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脫險
在看到董婉兒的第一眼,我就覺得似乎在什麽地方見過,如果我和她哥哥真的曾經見過的話。這一點倒是就能理解了。
只不過在我的記憶裏。董姓的人除了她董婉兒以外。就只還有一個梁家村的董海了。
記得苗老曾經跟我說過,當今天下術士四分,以犁頭、厭勝、巫蠱和痋術為首。張家厭勝專克苗疆巫蠱和北方劉家的痋術。而南方董家的犁頭術卻可破厭勝,董家的分流降頭術更是可無視東部的厭勝。但反過來。董家的犁頭和降頭術。卻又不是巫蠱和痋術的對手。
想到這裏,我倒是對這些東西産生了極濃的興趣。不由得上前勸住了兩人。
董婉兒似乎确實理虧,我一勸,她立即住口退到了一旁。而張紫空則是給我說起了今晚發生的事情。
厭勝裏有一種防禦術。是把念過咒的紅磚灰撒在門前,這樣,心懷叵測的人就無法進入。而那紫金鞭。要比紅磚灰強上不知道多少倍,但張紫空還是被一個黑衣人給捋了出來。
能破厭勝的。只有董家的犁頭術,也就是說。那黑衣人絕對跟董家有着莫大的關聯。
而後來那些湧進工地的老鼠,以及那群長相怪異的食屍鼠。則是被能把怨氣加諸在動物身上的痋術所操控。再加上張紫空的傀儡那天在離開董婉兒家時看到了一個和董婉兒長相相似的男子,所以張紫空才會有了那番話。
如果張紫空說的話不假的話。那,董家就确實有着很大的問題了。
自己的哥哥在做一些不好的事情。而妹妹,卻想挽救哥哥,所以一直在監視着哥哥的動向,這也就能夠解釋董婉兒為什麽會出現得這麽及時了。
張紫空也說過自己的父親給董家施加了很高級的厭勝防禦術,現在又出現一個會犁頭同時又會痋術的人。要是這個人是以搜羅四種奇術為目的的話,倒确實很有可能就是董浩,而且苗老,也可能是被他害死的!
先是劉傑給我買了巨額保險,然後他被張老收拾,後來董浩幫劉傑完成未完之事,這一切倒都能說通了。但谷岩呢?難道我之前一直都在誤會他?
想到這裏,我的腦袋不由得又開始亂了起來。我發現現在在我面前的每一件事,都是我沒有辦法能夠理解的,就連苗老的死,我都始終沒有辦法想明白。
而就在這個時候,大板的驚叫聲再次把我從思考中拉了回來,順着他的目光望去,我竟然看到有無數的食屍鼠集中在了吊塔鐵臂的邊緣,而且還有數不清的食屍鼠在朝着那個方向爬去!
“糟糕!如果吊塔重量失去平衡,整個吊塔都會傾倒的!”
望着操控室外那數不清的食屍鼠,我已經是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而張紫空卻是一臉淡然的走到了董婉兒身邊道:“怎麽,現在你哥哥已經連你都不打算顧及了,你還要為他守着這個秘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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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張紫空直接轉身,在工具箱裏随便拿了把扳手後就打開了大門,随後拉着大板直接就往外沖去!
大門一開,那些食屍鼠瞬間就朝着操控室湧了過來!見狀,我趕忙上前又把鐵門關上。
然而,張紫空一路拼殺到吊塔邊緣後,卻拉着大板直接縱身從吊塔上跳了下去,而且在最後,還直接用那扳手把操控室的玻璃給砸碎了開來!
“可惡!張紫空,你逼人太甚!”
在玻璃被砸碎的一剎,董婉兒的臉上立即浮現出了憎恨的表情,随後拉着我就出了操控室!
那些食屍鼠見操控室裏的人都出來了,也不再朝着鐵臂末端聚集而去,而是轉身就朝我們湧了過來!
原本守在操控室附近的幾只食屍鼠,被張紫空直接打得從吊塔上掉下去幾只,剩下的幾只,董婉兒倒沒費多大事就都收拾了。
“我們不會和他們一樣直接往下跳吧!他有一根很厲害的細絲,而我們……”
我話還沒說完,董婉兒直接提住了我的衣領縱身一躍,我只感覺到身上一輕,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在快速的朝下墜落!
“啊!!!”
耳旁呼嘯的狂風雖然很大,但還是掩蓋不住我的驚叫聲!有生以來,我第一次體驗這種蹦極的感覺!感覺整個心都要從胸膛裏跳出來了一樣!
然而,大約離地面還有十米左右的時候,我卻感覺自己好像忽然掉到了水裏一樣,速度也瞬間減慢了下來。
落地後,我心有餘悸的望了望頭頂的吊塔,感覺雙腿仍止不住的發軟。
“快走了傻蛋!等着那些老鼠來吃你嗎?”
董婉兒這一提醒,我這才看到從吊塔上下來的那黑壓壓的一片,跟在董婉兒身後就朝值班亭跑了過去!
值班亭完全是木質結構,這東西能抵禦得了那麽大的老鼠?
雖然對于他們選擇躲進值班亭我表示很懷疑,但還是毫不猶豫的跟在他們後面沖了進去!
“周哥!那感覺太尼瑪刺激了!比蹦極都還要過瘾!就這麽一根比頭發絲還細的線……”
一進到值班室裏,大板就興奮的對我手舞足蹈了起來,而我,則是仍然感覺雙腿有些發軟。
“怎麽?張大少爺,你還等着小妹丢醜不成?這可是痋術,想必你也知道我董家的犁頭術抵禦不了吧!”
說完,董婉兒直接面帶怒色的坐到了我的床上。
“張大小姐受累了,接下來,你就安心的休息吧。”
在說這話的時候,我難得的看到張紫空的臉上竟然露出了笑容!
我們剛一進入值班亭,那些食屍鼠立即跟了上來開始啃咬門框和窗沿。但在張紫空把那把重得不像樣的鐵棍插進值班亭中間的地板後,那些食屍鼠卻好像遭受了電擊一樣,通通尖叫着落了下去!
見狀,我和大板瞬間驚訝得說不出一句話。
這尼瑪也太神奇了,簡直就像在看玄幻一樣!
而且這一次,張紫空沒有像上一次一樣虛脫得暈倒,而是淡然的坐到了椅子上,“那天晚上那個黑衣人,所用的方術就跟你剛才的一樣,現在你該不會說對此事一無所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