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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直說吧, 紫龍。”
半聽可樂下去,十三澤終于沒忍住。
甜甜握着微涼的易拉罐,罐身上凝出的水粘在手指上, 滑膩膩的,好像此刻不大客廳裏尴尬的氣氛。
過了一會兒, 她把易拉罐放在茶幾上。
“十三,你跟我裝傻?”
她從進門起一直很客氣, 坐在那裏更顯得小小一只, 十三澤差一點忘了紫龍原來是什麽樣的了。
曾經,她也是這麽小小一個人, 坐在訓練室的轉椅裏,人還沒有椅背高,在一群青壯年男性中間尤其格格不入。
然而,只要一開口……
“十三澤,你TM打的什麽JB玩意?慫的和條狗似的?”
“你們四個往後站, 尤其十三,給我後退一萬步, 他們幹我我不動如松, 幹你只需要兩秒鐘。”
“神TM咬我輔助?十三,你往我這滾, 到了回頭給他個E,別動,就站那,來, 張開雙手接住人頭。”
“這波守不住了,水晶給他,你們別出去送,在泉裏唱唱歌跳跳舞,十三你跟我來,咱倆去偷他們家去。老家快沒了?不慌,他們五個輸出加起來沒我高,我更快。”
“什麽玩意對面用俄語罵我們?沒事看我的,我也會小語種——( ) (д) ()。”
十三澤苦笑一聲:“你是因為Fade來的吧?林知照啊……你還記得他麽?”
甜甜思索了一下,很幹脆地:“誰?不記得。”
十三澤被噎了一下,後面的話就不知道怎麽接下去,只能換了個方向:“這些年,其他人你聯系過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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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垂下眼,沒說話。
“當年我們一屆的人,現在大多都退役了。人過了25,在圈子裏就算老家夥了,我們這幫3字頭的,別管從前拿過多少獎,退了就是退了。混得好的,像Eelyly,自己開了個公司做外設,還圈了點錢,現在公司估值有幾個億;一般的,像畢方和坑,一個做職業教練和解說,一個開淘寶店,也還能過;而大部分都是像我這樣沒本事的,一旦退了,就只能搞搞直播和視頻,或者該幹啥幹啥。”十三苦笑。
“你看我,今年30歲,放在社會上也剛剛算個中年人,放在圈子裏就是個退休的老頭兒,人家尊敬你喊你一聲哥,那又怎麽樣?最後還是二十歲甚至十幾歲小孩的天下,我們拼不過。”
他拿起桌上一包只剩了一兩片的紙尿褲:“這玩意,一包200,十天都不夠用,還有孩子的奶粉、奶瓶、口水巾、熱奶器、推車、兒童座椅……我也是才知道養個孩子要這麽多東西。汐兮她工作也不穩定,生了孩子以後恢複得慢,丢了好幾個主持機會,再說家裏也不能沒個人看孩子。”
“她跟我的時候,我還是冠軍隊的黃金輔助,她想采訪我還要排幾個禮拜。現在呢?我一個男人,只能在家帶孩子……偶爾做做直播,也沒小年輕們會說話,看的人越來越少,掙不了幾個錢。”
他放下紙尿褲,拿起可樂:“十年前,我啥都不怕,一杯可樂能熬一宿,500塊錢過一個月,一點不覺得累,因為我啥都沒有就有精力。現在不行了,不光精力跟不上,志氣也沒了。”
甜甜轉着手裏的罐子,半天總結了一下:“十三,你過得不好?”
十三澤有些羞愧:“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吧,從前的比賽獎金還是有點剩餘,但我一個大男人,現在還有一家子,總不能坐吃山空吧?所以Fade來找我,說想和我開個公司的時候,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他垂下眼,睫毛很長,假如不看長年熬夜積下的細紋,還隐約有幾分少年時的模樣:“我當時沒想到他說的公司會頂着紫龍的名頭開起來,等我知道的時候……”
他很抱歉地說:“我也沒拒絕,對不起,大哥,真的。”
甜甜揮手打斷他:“所以我的號,是你給他的?”
“號?”十三澤慌忙搖頭,“不是我,別說我根本沒有你的號,就是我有,也不可能給別人的。”
末了,他有點受傷:“紫龍,在你眼裏,我就這麽不擇手段麽?”
甜甜站起來,手裏握着空易拉罐:“這個你怎麽扔?”
十三澤一愣:“就扔垃圾袋裏,一起帶下去……?”說着他反應過來,“哎,你還是老樣子。我們這也是沒辦法,就算我分門別類弄好了,樓下收垃圾的最後還是混一起一車收走,我們這小地方沒那麽細的分類桶。”
甜甜“哦”了一聲,順手把十三澤面前的易拉罐也拿起來:“那我一起扔了。和嫂子打個招呼,我先走了。”
十三澤看了看時間,她從另一個城市趕過來,坐了還沒半小時就要走,心裏有點過意不去:“都六點了,吃個飯再走吧?”
然而看了看廚房裏一團亂,屋裏又傳來孩子撕心裂肺的哭聲,應該是醒了。
于是他不好意思地打消了這個想法:“唉,算了,這養個孩子,每天吃個飯都和打仗似的,我送你下去吧。”
甜甜一手一個易拉罐,也沒和他多客氣。十三澤從沙發上的衣服堆裏撿了一件穿上,隔着門和老婆喊了幾句,就拿着鑰匙出來了。
兩人走到樓下,甜甜手裏還拿着易拉罐,卻見十三澤站着不動,低頭仔仔細細把她看了一遍。
甜甜站在原地等他回去,卻聽他說:“你這一走,還不知道下次再見又是什麽時候,五年?十年?二十年?”
甜甜擡頭:“沒有事情我不會來打擾你。”
“打擾?哎!”十三澤撓了撓頭,仿佛十年前那個愣頭青小子,“我和你說個事,你可別和汐兮說,她得氣死了。”
甜甜:“?”
“當年啊,我還暗戀過你呢,哈哈,有陣子你一罵我,我就心跳加速,眼也插歪了,技能也交錯了,完了你罵得更狠了,我就更緊張了,和喝多了似的。”
甜甜仔細一想,好像是有那麽一陣子,十三澤狀态特別不好,一問他還支支吾吾的。
“哈哈,你可別看我,我是結婚的人了,我老婆世界第一好看!都過去的事兒了。那時候可不光我,打職業的,見過你的,對你有意思的不少呢,我和小八還有康還暗地裏較過勁,哪盤要是你特殊罵了誰,我們就都覺得那人要出息了,連Fade也……”
甜甜越聽越糊塗:“什麽?”
十三澤好像說漏了嘴,啪啪拍了自己兩下:“哈哈不說了不說了,那時候也是沒辦法啊,大家都年輕,沖動,天天線上線下見到的全是公的,忽然出來這麽好看一妹子,還那麽強,這誰能頂的住?我聽說反恐那邊還開過盤呢,賭你最後龍落誰家了,結果那盤到現在也沒關上,我的50塊錢還沒拿回來呢。”
甜甜挺好奇的:“你押的誰啊?”
十三澤把頭發往後一梳:“那當然是押我自己啊。”
甜甜哈哈一笑:“那算了,這50怎麽的也是沒了。”
“不過,你想過沒有——”兩人走到小區大門,黑乎乎的鐵門仿佛是一道過去和将來的分水嶺,“為什麽Fade自稱紫龍,這些人沒有一個站出來反對?”
甜甜看向門外來來往往的車流:“是我不好。”
“你走得太久了。”十三澤把手插在褲兜裏, “一點預兆都沒有,一年、兩年、三年……大家的耐心都被磨穿了,就算知道他不是紫龍,可是誰又會為了一個不知道是不是還活着的人發聲呢?戳穿了假的,真的在哪?沒人會做這種吃力不讨好的事兒啊。”
“最近真實世界的直播我看了,我看裏面有個人挺像你的,也和坑他們聊起過,可是這麽多年了,光看一個照片合成的虛拟人臉,咱們誰也說不準是不是你,畢竟大家一度都認為……紫龍都……”
他瑟縮地後退了一步,這麽些年沒改的是一股子當輔助的慫勁兒:“死了五年了。”
甜甜抱着可樂罐撞了撞:“行了,我走了,你回去吧。”
十三澤點了點頭,心裏的話到底沒問出來,只是好哥們地在她背上拍了拍,語氣輕松地:“行啊,火車站邊上有家牛肉面不錯,你墊吧點再上車。”
甜甜不耐煩地揮揮手:“知道了知道了,真走了。”
小區門外是條主幹道,甜甜在紅綠燈等了很久才穿過馬路,到了馬路對面,鬼使神差地回了個頭。
隔着六條車道和往來不斷的車流,她看見十三澤仍然插着褲兜站在大鐵門外,衛衣的帽子套在頭上,略微有些駝背。
那一年,他也是插着褲兜站在訓練室外,駝着背靠在門上,年輕臉上的緊張掩在帽兜下面,結結巴巴地:“你……你真是……紫龍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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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在火車站金淩的舅媽分店吃了兩碗牛肉面,看了看時間,離下一趟車還有一會兒。
她打開微博,想了想,點進Fade的頁面,果然最近更新出現了一些鍵盤和鼠标的廣告,數量不太多。
還有一張照片,是《真實世界》舉辦方發出的邀請函。
特邀精英,贊助商給的名額,甜甜嘆氣,這紫龍面子還挺大。
她握着手機,回憶起十三幾次欲言又止的模樣,和他當年想要問紫龍自己應該幹啥又不敢問的神态一模一樣。
他想問的是她打算怎麽對付Fade吧。
甜甜嘆氣,她也不知道。
等反應過來,她已經坐在候車室裏,熙熙攘攘的人群在身邊來了又去。
鬼使神差地,她撥了一個電話。
對面很快就接了起來。
“喂,是你?”
甜甜組織了一下語言,組織出六個字:“晚上好,塔洛斯。”
“怎麽了?”電話裏的聲音仍然不急不躁,邊上似乎還有敲擊鍵盤的聲音,塔神應該又在編程吧。
“嗯……我有個朋友,她遇上一點事,想聽聽你的意見。”甜甜非常老套地開始編。
對面沉默一會兒,并沒有揭穿她:“我聽着。”
“我朋友吧,她曾經做一件事做的還不錯,有點小名氣。後來因為一些原因,她就退出了。過了五六年吧,有人用她身份的出現了,騙到了很多人,還因此成立了公司,代言了很多品牌……”
她咳了一聲:“我朋友有點迷茫,不知道是應該打死他還是留着他。你……你覺得呢?”
“為什麽問我?”
甜甜老實回答:“因為你是個天才?”
對面沉默了一會兒,并沒有一般人的客套或者不好意思:“你認為天才是什麽?”
甜甜默了,半晌說:“你這樣的?記憶力強,反應快,能想到我們普通人想不到的地方?”
“稍等,讓我咨詢一下Talos。”
過了一會兒,他回來了:“Talos最近剛好替我讀了一些網絡文學作品,他總結其中的天才大多可以用四個字概括——無所不能。”
甜甜被逗樂了:“可讓Talos少看點吧,我也看過,智商250、公式倒背如流、四位數乘除法一秒心算、八歲讀博士、十三歲當世界之主的。”
“我有一位博士生同學,心算只有小學一年級水平,還經常記不住最簡單的公式,每一次需要使用時,他都會從頭推導一遍。到下一次再需要時,還是記不住,他又會再來一次。然而這不影響他身邊的所有人都認為他是一個天才,因為他的思維結構十分獨特,已經發表過多篇足夠改變世界的論文。”
他的聲音就和在游戲裏一樣,永遠是那麽波瀾不驚:“所謂的記憶力和反應速度,都是可以靠後天訓練而成,最常見的背書背公式形象之所以深入人心,是因為這是最簡單的表現方式——卻不是一個好的标準。”
甜甜聽得有點糊塗:“那我——朋友,我朋友應該怎麽辦?”
“我認為,天才應該有獨創性。”他不急不忙地說,“可以改變一個領域的獨創性,而不只是單純融彙前人智慧的優越性。”
甜甜還是懵:“塔神你把這句話給我翻譯成人類語言好不?”
“如果你的朋友在某一領域做到五六年後還會被人牢記,那麽,在這個領域裏她比我更接近天才,我沒有辦法給她任何建議,但是——”
他頓了頓:“她應該知道,一位天才的獨創性,是無法被偷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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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電話,甜甜更迷茫了。
天才?獨創性?她?紫龍?
曾經,确實有不少人稱她為天才。
游戲天才、電競天才、星際天才、DotA天才、LOL天才、跑跑卡丁車天才、憤怒的小鳥天才……
她一直以為自己只是反應比別人快些、精力比別人多些。
天才?她連主沉浮來源那首《沁園春·長沙》都背不下來,還天才?
列車将要進站,人群站起來,湧向檢票口,只有甜甜還坐在候車室一動不動。
獨創性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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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老梁正在看上一場游戲的回放。
畫面裏主持人又一次達到高、潮:“誰會想到逃出米諾斯迷宮的秘訣在于換維??我給大家解釋一下,對于一個摩比斯環,如果你一直沿着它的紙面走,是永遠走不出去的,但是我們其實生活在一個3D的世界,紙的厚度并不是0,所以只要切割邊沿……看,剩餘玩家已經依次跳入最接近入口的地陷坑洞,”
畫面裏1V1很是不爽:“艹,要是你開局不推我一下,我直接掉進去就通關了。”
解說B的聲音略有猶豫:“可是這樣還是沒有解決米諾陶諾斯啊?那些垃圾一點沒少?”
解說A:“不,你再看,這個世界是折疊的。”
老梁關了回放,對酥油、甜甜和1V1說:“已經是半決賽第二場了,大家走到這裏不容易,盡量穩中求勝。今天甜甜和酥油一場,一定要互相照顧。”
1V1沒說話,拿着裝備轉身去自己獨立的游戲室了。
酥油嘿嘿一笑:“我甜哥肯定罩我,不虛。”
甜甜客套了一下:“彼此,彼此。”
她的心情一直到穿裝備的時候還很平靜,直到戴頭盔前接到那通電話。
“紫龍,我打聽到Fade是從誰那裏拿到你的賬號密碼了。”
“誰?”
電話裏十三澤聲音略帶不忍:“你想想,還能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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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來到《真實世界》半決賽第二場,存活游戲。
本場比賽時長60分鐘,編號000-099的一百名參加者中有20名玩家和80名系統NPC,比賽結束時存活的玩家将會晉級。
進入游戲時,酥油發現自己正站在一間大型購物商場裏,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第幾層,身邊的幾名人物頭上都有編號,分別是032, 033,034。
他看了一下自己,是031。
腳邊有一些槍支手榴彈匕首子彈等武器,看起來是可以撿的。
他迅速撿了幾把槍別在腰上。
這局游戲看起來很簡單,只要能狗滿一個小時不死就行。
當務之急是找到甜甜,100人裏只有20個玩家,那些NPC可不怕死,肯定會滿地跑着瘋狂殺人。
最好是把玩家都集合起來,畢竟不團結的話20個人怎麽也打不過80個NPC。
他想着,看身邊三個人的眼神就充滿了警惕。
他站在一塊廣告牌後,探出頭去問那幾個:“你們都是玩家麽?是玩家報一下名字。”
正在這時,天上炸出來一條系統信息。
選手030已擊殺選手029。
我去,這是NPC們已經開始殺人了麽?太吓人了,他要趕快找到甜甜。
剛想到這,又一條系統信息炸出來。
選手030已擊殺選手028。
三秒後。
選手030已擊殺選手026。
兩秒後。
選手030已擊殺選手025。
酥油吓得渾身發抖。
這NPC這麽強游戲還怎麽玩?照這速度下去哪用得着一個小時,五分鐘游戲裏就剩030一個了。
甜哥,你在哪啊甜哥,救我啊。
就在這時,眼前出現公共頻道發言。
選手030:主楓林,你給老子出來,不然老子見一個崩一個,一個也跑不了。
酥油不知道主楓林是誰,聽着應該是一位玩家。
他弱小地躲在廣告牌後,祈求那個叫主楓林的玩家快點去自首。
不然——不然他們全都要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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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裏,阿喆害怕地提出了問題:“那個……是我甜哥?卧槽怎麽回事,她五分鐘前看着還挺正常的,我甜哥是不是被NPC頂了?”
老梁也是疑惑:“這幾場下來她打得還算穩,除了第一場,就沒做過什麽特別出格的事,這是怎麽了,怎麽忽然就上頭了?”
正說着,畫面上又刷新了一排。
選手030已擊殺選手069。
選手030已擊殺選手070,爆頭。
選手030已擊殺選手075,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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