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墳地小樓
一聽這話,我立即在腦子裏開始搜集起了我所有認識的人的信息,但現在有傷在身的。似乎也就只有兩個。一個苗老。一個劉傑。
苗老是個不願去跟別人争什麽的人,而且曾經救過我的命,再者。年紀上他們就不相符,所以被我直接排除。
那。難道是劉傑?開玩笑。人家都不姓張!
自嘲一笑後,我直接問道:“那。那人是誰?”
“就是那天在樹林裏被蟲子咬傷的那個人呀,他說他師兄在背他離開的時候他醒了過來看到了你。”
“那個被蟲子鑽進,啊不。咬傷的人。竟然就是你的堂哥?”
“對啊,他叫張紫空,由于喜歡穿一身白衣白褲。所以有個外號叫小白菜。”
在聽完張詩敏的話後,我的腦中頓時炸響了一聲悶雷!
原來就像苗老說的一樣。一切都是你在背後搗鬼呀!
我心裏如是想着,默默的望向了窗外。
就像苗老說的。谷岩的出現,看似巧合。但估計完全就是他一手策劃好的。
他是張紫空的師兄,自然就懂得養鬼驅鬼。只不過可能因為是外姓,所以張詩敏的伯伯應該沒有把本事完全傳給他。這才有了他的出現。借此他可以接近我,并給木牛裏的鬼發送命令。
之後,由于張詩敏的介入,估計他是不想暴露身份,所以就想方設法的想讓我懷疑她遠離她,甚至最後還不惜演了一場戲給我看。
估計那晚,他是事先就得到了張友富會被帶到警察局的消息吧!而且只要再随便透露點信息給苗老,讓他避開鋒芒,我自然就會循着線索懷疑上張詩敏。
要是不出意外的話,從梁家村回來,他再演幾場戲給我看,我就會徹底的和張詩敏撇清。可能是他的運氣好吧,我的梁家村之行,卻直接也幫他洗脫了嫌疑。
但人算不如天算。老天在幫他洗脫嫌疑的時候,同樣也給他加重了嫌疑。要不是他用那柳丁來救張紫空,我是萬萬不會再對他産生一點懷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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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他要做的,估計就是找機會再次查看那木牛,并借這個機會把封印解除,要麽,他會想辦法把苗老弄走,直接讓那些厲鬼把我弄死!
想到這裏,我不由得有把頭轉了回來望向了張詩敏,“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呀!”
“什麽?”
張詩敏一臉莫名其妙的望着我,那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甚是招人喜歡,一時沒忍住我直接就朝着她撲了上去!
一分鐘後,我揉着生疼的手臂一臉幽怨的望着對面那一臉傲嬌的張詩敏,心裏說不出的郁悶。
人都說單身久了會變狗,有張詩敏在,我難得的有了一個能睡好覺的機會,但守着這麽一塊肥美的香肉卻不能吃,我愣是煎熬了一個晚上又沒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張詩敏就醒了過來,給我買了早餐後,她直接就去上班去了,順道的,那枚栓着紅線的銅錢也帶走了。
倒不是她不想把銅錢留給我,而是那枚銅錢,是他父親依照着她的生辰八字給她求來的,就算給了我也沒用。
中午我剛在留有張詩敏體香的床上睡了個回籠覺,就被一個電話給吵醒。原本我是以為會是谷岩打來的,但拿起電話一看,卻是苗老打來的。
“喂,苗老啊,有什麽事嗎?”
“嗯,關于工地上煞氣的源頭的歷史,我查到點線索,而且我也跟工地上請了假,要是你沒事的話,就跟我一起去看看吧。”
這尼瑪,昨晚因為張詩敏的到來,我倒是直接把這茬兒給忘了!現在經苗老這麽一提,我瞬間就驚坐了起來!這可是關乎到身家性命的事!
二話不說,起床,穿衣,出工地,打了輛車直接就朝着苗老給我發送的地址趕了過去。
到了指定的那個公園找了很久,最後才在苗老的提示下在一個小樹林裏找到了他。
見我滿頭大汗的,苗老直接給我遞了根煙讓我先休息休息,順道給我說說自己查到的東西。
原來,我們現在所在的公園,就是之前大板曾經提到過的那塊墳地。
這裏曾經是二戰時期被遺留下的一處亂葬崗,解放後就一直被閑置着,直到近幾年,才被政府建成了一片綠化帶。
但只要知道這裏以前是什麽地方的人,一般都不願意到這個公園裏來散步。而偏偏,就有兩兄妹在這裏買了一塊地,而且還建了座三層的小樓!
聽到這裏,我不由得感覺心裏有些發毛,“在這種地方建房子住,難道不會覺得有些太陰森了嗎?”
說着,我轉頭望了望附近幽暗的樹林,雖然剛進到這個樹林裏的時候我覺得這裏挺涼快的,但經過苗老這麽一說,卻總感覺這種幽涼有些瘆人。
“之前地産局的在賣這塊地的時候也向他們透露過這個情況,但他們卻表示無所謂,所以地産局的也就沒好說什麽,直接按市價的百分之六十賣給了他們。”
我去,在這個寸土寸金的社會,他們能買下這麽一塊地,還真算是撿到寶了。只不過,拿自己的生命來賺這個便宜,似乎怎麽都不劃算吧!
不過反過來想想也對,在什麽都已經現代化了的這個社會,又還有多少人會去信鬼神一說?就拿我來說,要不是經歷了這麽些個事兒,我也不會去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存在。
見我休息得差不多了,苗老直接就帶着我朝着樹林深處那三層的小洋樓走了過去,但我卻忽然冒起了一個疑問,于是直接跟在身後問道:“苗老,您不是說,查到了有關我們工地上煞氣源頭的事情嗎?”
“是的,據我查到的消息顯示,我們工地原本的擁有人,就是這兩兄妹的父親。只是後來這兩兄妹的父親出了意外死了,他們的母氣又嫌他們兩個累贅,就改嫁了。”
說到這裏,苗老也止不住嘆了口氣,似乎在嘆息人情冷暖,随後才接着說道:“在後來簽署土地轉讓協議的時候,律師才說出了土地原有者的名字,也把這兄妹倆該得的錢,都給了他們,他們這才有能力買下這塊地。”
說真的,苗老說到這裏的時候,我還真有一種非常解恨的感覺!這兄妹倆算是苦盡甘來,而他們那沒人性的母氣,在知道這件事後,應該會氣得臉都綠了吧!
正說着,我們就走到了那三層小洋樓的門前,而我們剛到,就有一個女的從裏面走了出來。
看那樣子,她像是要出去買東西,但當她轉過身來的時候,我卻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