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梅林再見到他的親愛的公爵閣下時, 就痛不欲生地發現, 公爵閣下發生了疑似質變的變化——
他不過是一會兒沒看。
原本一直将“魔術師就要遠程”的原則堅持到底的公爵, 就如同恍然大悟已然覺醒了一般,瞬間領悟到了遠什麽程還是近戰最順手的真谛。
梅林:“……”
梅林:“親、親愛的 ……”
背景的伴奏是掃把拍在人身上的沉悶聲響, 間雜了某些人見鬼了似的哀嚎,總之, 并不算太悅耳。
平常越是心平氣和的人, 發起怒來就如蓄勢待發的暴雨傾瀉,如醞釀已久的悶雷炸開,那聲勢自是極其吓人的。
好巧不巧,魔術師就有幸見證過這位脾氣是真的好的閣下真正生氣的模樣。啊,這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
行, 趕緊把話題轉回來。
此時的公爵閣下,并沒有在發怒。所以,情況有一些不一樣。
梅林只在恍惚間覺得, 這大概是親愛的走向十年後的那個氣勢驚人的公爵閣下的第一步。
十年後的西裏爾公爵,給他留下的印象實在是太深, 即使是如今響起, 也不禁心跳微滞, 繼而瘋狂加速——當然,這裏面, 并不全是“心動”的滋味。
他還有那麽一點點……從此以後自己大概占不了多少便宜的不妙預感?
小心翼翼地呼喚了兩聲, 公爵——不出意料地沒有理他。
梅林只有繼續踐行愛人的委托, 幫他照看那兩個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的人類小鬼。
紅頭發的小鬼暫且不說, 重點是金色頭發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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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術師見過未來的他。
是的,未來的——雖然只有靈魂,且只見了一面——長大成為不得了人物的金發小鬼。
在那個時候,梅林就意識到,這個要成為西裏爾弟子的金發小鬼,絕不會是阿爾托莉雅(lily限定)那般可愛乖巧的孩子。
就比如現在。
金發小鬼才和親愛的西裏爾認識一天,說過寥寥幾句話,就已經自來熟到這種程度了。
震驚的時間比紅頭發的同伴少得多,果然是有心理準備,接受能力還格外的好。
“真厲害……”
金發少年發出了被深深吸引住的低聲感慨。
然後,他就擡頭,問來得毫無征兆的白發“怪人”:“請問,您是西裏爾先生認識的人?”
“……唔?”
魔術師則是低頭,表面還帶着微笑:“是呀。小朋友,我和你口中的西裏爾先生,是非常——非常親密的關系哦。”
金發小鬼好似聽懂了,又好像,是在假裝無意實則故意的找茬。
“哦哦,是這樣啊。可是先生……西裏爾先生對您,好像用的全是敬語呀?”
“……”
“因為如果是關系很好的人,一般來說都不會這麽客氣吧。啊,先生您不要誤會,我沒有懷疑您的意思,您和西裏爾先生一定是認識的,我只是覺得,嗯,有點奇怪啊。”
“……”
梅林(笑得勉強):“哈,哈哈。”
氣氛一度很僵硬。
不愧是不會讨老師的愛人喜歡的黑心學生,梅林如此早地發現了這一點,也算是可以早做準備。
之後,被質疑了親密度的魔術師就不再說話了。
很巧的是,喬托也不再開口,專心致志地欣賞未來老師的英姿。
後備方的沉默持續到大約十分鐘後。
“好了,清掃結束。”
仿佛真覺得自己是在做大掃除的金發青年放下掃把,頗為滿意地說。
酒吧內原有的桌椅,和闖入此間的不懷好意之人一起清理了,大部分都丢了出去,只留下吧臺和吧臺後那一面牆的酒。
西裏爾舉目四望,通過目測在心中估量,要怎麽來規劃診所的房間分布。
估量完,心中已有定數。
“等會兒就把這裏再收拾一下,要用的東西全都搬過來,再做一些前期準備……嗯,應該不久之後就能開業了。”
話音裏透着輕松的喜悅,他這時方才拍拍手,回頭看向被留在邊緣的那三人。
“吓到你們了嗎?”
這個問題是對那倆孩子說的。
喬托:“沒有哦,先生您太棒了。”
G(被震驚傻了,所以只能呆愣愣地搖頭):“……”
西裏爾:“哎,果然還是被吓到了啊,等會兒給他喝一點安神的藥。”
他其實沒有做出稱得上“恐怖”的舉動,連血腥都沒有弄出來,“武器”是掃把,能弄出什麽不得了的事兒。
也就是氣勢足了一點兒,前後反差大了一點兒——而已啦。
看G的模樣就知道了,聽旁人之言不如親眼所見來得有效,這句話,也被證實了是絕對的真理。
西裏爾:“哈哈哈。”
雖說全程靠魔術作弊,但只要是大掃除,都是要耗費巨大體力的。
問候完,把掃把放下,金發青年略微有些氣喘,但被汗水和些微紅暈沾染的面龐卻格外亮眼。
魔術師可以忽略被搗亂的人類小鬼氣到的複雜心情,專心致志地為這般耀眼明媚的情景所沉醉。
“我的目光一分一秒都不願從你的面上移開。”
他現在也不去為愛人好似一下子粗暴起來而憂心忡忡了,将自己發自內心的感想述說了出來:“親愛的,我改變想法了,你還是活潑一些好。”
西裏爾:“……”
金發青年遲了一會兒才看過來,而且,這疑惑又略帶詫異的表情……
“梅林閣下,您什麽時候來的?”
梅林(突然啞口無言):“……”
“等下,我們之前還對過話——原來那是條件反射,其實打一開始就沒注意到我嗎!”
“對不起,可能我一不小心忘記了。”
西裏爾沒有顯露出心虛的顏色,真的,正直、高尚、純潔的他,怎麽可能會有這種不厚道的心思呢。
“您來,有什麽事嗎?”
他說:“其實我也有事想要問您,關于那個可憐的孩子被您丢到哪裏去了……本來想着之後再去找您,現在倒是省了一點事兒。”
“……嗯,我來也是想要告訴你一聲,那個小——你身體的原主人,我也把他帶到這個世界來了。只不過,他還是像以前那樣,想自己找個投緣的人借住,先玩一會兒再說。”
心情複雜的魔術師解釋了。
“真的?”
“真的真的。”
“唔……”
“不要露出好像在懷疑我動了手腳的表情啦——真的啦真的!”
“好的。”
西裏爾把這個話題結束了,雖然并沒有正面表示信或是不信。
“那。”
還是回到最開始的那個疑問。
“我知道了,謝謝您特意前來告訴我。不過,您還有別的事嗎?”
“…………”
噗嗤。
聽見了。魔術師心說,他聽見了哦,此時出現了實在喜歡不起來的人類小鬼發出的輕松笑聲。
這是,赤.裸.裸的宣戰啊。
按理來說,梅林不會跟小朋友一般見識,他又不是人類,更沒必要跟無關緊要的人生氣——
“啊,我只是覺得,你這裏應該很缺人手?所以過來看看有沒有可以幫忙的。”
花之魔術師非常能屈能伸。
不過,如果西裏爾下一刻說,不缺人手,沒有需要別人幫忙的地方……
梅林會欲哭無淚的。
西裏爾:“唔。”
聽到略帶試探的這番話,西裏爾的神色也增添上了一分深沉。
他的目光略過了魔術師充滿期待的面龐,在那兩個孩子的身上停留了一陣,似乎在思考到底缺不缺這個偶爾很靠譜、但大多數時候都很煩人的魔術師。
“請問——”
“嗯!”
“請在一分鐘內列舉出您所具備的優勢和劣勢,以及在您看來能夠打動我,讓我以診所醫生的身份雇傭您而不是別人的理由一二三四。”
“……哎?什麽什麽?等等這是要面試的意思嗎?我自願打白工哦,什麽報酬都不要,所以——”
西裏爾正色:“就算您這麽說,我也不可能真的把您當做免費的勞工。”
很好,他現在深詣自然且有效地與纏人的魔術師閣下拉開距離的技術,如今看來着實不錯。
梅林至少呆了十秒鐘。
雖然說,接下來他反應過來了,迅速整理好思緒,進入應聘者的角色,将自己的優勢用伶牙俐齒列舉出來:
梅林:“我很有親和力,在醫生你忙碌的時候,做接待工作和後勤工作,或者幫你做事,無論哪一個方面都完全沒問題。”
西裏爾:“這個優勢不是很突出呢,我覺得很輕松就能找到同樣的幫手。”
梅林微頓,假裝沒聽到某個金發小鬼很是恰到好處的“我就可以哦”。
他再接再厲:“前面說的這些都是小事,重點還是實力吧。我的實力你也知道哦,好歹是Grand Caster的預備役——”
西裏爾:“可是,我只是在這裏開一家小小的診所呀。梅林閣下到我這兒來做事,借用您的力量,實在是太奢侈了。”
梅林還是沒有死心,他要越挫越勇。
“還有重點中的重點,我可以——”
列舉的優勢之三剛開了個圖,沒能說完。
西裏爾(迅速拍手):“好啦,一分鐘的時間到。對不起這次面試您沒有通過,感謝您的參與,歡迎準備充分後下次再來——不來也沒關系,再見。”
梅林(如遭雷劈):“西、西裏爾?!”
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但其實也不會覺得意外就對了。
作為面試官,西裏爾占據了絕對的主場和控制權,行動起來如疾風清掃而過,将魔術師打了個猝不及防之後,便合情合理地把呆滞的魔術師送走了。
“啪!”
在之前的大掃除中,不慎缺漏了一小塊的酒吧大門重重地關閉了。
透過位于左上方的空缺,似乎還能一眼望見白發魔術師那張被風雨敲打後分外萎靡的臉……
“噗嗤。”
咳。
西裏爾輕咳,認定自己剛才只是喉嚨有些癢,并沒有借機發出不合時宜的聲音。
再把視角重新轉回來。
被迫圍觀了一場莫名其妙的面試的少年們,見沒頭沒腦的怪事兒終于落幕,方才能夠說出話來。
“那個白頭發的大叔又是誰,這就被趕出去了?不管他嗎?”
這個時候,G還沒想得起來,被他下意識叫做白頭發大叔的魔術師其實就是在他夢裏出現過的男人。
至于“大叔”……嗯,白色這種特殊的發色,還是很有迷惑性的不是嗎。
“可以不用管他。反正梅林閣下總是做這種沒意義的事情。”
西裏爾面不改色地在魔術師心頭插了一刀,随後,就在兩個少年的注視下向前方走去。
那個方向,便是前面所提到的僅剩的吧臺所在。
他繞到了吧臺後,左手順勢放在了半圓形的吧臺桌面。順勢輕撫了幾下,對這張桌子的手感和質量都很滿意。
“就以這裏為中心,修建一間診室,後面的壁櫃剛好可以用來放藥瓶。”
“唔,還剩了這麽多酒,先留着好了。然後是旁邊,要修幾間病房……”
“……”
“喂,喬托。”
看着金發青年在清空了的地下室內打轉,又聽着他嘴裏發出的像是異想天開的念叨,G——是的,又是他——冷不防拉住了似是想要上前的同伴。
“現在我相信你之前告訴我的那些話了,可是。”
又有新的問題出現,G仍然覺得這個突然出現的青年很不正常:“他的腦子沒問題嗎?看這個樣子,不是有錢人就是貴族老爺,他居然說,要留在貧民窟,開一家診所?”
果然還是太快了。
在完全沒有鋪墊、事态發展還這般跌宕起伏的前提下,很難讓人判斷,他們這樣一無所有的孤兒,一下跟外來的神秘人物混在一起,究竟是好事還是好事。
“快嗎?嗯,也對,我也覺得是有些快了。”
G:“對吧,所以還是留點心,不要那麽——”
喬托:“診所的話,前期的籌備應該挺多?想一天開起來,肯定不可行。沒錯,慢慢來比較好,G,這裏可是我們以後要打雜的地方,事不宜遲,現在就去幫忙吧!”
“…………啥,喬托你?!”
不管樂不樂意,在一腳踏進原酒吧的地盤之後,少年們就注定要成為未來診所的打雜小弟了。
所以,他們也要積極地參與進診所的前期運作中來。
清潔、裝修、物品采購等等事情倒是不需要兩個小的來做,西裏爾一人全包了,還能順帶讓他們看一看以後将要坐鎮診所之人的實力的冰山一角。
少年們真正算是幫得上忙的,就只有給初來乍到的“醫生”提供情報和參考意見,以及到外面四處宣傳,盡量讓更多的人知道,大概是下個月初,垃圾場附近會開一家特殊的診所。
沒錯,有“特殊的”這個前綴。
在讓他們出去跑腿的最開始,西裏爾就把具體的特殊性說給他們聽了。從喬托和G先是一愣,随後恍然,最後竟是掩飾不了古怪的神色來看,就知道到底有多“特殊”了。
“我的診所,可以不向病人收取規定數額的醫療費,但這不意味着是免費。”
診所會向病人收取報酬,只不過,報酬不局限于金錢。針對囊中羞澀的病人,他們可以用自己擁有的、【自己覺得】有價值的物品,來交換。
“什麽叫做,自己覺得有價值的東西?”
想當時,喬托和G都不約而同地産生了這個疑問,他們并不能理解。
“先生,你對貧民窟是不是有什麽誤解,在這裏生活的人……都是一無所有的,哪有什麽有價值的東西可以用來交換。”
“不會的。沒有人會是真正的一無所有。”
西裏爾一口否定,态度非常堅決。也不知道,他此時是在堅持什麽。
“其實很簡單。”
他給少年們解釋:“就是在他們心中,有一定重要性的事物。沒有用來付清藥費的錢財,如果那人覺得自己的勞動是有價值的,那他可以留在診所,做幾天的雜事,用辛勤的汗水來交換。如果覺得自己的歌聲有價值,那他可以唱一首歌。”
“哎呀,你們的表情,好像在對我說,這也太簡單太敷衍了吧——之類的。”
“并沒有哦,不是随便找一樣東西過來就可以說那是有價值的,必須發自真心才行,這一點,我會自己判斷。”
“……這樣的診所,開不了幾天就會垮掉吧。”
G說,對打工場所的未來前景實在是報不了太大希望。這個有錢人太天真了,這是在當醫生嗎?
有錢也不是這麽花的,貧民窟的人能有多少付得起診金,這樣下去只會有一個結果,就是人傻錢多的醫生自己貼錢。
“呵呵。”注定要虧不知多少錢的人還笑得這麽開心。
“放心吧,我不是心血來潮,在遇到你們之前,我就是魔藥店的店主,經營店鋪的主要目的也不是為了牟利。現在不過是換了一種形式,本質和以前沒有變化,所以,心裏是有數的。”
“而且。”
這人坐在改造完畢的吧臺——現在是醫生的工作桌——後,右手托着腮,碧色的雙眸中似是蘊藏了萬千柔光。
他輕笑了一下,話音悠悠:“可以輕松得到他人珍貴的饋贈,說起來,還是我賺了呢。”
“……”
“這,完全是——比喬托還要喬托的聖父!”
G如此吶喊。
而被用來衡量的聖父少年聽到,也不尴尬地跟着笑了起來。
“這個形式的話……嗯,真的好厲害!”
喬托又誇了起來,也就是他的确真心實意,長得還那麽好看,才顯得一點也不浮誇。
“不可能實現的事,看樣子就要在我們眼前成真了呢。西裏爾先生!還有什麽要做的事情,請不要客氣地交給我們吧!”
“這麽有動力的嗎?哈哈。”
西裏爾很欣賞少年的活力,也就放心地讓他倆在外面跑。
喬托和G天天都在為開張的日子越來越靠近的診所四處宣傳,也是格外辛苦。不過,宣傳的效果如何,西裏爾像是遺忘掉了一般,從來都沒有去問。
他的忙碌程度不比打雜小弟二人小,甚至還要更忙一些。
許多時候,西裏爾都不在逐漸被改造成診所的據點。喬托兩人不知道他去了哪裏,回來都只見着屋內的東西一點點增加,卻沒見到西裏爾的人。
——也還好,整天見不到人的“醫生”沒有忘記他倆,在難得幾次能見着他的時候,留下了足夠讓他們花的生活費,還給了他們護身符,據說可以抵擋來自外力的傷害。
不過,也正因如此。
喬托有些苦惱。
見不到西裏爾先生人的話,就沒法告訴他,診所的宣傳……其實沒有多少進展。
兩個少年已經非常努力了。
在外奔波的時候,他們絕沒有偷懶,能去的地方,幾乎都用腳步涉及到了。
貧民窟要開一家新診所,這對于生了病受了傷就只能向神祈禱的人們來說,絕對是一件好事。
再加上,這家診所規矩新奇,需要支付的也絕不是昂貴之物,在少年們看來,并非是施加沉重負擔,誰都可以去。
喬托應當是知道這個消息的人中最高興的。
他真的希望人們都可以得到良好的治療,西裏爾先生——西裏爾醫生也是格外可靠的人,宣傳起來更是賣力。
然而,這麽努力的結果卻是……
沒有幾個人相信他們口中的話。
大多數人都把懷疑的目光投來,或是壓根不聽他們說完,冷漠地走開了。
“世上哪有這麽好的事。不給錢就能治病?而且,還是那個地方——臭小鬼,想被揍嗎!”
“別說了,都別說了。孩子們,趕緊回去睡覺吧。”
“等等,我們才沒有胡說!那裏已經——”
“……G,不要着急,慢慢來。”
G一度很生氣。
他原來就是最不相信臨時要當醫生的那個人的,跑了這麽多天下來,不停不停不停地受挫,反而開始受不了,幾次都想要去找态度惡劣還開口謾罵的人争論,但都被喬托攔下來了。
即使努力到約定的診所開門的前一天——亦或者,就是開業的當天。
這樣的情況還始終沒有好轉。
“沒關系。”
終于得知這一情形的西裏爾醫生樂觀地說。
開業的當日,他早早地準備好,之後就坐在醫生的位置上,讓兩個少年歇着,耐心地等待了起來。
從清晨,等到中午,挂着門鈴的大門靜悄悄的,連風過的聲響都沒有傳開。
再從中午,等到了傍晚。
夜幕降臨了。
生意慘淡的診所就要關門了。
醫生還是坐在那個位置,合着眼睑,似在閉目養神。
“啧,居然一個人都沒有來嗎?”
G坐不住了,憋了一肚子氣。
喬托瞥了一眼還那麽有耐心的西裏爾醫生,正想開口安撫。
就在這時候。
“叮鈴——叮鈴——”
格外清脆的叮鈴聲忽然響起,打破室內的沉寂。
少年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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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