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托夢
我就說他怎麽帶着大板卻不帶我呢,原來他早就算計好了!而且用扳手把操控室的窗戶砸碎,也是在逼董婉兒出手!
估計那晚那個黑衣人從十六樓上跳下後。所出現的情況應該和我們今天的情況相似吧!
聽了張紫空的話後。董婉兒卻不怒反笑。“哈,張大少爺,你費盡心機。無非也就是想從我口裏套話!我現在就告訴你!不錯,那晚的黑衣人确實會我董家的犁頭術。作為交換。他也把他們劉家的痋術給了我們。現在你知道了我們董家和劉家有所瓜葛,那又怎麽樣?”
原本董婉兒的說辭已經極其犀利。換做是我的話,根本已經不知道怎麽回答。卻不想張紫空在聽完董婉兒的話後,卻是直接激動的站了起來。
“不怎麽樣!我父親于十年前失蹤。在此之前。我張家厭勝術從未出現在過其他地方!雖然不知道在這十年裏都發生了些什麽,但他的事,我也不想參與進去!只不過。他在臨終前,被查出身上被種有痋毒!要是讓我查到此事是你董家所為。就算是使用禁術,我也要你董家血債血償!”
我說怎麽張紫空一來就對我的事這麽上心。原來是這麽回事!
張紫空剛一說完,直接一拳就砸在了值班亭的辦公桌上!偌大一張實木的辦公桌。竟然在他這一拳之下,直接從中被砸裂成了兩半!
見狀。我和大板再次被這駭人的場面給震得說不出一句話來。而董婉兒,則是咬着下唇。像是在糾結着什麽。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色已經蒙蒙發亮,董婉兒這才好些做出了什麽重大的決定般站起了身來。
“好吧,我想通了。與其憑我一個人的力量來做,倒不如多借助下你們張家的力量,也許這樣,反而能阻止他越陷越深。”
原來,十年前,也就是張紫空的父親張志遠失蹤那年,四大家族都遭受了滅頂之災!
同年,天津劉家、江南董家也失蹤了不少人,而且失蹤的,都是家族中的頂梁柱。西域苗家,更是死傷慘重,幾乎是在那場災難中銷聲匿跡!
事情發生半年後,董婉兒的父親董海,帶着傷重的張志遠出現在了湖南老家。也就是這時,天津劉家竟然派人找了過來。
半年內四大家族盡皆元氣大傷,要說沒人從中搗鬼,誰都不信!而且二人參與的夾喇叭的隊伍,幾乎全部死絕,只有二人因為身懷異術,這才九死一生的逃了出來。但二人剛一到家,劉家的人就找了來,這未免也太迅速了點!
所以在劉家的人提出要聯合四大家族的力量來抗衡那股在暗中作祟的力量的辦法時,被二人直接否定。
又過了沒幾天,董海就因為意外而死。張志遠覺得事情蹊跷,就帶着董婉兒和董浩來到了城裏,一直過着隐姓埋名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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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前些天,張志遠舊傷複發,感覺自己即将不久于人世,這才對兄妹二人說起了當年的事,在給他們家布置下高階的厭勝術後,也不告而別。
但在張志遠走後,董婉兒卻發現自己的哥哥似乎早就知道了什麽,而且一直在暗中調查着當年的事情。為了能夠籌備充足的經費,董浩更是早就和劉傑聯合了起來,一直用各種手段在詐取着保險公司的巨額賠償。
又恰在這個時候我和苗老找上了門去,所以董婉兒就借機靠近我,并且一直在暗中監視着我。
至于張志遠身上為什麽會有痋毒,這個她也不清楚。
在董婉兒說完以後,一切的真相終于大白。就像我猜想的一樣,一切都是劉傑在搗鬼,後來劉傑被張老給收拾後,董浩則是接手繼續。谷岩的出現,只不過把原本并不很複雜的事情搞得複雜起來了而已。
只不過這裏面卻又好像還隐藏着些什麽事情,比如說今晚那黑衣人所使用的痋術。
以張紫空的話來說,今晚我們遇到的那黑衣人,應該就是董浩。但痋術又是誰交給他的?劉傑?
如果劉傑會痋術,那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十年前從天津過來的人,一直就潛伏在暗中監視着董家的一舉一動?不然董浩怎麽會跟劉傑搞到一起?
既然這樣,那劉家為什麽要監視董家?難道是懷疑十年前的事情是董家所為?那既然這樣,後來又為什麽要把痋術這種秘術傳給董浩?莫不是為了追查那件事情,故意跟董浩拉攏關系?那如果是這樣,董婉兒又是怎麽會懂痋術的?
雖然沒見她用過,但若她不懂痋術,之前在吊塔上給我檢查傷口的時候,有怎麽可能那般自信的說我沒事?
還有最讓我感到疑惑的一點,張詩敏說過那木牛來自他們張家,既然這樣,那是不是說,劉家和張家,其實也存在着一些隐秘的聯系?還有,董婉兒是怎麽懂得制服那木牛裏的厲鬼的?
想到這裏,我只覺得腦袋都要爆炸了,索性幹脆不再去想。
回頭望望大板,他似乎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早就爬在桌子上睡着了。而工地上那些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老鼠,也不知道在什麽時候通通退了下去。
“好了,事情先說到這裏,我知道的,也只有這麽多了。以後要是我有什麽發現,會及時通知你們的,也希望你們有什麽發現能及時通知我。”
說完,董婉兒直接和張紫空交換了電話號碼,接着就離開了工地。
在董婉兒走後,張紫空的眉頭卻慢慢的皺了起來。我問他怎麽了,他卻并沒有立刻說,而是低頭在那裏沉思着,直到天已經大亮,工地就快上工了,他這才把我拉到了一邊。
“還記得我妹跟你說過什麽嗎?”
說着,他直接指着我手腕上的木牛道:“這東西,絕對只有張家的人才能雕刻出來,也就是說,我們張家要麽是出了內鬼,要麽,就是有人落到他們手上了!所以,以後這個董婉兒的話,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
說完,張紫空拿起插着地上的那根鐵棍也離開了工地,只留下我一個人愣在了那裏。
八點,準時交班後,我直接就把大板打發了回去。
不知道為什麽,之前還血肉模糊的那些個傷口,只過了這麽一夜,就已經全部結痂了。
一夜的折騰,加上強勁的腦力運動,一倒到床上,我立馬夢見了周公。
這個周公好像很眼熟,見我來了,直接給我發了根煙,随後對我說道:“阿羽啊,你果然沒有辜負我的期望,順利的拿到了新月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