許知月的聲音一頓,繼續:“如果知道,我會選別家。”
厲西钊捏着她手腕的力道漸漸加重,許知月一聲未吭,就這麽看着他。
明明近似呼吸交纏的身體距離,卻似互相較勁一般,誰也不肯先低頭。
最後是許知月的手機鈴聲打破僵局。
厲西钊終于退開一步,松了手。
許知月轉身接起電話,是她師父打過來問她怎麽又停飛了,許知月随口解釋了兩句,挂斷之後不再搭理厲西钊,去了客房關上房門。
倒進床裏時,許知月瞪着天花板發呆片刻,拉起被子用力蓋住了自己腦袋。
她也不想走回頭路,是厲西钊不肯放過她。
一覺睡到五點多,醒來後許知月去洗手間用冷水洗了把臉,推開房門出來,卻見厲西钊靠在客廳沙發裏,正在看平板。
聽到聲音,厲西钊撩起眼皮子看了她一眼,示意她:“換了衣服,跟我出去。”
衣服就擺在客廳茶幾上,從裏到外,連內衣都有,許知月看着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你買的?”
厲西钊:“讓跟來的一個女秘書去樓下商場買的,她說尺碼應該合身,你不是說沒帶過夜的衣物?”
一晚而已,真不用這麽講究,還買內衣……
許知月拎起那件酒紅色的蕾絲內衣,像拎着個燙手山芋,面皮一紅,趕緊松手扔了回去。
她恨不能找條縫鑽進去算了,她都能想象厲西钊吩咐女秘書去買內衣時,對方的表情,她跟厲西钊的關系這下真是跳進黃河也說不清了。
厲西钊卻仿佛無知無覺:“把外面的衣服換了,還是你打算穿着機師制服出門?”
許知月:“去哪裏?”
厲西钊擰眉,眉宇間多出了幾分不悅,再次提醒她:“我過生日。”
許知月這次是真想拍他狗頭了,是誰兩個小時前還說不想走回頭路的?
說話跟放屁一樣。
二十分鐘後,許知月換了衣服,跟着厲西钊乘電梯下去地下停車場。
一直到上了車,她才後知後覺問道:“出去過生日,就我們倆?”
厲西钊發動車子:“你還想叫幾個人?”
許知月:“其他人呢?”
厲西钊淡道:“在跟亞速那邊敲定合同細節,争取這幾天搞定。”
所以其他人都在工作,就他倆出去浪。
“想好給我買什麽生日禮物了?”車開出停車場時,厲西钊問。
許知月就沒見過這麽厚臉皮的人,還厚臉皮得理直氣壯:“你自己選吧。”
厲西钊:“你選。”
許知月想想當年她唯二給厲西钊過的兩次生日,第一年送的是她攢錢買的機械鍵盤,第二年她已經去了澳洲,送的是郵寄回國的一套英文原版書。
至于厲西钊送過她的禮物,那就太多了,除了生日,各種奇奇怪怪的節日也會給她送禮物,雖然大多時候大少爺都要擺出一副我順手買的,不是特地送你的态度。
想到這些往事,許知月心裏莫名不是滋味,心不在焉地随手一指:“那進前面的商場看看吧。”
等到他們下了車,真正走進商場時,許知月才意識到來的是什麽地方。
左邊過去是香奈兒、LV、Dior、愛馬仕,右邊過來是卡地亞、蒂芙尼、寶格麗、梵克雅寶,上下左右放眼望去全是奢侈品大牌,許知月深覺上了賊船,但不好反悔:“還是你挑吧。”
厲西钊意味深長看了她一眼,許知月:“放心,我年薪百萬,買得起。”
厲西钊提步往前走,最後走進了那間P打頭的腕表專賣店內,完全無視了許知月伸出的爾康手。
在店裏轉了一圈,厲西钊沖着上了鎖的玻璃櫥櫃裏的展示品矜持一點頭:“就這個吧。”
許知月湊過去看,藍寶石星空表盤上一彎明月,很漂亮。
價格更漂亮,二百七十萬加。
許知月:“……你在開玩笑的吧?”
厲西钊道:“我就喜歡這個。”
導購過來,笑着告訴他們:“這是浩瀚星空系列的一款,今天早上剛到的現貨,你們想要的話可以當場拿,你們運氣好,一般這款表都需要提前至少半年預定才有貨。”
許知月:“我買不起。”
厲西钊:“我可以預支你三年薪水。”
許知月沒好氣:“那我之後這三年喝西北風嗎?”
厲西钊沒理她,示意導購:“我想試試這款。”
導購一眼看出他本身帶的表比展示櫃裏這塊還貴,自然不會拒絕他的要求,笑道:“您稍等。”
在導購想幫厲西钊将腕表戴上時,他卻示意許知月:“你幫我戴。”
再問那導購:“可以嗎?”
雖是問句,他的語氣卻格外強勢。
這麽貴的表,沒賣出去前當然不能經顧客的手,但對上厲西钊目光,導購便仿佛被下了蠱一般,鬼神使差點了頭,将腕表雙手遞給了許知月。
許知月人都懵了,問厲西钊:“你真要這個?”
厲西钊取下手腕上原本的那塊,再次示意她:“幫我戴上。”
僵持了幾秒,許知月勉為其難,幫厲西钊将腕表戴到了手上。
不得不說,這表确實好看,表盤璀璨華美如浩瀚星空,那一彎明月更是點睛之筆,貴總是有道理的。
許知月捉着厲西钊的手細細看了一陣,忽然被厲西钊反手扣住了手心。
她驚了一跳,收回手:“你幹嘛?”
“你先捉着我不放。”
厲西钊只說了這一句,取出信用卡,遞給導購:“開票吧。”
對方笑容更燦爛:“好的,您稍候!”
導購去取刷卡機,許知月猶豫問厲西钊:“你不要我送了?”
厲西钊:“我要你送你就會送?你有這麽好說話?”
當然不會,厲西钊一定要她送這個,她會立馬翻臉走人。
許知月:“為什麽買這個?”
厲西钊目光落回表盤上,眼瞳裏映出明月的影子:“喜歡。”
走出表店,厲西钊忽然又頓住腳步,轉身問許知月:“你送了我禮物,我也送你件禮物吧,包要不要?”
許知月:“??”
且不說過生日的不是她,而且她哪有送厲西钊禮物?
“我送你什麽了?”許知月莫名其妙。
厲西钊道:“我覺得送了便送了。”
許知月:“……随便你吧。”
厲西钊:“禮尚往來,你想要什麽?”
許知月左右看了看,這種地方,她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不像蘇娉和楊兮枝她們,喜歡攢幾個月工資買大牌包,她看不出幾萬的包跟幾百的包有什麽區別。
“什麽禮物都可以?多貴都可以?”
厲西钊:“可以。”
許知月笑了:“我不喜歡這些,你如果一定要送,我想要銀之翼。”
厲西钊:“……”
她說的銀之翼,是之前在航展上做飛行表演的那款戰機的別稱。
這就完全是在刁難厲西钊了,許知月如果想要飛機,哪怕是價值幾億的灣流、龐巴迪,他也送得起,偏偏許知月說她想要戰機。
這是根本沒法買。
霸道總裁沒了表現的機會,吃癟的樣子卻叫許知月格外暗爽。
“所以啊,不要以為你有錢就能買買買,有的是東西你有錢也買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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