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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畢,鳳至緊緊閉着眼睛,有些害羞的樣子,刁承業帶着笑,一下下的輕拍着他的背,哄人入睡。
鳳至将被子拉上來,只露出一雙眼睛,含笑盯着他:“快睡吧。”
刁承業湊過去親了一下他的額頭,發現沒有發熱,感覺放下心來,嘴裏答應着把臺燈關了,掀開被子躺了下來,伸過手将鳳至摟在懷裏,将頭埋在胸口去聽他的心跳,不自覺的揚起了嘴角。
毛茸茸的頭發有些紮人,鳳至覺得下巴癢癢的,輕輕推了兩下,但是未果也就作罷,此時窗戶開着,夜風微涼,徐徐微風吹起窗簾,挑起一個細小的弧度,輕輕擺着,鳳至盯着看,感受着刁承業壓在身上的火熱身軀,漸漸的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已經是天色大亮,鳳至茫然睜眼,發現睡過了頭,好在正是周末也沒有什麽別的事情,只是刁承業牢牢的摟住他,兩個人怪熱的。
輕手輕腳的想要把牢牢放在腰上的手臂拿開,卻發現刁承業力氣過大,都已經有了印子,且他一動作對方就已經醒了,刁承業并不睜眼,迷迷糊糊的在鳳至胸前蹭了蹭,然後擡頭去親他的下巴,細細碎碎的,直到鳳至不耐煩才不情不願的睜開眼睛,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鳳至,早。”
鳳至鼓勵性的摸了一下他的頭就下床洗漱,身上黏黏的感覺很不舒服,等到他擦着頭發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桌子上已經擺好了早餐,是的刁承業下樓去買的,還精心的擺在了盤子裏,微波爐響了一下,牛奶熱好了。
看到鳳至出來,刁承業擡擡下巴示意他坐在那,自己先去洗漱了,看着刁承業穿在身上的背心褲衩,這是在鄉下的時候穿的,刁承業不知道什麽時候帶了回來,雖然和他以前的穿衣風格不太相符,但是看久了居然有點順眼。
“你怎麽穿了這個出去?”鳳至覺得有些魔幻,刁承業這個人以往最注重形象,在家裏都要穿的人模人樣的,現在居然穿成這副樣子出門買早點。
買早點這種行為也是沒有過的,現在居然同時做了讓兩件事,怎能不讓他大感驚訝。
鳳至的疑惑取悅了刁承業,他笑着坐下來夾起一個雞汁包,滾燙的湯汁順着嘴角流出一點,忙拿紙巾擦幹淨了,待咽下去才道:“之前不是常穿嗎?再說了,我現在是有家室的人,怎麽說也算是名草有主了,打扮起來幹嘛,招蜂引蝶嗎?”
鳳至無語,又覺得沒哪裏不對,反正他也覺得這樣挺好的,也就不再多說。
日子漸漸步入正軌,國慶的時候,兩人還出去玩兒了一圈兒,鳳至之前鮮少有如此放松的時候,不是忙着賺錢,就是在忙着賺錢的路上,因此有這樣難得放松的機會,自然是好好把握,他決定,要讓以後的人生輕松一點,試着去信任一下刁承業,畢竟再壞不過是回到原點,但那是個比最初好很多的原點,沈安邦不用住院吃藥,自己也不用每天奔波勞碌,這樣的日子,很好。
美中不足的一點,似乎有人偷偷的跟拍他和刁承業,鳳至不動聲色,因為他能猜到是誰,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是刁承業的商業對手之類的,還是略微提了一個醒兒,刁承業立馬就要找人調查,還緊張兮兮的想要和鳳至立馬回家。
鳳至卻有預感,兩人的人身安全暫時沒事,調查的結果很快出來,果然是于司農,刁承業恨恨的,這個賤`人居然還是賊心不死,有心立馬帶着鳳至跑到他面前秀恩愛,又估摸着鳳至絕對不會同意,不過這口氣絕不能就這麽忍了的。
先是找人把偷拍的打了一頓,将照片都銷毀,不過有一部分已經傳回去了,刁承業本來正生氣,看到照片卻樂了,有許多都是他和鳳至親密的瞬間,因是在國外,倒也不懼人言,這些照片拍攝的角度都是極好,幹脆洗出來留作紀念。
對着陽光欣賞着打出來的照片,刁承業尋思要如何收拾于司農這個老賤`人。
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給于司農打電話,直接打到了對方的公司,卻得知于司農住了院,
刁承業冷笑,認定了是他在用苦肉計以博得鳳至的同情,幸好鳳至回來之後,刁承業極有先見之明的用一個下屬的身份證給他辦了新號碼,等閑人不知道,現在于司農聯系不到他,就是賣慘,也沒處賣去。
不過于司農一向幺蛾子極多,刁承業還是要親自看看才放心,這麽想着和對方的秘書打聽了是哪間醫院,直接翹班而去。
本以為這個于司農是裝神弄鬼,沒想到看起來确實是躺在床上,雙眼緊閉,手上還輸着液,臉色略微有些蒼白,偷偷和護士打聽了,原來是着了涼之後沒好好保養,慢慢轉成了肺炎。
刁承業雙手空空忽又有些不好意思,因此到樓下買了水果又再上來,輕輕推開`房門,發現于司農已經醒了,正靜靜的看着他,刁承業本是一時沖動,得知于司農沒有賣慘之後已經有些後悔了,現在卻是退無可退,只好尴尬一笑,關心幾句。
于司農看起來有氣無力的樣子,半睜着眼睛,恹恹的和刁承業講話,看到他這樣,刁承業也有些不忍,半開玩笑道:“若有什麽能幫的上忙的,只管開口,咱們也算是發小,你這樣,我也不落忍。”
“你還記得之前我救了你的事兒嗎?”沉默了半晌,于司農忽然冒出這麽一句話。
“記得的。”看來是真的有事相求,刁承業琢磨着,是不是生意上遇到什麽難處了,居然連這麽久遠的事都翻出來。
于司農苦笑一聲:“既然記得,那就把我的命還給我吧。”
“怎麽着?”刁承業掏了掏耳朵,險些以為自己聽錯,“合着你這是想不開要去死?聲明,我可不陪葬啊。”
“鳳至就是我的命,你把他還給我吧。”于司農低聲道,聲音還帶着絲哽咽。
刁承業懵了一下才消化了他說的內容,簡直為他的不要臉所震驚,對此,他沖着于司農的臉,狠狠的說了一句,“我呸!”,然後摔門而去。
出了醫院,刁承業尤心緒難平,恨不得回去再給于司農補幾下老拳,但是想想他那蒼白的臉色和躺在床上的可憐樣子還是作罷,不過在心裏留了個神,看來他還是對鳳至賊心未死,要多多提防才是。
可是俗話說的好,只有千日作賊的,哪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刁承業想了半天,想不出什麽好法子,只好将煩悶憋在心裏,想了幾日,千想萬想終于找出一個好法子。
于司農不是就喜歡鳳至這樣的嗎,正版他不肯給,盜版的總能踅摸幾個,刁承業說幹就幹,決心找幾個“贗品”放到于司農身邊,轉移一下注意力,讓他就此退出。
可是,長得像的容易找,性格像的又談何容易,刁承業面試了幾個,覺得他們都沒有鳳至身上那種氣質和味道,臉像的倒是有幾個,最相近的那個有個七八分的相似度,抱着死馬當活馬醫的态度,刁承業将人偷偷的安排到于司農身邊,結果當然是理所當然的失敗,這時候家裏傳來了消息,他父母準備來S市看看,他和于司農過的怎麽樣了。
晴天霹靂!
刁承業幾乎快要忘了自己當時為了将于司農拖下水而和家裏說的謊,現在想想卻是有些手足無措的感覺,當時可是和家裏放了狠話,将兩人的感情說的驚天地泣鬼神,此生非他不可,可是現在卻是換了人了。
何況,當時他攀咬于司農,其實不僅是為了拖對方下水,還因為于司農本身的身份不一般,和家裏又是世交,他父親雖然惱怒,卻也只能對着他發火,對于于司農卻是無計可施的。
現在面對鳳至,刁承業卻沒有太大的把握,他不确定家裏能不能接受,也不知鳳至會被扣上什麽樣的定位,如果是“破壞他和于司農感情的人”,那他将面臨來自兩家的打擊報複,如果是“刁承業一直以來真正的愛人”,刁承業不确定,家裏會不會對鳳至下手,如果他們幼稚的以為讓鳳至離開自己就會“回歸正途呢?”
無論哪種後果,都是刁承業承受不起的,可是他家裏已經訂好了十天後的日子過來,為此刁承業幾乎愁白了頭發。
在刁承業為此事發愁的時候,鳳至也有所察覺,不過他以為刁承業遇到的是生意上的事情,便沒有多加理會,私下和公司裏的人打探一番,發現沒什麽問題,公司的運行狀況稱得上良好。
在他的再三逼問下,刁承業愁眉苦臉的說出了實情,鳳至灑然一笑,提出了一個極好的主意,他先搬出去住一段時間,讓刁承業和父母說和于司農已經分手。
然後,将兩人的關系隐瞞一段日子,待到幾年之後,再找新的交往對象自然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刁家父母再沒有阻攔之理。
明明是很簡單的一件事,刁承業關心則亂的情況下自然将事情想大了,現在被鳳至這麽一點撥,立有茅塞頓開之感,喜的他抱着鳳至親了好幾口。
将事情定下之後,對于鳳至要到哪兒安置的問題,兩人又起了分歧,擱鳳至的意思,在哪裏不是住呢,不如回沈安邦那裏湊合一段日子——本來他就是這個打算,只不過後來和刁承業重歸于好,此事自然就不必提了。
刁承業卻未免不太同意,無他,沈安邦對他的印象可稱不上好,何況那個人鬼精鬼精的,對鳳至的影響力又不可小觑,為了避免到手的媳婦兒再次飛了,刁承業是不肯冒這種險的。
最後,還是刁承業出了個主意,本小區內應該有空着的房子,不如暫租一間住着,如此一來,既安全,又能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鳳至卻覺得太過麻煩,也不想浪費錢,刁承業卻肉麻兮兮的說,你才是我最大的財富,這讓鳳至紅了臉,又無話可說,只好同意了這個提議。
刁承業手腳夠快,還真找到了一處,就在後面那棟樓裏,離他們現在的住處不算遠,來往很是方便,并且房主急于出租,價格也很合理,刁承業沒多想,和鳳至收拾收拾東西就讓人住了過去,因是從中介處租的,刁承業怕不保險,還特意換了鎖芯,如此才放下心來。
搬家的那天,刁承業十分不舍,哼哼哧哧的就是不願意收拾東西,但是鳳至手腳利落,東西又不多,一個行李箱就裝好了,自己拎着就走,完全不用刁承業幫半點忙,刁承業見狀又趕緊跟上去,接過箱子,和鳳至到了新地方。
新房子不大,鳳至卻很滿意,這是難得的,屬于自己的時光,和刁承業住的時候吧,最開始兩人的關系不大單純,鳳至為了扮演好自己的“家居”角色,難免有些束手束腳,連笑容都是恰到好處的歡欣。
後來和于司農在一起,更是連住到一起的機會都沒有,便不提也罷,哪怕是回家之後,多把時間奉獻給了地裏的活計,村人淳樸,初回家的那段日子,還要應付上門做客的鄉親們,好不容易閑下來應付地裏的活計,刁承業和于司農又緊接着過來了。
等到和刁承業再次和好,不得不說,雖然日子還算過得去,但是刁承業黏人程度卻是直線上升,連他做個飯也要跟着,晚上更是全程貼身散步,讓他連看養生節目的時間都沒有了,對此,刁承業還振振有詞,什麽飯後百步走,能活九十九,讓他專心跟着自己散步就好。
因此,環顧了一圈,鳳至覺得很滿意,刁承業依依不舍了幾回也無可奈何,堅決要陪鳳至在這住一晚上,等到父母到了再回去,說是怕鳳至一個人住着害怕,鳳至雖然無奈,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心裏卻頗有幾分甜蜜,也就順着他了。
一連住了三天,刁承業方才回去,第四天早上正是周六,鳳至最近被刁承業弄的,也變懶了,周六并不想起床,何況昨晚幫着整理了一份材料,确實熬的挺晚,睡的昏沉了些。
早晨朦朦胧胧中,覺得身邊似有熱意,空調不知什麽時候被打開,溫度打的有些低了,鳳至迷糊中向身邊的熱源靠過去,這人回摟住他,細細碎碎的吻落在額頭上,臉頰上。
醒來的時候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睜眼望去,于司農正撐着上半身,笑眯眯的看着他,“早上好。”
這驚吓委實不小,鳳至驚悚了一瞬間,不明白他怎麽進來的,似乎是看出了他眼中的猶疑,于司農淡淡一笑,“這房子是我的,我租給你們的。”
明明換了鎖。
“哦,那個鎖匠,我也認識。否則平時小區門口并沒有這個人,怎麽你們需要的時候就有了呢?”于司農說的得意,臉上帶了一種類似自豪的表情,很為自己的算無遺策而高興。
鳳至卻不這麽想,他牢牢的盯着于司農,明明白白的表達着自己的不滿,口氣也變得不甚好起來:“我好像說過,我們不要再見面了?”
“可是我不同意。”于司農說着,湊過去親在了鳳至的嘴唇上,将對方驚愕的眼神收進眼底。
好在他只是淺嘗辄止,在鳳至動手之前主動挪開嘴唇,然後伸出舌頭舔了舔,似乎在回味。
鳳至有些嫌棄的看着他,然後提出了疑問,“你這是什麽意思?”
這和他認知中的于司農不太一樣,在鳳至心裏,于司農一向是個冷靜人,這樣半夜強行入戶的舉動倒像是刁承業能做出來的,放在于司農身上則不大可信,因此他懷疑此人壞了腦子。
于司農張了張嘴,被鳳至冷冷的目光一望,心就涼了三成,不過他還是鼓足勇氣強笑道:“我前陣子生了場病,你知不知道?”
鳳至搖頭。
想也是不知道的,刁承業定然會将消息瞞的死緊,何況,鳳至估計是不想知道自己的任何消息吧,于司農心中苦笑,面上還是不動聲色,繼續解釋着:“那天從你家出來,是我一時糊塗想岔了,後來我倒是想開,當時是當時,現在是現在,我對你的感情又不是不變的,當初算計你是當初,那時候咱們勉強算認識,現在是現在,我對你的感情,已經非同一般。”
“我知道,當初是我不對,可是換了你,也是一樣的做法。何況,你說你走後我沒找你,這我不同意,我是知道了你的位子,可當時刁承業虎視眈眈的看着,我要是去了,不就是告訴了他嗎?我是相等過一段日子,他放下了,再偷偷的去找你,否則你的稻種是怎麽買到的?”
“是你?”聽了這話,鳳至也頗是驚訝。
說起來還有個緣故,鳳至買稻種的時候,已經是有些晚了,縣城裏就那麽幾家,都已經售罄,再為他一個單獨進貨已是不值,因此最開始的時候并未買到稻種。
過了幾天,村長卻來通知他,說是一家新到了貨,讓他趕緊去買,鳳至當時并未多想,還以為是錯過的人太多,沒想到居然是于司農在背後幫忙。
這倒是讓他有些意外,難得的是他有心,不過現在再說什麽也已經是晚了的,鳳至并非三心二意之人,縱然此時心中有感,也只是一句謝謝了事。
于司農卻不太滿意,故意道:“刁承業那個人就是太膽小,又沒有擔當,家裏來了人就讓你住在這種地方,我看也不值得你和他在一起。”
鳳至玩味的笑了笑,“那麽,你便值得了嗎?刁太太?”
于司農給他這話吓了一跳,連風度也顧不得,漲紅了臉,“那是假的,假的。”
鳳至笑了笑:“真真假假我倒是不知道,不過我如今的狀況和你的關系更大一點吧,不如你去和刁承業的父母澄清,說是你主動分手,那麽我也不用遮遮掩掩了,怎麽樣?”
這主意不錯,不過,如此犧牲自己,成全被人的賠本買賣,于司農顯然是不肯幹的,不過也不能一下子否決,那便顯得自己太過小肚雞腸,且部位鳳至考量。
對此,他推辭道:“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也知道,老人家年紀大了,還是慢慢來比較好,而且我們家裏又是世交,有些事情也要有轉圜的餘地。”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明知道于司農是找借口,鳳至也點頭稱是,反正他也不過是試探一番,真正的事情,卻是沒指望他去做的。
不過他這一點頭,在于司農看來卻是信任自己的表現,當下心裏輕飄飄的如同吃了蜜蜂屎,還舔着臉問鳳至要不要再睡會兒,理由還挺冠冕堂皇:“我看你昨晚夢裏總是皺眉,估計是沒睡好,不如再躺一會兒,我在身邊,也能安你的心。”
鳳至似笑非笑,有心想說一句,你在旁邊才不安心,不過鑒于現在很可能是人在屋檐下便沒說話,推開被子到廚房準備做飯。
結果,桌子上已經擺好了豐富的早餐,不過一看就不是家常做的,估計是于司農從哪個飯店叫來的,口味豐富且難得的是熱騰騰的。
于司農笑道:“我特地叫人準備的,你先嘗嘗合不合口味?”說着自動自發的坐到桌子邊上,給鳳至遞過筷子,鳳至本不想接,又覺得何苦何自己過不去,便心平氣和的坐下來吃早餐,吃飽了才有力氣論其他。
于是刁承業推門而入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兩個人在和諧吃早餐的場面。
當時他就怒發沖冠了,什麽意思,自己剛離了一天于司農這賤`人就過來獻殷勤,更可惡的是,鳳至居然沒趕人走,而是和他一起吃早餐,想到鳳至和自己承諾過的未來,和這些日子的擔驚受怕,刁承業的不平一下子就湧上來了,二話不說就揮起拳頭沖着于司農的臉打去。
刁承業當時沒別的想法,就覺着,自己真是太委屈,太憤怒了。
本來他是想趁着早上的時候來偷偷看一眼鳳至就走,車就在樓下等着呢,馬上要到機場的,這麽偷空兒都要來看鳳至不就證明了自己的愛嗎?結果,鳳至居然和于司農這個混蛋在吃早餐,還接過于司農夾給他的包子吃了,這他算什麽。
于是熱血上頭之下,刁承業不管不顧的動起手來,于司農豈能任他施為,當下你來我往的不甘示弱,鳳至覺着這場面有些心煩,本想分開二人,不料刁承業一個不慎,被一拳打到臉上,鳳至也不管那許多了,分開兩人的時候用力過大,不小心打在了于司農的下巴處,弄得他捂緊了下巴,松開手一看,也有些發青。
這下刁承業嘿嘿樂了,也顧不得自己臉上被打的疼痛,攆人道:“哎呀,你看看,自己死皮賴臉上來挨揍,怪的了誰呢。”
這一下子打的他是神清氣爽,腰杆子直了,連醋也不吃了,鳳至這麽做意味着什麽?愛呀,這就是對他的愛,而且,這份愛是通過打于司農的臉表現出來的。
于司農沒理會他,擡頭看鳳至的表現,發現他正端着刁承業的臉查看傷勢,嘴巴泯的緊緊的,很是關心的樣子,頓覺心灰意冷,二話不說的出門而去。
眼看着于司農走了,刁承業才表達自己的不滿,剛剛是為了讓那個賤`人不要趁機挑撥,現在人走了,自然可以發洩一下心中的委屈,鳳至淡淡的解釋了一下,聽得刁承業大驚失色,仿佛這間房子變成了洪水猛獸,将兩人困在其中,當下就腰帶鳳至走。
鳳至搖搖頭:“他已經走了,今天估計不會過來了,晚上再說,你父母不是還等着,先過去吧。”
刁承業本想再說點什麽的,但是一來确實時間不夠,二來現在兩人情緒都有點激動,只好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鳳至看他出門才放下心來,坐到餐桌旁繼續用早餐,吃了兩口就沒有了胃口,盯着自己的拳頭有些發呆,剛剛,似乎不小心用力用大了?不知道于司農他疼不疼。
不過雖然擔心,鳳至卻也知道此時萬萬不能關心的,他既然選擇了刁承業就該一心一意,再想着另一個人算什麽呢,因此雖然心有愧疚且擔心于司農的傷勢,鳳至還是選擇了隐忍。
算了,如此了斷也好,鳳至沉默的邊吃東西邊思索着。
卻說另一邊,刁承業好容易到機場接到了父母,刁母看到他臉上的傷就有些心痛起來,忙問他怎麽了,刁承業自然不好說實話,推脫說是不小心磕到了。
刁父哼了一聲沒說話,擡腳就走,留刁母心疼不已。看老頭子走了,她也只好跟上,刁承業默默的跟在後面。
上了來接人的商務車,刁父忽然問于司農哪兒去了,刁承業支支吾吾說不出來,他哪兒知道那個賤`人哪兒去了,臉上青了那麽一大塊,估計到醫院看傷去了,但願他死在醫院裏。
這麽想着,刁承業恨恨的踩了一腳油門,讓坐在後座的老太太驚吓連連:“你怎麽開車的,我和你爸這把老骨頭可撐不住你這麽折騰啊。”
被母親這麽一嗔怪,刁承業趕忙将速度放平穩了,沒注意後面老兩口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的眼神。
于是,等到吃午飯的時候,刁承業剛帶着父母準時到了定好的餐廳門口,就看到于司農盯着一張下巴發青的臉過來了,他們兩個,一個傷在下巴,一個傷在臉頰,配上見面時那一副互相嫌棄的表情,落在老兩口眼裏,嘿,還真是那麽回事。
不過刁承業才不明白父母的心思呢,他皺着眉頭,嫌棄道:“你來做什麽?”
話未說完,後腦勺就被打了一下,刁母嗔怪道:“看你這孩子,怎麽說話的。我和你爸讓小于過來的,你可別不識好歹,再惹惱了人家。”說着親親熱熱的挽住于司農的手,看着他下巴上的青色,和刁父對了個眼神,心疼的噓寒問暖起來。
刁父也一臉嚴肅的和刁承業走在後面,有些生氣的道:“我和你媽生氣的時候是有,動手卻從來沒有過,小兩口吵歸吵,怎麽光往臉上招呼,我可不是這麽教你的。”
“我,我沒有。”刁承業張了張嘴,不好說別的,只好強辯了一句。
沒想到被指着臉上的傷問道:“那你這個是怎麽來的?是不是小于打的?”這個倒真是,刁承業不好反駁。
這麽一踟躇的功夫,已經被刁父看出了端倪,他冷笑一聲跟了上去,刁承業也跺跺腳跟了上去,想要解釋卻根本沒人聽。
等他到了包間卻看見于司農和刁母正在談笑風生,兩個人還對着菜單樂呵呵的商量點什麽才好。
“這個魚不錯,小于,我記得你小時候可愛吃魚了是不是?現在還愛吃嗎?”刁母對于司農笑的親切。
“愛吃,阿姨您點的我都愛吃。”于司農笑着奉承,沒給進來的刁承業一絲眼神,看到于司農居然真的光明正大的坐在這裏,刁承業真是氣不打一處兒來,當下就要攆人,卻被刁母一個白眼制止住了:“我請小于來的,怎麽樣,你也要趕我走啊。”
“不是,媽,我,他。哎呀。”刁承業說了半天又是跺腳又是嘆氣的,就是不能說出真相,無奈至極。
“不是你就坐下。”刁母一拍桌子,刁承業只好嘆着氣坐下,就看見父母和于司農親親熱熱的點了菜,半點沒問自己的意見。
“媽,我不吃姜。”刁承業提醒了一句。
“我當然知道你不吃,但是做魚怎麽能不放姜,我為了你吃了多少年沒放姜的魚,你少吃一回怎麽了?不喜歡就別吃。”說着揮揮手,讓服務員下去傳菜了。
刁承業給他媽噎得半死,又不好反駁。然後服務員很快又端了煮熟的雞蛋送來,刁母先挑了一個剝開,對于司農道:“臉上的青啊,用這個敷一敷,好的很快的。”
“阿姨,我來吧,怪燙的,您手嫩。”于司農笑着接過雞蛋,自己剝起來。
“媽,我也傷着了。”刁承業坐在另一頭提醒他媽一聲,您親兒子在這裏呢。
“自己剝。”刁母說着将轉盤轉了個圈兒将雞蛋轉到刁承業跟前,刁承業無奈,自己剝了個雞蛋在臉上轉着,眼珠子在于司農身上來回轉悠,想看他打的什麽鬼主意。
偏于司農半個眼神都不留給他,一心一意的和老爺子老太太說話,把兩人哄得是高興不已,一頓飯是吃的賓主盡歡,直到結束後于司農方看看表,抱歉道:“叔叔阿姨,公司還有事,我先回去了,晚上有時間再陪您們。”
“你這孩子,快去吧,工作要緊。”刁母笑呵呵呵的握着于司農的手,讓他放心的去上班,同時給刁承業使眼色,讓他送一下。
刁承業确實有心相送,他想要看看于司農打的什麽鬼主意,沒想到于司農特別高風亮節,人家就是覺得老人家一把年紀不容易,不能讓他們再為兒女事操心。
“真的?”刁承業有些懷疑的看着于司農。
“假的。”于司農灑然一笑,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刁承業緊張的表情,呵呵一笑,“我是為了鳳至,你想想,咱們兩家是什麽關系,你當時和家裏說咱們在一起了,現在又找了別人,你覺得你家裏會怎麽想?”
刁承業撇嘴,“能怎麽想,我移情別戀了呗。那也是我自己的事兒,和你沒關系。”
于司農聲音斯斯文文的,說出的話卻讓刁承業心驚,“你這麽想,你爸卻不這麽想,你也知道,老一輩人嘛,思想總是有些傳統的。若是他們認為除了鳳至咱們倆就能重歸于好可怎麽辦呢?”
刁承業無語,因為他也确實有過這個擔憂,只是沒想到于司農也想到了這個,還主動來幫他解決了這個麻煩。
“你放心,我就是想幫幫鳳至。他不喜歡我也沒關系,我能幫到他就是最好的了。你,照顧好他。”于司農說完,揮一揮衣袖自行走了,倒弄的刁承業好生愧疚,覺着早上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而且于司農也說了鳳至不喜歡他,那是誤會了?這麽想着,不禁陷入沉思,又有幾分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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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