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洪水猛獸
05.
霍焰在旁邊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一把将酒杯奪了過去,“老程,不能再喝了。”
“霍焰,你借我點兒錢吧。”程敘白眼睛清明得很,可是語氣已經暴露了他醉酒的事實。
霍焰将酒杯放到遠處,然後直接架着程敘白站起來往他的房間走,“老程,你要借多少。”
“十個億可以嗎?”程敘白單手懶散勾着霍焰的肩膀,頭耷拉着像是做錯了事情似的,忽然又擡起頭來說,“不不不,給我二十個億吧,這樣……這樣我就能……我就能……”
霍焰心想:這是造了什麽孽啊。
程敘白步伐已經變得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被什麽東西拖住了似的,幾乎就要邁不出去了。
霍焰也是一個不小心眼睜睜看着程敘白倒在了地上,他趕緊上前去扶。
“不用扶他。”一道清冷的女音傳入,他擡起頭來,從這個角度看這兩個人還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阮棉直接從地上把霍焰拉起來,态度平平,“霍焰,你先回房間休息吧。”
霍焰:“我來吧,你不一定能扛得動他。”
“不需要。”阮棉剛說完,整個人蹲下來,拍拍程敘白的臉,“你一個男子漢,有沒有點用!”
程敘白受到刺激似的,直接站起來,濡濕的眼睛看着阮棉,随後居然笑了,“是我老婆啊。”
“我的祖宗呦,阮棉,我先帶他回去了啊。”霍焰一臉黑線,趕緊把程敘白架了回去。
程敘白一沾床立馬就昏昏而睡,霍焰幫忙把他的鞋子脫下,反複想了好幾遍都想不通,難不成是他太久沒有正經談戀愛了,現在都是走這種路線的嗎?
霍焰幫忙把房間燈給關上,剛走出來就被門口的人吓了個半死,他捂着自己的胸口,“阮棉,你幹嘛站在這裏啊?吓死我了。”
“他睡着了?”阮棉問。
霍焰點頭。
見阮棉沒話說,他趕緊補充了一句,“沒鬧也沒吐,他酒量應該不差。”
“呵。”阮棉笑了一下。
霍焰:“你也別想太多了,你們隐婚的事我不會和任何人說的,放心,趕緊回去睡覺吧。”
“謝了。”
“謝什麽?以後就是一家人了。”霍焰碰了一下阮棉的肩膀,爽朗笑笑。
“對了。”阮棉叫住他,“你知道雲水鎮怎麽走吧?”
“知道啊,怎麽了?”
“那明天能拜托你帶個路嗎?我們團隊的車有幾輛抛錨了被困住了,我們着急去做個活動,再加上對路線不太熟悉。”
“行,我知道了,那明早一起吃早飯結束後我帶你們過去。”
阮棉看着霍焰走遠,她并沒有着急離開,只是轉頭看了一眼緊閉的門,眼底沉澱許久才從褲兜裏摸出便利貼和筆來,她将紙按在門上,一口咬掉筆蓋,在上面寫着什麽。
一切完畢,将其貼在了門上,然後她才轉身回了房間。
從來不做噩夢的她當年晚上做了個夢,夢到程敘白渾身是血,滿眼的紅就好像是那套羽絨服似的,她直接被吓醒了。
刺目的光從外頭投射進來,她趕緊下床圾上鞋子,簡單洗漱一遍就出了門。
剛走出門口,就看到斜對面的門口站了一道颀長身影,她心虛地退了回來,躲在那邊偷偷看。
程敘白兩根手指拎着那張便利貼,上面的字醜到一眼就能認出來這是阮棉的字跡——
早上喝點熱牛奶可以解酒。
程敘白的眼底劃過一絲笑意,他的手指蒼白纖細,宿醉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痕跡,身上的衣服穿戴幹淨,看來已經收拾完畢。
阮棉想要冒頭看一下程敘白的反應,可是又怕他看到自己,明明就是想要把自己整個心都剝給對方看,但一想到他那張臉還是禁不住害羞,她正糾結着霍焰的聲音突然傳來,剛邁出去的腳立即收了回來。
“老程,這是你要的熱牛奶,诶?這是什麽?”
程敘白将紙條小心翼翼地塞進口袋裏,搖搖頭從霍焰的手中接過熱牛奶,“沒什麽,等會兒我要先去見鎮長,你有什麽安排嗎?”
“我昨晚答應了阮棉幫他們團隊指路去雲水鎮,等會兒一起吃個早飯。”
霍焰的話還沒出口,就聽到不遠處砰地一下子,關門聲落地,他愣了一下,随後看了一眼身後的程敘白。
程敘白笑出了聲,連眼底都蓄滿喜悅,用肩膀上的毛巾随意掃了一下霍焰的身體,“讓她緩一下,估計現在她的臉很紅。”
“臉很紅?”霍焰有些不明所以,看着程敘白走出酒店,又回頭看看剛剛傳來聲音的方向,聳聳肩膀,“打的什麽啞謎。”
霍焰走過去敲了兩下門。
不一會兒門就開了,他還特意觀察了一下阮棉的臉,紅倒是沒那麽紅,就是上面全是水。
阮棉注意到他的視線,趕緊用手中的紙擦了一下臉,“我剛剛在洗臉。”
“哦。”霍焰沒多想,“我先帶你去吃飯,吃完飯我送你們過去。”
“好。”
雲水鎮位于馬蹇山,距離縣城還有百來公裏,就算是自駕駛也要兩個小時。
吃過飯,霍焰回房間拿上車鑰匙,剛出來就撞上了從遠處跑過來的程敘白。
他的臉漲紅,氣喘籲籲地說道:“我還以為你走了呢?”
霍焰兩天之內看到了完全不同的程敘白,對于他的不冷靜還要反應一會兒,“老程,你怎麽了?”
“阮棉……”
“嗯?怎麽了?”
程敘白站直了身體,眼神變得熱切,“我來送。”
莎士比亞說過,愛情不過是一種瘋病。
一個男人可以為了一個女人立地成佛,當然也可以為了一個女人蓄發還俗,他不過就是瘋了而已。
阮棉在就餐區左等右等都不見人來,有些着急。
手還沒從包裏摸到手機,眼睛裏就映入一道身影。
她整個人一愣,眼睜睜看着程敘白淡定走來,心底波動太大以至于臉上的表情已經有了扭曲。
“走吧,我送你去。”
阮棉朝後看了一眼,确認霍焰沒出現才問,“他人呢?”
程敘白做了個鬼臉,“已被我暗殺。”
“……”半晌阮棉擠出幾個字,“不好笑。”
“哦。”
雖然程敘白的出現打亂了阮棉的節奏,但這并不妨礙她的工作,甚至她比平時更嚴格。
邬雅本來上車的時候睡眼惺忪,可在看到前面司機的模樣後,立馬吓得清醒了。
她一下子攥緊阮棉的胳膊,低聲道:“卧槽!是程敘白!這就是你說的找來的司機?阮棉,你和他啥關系啊?”
阮棉早就料到了邬雅的反應,把早就準備好的早餐塞進她嘴裏,“乖乖吃你的飯。”
邬雅吧唧了兩口,覺得有些噎人。
這輛車只坐了他們三個人,走在前頭帶路。
主管和瑞派公司的人在另外一輛車上,要是她也在的話恐怕就不會這麽安靜了。
邬雅以閃電般的速度吃完了早餐,然後就開始打量起兩個人。
一個兩個臉上分明寫着有奸情兩個字。
作為一個資深言情小說愛好者,她已經在腦海中腦補了無數霸道總裁愛上小嬌妻的劇情了。
車子颠簸,阮棉有些不舒服,程敘白從後視鏡裏看了她一眼,從車裏翻出幾塊薄荷糖扔給她。
邬雅故意起哄,打趣道:“程少爺,你該不會是看上我家棉棉了吧。”
程敘白沒說話,阮棉也沒說話,氣氛直接尴尬。
“咳咳……”邬雅咳嗽一聲,朝着阮棉眨眨眼,心想自己說錯話了?
阮棉在嘴裏塞了一塊糖,意識清晰多了。
山路不好走,車只好停在山下,所有人徒步翻過山頭。
“謝謝你了,等回了淮城請你吃飯,我們先走了。”
說完她就直接拉着邬雅離開。
程敘白隔着車窗望她。
他又不是洪水猛獸,為什麽要一直躲他。
暴雪一直持續不退,阮棉一行人被困在了村子裏。
新聞媒體迅速把這個消息放出去,救援隊還有半個小時就抵達村子。
三河小學的校長皮膚生得黝黑,從家裏帶了一籃子芋頭過來,想給遠道而來的幾位客人嘗嘗。
然而,他的熱情被攔在了門外。
校長有些地中海,一手提着籃子,一手抹抹頭頂稀薄毛發,說着蹩腳的普通話,“給姑娘嘗嘗咱家的特産。”
“請您配合。”
阮棉站在簡陋的屋子裏,她沒聽見外頭的吵鬧,一心撲在了教室擺放的書桌上。
她從小到大沒有因為錢而發過愁。
眼前滿是破洞的屋子,布滿裂縫的桌椅,濕濘濘的地面再加上一股濃郁的腥臭氣,無一不在向她彰顯着這個山村的貧瘠。
阮棉穿來的衣服在沒進大山前就被雪水和泥土給弄髒了,現在她身上穿的是村長妻子給的衣服。
上面有一股劣質香水的味道,大概是為了遮掩更深層的氣味臨時噴上去的,香味有些濃郁且刺鼻。
她找了個看起來結實的凳子坐下,這屁.股還沒有坐熱,外面就開始吵鬧。
瑞派的總裁助理陳年從外面急匆匆跑進來,“阮小姐,您公司的主管和記者被困在後山了,生死未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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