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離淵琅玉好搭檔
琅玉臨走前那一笑,簡直讓本君的雞皮疙瘩掉了滿地,我一一将它們拾了起來,望了望還站在一邊看熱鬧張大嘴巴的衆仙,想必他們都是知道我與離淵那段過去的。
但今日離淵見我甚是冷漠,我也不願與他再做糾纏。甚是帥氣的甩了甩手帕,對衆人粲然一笑:“才子配佳人,冰山襯美女!好搭檔啊好搭檔!”然後我便聽見手中帕子的嗚咽聲,想來是被我甩狠了。
止音默默的跟在我的身後,但我的思緒不知早已飄到了何處。
“離淵,你終究是同她在一起了麽?如今我沉冤得雪,聚魂重生,你對我可曾有一絲愧疚?”
這句話在我的心中震蕩開來,然而回答我的卻是喧天的歡笑聲,卻怎麽也趕不走心中的一絲涼意。
我與止音到達大婚舉行的地點時,衆人已經到的七七八八了。
我瞧着這烏央烏央的人,只覺得好酒好肉都已經被搶的快沒了。便随便找了個空地一坐,等着放兔子。
止音立在我的身邊,制止了我伸向荔枝的魔爪,輕聲道:“帝君,你不能坐這裏,須得按照輩分品階入座。”
我甚是頭痛,輩分?品階?本君一向搞不清楚。
“你說吧,本君該坐哪?”我費力的爬了起來,順着止音的爪子踮着腳望去,只覺得一眼看不到底,我再反着方向一望,看到了園門。
原來本君坐在了末尾處。
但想來這裏放兔子甚是不方便,略點了點頭,便朝前方走去。
本君走到哪裏哪裏便失聲,走過去便會爆發轟鳴,也沒有一個小仙站出來給我行禮。
我不過就睡了幾萬年,天庭怎麽就變成了這般光景?
失敗啊失敗!
這厮坐在下面的小仙們,一個一個握着酒杯你一杯我一杯,喝的好不歡暢。突然感覺眼前飄過一道纖細的素白人影,衆仙又吞一口酒,再睜開眼睛往上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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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個白衣墨發的美人,竟然與那龍族的白妝公主不分秋色。
這一桌的小仙們頓時退了些許酒意,正欲再欣賞欣賞美人,才陡然發現,陽光下女子睫毛纖長,身上白衣映射出五彩的光芒。
一小仙頓時失語!
“這、這不是鳳裳帝君嗎?”
另一小仙好奇的伸長了脖子,望向那道窈窕的背影,喃喃道:“鳳裳帝君?原來竟是長的這樣美……”
“早就知道鳳裳帝君收了天帝的請帖,還說要準備大禮呢?”
又一個小仙恍然拍着大腿接道:“我瞧着今日九十九重天上的離淵帝君也是白衣白袍,這倆人……”
“不是重修舊好了吧?”
拍大腿的小仙龇着一口大白牙,奸笑道:“天機不可洩露!”
……
本君這一路走的甚是不歡暢,因為有點遠,還不能騰雲,着實累的緊。
又過了一會兒,止音指了指眼前的座椅,我歡快的跳了上去,一屁股便坐了下來,我再一睜眼睛時,怎麽好多眼睛在看我……
我上面坐着的是傾顏的準岳父——龍族之王白行,對面坐了個白胡子老頭,此時一雙狐貍眼一個勁兒的看向他的上座,本君琢磨琢磨,這位估計便是狐族的狐帝染雲城了。
可他一個勁兒的看旁邊做什麽?
本君順着他如狼似虎的眼神向上挪去,白衣白袍白狐貍,這不是離淵帝君又是哪位?只是不知琅玉去了哪裏!轉而又想到她的品階便好奇的往下方看去,果然與琅玉兇狠的眼神碰了個正着。
我對着琅玉挑了挑眉,默然的轉過了頭。
笑話,與小輩兒計較豈不是自降身份?
離淵正抱着狐貍,兩只似乎都在閉目養神,修長的手一直在摸着狐貍毛,好像絲毫都沒有察覺染雲城的小眼神。
我收回視線,思忖了一下,龍族、鳳族與狐族都是遠古神族,尤其是鳳族,還是一個守禮節懂禮貌的神族。
雖然本君與他們都是一方首領,但不得不承認本君的年齡卻是稍小了一些。
本君拉了拉衣袖,緩緩起身,非常之淑女的向身邊的白行行了一禮,白行起身彎了彎腰以示回應。
我又懷着糾結無比的情緒走向染雲城,邊走邊想,同為遠古神族首領,人家孩子都大把,孫子也要成群了,當然還得傾顏與白妝順利大婚才行。
但我又悲從中來,本君到現在還是孤身一人,不覺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這口氣嘆的我很是後悔,這廂離淵似乎是聽到了動靜,悠悠的睜開了寒若深潭的眼眸望向我,我只覺得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本來想趁着離淵養神之際與染雲城打個招呼,誰知道他在半路殺了出來。
一向注重禮儀的堂堂鳳族帝君我上前了一步,勉為其難的向離淵行了一個禮。
離淵甚是淡然的點了點頭,這時候他懷中的白絨絨便醒了過來,睜開一雙黑不溜秋的眼睛便要往我的身上撲,離淵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按住懷中的狐貍輕喝一聲:“阿央!”
沒待我作反應,一邊目光炯炯的染雲城便‘嗖’的一下站了起來,甚是激動的抓着離淵的衣袖,聲音顫抖:“帝君,這小狐貍可叫染未央?”
我看見離淵不着痕跡的解救了自己的袖子,不由得微微瞥了嘴角,暗想他潔癖的毛病還真是沒改。
只見離淵又摸了摸狐貍毛,才看向染雲城,語氣淡漠:“不叫!”
染雲城碰了一鼻子灰,讪讪的坐了回去。我瞧着無趣,也回了座位。想必染雲城這失魂落魄的模樣與幾萬年前丢了狐族小帝姬有關罷。
但阿央被我從戰場上撿回來的時候,只會說兩個字——未央,所以我便同離淵商量,叫它阿央。
而我聽說狐族帝姬出生時,狐窟上盤旋了九九八十一只七色鳥,想來這染未央着實是只聰明狐貍,但神魔大戰那日我撿回來的阿央卻是個連話都聽不懂的,哪裏能是那麽尊貴的身份呢!
阿央在離淵的懷裏不再掙紮着要過來,只是睜着一雙銅鈴般的眼睛哀傷的将我望着。
我與阿央雖說只相處了短短幾個月,但同為動物亦是感情深厚,我狠了狠心,偏過頭去不再看它,安靜的等待着吉時。
離淵皺起好看的眉,他不知為什麽,一向不與外人親近的阿央,為竟是幾次三番要往那個女子身上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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