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G正式見到喬托口中的“西裏爾先生”時,是在醒來後過了一段時間的下午。
縱使是懷着“我一定要好好觀察這個莫名其妙的陌生人”的心, 自覺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
在真正打上照面時, 警惕心十足的紅發少年仍是在第一時間呆了呆,有些沒有出息地……咳!不那麽自然地瞪圓了眼睛。
“你好, 加特林,喬托應該已經給你說過我的事兒了?啊,你們在聊天嗎,希望我沒能打擾到你們。”
開場白是如此自然, 敲門——其實沒有必要,因為門板太薄了,根本就擋不住裏和外的聲音——之後,走進屋裏的金發青年的笑容也格外溫和,讓人一見就會産生親近感。
他進來, 立即得到了搬着三條腿板凳坐在床邊的喬托的歡迎。
“先生,您的東西已經收好了嗎?”
“嗯,差不多了。你們這裏沒有出什麽狀況吧,我在路上耽擱了一陣,本來還可以早點過來的。”
“沒有。”喬托說着, 同時注意到了G忽然的僵硬,以及出現在西裏爾先生身上的一點小小異樣。
他的反應倒是沒什麽變化, 但卻是十分坦率地說了出來, 連讓同伴連用眼神阻止他的時間都不留:
“您的衣服, 好像弄髒了?您看, 就在這裏。”
“唔?”
西裏爾循着喬托指的地方, 低頭往下看。
“哦哦,确實呢,襯衣的衣角沾上了一點……”
“我把帕子拿過來給您擦擦,顏色挺明顯的。”
在這兩人對話的同時。
Advertisement
僵硬的紅發少年:“……”
‘不,喬托……’
G在心中喊着。
‘你怎麽了,喬托!難道還沒有發現問題所在嗎?這個人衣服沾上的,那一塊幹涸後的暗紅色的印痕……’
等一下,仔細一看,這個男人身上站到奇怪印記的地方,還不止一處。
疑似飛濺出來的暗紅印記,除了最集中的那一塊,其他的都如水花,零零散散地灑落全身。
更像“那個”了。
難道,真的是——
“哈哈,太不小心了,大概是我當時沒能收得住手,用力太大,濺出來了。”
……濺出來的是什麽?
“唔,不過就不用擦了,反正沒什麽關系。”
G:“……!!!”
意思是,已經習慣了嗎!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他,總覺得這句聽起來還是格外溫和的話語中間,摻雜了不似尋常的深意。
剛好這時候,微笑不改的金發青年和喬托說完,便順其自然地,将視線投向僵坐在床上的G。
說實話,從當事人的角度,再怎麽細心善于觀察,也想不到紅發少年自己的腦補如此過度。
西裏爾大概只覺得,這個少年呆愣愣的,好像在緊張,為了不吓到少年,他得更溫和一些才行。
于是。
映入G眼中的笑容就更加溫和——不對,充滿恐吓效果了!
“反正這個痕跡,就算用水洗,也洗不掉啦。”
沉默。
G不禁攥緊雙拳,一時間難以置信:
“果然——是血吧!!!”
“……”
只是一不小心把葡萄酒倒身上了的西裏爾(呆):“欸?”
……
搞半天,原來是一個誤會。
葡萄酒的顏色和血的顏色,在精神緊繃的情況下看,的确是有一些相似。不過,只要湊近了就能嗅到淡淡的酒味。
這瓶不幸遇難的普通酒品質不錯,所以隔了這麽久,氣味還沒有完全消散。
“我只是想把它拿下來看看,結果一不小心把酒瓶捏碎了。沒想到會造成誤會,真是不好意思啊。”
西裏爾向被他吓到的少年表達了歉意,這誤會純屬撞上來的巧合。
“……一般人也不可能随手就能把酒瓶捏碎吧。”
“咳咳,G。”
雖說西裏爾的話裏的确有不少漏洞——或者說讓人不得不在意的地方,但喬托阻止了同伴還想要繼續糾結的想法。
他現在已經有适應力了,所以,面不改色地聽着,絲毫疑慮都沒有顯出。
西裏爾笑了笑,略過這個插曲,在得到屋主人的允許打量屋內環境的同時,輕聲問道:“你們都吃過飯了吧。怎麽樣,加特林,有點力氣了嗎?”
紅發少年不明所以:“你這個人——好吧,先生,你還真是個怪人。”
他這個時候也是慢慢地回過味來,眼前這個充滿了怪異的金發青年救了自己和喬托的命。知道應當道歉,再道謝,态度要好才行,可心裏仍是免不了有些許的別扭。
“謝謝……我已經好了!走得動,還跑得動!但是,你問這個做什麽?”
“能走了啊,恢複得不錯,不過,這不是重點。”
西裏爾很快就打量完了。
其實,也沒有多少東西能讓他打量。喬托的家太簡陋了,想也知道,不可能有稍有價值的物件存在。
主要就是為了确定。
“有一件事,我想征詢你們的意願……不,實際上,是我的錯。”即使對着兩個小孩子,他的态度也這般認真,絕無輕視的意思。
大抵就是由于有這麽一個原因,才讓打一開始就對奇怪的陌生男人感官不好的紅發少年在驚異之餘,微不可見地放松了一點。
“先生,發生什麽了?”
西裏爾帶着點苦惱地回答:“在回去收拾東西的路上,我遇到了一些人。唉,他們打算對我不利,我只能反擊了。結果,反擊之後……”
“那家酒吧已經沒有主人了,我就把它占了過來,以後說不定可以利用這個空間,做點自己的事情。”
“酒……”
“因為察覺到酒吧的原主人似乎身份不簡單,這麽一來,我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吧。如果因為我,還讓這裏唯二和我有聯系的你們受到牽連,我實在是過意不去。”
“酒吧……”
等下,等等,等——
有個別人的表情再一次凝固了。
“酒吧?哪個酒吧?等一下!難道是,垃圾場附近的——”
忍不了了,G再度沉不住氣爆發出來,話音裏滿是不敢置信。
在聽到葡萄酒那三個字時,還沒往那個方向想。而此時,不得不想時,G覺得自己是不是如喬托所說的那般,腦子被燒糊塗了。
垃圾場附近的酒吧,怎麽想,都只有那一家。
不久前,聽說喬托口中的恩人跑到垃圾場那邊去了,G的第一反應就是詢問喬托,有沒有提醒那人小心危險人物。
所說的危險人物,其實就是據點便在那附近的黑道人士。
貧民窟,最适合進行晦暗交易的地點,在此地到底隐藏了多少勢力,一般人怎麽都不可能說清。
不過,有一件事,即使是喬托和G這一生活在最底層的孤兒小子,都有所耳聞,且深刻在心的。
那就是:垃圾場很危險,除非真要找死,否則沒事就離得遠遠的,白天也別往那邊跑。
垃圾場附近,有一家只在少年們耳裏出現過的神秘酒吧。
聽說,少年們的淺薄想象力能想到的危險人物,都是以那家酒吧為據點。
聽說,垃圾山裏時不時出現的屍體,就是從那家神秘酒吧內抛出來的。
聽說,酒吧的老板很神秘,沒有人見過他。老板的酒吧當然不是普通的酒吧,背後的勢力還要恐怖一些……
這都是聽來的,少年們肯定沒有親自證實過——如果真能去證實,他們可能就活不到現在了。
以他們的淺薄見聞,也總結不出自己生活着的陰暗角落就像蜘蛛網,縱橫着無數難以理清的關系。他們不是織網的巨大蜘蛛,或許連被纏住的蟲子都算不上,只能是粘在網上的一小點微不足道的塵埃罷了。
總而言之,再只是“聽說”,從小聽到大,帶來的震懾效果日積月累下來便足夠恐怖。
差點真的成為他們小弟的那個孤兒橫死之時,全然沒有頭緒的他們還曾想過,這件事或許就是“老板”他們做的……
結果。
結果——
“唔,聽起來果然很厲害啊。”
自稱以一人之力将傳聞中的神秘酒吧掃蕩一空的這個男人,居然還用頗為驚嘆的語氣加以點評:“完全符合背後有強權撐腰,所以格外肆無忌憚的情報交換所的描述。”
“啊,這不就跟我以前看的電影劇本裏的情節對上了嗎?原來,劇本還是依據現實來寫的,不正常的果然只有……”
少年們表示,聽不懂這個人在自言自語什麽,正好可以有點消化不可思議現實的時間。
“……外來的先生,你還是快走吧。”
“嗯?”
“如果,假如,你殺死了老板那一夥人,占領了地下酒吧……是事實。那就,不,是絕對會被盯上的。趁那些人還沒有發現,趕緊逃的話——”
“謝謝關心,我忽然有些感動。”
“G,別着急啦。”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有所重合。
G驚了一下。
至少最開始,被驚到并不是因為這兩個人的話的內容,而是——莫名地覺得,這兩人給他的感覺,竟然有好幾分相似?
兩個金色頭發的家夥都在笑。
大的那個眼神欣慰,直把G看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非常地不自在。
小的那個笑呵呵的模樣倒是沒什麽變化,卻讓G有種出奇不祥的預感……怎麽他的預感也突然變得精準起來了?!
“喬托!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麽。”G不自在地喊道:“好歹他救了我們的命,遇到這種要丢掉性命的事兒,你不說清楚就算了,還笑得出來嗎!”
“哎,你誤會我了。而且……唔,G,你好像還是沒意識到,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喬托搖搖頭,忍着笑說道。
G:“???”
“也就是說,西裏爾先生,其實并不需要我們倆來擔心啦。”
“啊??”
都誤以為西裏爾殺死了人了,G還沒意識到,如果要算武力和破壞力,這看着瘦瘦弱弱風吹就倒的“大哥哥”,他才是真正的危險人物。
沒關系。
西裏爾向來遵循眼見為實的原則,也很尊重他人的意願。
G不相信,他也不急着非要在現在說服他,而是繼續笑眯眯地說:“所以啊,所以。”
“為了不連累到你們。孩子們,你們如果不介意搬家的話,就搬到我那兒去吧。”
喬托:“……”
G:“……”
“不對,就算你是恩人,這點沒法說。但是,一開口就讓我們跟着你……喂,喬托,你也覺得不行吧,趕緊說點——”
喬托:“不,我只是在思考,如果答應得太快,會不會顯得很沒禮貌。”
G:“……”
“這有什麽,我和你們投緣呀。”西裏爾左手背在身後,右手捏起拳,輕放在嘴邊,以此來稍稍掩飾自己過于着急的窘迫:“若是我太急切,讓你們感到不安了,請一定不要誤會……”
“沒事的,我知道您沒有惡意。G的話,他就是那麽一說而已。”
哦,說到這裏。
G也回過神來了,剛想說誰說的我就是那麽一說。
可他的神還是回得有點晚。
冷不防睜大眼睛一看——好啊,喬托!這家夥居然已經開始利索地打包收拾東西,準備跟着才認識沒一天的奇怪男人走了。
“喬托?!”
“哦,G,你這麽有精神,應該不用我幫你穿衣服了吧?那就快點收拾啦。”
“喂,你……”
G用錯愕極了的目光看向喬托,眼中傳遞了自己的質疑:
——你一下子變得這麽勤快,瘋了嗎?真的要聽這個男人的話,跟他走?那,家怎麽辦?
少年的雙眸因最後的質疑而生出如火般搖曳的光芒,喬托見到,并沒有回避。
——在這裏活下來,活着,是最重要的,這是你告訴我的道理呀。
多年相伴下來的默契,已經足以讓兩個少年讀懂對方的眼神。
所以,喬托借此提醒同伴:不管怎麽說,跟西裏爾先生有過接觸的透明要是不跟上去,非要留在這裏,處境必然會變得危險,指不定哪日就會喪命,那還不如爽快點跟上去。
至于,是不是要抛棄“家”的質疑……
喬托收回了目光,神色不變地繼續收着兩人少得可憐的東西。
他似是已經用行動給出了答案。
只要重要的親人同伴在身邊,那空蕩蕩的屋子,就算再有回憶,該舍棄的時候,也要做出這個抉擇。
“……”
沒過多久,面露糾結的紅發少年也像是想通了。
他低着頭沒再說話,但是,也沒再抗議,自己就起來,幫着喬托一起整理屋子,再把他們想要帶走的東西收起。
西裏爾将兩個少年的表現看在眼裏,自然也沒漏掉他們的目光交流。
不會介意——是的,他并不會因為計劃不順而氣惱,反而覺得這是好事兒。
如果少年們格外乖巧地聽他的話,讓走就走,沒有自己的想法,那西裏爾才會擔心。
他很高興。
到目前為止,這兩個孩子的性格,大致都已經摸清了。
對他還沒放心的紅發少年不愧是未來學生承認的同伴,也是個好孩子。而他一來就關注着的未來學生本人,喬托所表現出的潛質,對他來說才是最大的驚喜。
沒有再說什麽,西裏爾主動到外面等待。
就住在喬托家附近的人早就發現了他的到來,又有數道視線在他身上不停打轉。
西裏爾不覺得拘謹,若是目光對上視線的來源,還會對那人輕輕一笑——當然,微笑的結果是,把對方吓一跳,連忙縮頭退了回去,像是不敢再看他似的。
好在,喬托兩人很快就出來了。
頂着越發多起來的目光,一大兩小三人從容而去。
唔,大概大病初愈的G還是有點不舒服,腳步略有些發飄。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他是夾在兩個“異類”中間的唯一一個正常人,實在不喜歡被往日見到也很少打招呼的人們行注目禮的感覺……
不正常的那兩個人,正在愉快地聊天。
西裏爾對這個貧民窟頗感興趣,做好了長久逗留的準備。又因初來乍到,不了解具體情況,所以,便讓喬托大致給他說說。
喬托只能把自己知道的那一小部分(其中的大部分都是聽來的傳聞)的消息說出來。
不過,對于貧民窟人們的生活境況,喬托經常在外溜達,所以知道得還要詳細一些。
他一說,西裏爾就明白了,這正是自己最需要的情報。
“你的意思,我知道了,跟猜測基本符合。這裏最多的,其實不是貧民,而是‘地下’的那些吧。”
“對了。”
西裏爾忽然問道:“那麽,相應的‘最少’呢?你們知道,這裏最少的,是什麽嗎?”
“最少的……”
這,是一個需要思考挺久的問題呀。
至少喬托和G聽到,短時間內都沒想得出來。
少的東西能說出許多,比如錢財,食物,衣物,這些提供人必要的溫飽的事物。
但是,要說最少……
G沒想得出,便将目光投向了喬托。一般來說,他們兩人中,拿主意的人都是他。
而喬托也不負衆望。
在一陣沉吟過後,金發少年擡手,視線掃過兩旁低矮的房屋,以及一張張或多或少都覺得熟悉的面孔。
他不是敷衍地粗略一掃,而是有意識地在搜尋某個想要的細節。
一路看來,不會再更改的答案便已浮現在了心中。
“我覺得……我們這裏最少的,是醫生。”
“是嗎?”
喬托肯定地說,對。
他都不用從遠的地方來尋找例子來說明,此刻尚能跟在身邊的G就是最直白的證明。
貧民窟是有醫生的,這點不會有錯。
可是,尚存的醫生基本都是借着黑道的勢,收取高昂費用的黑醫,貧民根本負擔不起藥費。
至于貧民窟也有的教堂……
生活也很拮據的神職人員無能為力,唯一能做到的,就只是在窮苦之人受病痛折磨的臨終之際,為他做最後的安詳禱告了。
所以——
遇到西裏爾,是喬托和G的幸運。
“所以,我非常感謝您,西裏爾先生。”
“……我也說了啊,謝謝你,先生。”
真誠的還是那麽真誠,前還在糾結的也不別扭了,因為,這是無可否認的事實。
“嗯,也謝謝你們,讓我做出了一個決定。”
“?”
“既然這裏缺的是醫生,也就是醫療資源,那麽……我就在這兒開一家診所吧,哈哈。”
“……咦?!!”
猝不及防。
少年們猛地駐足,一時陷入了不知該震驚還是轉為驚喜的愣怔狀态。
跟他們比起來,迅速給自己找到事兒做的大人敲了敲手心,看起來精神奕奕,活力十足。
“好啦,孩子們,別發呆了。我帶你們去以後要住挺長時間的地方看一看,嗯,那裏也就是未來的診所了!”
少年們齊聲:“那個地方,難道說的就是……傳說中的地下酒吧?!”
西裏爾:“是呀。”
他要糾正一下,不是“傳說中的”。
從他搶……不對,是作為戰利品将他人領地收獲到手的那一刻起,位于地下的神秘酒吧,就要改頭換面,從黑暗之處來到地面了。
行動力極其突出的前·公爵,只花費了一天的時間,就重獲了自己的新領地。
雖然也沒想過要做什麽大事。
但是呀。
想到這裏,縱使平和如西裏爾,也不禁燃起了一絲熱情。
……
哦。
還沒來得及抒發更多的感情,掃興的人就一擁而來了。
帶着少年們來到新領地,還未走進門,西裏爾的眉就微微地蹙起。
又有人,重新占據了原酒吧的空間,擺明了就等着他回來。
來者不善。
不過,并無可懼。
“西裏爾先生!你要直接進去嗎?可是,那些人手裏,好像拿着——”
“槍。我看到了,很古老的款式呢,原來這麽早就有這種武器出現了嗎。”
西裏爾說着,随意地擡手,将本就未合攏的暗門推到最開,直至撞上牆面,發出巨大的碰撞聲。
唰唰!
漆黑的槍口在這一刻對準了坦然露面的三人。或者說,是坦然地把兩個少年擋在自己身後,微笑略微冷下的金發青年。
“諸位,如果你們願意放下武器,我們還能平靜地相談。”
“唔……看樣子是不打算好好地交流呢。那麽,我也直接切入主題,就不浪費時間。”
他再擡手,就是拿起了——
真的是,打掃清潔用的清理用品,拖把?
“千裏眼發作,我好像模模糊糊地看到了更加可怕的黑色阿爾托莉雅……不行,親愛的,需要我幫忙嗎?”
一個突兀的聲音插了進來,似是帶着頗為痛苦的低吟。
西裏爾回:“不用了,麻煩幫我照看好那兩個孩子,謝謝。”
“插曲多出了一個,但沒關系,就把這當做診所開業之前必要的清掃工作吧。”
清掃,開始了。
——那是槍……啊!
少年們把快到嗓子口的吶喊咽了回去,努力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而另一邊。
還有一個人想要吶喊:
——親愛的……你還記得,你是一個柔弱的魔術師嗎……
——魔術師就要遠程輔助,這可是大概不久之前,你自己親口說的話呢!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