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白龍口
經過那天的事情後裴清的心情似乎是好了許多,楊輕雲便也不再那麽擔心。這樣的心情楊輕雲其實也理解,從前第一次離開父母出遠門時候,也總記挂着,父母在不遠行就是這樣一個道理,裴隕鳳看起來是一個很會照顧孩子的人,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裴清舍不得裴隕鳳總歸有理由。
不過雖然心情是變好了,但依舊不願意同楊輕雲多靠近。裴清也想粘着楊輕雲,奈何太熱,而且越往南行就越熱。
裴清撐着在交易行買來的傘,懊惱着之前怎麽不從萬花谷帶一把出來,果然是失策啊失策!
還是讓楊輕雲駕馬。其實二人是輪流駕馬,不過楊輕雲總讓裴清在清晨或午後,自己則在最酷熱的時刻,這時候裴清就會專心研究藥方。
“白鹿的鹿茸?”楊輕雲疑惑道。
現在二人已經離開成都地界來到白龍口,楊輕雲聽說這白龍口會出沒馬駒絕塵,倒是想抓一匹馴養起來,到時候也不必兩個人乘着一匹馬,諸多不便,但裴清卻不許。雖然兩個人騎着熱是熱了點,但不能抱到楊輕雲裴清自己夠委屈了,決計是不會讓楊輕雲養一匹馬,好讓兩人連同乘的機會都沒有。拗不過裴清,楊輕雲也不再說什麽。裴清興致勃勃地駕着馬四處走來走去尋找白鹿。
還讓楊輕雲切相知心法,自己切花間,打算單挑白鹿王——你說楊輕雲在一旁切相知幹什麽?當然是奏曲助興了。
只見,不,只聽裴清啪一聲收傘塞到楊輕雲懷中,從裏飛沙上騰空而起,破風之聲就是一個亂灑青荷。雖然不是很理解,但花間起手真的是亂灑嗎?還是對付白鹿這般畜生還用不着講套路?楊輕雲只是靜靜聽着,白鹿果真慘叫一聲,開始發狂一般沖着裴清撞過來,嘶鳴着,楊輕雲聽到裴清疾退聲,想來是用了太陰指,很快就聽見低低的爆破聲,鹿蹄子的聲音就靜了下來,裴清抽出小刀取了鹿茸,回來又是一副乖巧可愛的模樣,還湊近了楊輕雲讨吻。
楊輕雲笑着親了親裴清。
這時候已經是夕陽斜照,楊輕雲估摸着是沒辦法走出白龍口,就把裏飛沙拴在樹上,點起小火堆,把裴清抱在懷裏,燒烤剛剛裴清順道收割回來的鹿肉。
白龍口日夜溫差很大,中午還酷熱不已,晚上露水又重,極容易着涼——在夏天感冒可不是什麽好的體驗,對此楊輕雲深有感觸。裴清把烤熟的肉舉到楊輕雲面前,楊輕雲循着香味咬了一口鹿肉,裴清就着楊輕雲的齒痕又吃了幾口。知道楊輕雲喜愛吃素,自己也很少食葷,鹿肉并沒有吃太多就放到了臨時搭建的烤架上。
楊輕雲環顧四周,輕聲對裴清道,“先睡,我守夜。”裴清道,那你下半夜叫我起來,你睡。
“好。”
在這方面楊輕雲絕不會寵着裴清,讓裴清睡一整夜——即使他想這麽做。保持着二人的警覺程度會更安全些。
上半夜并沒有發生什麽,喊醒了裴清,裴清雖然還有些倦意,卻也打起精神,看楊輕雲難得枕着自己的腿,也是很累了,于是一邊撫着楊輕雲的頭發,一邊打量着漆黑的周圍。他切回了離經易道,畢竟遇到突襲第一時間可以保命。
裴清正認真瞧着楊輕雲安靜的睡顏,還以為可以瞧到天亮的時候,四周不知從哪個方位傳來了草叢翕動之聲。
Advertisement
這是最可怕的情況,若是分辨不出是哪個方向,那最可能是八方都有來物——且定然不是什麽善物。
裴清搖了搖楊輕雲,楊輕雲立刻醒來,拿起放在身邊的琴,同裴清背對背,盯着四周漆黑,火光的作用并不大,反而使得周圍更加顯得黑暗。
很快他們聞到了濃烈的腐臭味道和怪異的藥水味,同時伴随着可怕的“嗬嗬”聲音,似乎是聲帶腐爛而憋不出聲音,只得無用地震動着喉嚨裏的一點空氣而發出來的,令人毛骨悚然。
楊輕雲不多話,立刻在遠處放了一個影子,影子的铮铮琴音立刻響起來,楊輕雲看不見來者是什麽,但他明顯感覺到了裴清明顯的顫抖。
雖然不是必要,但楊輕雲還是下了一個笑傲光陰的音域,道,“我在。”
裴清小小應了一聲,握筆局針,攢行氣血。
那東西行動緩慢,凡是進入音域的都被楊輕雲殺死,幾乎沒有近身,不到一會兒就全數被楊輕雲滅光。
“好了,莫怕。”楊輕雲把裴清摟在懷裏安撫道。
裴清卻總覺得事情并非那麽簡單,拉着楊輕雲的袖子不肯松開。
兩人還沒有來得及分開,就是一聲巨響,夜裏栖枝的鴉雀驚起一片,連地面都在震顫着,這回裴清也不裝可憐了,握緊手中之筆,和楊輕雲一起面向巨響傳來的方向,那一步一步的似乎是腳步聲——那雙腳估計,保守地,都比裴清楊輕雲二人還大了。
“走?”楊輕雲抓起裴清的手。
裴清點點頭,已經解開裏飛沙的缰繩準備上馬,卻突然聽見一聲少年的慘叫。
楊輕雲警惕地抱緊了琴,“有人!去救?”
裴清撇撇嘴,顯然是嫌棄麻煩,但醫者仁心的教誨還是占了上風,并沒有過多思量,同楊輕雲一起運起輕功朝那邊飛去。
雖然黑暗濃重,但光是在黑暗中看見的輪廓就已經足夠裴清驚吓半天了,他這輩子,這十二年,從未見過如此龐大之活物!準确的說,那東西不算一個完整的活物。裴清瞬間記起被師父當作睡前故事講給他聽的,天一教……這是天一教巨屍将!
那巨屍将雖然看起來遲鈍,但行動起來絲毫沒有含糊,舉起手中比人還大的狼牙棒槌就向着二人砸過來,二人皆是迎風回浪,躲過一擊,楊輕雲立即調整好姿态,放下江逐月天,裴清預判了一下巨屍将的攻擊,給自己套上春泥護花,開始專心給楊輕雲運功治療。
但是顯然楊輕雲一個人的輸出不足以與這巨屍将抗衡,眼見楊輕雲開始有些力不從心,忽然一道銀光從上面斬下,巨屍将眩暈,裴清對準了銀光的主人瞬發了兩個行氣血長針,把那人低得可以的血線拉上來,又抽時機給了那人一個清心和毫針。
“我來控制!”言下之意就是楊輕雲專心輸出,楊輕雲沒什麽反應,卻很快切了劍,兩人一起沖上去,裴清在後面給兩人擡着血線,頓時就是一陣刀光血影,巨屍将一下被兩個人攻擊,但蠻力不減,棒槌亂揮一通,給裴清加了許多壓力。
不過好在那巨屍将之前似乎是被那人消磨了一陣,加上楊輕雲也打了一波,現在兩個人聯手,造成的傷害十分可觀,最終在一炷香後把那龐然巨物砍倒。
裴清跑上去給楊輕雲擦汗,卻聽見那人悶哼一聲,晃晃悠悠倒了下去——剛剛裴清那兩個長針不過是救急用的,看來這人似乎是受了不輕的傷。
裴清走過去,與楊輕雲一起把那人帶回了剛剛的臨時營地,開始給他療傷。
作者有話要說:
新夥伴究竟是個什麽體型嘞嘿嘿嘿_(:зゝ∠)_輕輕和清清的感情大概……是不會有什麽虐心波折的,因為本來想要表達的就是一種平平淡淡水到渠成的戀愛,發小梗什麽的好萌o(*////▽////*)q大概小夥伴那個是年下。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