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白花花的家夥”是怎麽回事……
這個問題,着實讓被怼到了牆上貼着的金發少年喬托陷入了沉思。
“是老師的助手, 好像還是老師以前就認識的人, 就是這樣吧?”
沉思過後給出的是這麽一個普通的回答, 顯然,莫德雷德不會滿意。
“一看就能看明白的事情不用說啦,我想知道的是——唔, 嗯,我想知道啥來着?”
不滿地說着,金發不良大姐頭的話音竟是忽然卡住了。
她大抵有些難以形容自己此時這憋悶的情緒, 更琢磨不出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只覺得好久不見的舅舅跟白花花湊在一起, 就不是什麽好事兒,很有必要背着他倆, 找應該會知道些什麽的小鬼打探一下消息。
喬托:“對呢,想知道什麽呢?”
他歪頭, 露出問話的人都不知道自己想問什麽從而有點困擾的樣子。
莫德雷德(糾結):“應該, 就是, 那個白花花是怎麽和我舅舅混到一起的, 還有——”
“他們倆的關系——這個問題,對不對?”
這堪稱驚人之語的聲音從旁而來,不是從喬托的口中說出來的。
G插話,讓喬托和莫德雷德大姐頭聞聲不禁色變, 竟然如此一針見血。
“G?!”
“哇, 紅頭發小子, 你說什麽?”
一下子成為了目光彙集之處,做好清潔的紅發少年卻絲毫不露怯,反而挑起眼角,露出了早有察覺的從容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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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幾年前就在思索這個問題了,所以,能猜到一點也不奇怪吧。”
如果給他的指縫裏塞上一支點燃了的煙,用來配合他此時這高深莫測的神色,一定堪稱絕配。
“這兩個大人之間的氣氛實在是太奇怪了,別告訴我你沒發現,喬托。”
“不,怎麽忽然就說起了這個……”喬托說:“好吧,我的确發現了,老師和梅林先生看上去,關系挺複雜的。”
先不提他這一句看似不經意提起的“複雜”出口之時,腦回路單純的莫德雷德都聽得心頭莫名一緊,開始感覺有些不對味了。
G把手裏的東西放下,回過身,兩個少年對上了仿佛極有默契的目光。
“我之前斷斷續續地聽到了他們的談話,雖然沒聽得完,但大概內容,完全可以猜出來了。”
“啊,我們這樣在背後讨論這些,會不會不太好——”
“少來了,裝什麽裝,你心裏肯定也在好奇啊,喬托。就借這個機會,我們也攤開話說,把困擾我五年的疑惑解開算了!”
“G,沒想到你憋了這麽久……好吧,既然你都這樣說了,無傷大雅的事情,我就配合吧。”
萬萬沒想到,一個不明情況的人突如其來提出的問題,竟然直接勾起了診所打雜小弟二人組的強烈共鳴。
他們都不用莫德雷德追問,打開話茬之後,就迅速做好了思想工作,自己就在當事人不在的地方熱情如火地讨論起來了。
顯然,這個話題——他們也非常感興趣的!
雖然結果是好的但總覺得自己被忽略了很不爽的莫德雷德:“咦?喂???你們!”
反正現在還沒有人到診所來,難得是比較清閑的一天。
G暫時不去大掃除,喬托也暫時不去藥房熬藥了。
“大概一年多前,我幫醫生跑腿,帶着東西回來的時候,剛好聽到醫生和梅林先生在說話。”
“嗯,然後呢?”
“然後,我就聽到了好幾個單詞。”
G的神色在不知不覺間變得嚴肅,讓聽者也不禁被這肅穆的氣氛所感染,提起了心,表情變得凝重起來。
“一開始說話的是梅林先生,他說了什麽——‘原諒’,‘利息’,還有,‘只有這一次,不會再有下次了’。”
喬托:“嗯?”
莫德雷德:“噫!”
“然後,西裏爾醫生好像遲遲沒回話,我沒看見他的臉,也沒看清楚他們在做什麽。等我快要走過去的時候,才聽到醫生說,‘借……’‘不可能了’‘不夠’‘你走吧,沒有下一次了’之類的。”
喬托:“嗯??”
莫德雷德:“噫??!”
這是什麽亂七八糟……不,奇怪的節選臺詞?
單獨拎出來還好,為什麽拼一起,就覺得怎麽拼怎麽不對勁了?
“我真的困擾了很久。”G沉聲述說出了自己将疑惑壓在心裏許久的苦悶,“如果只是朋友,應該不會說出這樣的話吧?”
“嗯……對的,好像涉及到日常之外的事件了。”
“什麽意思,哎,我怎麽完全沒聽懂???”
“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啊?”
“很顯然,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啊,我終于可以把憋了幾百天的這句話光明正大地說出來了,真是高興——”
激動,忐忑,緊張……
全程都沉浸在自己的會議中,以至于G根本沒有發現,一直是他在提供情報、喬托很配合地回應着但一個信息都沒透露。
他不用把心裏話憋死在胸中了。
他可以在聽衆好奇外加震驚的目光注視下,大聲地說出來——
“西裏爾醫生和梅林先生,肯定是朋友沒錯。但是……梅林一定是借了醫生的錢,卻沒有連本帶息地還給他,差點讓他們兩人的友誼破碎,所以才會是這麽一種複雜又微妙的關系!”
乍然一聽,這是多麽有理有據、合情合理的推測啊!
将一耳朵聽到的那些關鍵詞串聯在了一起,既有完整的劇情和邏輯,又有跌宕起伏的情感沖突,實在是……完美極了!
——雖然,先前還很激動的聽衆們的表情都在這一刻凝固,仿若被人從頭淋了一桶冰水下來。
“……”
“……”
“梅林先生,應該,不需要向老師借錢吧?”
喬托不愧是G的好兄弟,就算滿心想要吐槽的欲望,但好歹也開口,委婉地表達了異議。
莫德雷德就不一樣了。
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個鼓足了氣的氣球,本來還興致高漲,結果,在情緒攀爬到最高峰的時候,氣球就被紅毛小子極其煞風景的一句話紮破。
砰轟!就這樣,瞬間爆炸了。
“認認真真在這兒聽你小子說話的我,實在是蠢爆了!”
深覺浪費了時間的大姐頭很生氣。
她氣呼呼地捏起拳頭,似是想要把想象力豐富的紅頭發小鬼揍一頓,但在拳頭落下之前,又強行忍住了。
“算了,不管啦!問你們等于白問,我還不如自己去看!”
“呃,那個——”
喬托下意識地擡了擡手,不出意外地沒能阻止金發大姐頭氣勢洶洶地拍門而出。
而且,說出自己的推測卻沒能得到認可的G好似也有些不服氣。他表示,“什麽啊明明很有道理啊,不行,我也要去觀察!”,也跟着跑出去了。
由于事出突然,那兩人跑得又太快,喬托完全來不及阻止……
“噗嗤。”
……等一下。
這個奇怪的氣聲是怎麽突兀出現的?
沒有,嗯,應該是沒有的,這肯定是錯覺吧。
擡起頭,面上神色顯得憂心忡忡的金發少年望了一眼大敞開的門,便快步走過去——
啪嗒一聲,他把門給關上了。
“唉,看來白天只有我一個人在這兒守門了呢。”
好像會很忙碌的樣子,只是,喬托向來勤快能幹,就算只有他自己留守在診所,也完全足以應付一整天的忙碌。
不過呢。
身處于忙碌與充實中的喬托,偶爾會想起義無反顧沖出門的那兩人。
“唉。”
他又惋惜地嘆息了一聲,但語氣好像并沒有多真情實感,反而……
“G,還是太沖動了。新來的小姐……嗯,也是一樣的呢。”
西裏爾醫生的學生,逐漸成長起來後便越發不顯山不漏水的喬托,好像什麽都知道,什麽都看穿了,但他就是不說。
畢竟,無傷大雅嘛。
順帶一提。
如果梅林在這裏,目睹了這一切的話,一定會心情複雜地啧啧兩聲。
喬托這小子,該從老師那兒學的還沒學會多少,不該學的怎麽潛移默化就學了個十之八……
——哦不,沒有的。
——當老師的那位完美無缺,純潔高尚,任何美好的形容詞都能套到他的身上還不為過。如此完美的存在,怎麽可能有讓學生有樣學樣的缺點呢!
——沒有!根本不可能有!破案了,真相只能是做學生的本質如此,自己學壞,苗本來就是歪的,長着長着當然要長歪了。
“本質就歪了的苗苗”:“為什麽有種被人在背後說壞話的感覺?”
唔。
這也是錯覺吧,錯覺。
*****
這次距離不遠,所以,莫德雷德不用讓人帶路,自己就找了過去。
在遠遠望見舅舅的背影時,出乎意料地,她沒有立即沖過去,而是條件反射,下意識地在隐蔽物後邊兒躲了起來——
廢話!都說要用自己的眼睛去觀察了,當然不能明目張膽地湊過去呀。
要低調,要隐蔽,這樣才能看見毫無遮攔的真實,不被外物和雜念影響判斷。
排除一下蹿到低矮牆壁背後這疑似鬼鬼祟祟的行為,跟她平日的行事作風有所不服,但特殊情況特殊處理不是沒辦法嗎!——莫德雷德的想法合情合理,并無什麽不妥。
這堵牆可以将她的身形完全遮蔽住,莫德雷德便悄悄從牆後探出一點腦袋,讓眼睛能夠清晰地看到前方的情景。
舅舅在那邊兒做什麽,倒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可是,爪子摳着牆,莫德雷德眉宇間的紋路未消,碧眸裏還浮起了一絲疑惑。
這是一條平街,說實話,環境頗為糟糕。
兩邊房屋的破舊低矮都是次要的,如果不是為了找人,莫德雷德在一腳踏入這裏的那一刻,肯定會因撲鼻的古怪氣味和難以下腳的滿地污水擰起眉毛,露出一點兒嫌棄的表情。
可是,連其實沒那麽講究的莫德雷德都會不禁對這個環境生出一些意見,她沒想到,在她看來,應該更講究的舅舅,居然什麽反應都沒有。
不知之前持續了多久,但從莫德雷德來時到已然觀察了良久的現在,就在不遠處,單膝跪地,半蹲在地上的金發青年始終專心致志。
他的白色長外套的下擺幾乎全落在了地面,許是還被人不小心踩上了幾腳,留下了礙眼極了的鞋印和不知成分的污跡,但本人毫無覺察。
扶着面前的小孩子的肩,他正認真地對他們說着什麽,右手還在孩子們的臉上摸過,似是在做仔細的檢查,以至于心無旁骛。
就在莫德雷德關注的金發青年對面,不容忽視的另一個人就在那裏。
魔術師這樣的人,就算閉上嘴不說話,老老實實地待在一邊兒,也是存在感鮮明,絕不會被他人忽視的。
更別說,莫德雷德怎麽看都看不順眼的白花花魔術師并沒有老實地待着,而是明目張膽地站在那金發青年的身側,就是要寸步不離般地緊挨着他。
在西裏爾忙碌的時候,他也沒有閑着。
彎下腰,手撐在彎曲的膝蓋上,同樣讓風衣衣角耷拉在地上的白發魔術師維持着這個看上去很是累人的姿勢,和西裏爾一起和站了滿地的小孩子們說着話。
他們兩人的臉上都挂着和藹的微笑,格外親切溫柔,自是很讨孩子們的喜歡。
由于人數很多,兩人一人負責了一個小孩子,彼此之間幾乎沒有交流,但極短時間的視線交觸是有的。
大多數時候,是白發的男人趁着說話的間隙,抽空向旁邊投去目光。而沒過多久,被注視的那人就像是有所覺察,從容平靜地回以了視線。
彼此沒有說什麽,視線也很快就移開了,仿佛沒有激起半許漣漪。
然而,讓任何人來看,都會覺得這兩人有着無需用言語來交流的默契。
哦。
剛剛好,情不自禁把牆摳得更牢的莫德雷德睜大眼睛,竟然看到了極其不可思議、簡直堪稱被雷劈了一般的震撼的一幕——
白花花……可惡的,狡猾的,陰險的白花花!
居然明晃晃地伸出了罪惡的爪子,在毫無防備的舅舅臉上……摸了一把!!!
莫德雷德:“??!!”
就差一點點,她就“嗷”一聲叫了出來,猛地向前沖過去了。
沒有氣勢洶洶沖出去的主要原因,不是因為她冷靜理智,抑制住了自己。而是後面冒出了一個紅毛小鬼,小鬼和她躲在了一起,還壓低聲音說:“不要出聲,要被發現啦!”
莫德雷德:“……”
“幹啥啊你——”開口,發覺自己的聲音是有點大,莫德雷德又把音量給調小了。
“咳,紅頭發,你……你叫做G是吧?喂喂,你跑來湊什麽熱鬧?”
G倒也沒生氣,只說,大姐頭,噓,再小聲點兒。
他跟過來,也就十分自覺地蹲在了莫德雷德身後,和她一起躲在這兒悄悄看向前方。
“果然不出所料,算算時間,差不多。醫生走之前沒說去哪兒,果然又到這兒來了。”
“啊?”
莫德雷德聽到這沒頭沒腦的自語,眉毛皺了皺,問道:“你都知道些啥,跟我說說?”
“自從五年前在這兒發現了疫病存在的痕跡,醫生每隔半年都要來這幾片街區,給人免費做身體檢查。”
G說:“雖然大多數人覺得他太謹慎了,這麽弄着也太麻煩,心裏過意不去,都不好意思來占用他的時間,但醫生自己堅持,這件事就漸漸開始固定了。”
“什麽啊……感覺好大的陣仗。”
莫德雷德還是不怎麽理解狀況,可從G口中聽說了這回事兒,仍是愣了愣,然後下意識地覺得,果真非常麻煩。
關鍵還有,麻煩就算了,她聽說這還是舅舅完全自願的義務行為,什麽報酬都不要。
真是的……不會累的嗎?根本就是自己找罪受啊。
莫德雷德之前就從倆小鬼的口中得知了,舅舅開了診所但幾乎不賺錢的事情。
那時便覺得,他這樣做簡直吃力不讨好,人都要累死了。結果程度還遠遠不止這點兒,原來舅舅還時不時白忙活。
這……真的沒關系嗎!
莫德雷德這樣想着,神色出現了并不算細微的變化。
“不過,每次先來檢查的都是小孩子,這也是醫生的堅持。”
“欸?是嘛。”
莫德雷德再往前看。
圍在舅舅(和白花花)身邊的都是小孩子,這一點早就發現了。但她是在聽了G的解釋之後,才明白過來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就導致了,她這次投去的目光中,摻雜了絲絲複雜。
“舅舅他……”
不知怎麽,莫德雷德忽然問出了這麽一句話。
中間有過一小會兒的停頓,似是掩飾過了什麽。她遲了遲開口:“讓小孩子優先,還對他們笑着,露出這麽溫柔的表情……”
跟他們離得那麽近地說話,撫摸他們的臉,輕拍他們的頭,還有更多的互動——
後面的話莫德雷德沒有說出來。
可從她面無表情但是皺了皺鼻頭,從鼻腔發出了好似有些不滿的氣聲,扣在牆上的手指頭又開始摩挲摸索摳個不停,等等等等的細節可以看出:莫德雷德有些不開心。
換而言之,她心裏有那麽一點點——不平衡了。
莫德雷德不平衡的原因也非常好猜。
舅舅是她親舅舅,她是親舅舅帶在身邊最喜歡的小孩子(前面的哥哥姐姐全都忽略掉忽略掉)。
舅舅以前最疼她,家裏最關心的是她,最常摸摸、抱抱的是她,占據舅舅懷抱的還是她……總之,什麽都是她啦。
然而呢,這次見面,莫德雷德驚覺,自己既沒有被摸摸被關心,又沒有被舅舅抱住感受溫暖。
她反而被訓了。
被嚴格地教訓了一整天,一整天啊!
這麽一弄,還是跟想象完全是天差地別的待遇,莫德雷德的心理怎麽可能平衡得起來。
莫德雷德(扒拉牆,氣鼓鼓):“唔……”
在她發出奇怪聲音把別人吓到之前,G帶來的後續情報,又讓莫德雷德一下子消停了。
“哦,醫生是很喜歡小孩子啦。好幾次都聽他說,看到這些孩子,就忍不住想要關心,因為,他想起了自己的晚輩,外甥,還有外甥女。”
莫德雷德:“……!!!”
她好似一秒複活,整個人都精神抖擻起來,雙目更是閃亮亮,仿佛在裏面打了蠟油似的。
“哈哈!我就知道舅舅很喜歡我,嗯,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嘛!”
“那什麽,大姐頭,你聲音能不能小一點……”
“哈哈哈哈哈——”
不好意思,莫德雷德現在很是意氣風發,完全忘了自己是在“隐秘觀察”進行中。
可是。
G這個小子,已然搞不清楚他是來讓她高興的,還是來潑她冷水的,或者兩者一同進行?
“唔,差點忘了,我過來是打算深入探究的。西裏爾醫生和梅林先生的關系啊——咦?難道?!”
莫德雷德:“你在難道什麽啊難道。”
懷着激動并且自覺看到什麽都不會把她打敗的亢奮心情,莫德雷德大姐頭重新轉首,漫不經心地往舅舅那邊一看。
“……”
熱度首先銳減至零攝氏度之下。
她凝固了。
緊接着,大概緩沖了一兩秒鐘。
跌落冰點的熱量得到極為龐大的可燃能源支持,在瞬間,産生了煙花爆炸火山噴發的恐怖效果。
她爆發了。
原因無他,只因在此刻映入眼中的畫面如此紮眼,遠超看到白花花伸爪摸舅舅的臉——好吧,是幫他擦汗——之時的震撼。
莫德雷德看見,蹲了這麽久的舅舅似是終于将任務告一段落,直起腰,想要站起來。
可是,他的腳大抵有些發麻。
起身的時候,就因為這個不明顯的細節,金發青年在站穩之前,身子就冷不防晃了起來,向前一栽——
好巧不巧,那就是白花花魔術師所在的方向。
“別擔心,接住你啦。”
就像是專門等在了那兒,可惡的、陰險的白花花準而又穩地抱住了她的舅舅,還說出了以上這句極度可惡的臺詞。
那家夥的手,還沒有在第一時間就放開。
同一時間,孩子們發出了不明事态的歡笑聲。
莫德雷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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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