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少給自己臉上貼金

可此時,她已經來不及阻止了,正要出口大罵,手臂上,卻瞬間感到一股透骨的冰涼,比起銀杏給她擦藥時那火辣辣的刺痛感舒服多了。

而且,這藥才灑上去沒幾秒鐘,手上那又紅又腫的地方,就開始慢慢消下去了,也沒有一開始看着的那般觸目驚心了。

哇塞,這冰片膏果然是個“神藥”,就這點功夫,她一點都不疼了。

剛剛到了嘴邊的話,悄然咽了回去,可心中對容聿的懷疑卻并沒有減少。

雖然相信這冰片膏是真的,可無事獻殷勤這種事,放在容渣男身上,就得防着點。

她一邊防備地盯着容聿,一邊看着他給她慢慢地将傷口包紮好。

有那麽一瞬間,楚辭甚至有些恍惚,覺得自己對容聿“渣”的本性過分誇大了。

眼前這個俊美到沒朋友的渣男,這樣安靜地給她包紮的時候,真的太讓人心動了。

看着看着,楚辭甚至有些失神,直到容聿給她包紮完之後,她才猛然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剛才對他的“垂涎”,楚辭的眼底,閃過一絲心虛。

“把衣服撩起來。”

正當她避開容聿的目光,掩飾自己心虛的同時,容聿的聲音,突然間想起,而說出來的話,讓楚辭猛然擡起頭來看他。

雙手,立即護住自己的衣襟,防備又鄙視地看着容聿,道:“幹嘛?”

果然,這渣男沒安好心,剛剛還對他改觀了一點,一回頭,本性就露出來了。

看着楚辭那像防色狼模樣地防着自己,容聿的眼底,閃過一絲不悅,也不解釋,上去便将她拽了過來,楚辭一個沒站穩,直直地被摔到了他的懷中。

楚辭在他懷中不停地掙紮着,猛然擡眼,視線對上了這雙突然間壓低了的深色瞳眸,近在咫尺的雙眼,清澈又邪魅,倒影着她略顯慌張的臉蛋。

“你我是夫妻,本王讓你脫衣服,還有其他理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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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透着魅惑十足的穿透力,傳進她的耳朵,吓得她頓時背後一緊,還沒等到她反應過來,她感覺到自己的腰間,突然間一涼。

低眉,裙擺已經被高高撩起到腰間,驚得她也顧不上腰上被燒傷的肌肉,奮力掙紮着從容聿的懷中逃了出來。

就在那一瞬間,她發現,自己其實還是害怕容聿的,往日那雙充滿嚣張跟挑釁的雙眼裏,融進了幾分寒顫的味道。

這樣的眼神,毫不保留地被容聿捕捉。

他的眼底,掠過一抹審視般的深意,是那樣得不動聲色。

“容……容聿,你想幹什麽?我可不像你那小妾這麽随便。”

她拉緊了自己的衣襟,眉頭卻悄然擰緊。

該死的,好痛!

剛才太過用力,腰上的傷口被她給拉傷了,現在刺痛得有些厲害。

眉頭因為忍着痛而越皺越緊,容聿看在眼底,心頭,驀地微微一動,見她咬牙蹙眉的模樣,心裏頭劃過一絲異樣。

“過來。”

似乎并不擅長解釋,他二話不說,直接将楚辭拉了過來,在她不聽話的掙紮中,将她甩向身後的大床。

“容聿,你個禽獸,你想幹什麽,你別想打我主意,我告訴你,我寧死不屈,我……”

“閉嘴!”

中氣十足的叫喊聲,被耳邊低沉的兩個字給打斷了。

容聿的溫熱的氣息,在她的耳邊淌過,雖然聲音很低,卻渾厚有力,輕而易舉地讓原本還不老實的楚辭,瞬間安靜了下來,盡管臉上還滿滿的充滿了不情願。

“本王對你沒興趣,別往自己臉上貼金。”

容聿的聲音,再度傳來,雖然這句話讓楚辭安心下來,可下一秒,她卻不幹了。

“什麽意思啊?什麽叫你對我沒興趣?我很差嗎?你給我說清楚!”

說着,便要從床上爬起,要跟容聿幹架,可頭才擡起,卻被容聿一掌給按了回去,“你再不老實點,本王一掌打暈你!”

也不知道容聿這話是真是假,楚辭還是被他成功地唬住了。

好在她裏頭還穿了一條長長的亵褲,就算是外衣撩起來,這渣男也看不到什麽。

在他們那個年代,夏天可是穿熱褲露大腿的,這點算什麽,說起來,還是自己小題大做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這個保守的封建社會待久了給傳染了。

腰間剛剛纏好的繃帶,再一次被容聿給換下,這一次,楚辭真的沒有再動,實在是被火燒傷的地方疼得她連反抗容聿的心思都沒有了。

她老實地趴在床上,一聲不吭,任憑容聿在她的身上“放肆”着。

她根本不知道,雖然在這王府裏,她是人人知道的失寵王妃,可能讓他堂堂容親王親自過來上藥的,她也是王府第一人。

就在冰片膏在她腰間灑下的那一剎那,就像一開始她手臂上的感覺一樣,剛剛還刺痛得讓她直皺眉的腰部肌肉,瞬間松弛了下來,那透心的寒涼,讓她感到一陣舒爽。

在容聿幫她将繃帶重新裹好之後,她才有了些許動作。

從床上坐起,她帶着疑惑的眼神,打量着容聿那張如往常一般平靜到深不可測的俊顏,發現此刻的容聿,更加讓人難以捉摸了。

自從這翌陽公主嫁給他開始,不是天天受他冷落跟白眼嗎?

今天怎麽會這麽好,親自拿這麽好的藥過來,還親自給她上藥?

這容聿不會是鬼上身了吧?

楚辭安靜地坐在床上,心裏對容聿的做法,還是持保留态度,總覺得他這樣做,是有目的的。

見容聿似乎還沒有要走的意思,楚辭終于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惑,“老實說,你有什麽目的?”

“目的?”

容聿故作沒聽懂地挑了一下眉,看着楚辭眼底由始至終一直籠罩着的防備跟懷疑,唇角微勾。

他知道她心裏在懷疑些什麽,畢竟,他對她一直那麽差勁,這突然間親自過來給她上藥,确實會讓她懷疑。

至于他為什麽突然間要過來給她上藥,他也說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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