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你說的那些問題, 我已經有了一些眉目了。不過,還得再多觀察一陣。”
夢境中, 西裏爾假裝沒看到慘遭拒絕的魔術師閣下表現出的頹然無助, 徑直進入了正題。
來到這個世界準确來說只有三天,但他已然發現了存在于這裏的生活中的異樣。
“異樣”倒不只是目前遇到的不像正常人的人類實在太多,他們的行事風格完全打破了西裏爾的認知。
這些人奇怪是奇怪,可最大的異樣不在于此,程度還要更深。
“啊, 找到方向了就好,我也只能提醒提醒你。但是西裏爾,你打算要在這裏多留?”梅林問。
“不知道, 要看情況, 沢田綱吉身上消失了的詛咒,讓我還是很不解。”
他們目前的對話沒有前因, 若是旁人聽見,肯定會覺得雲裏霧裏。
不過,時機還不成熟,現在尚沒有展開拓展的意思。
夜晚的時間就這麽長,夢再怎麽拖延, 也久不過白日。在夢中構建出的林中的幽靜景象冷不防晃動了一下,似是就快要悄然崩塌。
嗯, 白天到了, 該醒來了。
西裏爾本來是沒有每天晚上都跟某位閣下促膝長談的意願, 雖然不會覺得累, 但鑒于這位閣下的前科實在嚴重,他免不了心生警惕。
所以,在夢醒之前,西裏爾難得不委婉了。
他直接問:“梅林閣下,您跟過來之後,這幾天都悄悄躲在哪裏?”
還是坐在這顆巨樹高高的枝頭上的魔術師:“嗯?沒有,我沒跟過來,當然更沒有跟着你——”
一開口就暴露了。
Advertisement
要真是沒悄悄地緊跟不舍,梅林就不可能知道得這麽多,還在第一時間巴巴地跑來提醒了。
舌頭打了個攪,能言善辯的魔術師為自己又又又犯的傻懊惱了大概半秒鐘,就開始(假裝)面不改色地左右張望:“沒有哦,真的沒有哦。你提出的【普通朋友】的距離我絕對完美地保持了,非常合理的零點五米……嗯,一米,兩米?好吧,五米——西裏爾?”
西裏爾:“……表現得真完美啊。”
把自己在背地裏做了什麽事情、疑似每次都要垂死掙紮的心虛和緊張全都暴露了出來,真是完美的欲蓋彌彰。
梅林:“完美?指的是什麽?”
西裏爾:“唔,沒什麽。”
聽到他這麽說,魔術師大概很慌。
一直不停從樹上落下來的花瓣灑了滿頭,西裏爾站起來,挑起眉,不知是嫌棄還是怎麽,總之就是一絲不茍地把花瓣拍得幹幹淨淨。
對應的,魔術師在上邊兒一下子坐直,扒拉着擋住了臉的樹葉子:“西裏爾?西裏爾?哎親愛的——呃,我親愛的朋友,你不要吓我呀!”
“沒什麽就是沒什麽呀,您太緊張了,親愛的朋友。”
“被你這麽親切地叫着,我卻一點也不高興……”
梅林開心不起來,可事實上,稍微有些對不起他——西裏爾為自己居然莫名其妙有點開心感到自責。
他也反省了大概半秒鐘。
“都說您緊張過度了,我又沒有說出‘請您離我再遠一些’這樣的話。”
西裏爾再拍了拍衣角,有一枚頑固不寧的花瓣勾在那兒,死纏着不肯下落。
拍了一下,還是沒拍得掉。
嗯,算了。
“我只是想在感謝了您的提醒之後,再對您說一聲,以後——”
“咦……咦?”
情況似乎跟想象的有出入。
一直躲在樹上不下來的夢魇心想,他實在是被患得患失(?)折磨出心理陰影了。
總覺得愛人的話裏有話,還捎帶了疑似他最期待的那一縷希望之光。
梅林:“!”
“‘以後’之後呢?”
他不敢相信,又舍不得忽略看起來就在眼前的光芒,不禁翹首以盼:繼續呀,繼續往下說呀不要客氣!
西裏爾:“嗯,我想對您說的是——”
“您以後,可以……”
“嗯嗯,我可以——”
是什麽呢?
撲通、撲通、撲通。
即使夢魇并沒有心跳這種東西但為了呼應氣氛還是強行加上了。
伴随着用血肉敲出的密集鼓點,梅林所期待的後續,終于到來了——
呲啦。
頭頂被樹影遮蔽了的“天空”,竟在此時撕裂開來,從中漏下巨大的光柱。
天亮了!到了夢醒的時候了!
這時節卡得真是恰到好處,連一絲通融的餘地都不給留,夢境的空間立即搖晃虛化了起來。
只有夢的主人才能叫做面色不改,早就有了準備。
梅林:“???”
西裏爾(正色):“啊,真不巧,我要回到現實裏去了,還是等下次再說吧。”
梅林:“等下?等等?”
西裏爾(認真):“那麽,再見。”
話音剛落,他的身影就淡成了顏色極淺的白光,再一晃眼,就和破碎了的夢一起消失了。
夢魇這種生物,游走于人類的夢境之間,可以吸食噩夢中的能量,也可以編織美夢。想阻止人類留在現實的身體自然而然地醒來,把人類的意識長久地留在夢中,并不是輕易就能做的事情。
可是可以做到,但……顯然不能在這時候用。
也就因此。
梅林:“……”
“明明再堅持幾秒鐘……我就能聽到了……明明,明明可以不用等到明晚……”
“‘以後’之後,到底是什麽啊啊啊!!!”
……
“唔~哼~哼哼~~”
沢田家的廚房,一大早就過來幫忙做早餐的金發青年一邊給煎好的雞蛋裝盤,口中一邊輕哼着。
是大家沒聽過的異鄉的調子,略過了歌詞,只聽到聲音刻意放輕了的旋律,但還是很好聽。
“辛苦了,西裏爾君。哈哈,心情很好的樣子呢。”
奈奈夫人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剛好聽了個正着,不由笑眯眯地打趣。
“啊,很好……倒沒有。”西裏爾這時才醒悟,摸了摸嘴角,便不動聲色地收斂了唇邊的弧度。
雖然聽着有些像,但他沒有否認自己心情好。
哎,好像還是覺得有那麽一點點過意不去,畢竟他不能否認,自己的确存着故意不把話說完的心思。但是,怎麽說呢……
“我做了點,唔,對一個朋友不是很友好的惡作劇。”
應該是惡作劇吧。
“以前面對着面看着他都沒注意,這次沒有看到他的臉,只聽到聲音,卻覺得想象出來的他吃癟的樣子應該很有趣……咳,我是不是太過分了?”
他向看出自己很高興的奈奈夫人尋求見解。
“哎呀,這有點不好說。”奈奈夫人還是忽略了他話中明顯極了的漏洞,笑呵呵地問:“對方生氣了嗎?”
西裏爾沉吟:“生氣,應該沒有。”
“這個惡作劇,有傷害到你的那個朋友嗎?”
“故意留了半句話沒說完,可能會讓他心裏憋得慌,難受一天?”西裏爾說。
“那我覺得沒什麽哦。”奈奈夫人又笑了,“這就像是朋友之間的玩笑吧?西裏爾君剛才的表情,那麽開心……看來是感情特別好的朋友呢。”
“……不算,普通朋友而已,也沒有多好。”
西裏爾再度下意識地擡手,輕摸自己的嘴角,仿佛在确認什麽似的。
他現在沒有笑,可不久之前露出了怎樣的表情,自己看不見,也無法追尋,只能夠作罷。
“所以,這就是沒有問題的意思吧。感謝您,還要為我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做解答。”
“沒關系,開心才是最重要的哦。來,西裏爾君,拜托你把這個端到外面去啦。”
“嗯,好的。”
邁開步子時,西裏爾的心比方才更輕松。
那小小的糾結經過奈奈夫人的開導,已經不複存在了。
他此時完全可以毫無心理壓力地做出自己并沒有錯的評判。
是的,梅林閣下做的過分的事情太多了,他不過是小小地捉弄他一下而已,非常符合以德報怨的标準。
只不過,關于“就算對象着實罪有應得,但性子認真的公爵閣下居然會捉弄人”這麽一個足以震驚衆人的事情,還是不要細想的好。
西裏爾還沒發現他對某位魔術師閣下的區別待遇。
嗯,目前還沒發現。
所以還是不要去提醒他了。
又是一個熱鬧非凡的大清早。
早餐準備好時,小孩子們叽叽喳喳的聲音和樓上不變的槍聲同時響起。
西裏爾本來想說的“今天早點把綱吉叫醒吧,不然他又會被……”卡在了口邊兒,只因見過一次就難以忘懷的裸奔情景再度在眼前上演。
“哇啊啊啊啊!明明離遲到還早但是還是要拼死去學校啊啊啊啊噢噢噢噢!”
“昨天當着那麽多人的面被雲雀抽飛實在太丢人了,今天再接再厲,繼續挑戰雲雀吧!加油不要被咬殺哦,蠢綱。”
可憐的綱吉君,不出意外的話,口號喊得再響,在巨大如斷崖溝壑的實力差距碾壓之下,他即将面臨的還是被一拐子抽飛的命運。
西裏爾:“…………”
不行。
太危險了!
“我也先走了。”
匆匆丢下這句話,收完要帶的東西,西裏爾便追了出去——過程和步驟和昨天竟是像得出奇。
如此匆忙還附加重重危險因素的開端獨具戲劇性,這也是鮮明的象征:
西裏爾在并盛町停留的新的一天,終于正式拉開了序幕……
*****
“……”
沒有。
“……”
沒有。
結果,今晚沒能聽到,明晚沒能聽到,到了後晚,還是沒能聽到下文。
幸好夢魇不需要吃飯也不需要睡覺,否則,梅林可能會被這個始終未完的“以後”哽得寝食難安。
哦,會造成這一結果,并不是因為別的。
西裏爾只有剛剛到并盛中學上班的那個星期一晚上做了夢。
從星期二開始,一直到對學生和老師而言都是一個循環的結束的星期五,他晚上都沒能做夢。
因為很忙。
因為很累。
此前那個看似充滿朝氣的清晨,還真的是一個不得了的開端啊。
恐怕西裏爾自己都沒想到,他居然會忙得一天下來數不清自己都幹了多少事情,累到跟拖着虛弱的病體跑完了幾千米一樣身心俱疲。
事後的西裏爾難掩深沉地說,自己低估了老師這個職業,也完完全全,低估了生活在這個神奇世界的神奇“黑.手黨”的破壞性。
如果不是他擁有為顧客服務就要盡善盡美的堅強毅力,估計,早就被人強塞來的工作崗位上倒下了。
……好。
在頑強地挺過了這五天的現在,西裏爾總算是可以安穩地坐下來喘口氣,順帶做一個從頭到尾的梳理和總結。
事情是這樣的。
論起老師的本職工作,其實并不算忙碌,更何況西裏爾是臨時被人塞進來的關系戶外教。
他只負責沢田綱吉所在的那個班級,任務跟其他老師相比,可以說是輕得讓老師們羨慕。
然而……
從他每日走出沢田家的家門,到晚上拖着疲憊的腳步回來,這将近十個小時的時間,就像是看似形狀不變、實際上已經吸滿了水的海綿。
連具體的日程細節都不帶改變的。
早晨,沢田綱吉受到家庭教師Reborn以各種理由為借口進行的壓迫,要去上課的西裏爾緊跟在後,拯救從裸奔狀态清醒後在路邊瑟瑟發抖/掉進河裏泡着/被恰好路過的野狗狂追……等等的綱吉少年。
好不容易勉強卡着點來到并盛中學,趕在遲到前走進校門。
這并不代表沒事了,相反,最大的麻煩才剛剛開始。
比不良社會人還要不良的并盛中學風紀委員一字排開,氣勢洶洶地盯來。
他們的頭領,那個叫做雲雀恭彌的不良……糾正一下,風紀委員長就等在這裏。
不由分說。
“那邊的草食動物,衣着不整,誰允許你把扣子扣岔,咬殺!”
砰咚一聲,寒光粼粼的銀拐就朝着表情呆滞的沢田綱吉揮舞了過來,眼看着下一秒就要把他抽飛。
“哎!話可以好好說,一上來就打人?”
西裏爾先被這突然的一下吓了一跳,随後反應過來,又看不下去了。
拐子沒能糊到沢田綱吉臉上,西裏爾幫他擋了。
這裏有一個細節需要補充。
上任的第一天,某新來的能把委員長打飛的外教就赫然出了名,全校都知道了。
這天的情況也是如此。
西裏爾不可能看着可憐少年在自己眼前被揍,然而阻止之後,眼睛一亮的不良少年就爽快地轉移目标,朝他沖來——然後就飛了出去。
不用跟人粗暴地近身戰鬥,魔術就是這麽方便啊。
好了,度過了風紀委員的這一關,西裏爾老師讓用崇拜眼神看着自己的沢田綱吉回教室,自己則去了辦公室。
他的課很少,一天只有一節,大多時間都要留在冷冷清清的辦公室。
……嗯。
這間辦公室只有他一個臨時老師。
在星期一的時候,辦公室的老師還有五個以上,他們對新來的外國青年很是好奇,不過态度格外和善,都說要照顧他,這讓西裏爾十分感動。
然而。
在發現這位就是傳聞中把雲雀委員長推飛出去的英勇人士後,和善的老師們捂着胸口還沒緩過氣,就被突然殺來的委員長吓跑了。
西裏爾非常困惱。
也許就是因為遇到了雲雀恭彌這麽一個神奇的少年,他才驚覺,真正固執不休的人到底有可怕。對比起來,只是煩了點的某某閣下簡直像春天一般溫柔可親。
他也是事後才知道的,雲雀恭彌正是并盛町的實質霸主。
這個看着相貌精致的黑發少年自小成名,以一人之身血洗了全并盛町的混混勢力。
他和他組建的風紀委員會,時刻維護着維護并盛的安穩秩序,學校、醫院、商場、路邊随處可見的每一家店鋪……只要落足于并盛,都要接受風紀委員長的指示,定期上繳保護費,禁止違反風紀。
雲雀恭彌雖然待在并盛中學,但從來沒人見他上過課,老師校長見到他,都要齊齊鞠躬。
對于普通民衆而言,只要不違反風紀就不會有事,威懾一方的委員長不會搭理弱小的“草食動物”。像沢田綱吉那樣當衆裸奔影響市容,所以才會被狠狠抽飛的倒黴蛋,畢竟是少數中的少數。
光是這些內容,就足夠西裏爾在大開眼界後無言以對了。問題在于,雲雀恭彌還有個毛病。
遇到能夠打敗自己,疑似很強的“肉食動物”時,隐藏在兇獸少年體內的戰意就會沸騰。他會不斷地向肉食動物發起攻擊,直到能夠狠狠地咬殺對方為止。
總結:
他,被難纏的未成年人纏上了。
——對不起,之前不應該把梅林閣下拉出來跟這個孩子比較。
因為根本不是一碼事兒。
西裏爾深刻意識到,自己看着長大的外甥們到底有多可愛,真正的問題兒童太難應付了,更別說教育。
由于某個恍惚間把唯一沒親自養大的外甥女晃眼看成了面前的問題兒童,西裏爾每每見到殺氣騰騰的雲雀恭彌,都會不禁感到胃痛。
所以,難以處理之下,他在辦公室門口設置了一個小小的結界,讓試圖找來單挑他的問題兒童哪怕從他門前路過,也找不到辦公室的位置。
後遺症就是,他一個人待在空曠的房間裏,真是冷冷清清。
相較起來很是短暫的上課時間,反倒是西裏爾一天中最輕松的時刻。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學生們(除了個別)都對他格外戰戰兢兢,好似面前站了極其恐怖的猛獸。
“沒、沒有啦!西裏爾先……老師你這麽和藹可親,過一陣大家就知道了!”
不怕他的學生之一結結巴巴地試圖安慰他,旁邊就有一個真·不良少年嗤之以鼻:“哼,我看這家夥來歷不明,還有投毒的前科,十代目離他遠一點,指不定他來并盛是有什麽陰謀!”
“不要這麽說啊獄寺君!太失禮啦,啊啊西裏爾老師你不要介意,獄寺君不是有心……”
“哈哈哈,我也覺得,老師不是一般人呀。話說——老師你會打棒球麽?”
“山本君,你沒發現你的贊同很有問題嗎……”
沒說幾句,活力十足的少年們就鬧到一起了。
西裏爾(微笑):“哈哈。”
他總算理清楚了,以彭格列十代首領沢田綱吉為中心的人物關系。
小嬰兒Reborn是天降的鬼畜家庭教師,改變廢柴少年命運的重要人物。而此時和沢田綱吉在一起的這兩個少年,則是他的家族成員。
獄寺隼人是被十代目的人格魅力感化,自願投誠的小弟,原來就是黑.黨。
笑哈哈的天然系棒球少年山本武是沢田綱吉的同班同學,因為機緣巧合對綱吉另眼相看,超随意(沢田綱吉語)地就跟他們混在了一起,可能以為他們玩的是黑手.黨游戲。
事實上,如果不知詳情的人來看,還真的可能會覺得他們在玩幼稚的游戲。
沢田綱吉怎麽看怎麽不像能當頭領的樣子,目前的三個成員湊在一起,簡直就像中學生聚會。
“……”
好吧。
再加上一個先決條件。
——如果……
——他們的“游戲”,沒有轟轟烈烈得快要把并盛中學的操場炸了的話。
西裏爾好不容易坐下,開始整理思緒時,已經是學生們放學很久的時間點了。
對的,他還待在辦公室裏。
辦公室外,腳步聲還沒有完全消失。
雲雀恭彌來了。
被結界影響,他會被引導至錯誤的方向,找不到辦公室的大門。西裏爾本以為這樣他就會離開,結果,雲雀恭彌果然不是一般人。
這少年果真有着野獸般的敏銳直覺,就算受了外力影響,但卻硬是憑借直覺摸到了準确地點。
西裏爾懷疑結界已經糊弄不了他多久了。
頭疼啊,頭疼。
只是,沒有離開的主要原因不是雲雀恭彌。
放學後,社團活動也已結束的現在,整個學校空空蕩蕩的,只有本該早早離校的初中在讀黑手.黨們還賴在校園裏。
這是常事兒。
沢田綱吉大概非常想早點回家,可鬼畜家庭教師來了,Reborn能想出一天換一次還都不重樣的方式來折磨他。
譬如今天的活動內容:
“以操場為場地進行彭格列式躲避球訓練!”
“……那不是躲避球分明是炸.彈吧喂!!!”
先前才安慰了似乎很失落的西裏爾老師幾句,三個少年就被趕到了操場,此時便是爆炸聲與慘叫聲齊飛,響徹天際。
坐在五樓辦公室靠窗位置前的老師往外邊兒看了一眼,眉頭跳了跳,只能搖頭。
恰好在這時候,一個并不意外的稚嫩嗓音從外傳來:
“Ciao's。”
“喲,在為不聽話的少年人暗自苦惱嗎?這個時候,你就需要我這個前輩的提點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