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惡霸歸來

我找了份臨時工，簡單來說就是在晚飯點收收盤子上上菜，雖說工資不多，但只要加上省出的生活費，不出我所料的話……大概能在她離開前買下那份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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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對學習進度的考慮，我最終還是打算回到學校進行學習，希望這麽多天的緩沖期，那群人已經淡忘前幾個星期所發生的事情。

但在我腦中怎麽想都是極為不可能的事情，要是我自身的态度再剛硬點他們是不是會徹底遠離我…想到這裏我買下了一把水果刀，還将它藏在了書包的最深處。我沒有要殺誰的極端心态，只是想告訴他們，我只是個求生者，遠離我就好，只是想讓它成為一種威脅…僅此而已。

我帶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進了教室，可能是期末臨近，教室裏全是埋頭翻書的人。我回到座位加入了他們的行列，才融入字眼沒幾分鐘，教室的前門就像受驚的動物般直撞牆面。被驚動的大家也只是擡頭看看，畢竟大家早就習慣了這樣。黃毛與他的同黨如逛菜市打打鬧鬧，他注意到了我，但他臉上并沒有浮現出什麽表情。

我的直覺告訴我今天的一切肯定有些不對勁，我向打工處請好了假，并在學校的圖書館坐了很久。

那件事黃毛肯定還惦記在心，這樣下去我就像他們的娛樂提供者，他們以後的吃喝拉撒都會強迫我來買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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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有了些涼意，校內的燈光也全部亮起，我想是時候離開學校了。我擰起了書包，雖說故意耽擱了很長時間，實際走出校門口後還是有些不安。這裏在學生眼裏是黃毛的地盤，在大人眼裏便是黃毛他爹的地盤，我想人們從未一條心過，大到某一處，小到某一地的當地人或是在這個地段落根已久的人，他要是圓滑一點，他的人脈關系就像網一般誇張，以致于他的兒子從兒時玩耍中也能享受這份蠻橫，只要不是影響特別極端的事情，大家都會像俗話所說，幫裏不幫外，與其同時我想他們的氣量也如同那句幫裏不幫外般狹窄。

我明明走在人行道上，但一架飛馳的摩托車差點就撞在了我的身上。

“沒長眼睛嘛！等等…瞧瞧我是遇見誰了！在校門口等你半天遇不見人，原來躲到這個時候才出來啊”

黃毛說完，另一位挺着肚子，紋着花臂，穿着拖鞋的男子從摩托後座上走出。

“就是你給我們的假煙吧，你這小子就這麽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你不知道這附近都是誰的地盤嗎？”

他拉住我的衣領，接着順勢将我推到了人行道的護欄上。

“哥，你給他講這些沒用，以前害你入獄的人就是他”

“難怪有些眼熟，原來那時的混球都長這麽大了，老實說從那時候起我就單純的看你不爽很久了，曾經要不是你，我也不會吃牢飯到現在 ”

“你是誰啊！你吃牢飯關我什麽事？”

花臂男的眼神充滿了敵意，黃毛不知給誰打着電話。

我的雙腿沒出息的顫自抖動起來，我想逃跑，但此刻的念頭只是單純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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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用腳踹了我的後背，零散不堪的步伐讓我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黃毛的同夥在路燈下把我團團圍住，裏面有男有女，他們肩膀一高一低，前腳邁出一抖一抖的同時還露出極為不耐煩的表情。

花臂男二話不說直接給了我一個耳光，此刻臉上是火辣辣的疼。

“聽說你一直很狂啊，被打急了還敢還手”

小腿突然傳來了腫痛感，“咔嚓”一聲後一小節斷掉的木棍飛了出去，接着左腿又如子彈從後邊擊破膝蓋，最後我因痛覺失去平衡直接倒在了地上。

“你們也太過分了吧！大家又不是小孩子了，僅僅因為幾條煙也顯得太心胸狹窄了吧！在這樣下去我會記恨你們一輩子的，況且這樣真的一點也不酷”

他們放肆地大笑起來，我的怒嚎就像玩笑般。

“帶着這份記恨安靜的進棺材吧，我們可一點也不在乎你怎麽想，只要撐好雨傘太陽是照不進來的”

有人鼓起了掌，黃毛趁着掌聲一腳向我頭踢來，見我用手臂護住了頭部，他右腳停住幾秒，接着加大力度，如同踢足球射門的姿态向我的頭部踢來。

“你這小子還沒認識到問題啊，今天算的是陳年舊賬，如果要把最近的新賬算進去也行哦”

花臂男說完，周圍的人都向我發起了圍攻。

“行了吧，聽我弟說這麽打他是解決不了問題的，讓他把全身脫光光，發在社交網絡上吧”

“哥，要是傳得太廣了可不好啊”

“你這個蠢貨，我們只要随便給他冠個“頭銜”就可以引開人們的注意力，比如說賣假煙”

“對啊，這樣人們肯定會說活該”

他們停止了對我的毆打，一個一個都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機…他們真的真的過頭了。

“脫啊！難道要我們親自動手嘛？”

黃毛與花臂兩兄弟倆控住了我的上半身，他們的同夥A并沒有立馬拔掉我的褲子，而是将手伸向我的口袋裏的錢包。

“我去，這家夥竟然還有這麽多錢，這些錢夠我們玩啊”

同夥A将我錢包裏的近七百塊的零錢抛灑在天空，雖然不是很多，但這簡單的視角效果，足以這些弱智瘋狂。

“別玩了，快給老子扒了他的褲子”

同夥向我走來，我忍無可忍像成龍功夫電影裏那樣，借助他倆的支撐踹出了雙腳，準備拔我褲子的同夥A被我踹了出去，接着我向控制我左半身的黃毛死死咬去，我能感到自己的牙齒已經穿透了他的衣服，黃毛立馬松開了我，接着我用頭部舍命地朝右邊的花臂男頭撞去。

他兩松開了我，我迅速的從書包裏掏出了護身符。

“你們…你們別過來”

他們手一甩，手中便甩出了一米長的鐵棒，他們步步緊逼，我緊握着小刀此刻我已有了殺人的心。

“你真的敢捅嗎” “你的那個太短啦，哈哈哈”

握小刀的手全是冷汗，他們的嘲笑也讓我更加顫抖。突然一旁的草叢沖出一道極快的黑影，黑影撲到了花臂男，髒兮兮的流浪漢騎在了花臂男身上，同時亮出的刀身如猛獸的獠牙般直接向花臂男刺去。

“你這個畜生給我去死，去死！！！”

刀刃停在花臂男的喉結前，花臂男控住了流浪漢的雙手。

“你毀了我們一家，憑什麽你還能好好的活在世上，去死吧小畜生！”

流浪漢帶着哭腔怒吼着，懸停的刀尖如他流下淚水般慢慢逼近花臂男的脖子。

“快踢開他！快踢開他啊！！！”

盡管花臂男大叫着，他們在場的同夥如同被魔法定住般，只有黃毛撿起了草叢裏的搬磚拍向流浪漢。

搬磚碎了，流浪漢倒在了地上抽搐，他們如同群蟻般圍了上去。

“給我狠狠地揍這個瘋子”

“我…才不是瘋子，雖然只見過你一眼，但不管多少年過去，你怎麽變化，我都會記住你這種臉的”

“你就是個瘋子，爺根本不認識你，真是掃興，才出獄不久就遇見這種事情”

流浪漢縮成了一團，他握拳的雙手已慢慢松開，我推開他們，并護在了流浪漢的身前。

“你們快住手吧，他好像快不行了！”

流浪漢的瞳孔失去了神采，我扯下了他破爛的保暖帽，發現雜亂的頭發下全是鮮血 。

我愣在了流浪漢的屍體前，流浪漢悲苦的表情竟有一絲熟悉的感覺，頭部流出的血液沾染了指頭，血液傳達出的恒溫讓我顫抖不已。

“你…你們把他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