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結果,到最後也沒能見上面。
說不遺憾, 肯定是假的。可因為聽到了聲音, 得到了觸碰,心中空缺已久的部分得到了填補。
西裏爾感到前所未有的心安。
僅剩下的遺憾可以變作推動他繼續向前的動力, 既然知曉了相遇存在于未來, 那就心存期待,等待那一天的到來吧。
……
從十年後的世界回來了。
但是。
回來後所見到的情景, 怎麽, 也那麽奇怪。
“……”
“呃。”
西裏爾沉默了一陣。
在沉默的期間, 他靜靜地往後退,退了好幾步,才将過度靠近的距離拉開到安全範圍。
這時候, 才能語氣平和地問:“請問, 我不在的這五分鐘, 發生了什麽?”
其實不問,也可以從一眼就能窺見的細枝末節中覺察出事态不對的真相。
可西裏爾大概不願意相信那個顯而易見、但實在是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事實”。
“親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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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省略了很重要的後綴, 我親愛的朋友。”
“嗚, 親愛的。”
之前面對他時還心虛無比的魔術師,居然還異常堅持地這麽叫着。
委委屈屈。
瑟瑟發抖。
在沉默的西裏爾眼中, 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縮在牆角, 好似受到了極度驚吓的白毛魔術師……
就是不知道, 這之中真的驚慌和假的演戲各自占據了多少比重。
西裏爾的眼皮很難察覺地顫了顫。
“所以, 到底發生了什麽?
他很有耐心地再問了一遍。
話音方落, 卻是莫名地覺得這樣的對話神似他以前看過的小說劇本裏的某段臺詞, 來自于一位出差回來發現女友出軌的可憐男士……不對,這是什麽奇怪的聯想!
西裏爾趕緊把莫名飄遠了的思緒拽了回來,努力保持嚴肅。
“發生了很多事情,大概,一時半會兒,說不完呢。”
還貼着牆角不出來的魔術師語氣弱弱地說。
西裏爾:“那請您長話短說。”
梅林:“抱歉,抱歉,我暫時……還得緩一緩……”
“?”
敏銳地捕獲到魔術師臉上那不同尋常的表情變化,西裏爾感覺更加不對勁了。
這哪裏是被驚吓到了,分明,有仿佛被幸福砸暈了的恍惚混了進來——
他沒能來得及捂住暈乎乎的魔術師的嘴。
只能錯愕地聽到那番震撼發言:
“十年後的親愛的太熱情了,居然一上來,就主動把我堵在這裏——啊,幸福來得太突然,我得消化消化才行。”
西裏爾(瞠目):“什、什麽?!”
“唉,親愛的,你的心意我知道了,想在這裏對我做什麽……”
方才還那麽脆弱無助的魔術師忽然擡起頭,紫色眸子裏閃亮亮的全是星星,他向驚呆了的西裏爾展開雙臂,神色別提有多陶醉:“來吧,繼續就行了,我做好準備了!”
“…………”
西裏爾的表情也在這一刻變得一言難盡起來。
也多虧魔術師閣下的人類形态有着一副俊美的好面龐。
這麽厚顏無恥的動作被他一做,也不會顯得多難看,只是略微地……有·些·欠·揍!
從十年後回來,西裏爾就發現,自己站立的位置距離貼牆的梅林閣下過于近了。
在這之前,十年後的他便是一步一步,把魔術師逼入角落,最後停頓在這裏。
當然了。
做的絕不是什麽暧昧的事情。這一點西裏爾萬分肯定。
因為,魔術師腦袋邊的牆面上赫然出現的掌印般的裂痕,就是最直白的證據。
砰!
“您真的要我繼續嗎?”
西裏爾重新挂起了微笑,語氣也如此溫和可親。
但是。
一下子安靜下來的魔術師目光悄悄斜視,很是恰巧地捕獲到了從牆面碎裂往下墜落的幾粒碎渣的殘影。
梅林再度悄悄地咽了一口唾沫:“……”
不久之前就感受過一次的冷意從背後攀爬上肩頭,他大致回憶起了,恢複了原來模樣的愛人一巴掌拍在牆上發出的那聲巨響,以及,自己在那一時間悲喜交加的複雜心情。
“親愛的。”梅林笑起來,眼睛彎彎,嘴角卻有些微不可見地抽動:“輕點兒輕點兒,你的手……不要拍痛啦。”
西裏爾不動聲色:“沒有痛哦,我覺得這個力道很合适。”
見到了親人們的喜悅全被梅林閣下給攪亂了。
嗯,沒有生氣,他沒生氣。
兩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子又拉得很近。
不過,這樣的“親近”大概不合梅林的心意。
他體會到了壓迫感——雖然比從十年後的親愛的身上擴散出的壓迫要弱——外加十分恐怖的氣息。
梅林(努力睜大眼睛,眨巴眨巴,額角滑下一滴冷汗):“我錯了。我反省。”
西裏爾定定地打量總是老實不下來的魔術師,直把他看得冷汗不停冒。
終于,在梅林開始思考這次要怎麽脫離險境的時候,面對他時越發有氣勢的愛人輕哼了一聲,放下了手,再度退回了禮貌又不減疏離的安全區域。
雖然算是好事,但梅林的情緒跌宕起伏,還是高興不起來。
“不跟您鬧了。”
西裏爾隐晦地活動了一下手腕,不想讓魔術師發現,自己剛才那一巴掌拍下去,硬是把手震得一陣發疼。
而且,十年後的他大概用的不是現在的這個身體,要比如今的他高上一些。他一掌沒能精準地拍在之前留下的掌紋中心,受到身高限制,往下落了幾厘米……
這個細節讓他微妙地覺得臉上發燙,趁魔術師沒有發現,趕緊把手縮回來,假裝無事發生。
“其他人呢,十年後的我過來之後做了什麽?”
話題也不動聲色地轉移了,梅林果真如他所願地沒能發覺。
“十年後的你……”
再回想起恰是五分鐘前發生的種種,梅林話到開頭,卻是不由得頓了頓。
他本來有許多話可說。
可以提起十年後的愛人變回了昔日的樣子,風姿灼灼,更勝于以往。那正是讓躲進盡頭之塔的他千年內不斷想起、無法遺忘的模樣。
還可以故作平靜地說一說當時自己受到了多麽大的沖擊,一時間仿若隔世。甚至還在那一刻,心中生出好幾分絕無虛假的佩服,那是針對被稱為魔女的某個女人的。
摩根到底是成功了,做到了他後來想做、卻沒能做到的事,也算是彌補了他們共同的遺憾。
唔,摩根肯定不會允許他把自己包括進去,但他是真的那樣想。
釋然,慶幸……還有感激。
即使魔女本人更不可能接受,但至少在發現了這一點後的剎那間,梅林很感激她。
“——嗯,十年後的公爵閣下您,還是如此美麗,讓我心動。”
“……”
西裏爾微愣。
魔術師的話語輕快,聽着似是頗為散漫。可他卻沒能出言指責他突然冒出來的言不對題,只因為,對方的眼裏多出了之前沒有浮現的一些東西。
而且,梅林很快就自己回到了正題。
“我覺得,與其讓我轉述剛才發生了什麽,還是你自己親眼去看更好。”他陳懇提議:“因為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未來的你身上,難免會忽略掉一些細節。”
“……啊,也行。”
西裏爾頓時明白了梅林的意思,猶豫了片刻,便沒有拒絕。
他對十年後的自己也是有一些好奇的。
也不只是對“未來”的好奇,更大程度上,是對十年後的他到底幹了什麽——這件事充滿了探究的欲望。
西裏爾一回來就發現了。
除了被堵在牆角瑟瑟發抖(?)的梅林閣下,他倆還在并盛中學的角落沒有離開。除此之外,五分鐘前還在操場大搞破壞的那一群人,一個不剩全都消失了!
就連在西裏爾看來最不可能放棄的不良少年雲雀恭彌,都沒看到影兒。
這太不可思議了。
真的是,五分鐘以內發生的事情嗎?
會造成如此空曠的場面,想來,原因只會出在唯一能被定義為不定因素的十年後的他自己身上。
既然把探知真相的時間推到了晚上,西裏爾便不用繼續在學校耽擱,選擇直接回沢田家了。
他是在轉身,往前走出幾步才想起回頭,詢問一下突然出現的梅林閣下打算怎麽辦。
不要誤會,這絕沒有邀請他跟着自己一起回沢田家的意思。
梅林閣下沒有再繼續念叨什麽師母,雖然看他的樣子,現在又在糾結其他的事情,但西裏爾反而莫名地覺得松了口氣。
“您……”
沒想到的是,他剛剛轉身。
目光所及之處,已經沒有魔術師的身影了。
嗯,真是難得。
梅林閣下大概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想起,他現在應該處于隐藏消失的狀态。所以不用西裏爾提醒,他自己便悄悄地溜走了。
西裏爾看了看空無一人的地面,目光上移,落在了掌印殘留的牆面。
不知怎麽的。
“……噗嗤。”
很輕的一點聲音響起,疑似某個青年實在憋不住露出的一點笑聲。
唔嗯,還好還好,這個細節也沒有被魔術師發現。就算被發現了也無所謂,畢竟西裏爾絕不會承認,自己又起了那麽一點不應該的心思,覺得瑟瑟發抖的魔術師閣下意外地有些可愛。
這種吃癟的形象,更适合某個整天把他惹生氣的魔術師。
在真的往回走之前,西裏爾面對着慘不忍睹的牆面,漫不經心地揉揉臉。
不管他此前是什麽表情,總之,再擡頭面向後方時,他的雙唇抿起,從緊繃的唇線,到直視向前方的雙眼,都透出了一本正經的嚴肅來。
……
當天晚上,沢田家。
一大夥人還是圍坐在餐桌前,熱熱鬧鬧地吃飯……
啊,不對。
今天晚上是怎麽了?居然莫名地冷清。
那幾個年齡小的孩子都在老老實實地吃飯,沒有繞着餐桌打鬧,也沒有掏出□□,嘴裏咿哩哇啦着投向他人。
西裏爾:“?”
這之中,倒是還有幾道是意味深長的視線。
不用說了,其中必然有某小嬰兒成熟過度的目光,仿佛能夠輕易地看穿他人的內心。
哦,這一次,還額外加入了某個人的躲躲閃閃的窺探眼神。
由于沢田綱吉實在不擅長隐藏自己。他只要在飯桌上悄悄偷看,坐在他對面的西裏爾就會在第一時間察覺到。
西裏爾:“……”
他想給沢田綱吉一個面子,所以就算被瞅得十分不适,也沒有直接說出來。
沢田綱吉的反應明顯不對勁。
或者說,今晚所有人的反應都有些不對,只是沢田綱吉在其中顯得格外突兀,因此才顯得明顯。
“呵呵,大家今晚都特別乖巧呢。”
唯一還是一如往常的,應該就只有奈奈夫人了。
夫人的心仿佛比一望無際的大海還要寬廣包容,就算親兒子明天變成了女孩子回家,她也不會覺得奇怪,更別說區區的沉默了。
西裏爾:“是啊,都有些不習慣了。”
“今天,我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麽意外的事情嗎?”
西裏爾應和了一下,開始觀察他人的反應。
他不在的時候是什麽時候?只有當時就在現場的人知道。
那時候的确有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比大家差不多都習慣了、不需要驚訝的現在與未來的五分鐘交換,還要驚奇——
“是的呢,蠢綱被……”
“Re、Reborn!!!”
Reborn一共才說出來五個字,就讓名字被提到的少年突然站起,崩潰一般地大喊出來。
西裏爾默默地解讀了出來:嗯,除了崩潰以外,還有羞澀,羞澀,以及羞澀……
……嗯??
少年人仿佛被調戲了的嬌羞,讓明明絕不會做這種事情的西裏爾頗為驚訝。
“唔啊啊啊我吃飽了先回房間了——”
噔噔噔,沢田綱吉飛快地放下碗筷,徑直沖上了二樓。又因為情緒實在太激動,嘭的一聲關上了門,震響一樓也能聽到。
西裏爾(沉吟):“唔,奇怪。”
他再度思索一番,确定自己哪怕過了十年,也不可能轉變成會恐吓未成年的無聊大人。
那麽,這之中一定存在着什麽誤會。
Reborn必然是知道詳情的,但見他光明正大逗弄可憐學生的樣子,西裏爾選擇繼續對他敬而遠之。
就這樣。
這頓異常冷清的晚飯結束了,西裏爾照樣幫着女人們做完了清潔,再稍稍停留了一陣兒,就回到了自己放在院子裏的小房子。
西裏爾今晚睡得很早。
這一天發生了比往常更多的事情,所以就算藏着心事,疲憊也來得更多更快。
把只要沢田綱吉房間出現動靜就會把他驚醒的結界設置好,洗漱完畢,西裏爾便躺在了床上。
聽着從房外傳來的有規律的蟲鳴,夏季的靜谧接踵而來。
很快,他漸漸地閉上眼。
早已等待着他的幻影将他的意識拖入了漩渦之中。
與午後一般無二的光明和景色,頓時間來到眼前……
“咦?”
發出的第一道聲音,居然是驚奇。
西裏爾原本以為他會以不存在的旁觀者第三人的視角,來見證他不在的那五分鐘發生的始末。
結果,并不是這樣。
梅林閣下可能是為了讓他更有代入感,既然将他的意識,放到了當時就在場的某一人的角度。
——也就是梅林本人。
西裏爾經過了初時的詫異,很快就進入了狀态,也實在不想跟梅林閣下糾結他當時猶豫了一下,才讓自己穩穩地被十年後火箭筒扣住的小心思。
沒有必要了。
而且……
來了!
在這個時候,被西裏爾替換的梅林的視角,距離卻是剛剛好。
因為他們當時就站在一起。
乍開的粉紅色煙霧擴散後又緩緩消失,西裏爾發現,這裏的“他”在第一時間看向從煙霧中透出的那道模糊身影。
真奇怪,明明也是“自己”,僅有意識在這兒的他居然也有一些小小的激動……
來了,出現了。
“嗯?不是莫德雷德?”
對于本人來說,這個聲音實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讓他總覺得自己在跟幻覺對話。
哦,他們還沒有開始對話。可能對于置身于此的他人來說,這嗓音實在輕柔甜美,宛如輕靈流淌而過的泉水,掃清心中塵埃,極有韻律。
再接着,來人的身形就踏出了還有些許殘餘的煙霧,徹底清晰起來。
擡眼望去。
相同的靈魂在極近距離的碰撞中戰栗不平。
不……只有他嗎?
西裏爾難以分清,這時在心中泛起顫栗波蕩是只有暫時依附的他,還是這之中,摻入了魔術師本人的情緒。
無法否認,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正當他為這奇妙的心情所困擾,遲遲無法擺脫之時。
“嘭!”
西裏爾(忽然清醒):“……咦?嗯?哎呀!”
都怪他精神不專注,怎麽一擡頭,之前用眼角餘光瞥見的雲雀少年就不見了呢?
西裏爾不是很想接受,雲雀少年就是被十年後的他自己毫不留情弄走的事實。
連一句憤怒的臺詞都不讓人家說完,這,實在是……
唔,嗯,太雷厲風行了?
擡頭這個動作其實不是他自己的舉動,雖然恰好在這個時間點,他們的想法重合了。
西裏爾大概能夠體會到,魔術師閣下在震撼過後,冷不防浮起的錯愕失落之情。
“公爵……閣下?”
果不其然,十年後的他自己并沒有理會梅林閣下。
毫不停頓從魔術師身邊越過的這道身影的主人,似是比十年前的自己還要更多上幾分從容潇灑。
西裏爾姑且不管梅林閣下當時有多心痛,他的目光追尋過去,滿心期待。
于是,下一刻。
他就看到了——
表情從呆滞到呆滞……最後忽然反應過來,頓時間滿臉驚慌的沢田綱吉。
沢田綱吉:“您、您、您您您您……好似曾相識的眼神,雖然很想抓緊時間吐槽但這熟悉的感覺是怎麽回——嗚哇!”
西裏爾:“……!”
原來如此,他終于知道了,為什麽晚上見到他的時候,少年會用驚慌中帶有緊張的表情看向自己。
哎呀。
西裏爾在心裏感慨。
怪不得。原來是這樣。真不愧是——“我”啊。
“哦,怪不得,原來是這樣。”
與心中想法重合了的話語,便出自十年後的他口中。
順帶再補充一下,是來自于,從十年後一過來,就把愣怔的沢田少年弄過來,全身上下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的他口中。
如此嚴謹認真的态度,不愧是他。
“是這個時間嗎?還沒有清除掉。嗯,我明白了。”
溫和有禮的言辭,明媚動人的微笑,還有清澈柔軟的雙眼,即使三者只有其一,也足夠治愈少年被驚吓到的內心。
可沢田少年的內心有沒有恢複如初,這就不知道了。
從未來而來的金發青年,用了一秒鐘趕走會浪費大多時間的雲雀少年,再用了兩分鐘給沢田少年檢查身體,獲取信息。
再用一分鐘與在場的小嬰兒交涉,讓小嬰兒把将爆哭臉色莫名爆紅的沢田綱吉在內的小朋友們帶走。
最後,還剩下一分鐘五十九秒。
被忽視了三分零一秒的魔術師,竟然一個人占據了剩下的這麽多的時間——可是很不幸。梅林閣下在當時,并沒有說出自己真正想說的話。
并不全是情緒過于激動的緣故。
還有根源。
原因不明,但梅林被完完全全地壓制了。
“真難得呢,竟然看到了您落淚時的表情……如果有需要,我可以避開眼。”
“不用。”
西裏爾不自覺地開口,被魔術師帶着,說出了不屬于自己的心聲:“我一直以為自己不具備這個功能,太人性了。”
“淚水距離我不遠,我看過太多人類流淚,也曾一度以為,只有在悲傷的時候才會出現這個不自覺的特征。”
“這就說明,您的觀察不夠深入。”
“是啊。”
“他”說着,笑了起來。
“直到此刻,我才深刻地體會到,原來喜悅也會勾起悲傷,而能夠再見到這樣完美的您的喜悅之情,只有淚水才足以表達。我不知已然等待了多久,才終于等來了這一刻。”
“我知道,在您眼裏,只有恢複了原來樣貌的我,才是真正的西裏爾·康沃爾。”
“并不是這樣。”
“那是因為您不還懂。不曾真正學會那些複雜的感情,您才會被愧疚所蒙騙。梅林閣下,我想告訴您的是,您對我的‘愛’,一直都只是愧疚。”
“不,不是這樣,唯有這一點,我無比确信——請聽我說。”
在西裏爾所不知的這短暫時間內,竟發生過這樣一番對話。
“只是因為,有那麽一些話,我始終畏懼,膽怯,只能……對此時的你說出口。”
“我無法忘記自己放開了您的手,我永遠在懇求您的原諒,公爵閣下,我擅自将你我間的距離拉近,這些的所有,都出于被您所否認的那個陌生情感。”
魔術師應當是笑着的:“我記得,您為我讀過的詩。”
他低語。
西裏爾沒有想到。
他沒想到,梅林會用這種方式讓他明白自己的心意,設想出的情景,更與現實不同。
無需分辨,依附于他身的意識,能以最直接的方式,感受到他心中真的存在的感情:
“這顆心對你的仰慕之情,猶如飛蛾撲向星星,又如黑夜追求黎明。”
“……”
“您啊。”
正當西裏爾的靈魂再度震顫之時。
是他、又不完全是他的金發青年,終于邁步,向他走來。
一時分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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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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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