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月光疏淡,天邊星子繁集。
酒店的宴會廳外是平日裏辦party的草坪,長桌上放着精致的冷餐,有小朋友在噴泉池邊追逐着放冷煙花。
喧嚣吵鬧潮水般褪去,他眼神專注而溫柔,林栀看着看着,耳根又開始發燙。
可她今天沒有戴口罩也沒有系圍巾,沒有地方藏自己慢慢變紅的臉。
半晌,還是林父看不下去,低咳一聲:“我是怕栀栀沒大沒小,做錯事。”
林栀一聽這話,立刻不樂意了:“我已經是個成年人了,能做出什麽驚天動地的錯事?”
父女兩個一對話就炸毛,沈南灼心裏好笑,又莫名有些心疼。
他擡起一只手,攬住她的肩膀,安撫地輕輕拍一拍:“勞伯父費心了,談個戀愛而已,我會代您照顧好栀栀的。”
林經國微怔,一直以來的懷疑終于得到證實。
除了意外,他還感到深深的震驚:“你們真的在一起了?那,菱菱之前說栀栀還跟你們公司的一個……”
話到一半,他好像也猛然意識到不妥,就堪堪停在這裏。
可林栀的毛又一次被氣炸了。
這都什麽時候了,竟然還在對林幼菱那些鬼話念念不忘?
她想把林經國的腦袋按到噴泉池裏讓他清醒一下,正要罵人,沈南灼先她一步開了口。
“伯父。”男人氣場清冷,說話不疾不徐,帶着不容置疑的權威感,“兼聽則明,您也應該聽一聽栀栀的說法。”
林經國不是不想聽,而是林栀向來懶得說,他又拉不下臉去問。
Advertisement
他這兩個女兒性格迥異,完全随她們各自的父母,林栀在父親面前的傾訴欲一直很弱,跟他那位高傲的前妻一模一樣。
——你願意信就信,不信拉幾把倒,反正我也不是很care你的想法。
林經國在心裏嘆口氣,有些無奈:“栀栀,爸爸不是不相信你,但……那菱菱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當然不是真的!我的男朋友就只有這一個,沈南灼結沒結過婚你不知道嗎?”林栀匪夷所思,現在總算明白媽媽為什麽會跟他離婚了,“為什麽你總覺得她說的話都是真的,我說的話就是騙你呢?”
“可你也沒跟我解釋過啊。”
“這種事情還需要我特地解釋嗎!我們之間完全沒有信任嗎!”
她吼完最後一句,林經國一愣。
林栀被氣得頭疼,兔子毛噼裏啪啦地過電,胸膛劇烈起伏。
沈南灼掌心溫暖,一只手仍落在她肩膀上,為她順氣似的,一下一下輕輕地拍。
片刻,林經國回過神,臉上有些挂不住:“行了,那麽大聲幹什麽,爸爸知道了。”
停頓一下,他又生硬地轉向沈南灼:“南灼,栀栀她……睡眠質量不太好,你們兩個現在住在一起,她半夜不會吵到你吧?”
林栀頭疼得更厲害了。
沈南灼攬着她,唇角微動,疏離地笑笑:“伯父,我有眼睛,也有心。栀栀很好,有什麽問題,我們都能一起解決。”
言下之意是,可以了可以了,這些事都不用您瞎操心的喔。
林經國直覺他這話有點兒不對勁,到底是在說他沒有眼睛,還是在說他沒有心?
可他現在找不到林幼菱和沈尋,整個人思緒都是亂的,也沒功夫細想:“好,好,那就好。”
幾個人交談幾句,林經國終于想起他還得回去收拾爛攤子:“那我們下次再說,南灼和栀栀有空的話,帶老先生來家裏玩啊。”
沈南灼眼中笑意疏淡,小幅度地點了點頭,笑着道:“等林二小姐離開林家,我們一定登門拜訪。”
林父微怔,沒反應過來:“她為什麽要離開林家?”
沈南灼明知故問:“沈尋工作調動,年後回臨城,如果不出意外,未來十年都不會再調回北城。調職文件半個多月前就下達了——怎麽,林二小姐不和未婚夫一起走嗎?”
他這短短一句話,包含着巨大的信息量。
林經國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腦子嗡地一聲。
坦白說,他最初并不太看好林幼菱和沈尋,北城家世相當的公子哥這麽多,幹嗎非要一頭栽在林栀的前男友上,傳出去也不好聽。可那時候林幼菱情真意切地告訴他,她是真的喜歡沈尋,她只是想跟他談一場戀愛而已。
林經國因此放松了警惕,年輕人談戀愛可以自由一些,愛玩嘛,沒關系。只要沒到領證的地步,他都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可前段時間,林幼菱又跑過來告訴他,沈尋向她求婚了、想快點訂婚,她高興得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林經國那種微妙的心情卷土重來,想讓她別對沈尋這麽認真,雖然那是沈家小少爺,可他也是林栀的前未婚夫。
然而小女兒哭得梨花帶雨,一副“沒有他我就要死了”的樣子,又讓他情難自禁地心軟。
“你和林栀不太一樣。”那晚,林經國拍着小女兒的手,第一次這樣直白地告訴她,“如果你日後回頭,回頭路會比她難走許多。”
“我想好了。”林幼菱着魔一般地,咬牙告訴父親,“我不回頭。”
她對林父隐瞞了所有沈家發落沈尋的事,因為她對沈尋存在迷之信心,認為沈家不過嘴上說說,不會真的送他回去。但如果錯過沈尋,林經國眼中所謂“家世相當”的男孩子,未必看得起她。
林經國難得沒有立刻答應,沉默片刻,不置可否:“你讓爸爸想一想。”
“好。”林幼菱心裏着急,又不敢在臉上表現出來,只好柔軟地小聲,“都聽爸爸的。”
可林經國思考了很久,沒有給她答複。
林幼菱等到最後一絲耐心也消失殆盡,不得不搬出母親的方法。她前十幾年與母親朝夕相處,媽媽教她“要有明确的目标,要懂得在男人面前示弱撒嬌”,也教她“結果才是最重要的,沒有人關心過程”。
——所以她告訴林經國,自己懷孕了。
最老套的方法向來最屢試不爽,要不是林幼菱害怕穿幫、死死攔着,林經國差點兒一步到位,直接把訂婚宴辦成婚宴。
可是眼下,卻有人告訴他,沈尋馬上就要離開北城。
沈家的企業核心全壓在北城,臨城不是省會,只有一個小小的分公司。這才不是調職,這就是降職。
林幼菱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可是她也騙他。
林經國遲遲地,心頭終于浮起一絲荒唐感。
他轉頭看沈南灼,夜色之中,年輕的男人仍然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眼角蓄着着疏淡的笑意,仿佛永遠勝券在握。
他混沌一整晚的腦子,突然清醒了:“為什麽特意告訴我這件事?”
“不是特意,順路而已。”沈南灼唇角微勾,糾正他,“看得出來您很信任您的小女兒,在您眼中,小女兒似乎純真善良、沒有秘密?”
林父啞然。
“但這對林栀來說很不公平,不是嗎?”沈南灼眉目寡淡,眼瞳深處漆黑一片,那抹笑意始終沒有抵達眼底,“難道您也曾經當着沈尋的面,告訴他‘林幼菱是因為你的錢,才跟你在一起’?或者,‘林幼菱吃沒吃相坐沒坐相,跟你在一起時,你應該覺得她挺丢人的吧’?”
“我……”林經國卡住。
無論他有沒有意識到,他對林栀的感情,始終存在一些輕微的移情。
她和他的前妻實在太像,倔強又不肯服輸,他因她而淪為天下最失敗的父親,一面是“我無法開口說愛她”,一面是“可我又真的非常在意”。
林栀可能不太明白,但沈南灼從一開始就看出來了。
兩個女兒一個是大號,一個是小號,林經國在每一件與林栀有關的事情上,都小心而謹慎。
可他還是不爽。
他不喜歡這種委婉迂回的表達方式。
夜風徐徐,林栀感到一絲涼意。
她逐漸恢複理智,林經國愣在原地,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半晌,她搓搓手指,扯扯沈南灼:“我們走吧。”
猶豫一下,轉頭看父親:“爸,我先走了?”
林經國嘴唇翕動,好像說了句什麽,旁邊恰好一束煙火“砰”地點燃,她沒聽清。
林栀也沒問,只重複一遍:“我走了。”
“好。”這回林經國的聲音很清晰,他擡頭看着林栀,低聲說,“就算不回來住,也多回來看看爸爸,爸爸很想見你。”
***
一連幾天,林栀都有點失神。
雖然林經國也沒直說,可不知道為什麽,她就是覺得,老父親認輸了。
這事兒她沒來得及細想,公司終于要放年假了,應之遙大年初一回A城,她訂好了票,跟她一起走。
今年最後一天上班,整個部門都充斥着小學時那種“明天就要去春游了,今天準備點什麽零食好呢”的愉悅氣息。
錢烨彬見這群人實在無心工作,幹脆提前幾個小時給他們放了假。林栀笑吟吟地同部門同事們告過別,轉身乘總裁電梯直接上樓找沈南灼。
她來過幾次,已經輕車熟路。
沈南灼幫她升級了門卡,現在不需要秘書帶路,她也可以直接進屋。
停在辦公室門前,她深吸一口氣,像模像樣地敲敲門:“沈總。”
屋內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請進。”
門沒有鎖,林栀緩緩推開總裁辦大門,下意識将目光投向辦公桌——
卻見那裏空無一人。
她挑眉,稍稍偏移視線,見沈南灼正長身玉立,背對着她站在落地窗前。
黃昏時分,太陽還沒有完全落下去,晚霞在天邊燒成一片。這個地方視野很好,低頭俯瞰,能将整座城市盡收眼底。
林栀反手關上門,好奇地湊過去:“你看什麽呢?”
走近了,見沈南灼眉峰微聚,正一本正經地對着落地窗上那道不甚明晰的倒影,調整正裝最上面一顆扣子。男人的手很漂亮,骨節分明、手指修長,落在領口,喉結也被襯得格外性感。
好看是很好看,但林栀有些失語:“你在這兒照鏡子?屋裏不是有鏡子嗎?”
“怕你敲門的時候,我聽不見。”沈南灼神情清淡,始終覺得最上面一顆扣子有點緊,眯着眼又盯着落地窗看了一會兒,轉身朝她招招手,“來幫我看看。”
林栀放下背包,甩着兔耳朵蹭過來:“這是之前定制的那套正裝嗎?”
“嗯。”年後他要參加一個偏正式的會議,因為不喜歡外人往家裏跑,就幹脆讓設計師把衣服送到了公司。
“挺好看的呀。”林栀一小只地趴在他總裁椅的椅背上,撐着下巴眨眨眼。
這家夥肩寬腿長,不僅個子高,儀态也好,杵在哪兒都是天然的衣架子,像挺拔的植物。只不過這衣服和往常的西裝版型不太一樣,有一點點像中山裝,穿在他身上,禁欲程度一瞬間提升了十幾個等級。
沈南灼沉默一下,微微皺眉:“靠近脖子的地方,會不會有點緊。”
“你覺得緊嗎?”林栀探着手,去夠他的扣子,“是版型的問題,還是尺寸不合适?”
沈南灼自覺靠近,讓她能摸得到:“不知道,可能都有。”
“那就先解開吧。”林栀一邊說一邊動手,“設計師是不是還沒走?叫他過來看一下呀。”
她手指很軟,身上有一股很清淡的栀子花香,距離拉近時,他清晰地看到她卷翹的睫毛。
眼睛黑而明亮,偏偏幫他解扣子的樣子還很認真。
沈南灼喉結滾動,眸光微沉:“好,等一下就去叫。”
他一邊說着,一邊毫不費勁地将她抱起來,轉身在椅子上坐下——
然後把她一整只地,放到大腿上。
林栀微怔,感覺一股熱氣輕盈地湊過來。
他用下巴在她臉上輕輕蹭蹭,嘴唇貼着她的耳朵,聲音低醇蠱惑:“你知不知道?這個扣子,有個學名。”
“嗯?”
“叫風紀扣。”
“……”
林栀頸窩癢癢的,想推開他,又貪戀這種溫暖的感覺。
她小聲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般在總裁文裏,能解鎖辦公室play的,都是總裁和秘書。”
“可是。”林栀咯咯笑,“你的秘書都是男人。”
沈南灼微垂着眼,吻從耳畔轉移到臉頰,一點點下移,停在腮幫。
他聲音微啞,問:“那我們這樣算什麽?”
林栀半點兒不含糊,小聲但認真地告訴他:“我們這樣更像是,你背着你的男秘書,我背着我老公——在偷情。”
沈南灼垂眼看她,漆眉星眸,眼瞳漆黑,唇角不自覺地牽起一抹笑。
他握着小姑娘的腰,稍稍換了個姿勢,讓她直接面對他。
遙控器就在手邊,辦公室的窗簾也降下去。
林栀兩手落在他肩上,睜圓眼,屏住呼吸,一動不敢動。
她以前也沒解鎖過這種劇本,除了刺激,就是覺得刺激。
半晌。
“怎麽樣,跟了我那麽久……”
沈南灼聲音低啞蠱惑,故意拖着長長的尾音,一字一頓,俯首咬住她的唇:
“我比你老公大吧,寶貝兒?”
作者有話要說:
此時此刻,坐在隔壁等總裁試衣服的設計師:淦,風紀扣的作用是什麽來着?
@小太陽:噢我太喜歡這個新書名了(海豹鼓掌),如果可以,請把zhizhi給我rua一下,一下就好(我怕多了會被我rua禿了)!希望我的願望會被滿足噢噢噢啊哦【兔兔:勉為其難讓你摸一小小下
@Acatc:啊啊啊啊啊我女兒好甜好甜 栀栀可愛甜心大寶貝 寶貝上輩子是一根小兔子形狀的小棉花糖嗎【灼灼:立刻搶過來舔一大口
@黃塵清水w:感覺還沒怎樣就快要完結了?雖然我也不知道是想要怎樣【我猜你是想這樣這樣然後那樣那樣
@一捧圓月:哈哈哈哈哈你暴露了!!下一本我們裝得好一點讓別人看不出!【好的!!下次我一定裝得好一點!!!
@南辭035:栀栀為什麽這麽可愛,南總的每一個女兒我都想偷回家養起來【是我可愛,我早就不想努力了,富婆快來養我,雖然我什麽都不會做,但我吃得少好養活還很會睡覺QAQ
@無端:球只能在拼音裏出現,球好卑微(委屈. jpg)【委屈也沒用,不加doge
@媽媽不喜歡我的微博名:不過你寫鎖骨有草莓是正常,畢竟沒有男人不想無時無刻宣示主權!信我!【灼灼:我的,我的,我的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柚子567 2個;鹽鹽不是憨憨、跳跳的貓呢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蠢蠢的芸芸就是我呀 18瓶;九塵醬歡娛少、拾光 15瓶;舔狗說話得有邏輯 10瓶;珸玥玥、夜掃南山雲、terescc、總有刁民想要害朕、喜歡易先生啦 5瓶;MOONYUE 3瓶;夢小希 2瓶;三石弟弟是我家崽、今天更新了沒、枷檸、Pia°、風裏那個飒飒_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