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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小城入冬晚,十二月初,被幾股寒流連接造訪,溫度才慢慢低下來,這時候,老爺子的油菜也能吃了,淡青菜莖包裹最柔嫩的菜心,綠色菜葉被蟲子吃出錯雜分布小洞。
本地散養土雞,剁塊放一點花生油和姜絲抓勻,水開後和冬菇、枸杞、筍塊一塊下,小檔火慢慢炖出湯味,先飲湯,再放喜歡吃的菜,過一個暖融融的夜晚。
江意致打開門的時候,三人正在喝湯,知會過曹伽,他買了第二天适合的航班,怎麽辦呢,梁飛雨想他,山竹都快要壞了。
爺爺先轉過頭來,一看是江意致有些楞,林阿姨先回過神來,“小江回來啦,來來來,剛開始吃呢,我給你添副碗筷,很快的啊。”
梅姨看扭頭繼續喝湯的老爺子,心裏頭跟明鏡似的,笑道:“這趟油菜摘得正是時候啊。”
“飛雨,盛湯。”江意致剛入座,一身寒氣還沒散,把大衣交給阿姨拿去挂,老爺子說話了。
他和梅姨對視一眼,各自在對方眼裏看到笑意,看這一老一小動作。
見到江意致,梁飛雨可不像爺爺,人顯見的高興,把自己的凳子往他那頭靠,小聲問他:“你想吃什麽?我給你夾。”
殷勤樣兒真招人喜歡,不過江意致不好好答:“想吃山竹。”
他一說,梁飛雨更高興了,“我,我給你剝,等下。”他聲音不大不小,一桌人全能聽見,江意致坐下嘴就沒抿過,抓他左手揉着,故作平淡:“嗯。”
一頓家庭式火鍋,吃得人身體連着心一塊暖和。還沒進房間,江意致就作不住冷淡的皮,瞥了眼樓下,在過拐角處貼牆的地方,把人抱起來,唔,重了。
他忍不住,親梁飛雨右下颌,套他的話,“有多想我?誰教你說這樣的話?”
梁飛雨給他親得笑個不停,臉蛋一個勁兒往他頸窩鑽,手指在江意致後頸交疊、亂動,乖乖答他:“奶奶,她講,講……想你的話要跟你講。”
“哦——?”江意致拉長聲音,揶揄意味重得梁飛雨都聽出來了,知道他笑自己,臉頰有點紅,湊過去親他,“你笑我,笑我。”江意致只管笑,抱着人上樓。
房間裏的小冰箱江意致很少用,幾乎成為擺設,現在它放滿了梁飛雨的東西,不給他間隔功夫,從江意致身上下來,梁飛雨把山竹拿到他面前。
掌托山竹,手指捏住果柄一壓,再掰掰,潔白果肉就出來了,江意致皺眉,笑着說:“冰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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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飛雨吃了兩瓣,學他的樣子,擰眉:“嗯,冰牙。”
“等會兒再吃。”梁飛雨看他,像一個随時等待施令忠誠小衛,江意致破功,指頭摁他額,“幹嘛,你沒有事情做啊?”
直白的,梁飛雨答他,“沒有。”跟着他一塊躺在沙發上,看屏幕裏戰況激烈的游戲直播,他看不太懂,江意致給他解釋。
“他好,好厲害。”
“是啊,你看……”他指着直播間人氣數值,戳榜一的禮物額數字,“把你和我賣掉都沒有這麽多錢。”梁飛雨瞪大眼睛,被唬住了。
“我去洗澡了,你自己拿着看行嗎?”
“我、我要刷牙。”糾結和怯擺在臉上,他想黏着江意致,又想看直播,是貪心鬼。
支架這個小東西難找,江意致依稀記得房間有,找了幾分鐘才在抽屜裏發現,放在鏡子前架上,“不要被牙刷背戳到,會很痛。”
白色簾子被拉上,氤氲熱氣從簾子下面跑出來,梁飛雨三心二意,含着牙刷,眼睛在沖刷熱水與熱氣交織的簾下追逐江意致,被一句“待會兒你要告訴我誰贏了”吓得扭頭,鏡子裏十足一個呆樣兒。
山竹表面一層細密水珠,江意致披着幹毛巾,在床邊擦頭發,吃梁飛雨剝好的山竹,牙膏薄荷檸檬的味道太重,總是鑽進他鼻子,江意致忍不住把目光放在梁飛雨一口白牙上,在最後一口山竹喂完,吻上梁飛雨被紫色汁水染蝕的手指,“誰贏了?”
“說話這個人,他們隊……”是主播贏了,但他組織不好語音,說得磕磕絆絆。
沿着手臂往上吻,江意致将人拉近,吻他頸側,加深追問:“哪個人?”
微涼發絲貼着皮膚,又癢又舒服,梁飛雨一下子停止思考,笑着躲:“涼,癢。”江意致擡頭盯着他,“飛雨,你要不要我啊?”
他說得懇切,福至心靈,傻子開了竅,只一次,“要,要你,幹嘛不、不要。”
江意致把燈關了,在昏暗的床頭燈光裏親人,不清的人臉,是畫上的剪影,吻一下,就清晰一塊,哪裏都是細密的吻,密不透風的熱牆,梁飛雨陷在一團熱裏,想江意致問他誰贏了的問題,軟聲呢喃:“玩……的贏了,他說話,說好多。”他只記得主播玩的英雄了。
江意致悶笑出聲,梁飛雨也是,迷蒙眼像月牙。下床,江意致去櫃子翻東西,他記得抽屜裏有一盒沒拆封的安全套,是他超市湊整随手從貨架拿的。
“江意致。”梁飛雨叫他,“嗯。”他轉頭,側臉沉在昏暗裏,翻過盒子眯眼看生産日期。
垃圾筐裏進了東西,床頭燈也被江意致關了,床墊一陷,梁飛雨來不及叫他,就被堵住嘴唇,舌尖被輕咬,溫柔舔舐在後,吮得微麻。
“唔。”鼻腔發出哼聲,江意致松開他,摟着人躺下,嘆了口氣,算了,想什麽呢。
梁飛雨憋紅了臉,在燈下鍍了層煙霞,趴在江意致身上學他,親他,吻臉頰,吻耳根,小心翼翼的在對待寶貝,他珍視江意致,很珍視。
安全套過期被扔,偏梁飛雨來撩撥他,按着性子,他問:“怎麽了?”笑了笑,“怎麽這樣親我啊。”
梁飛雨嘀咕了幾句,在他耳邊,江意致沒聽清,回吻他很輕的一下,“嗯?”亂七八糟的心馬上要被燙化,梁飛雨小聲委屈的重複:“濕,濕的,腿裏面。”
懵懵懂懂,抓人心肝。
江意致心跳聲一錯,聲音微沉:“是親親弄的嗎?”他坐起身,輕聲試探:“飛雨。”
“嗯。”低軟的應,梁飛雨圈住他,“嗯。”
藍條紋睡衣在剛才就被解開了,胸口、肚皮還能摸到一點濕意,飛雨配合他脫掉褲子,手掌一碰,好濕好熱。
江意致讓他跨坐在自己胯上,不大敢多碰,揉弄梁飛雨勃起陰莖,把床頭燈打開,看他怯怕的樣子心疼,“怕什麽,糊塗蛋。”
梁飛雨弓身,額頭貼着江意致溫熱皮膚,身體發紅發顫,“嗚……尿,尿……”江意致将他撈起,低頭舔舐鎖骨皮膚,低聲的,“那就尿。”精液一股股射出,弄髒江意致手掌,梁飛雨反應得厲害,胸膛劇烈起伏,吻密匝匝落在他起伏胸口,江意致哄他:“飛雨喜歡我,才會這樣,一點也不羞。”
他料到梁飛雨要哭,先聲哄人,可作用不大,濕眼淚還是下來了,梁飛雨搖着腦袋,稀裏糊塗,惹人愛憐,“我,我壞……”
江意致忍笑,可遲早有這一遭,不可不耐心,問他:“你不是說要我,這都沒要呢?”
“嗯?”梁飛雨擡頭,眼睛濕紅濕紅的可憐樣兒,怯怯的問:“怎麽、才算要啊?”江意致沒答,将人壓在身下,吻梁飛雨腿根瑟縮流水的穴口,粉白的肉欲顏色,已經被情欲染得豔紅,透明粘液包裹花唇、肉蒂,一碰,梁飛雨就唔唔的哼。
舌面滑過,舒服來得很強烈,梁飛雨弄不清是因為江意致,還是單純因為舔舐,足根磨蹭床單,哼得很短促,“唔唔”的,推江意致的腦袋。手指換掉唇舌,江意致摟着他,擠入兩根手指,進出插弄,黏答答的,腿心一片都是。
梁飛雨急喘了好一會兒才平複,聲音有點啞了,緊張巴巴的:“那裏,壞、壞掉了。”江意致輕笑,指尖透明粘液在床燈開關留下痕跡,房間徹底暗下來,他不打算再打開,沉沉的,要梁飛雨永遠記得,“沒壞。”兩個相愛的人,性是甜味的果子。
太濕了。江意致用手指探了兩把,把身上松垮睡袍解掉,擡高梁飛雨軟綿綿兩條腿,緩緩的,扶着陰莖往裏擠。黑暗放大人的感覺,梁飛雨睜圓眼睛,手指胡亂抓住床單,“江意致。”
“嗯。”很輕的應,江意致停下,龜頭被濕熱穴肉緊吮,呼吸有點重,吻上梁飛雨膝頭,“痛嗎?”
梁飛雨模模糊糊知道江意致在幹嘛,那根東西,他也有的呀,硬起來燙燙的,會跳。身體被慢慢撐開,脹和麻大過細微痛感,他耍嬌,“一點點,抱,要抱。”
江意致依令,抱他,陰莖緩緩擠入,終于全根沒入。被徹底的填滿的脹感後知後覺給梁飛雨來了點羞,濕燙一張臉,他縮在江意致右肩,重複地講羞。
江意致扭頭吻他,“要到了才講羞,是壞才對。”梁飛雨不是江意致對手,只好堵他嘴巴,有一點不該的聰明勁兒。
江意致床上花樣兒很少,被梁飛雨弄的也只剩溫柔心,要射才急了些,摟緊梁飛雨,在他耳邊急促喘息。
汗濕軀體貼在一起,軟哝哝的,響起梁飛雨聲音:“你重。”
江意致捏他屁股,“過河拆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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