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該不會……
“嘟嘟。”
大腦裏像是炸開了煙花一樣不斷閃過絢爛的畫面。
葉臻往後一倒,整只兔子化成了一塊兔餅,軟綿綿地癱在桌上,兩眼直直地盯着腦袋上的天花板,目光呆滞。
話說,剛剛,顏以軒,是不是親他了?
沒錯,顏以軒真的親他了。
這這這四舍五入是不是就相當于表白了?
不不不冷靜一點,他只是一只兔子,沒有人會對一只兔子表白的。
葉臻蜷成一圈,捧着自己通紅的臉蛋,在桌上來回滾了一圈。
咕嚕嚕,咕嚕嚕。
假設顏以軒真的對他表白,假設哦,只是假設,那他也不能接受啊。
再怎麽說他都是個有男朋友的人,雖然他的男朋友出軌了……但但但在确定和祁封分手之前,他必須得矜持一點才行,怎麽能就這麽被外面的野男人勾了魂呢?
想到這裏,葉臻擡起頭悄悄地看了一眼工作中的顏以軒,對方正認真地操作着手中的實驗,絲毫沒有注意到有一只兔子在偷看他。
都說男人認真的時候是最帥的,古人誠不我欺啊。
“嘟嘟。”
看着顏以軒那熟練到了極點的動作,葉臻下意識地咽了一口口水,尤其是在當對方駕輕就熟地擺弄着通體雪白的兔子的時候,葉臻覺得自己仿佛是在代替那只兔子承受着被那雙手灼燒的熱意一樣,快要被燒熟了。
如果,只是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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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對象是顏以軒的話,那麽,幹脆在祁封向他坦白之前率先出軌什麽的……
想想還挺爽的來着。
但……也就是想想了。
雖然腦內劇場已經進行到了他和顏以軒結婚以後要領養幾個孩子的地步,不過葉臻沒有真的連智商都退化成兔子的程度,腦補倒是很爽啦,可事實,就像他一開始想的那樣,怎麽可能有人會和一只兔子表白呢,絕對不可能的。
更何況,現在可是七年前啊。
七年啊,滄海桑田,現在的他對于顏以軒而言只是一只兔子,七年以後,橋歸橋路歸路,更是一點關系都沾不上。
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對象。
葉臻嘆着氣把自己的小心思收斂了起來。
“嘟嘟。”
說起來,七年後的顏以軒也是二十八九歲的人了,這個年齡段的人,就算是結婚了也沒什麽好奇怪的,不過在他的記憶裏,顏以軒貌似沒有老婆,就連緋聞對象都沒有。
不要誤會,這可不是葉臻特地去了解的,而是正好聽到辦公室裏的女同事聊八卦才知道的。
現在的網絡這麽發達,作為一個長得很帥又身家過億的超級富豪,顏以軒一舉一動都很受人關注,雖然現在鬧翻了,曾經的林氏和PH的合作還是很多的,雙方經常互相往來,自從顏以軒接手了PH,葉臻不止一次在自家公司樓下看見狗仔隊的蹤影,想也知道對方的目的是什麽。
雖然說這些小道消息不能說明一切,但至少說明一部分的真相還是能做到的。
七年後的顏以軒依然是個黃金單身漢,而且沒有任何要成家立業的意思。
這一點的話,現在都能看出點苗頭來。
“差點把小梅花的血樣給忘了。”顏以軒實驗做到一半突然想起了什麽,趕緊把方才珍重地放在口袋裏的試管掏了出來,放到邊臺上的恒溫水浴鍋裏。
葉臻往旁邊挪了挪身子給他讓地方,收獲對方在肚子上的一通揉搓。
葉臻扒住他的手,把從剛才開始就不斷嘟嘟作響的手機放到顏以軒的手裏。
“嘶,我都沒留意到,吵到你了吧。”顏以軒迅速地操作了幾下手機,然後歉疚地揉揉葉臻的腦袋:“已經拉黑了,不好意思。”
“對了,下次你直接幫我拉黑吧,像是這種上面寫着備注的人,都可以直接拉黑。”顏以軒離開前還補充了一句。
手機被放回葉臻身邊。
葉臻的心情無比複雜。
他曾經吐槽過顏以軒這個怪胎從來都不備注好友,現在他發現他錯了,顏以軒其實是備注的,只不過和他們這些正常人不同,他特麽的只備注不是好友的人。
比如剛才這個一直在給顏以軒發些無關緊要的消息的并且被顏以軒漫不經心地拉黑的人,就叫做學妹11號。
學妹11號啊。
憑實力單身究竟是怎樣的一種體驗,葉臻現在總算是有點了解了。
而且,要是葉臻沒有數錯的話,這已經是顏以軒在實驗室留宿的第七天了,除了每天早晨回宿舍洗個澡,來回大約耗費四十分鐘,其他的二十三個小時兼二十分鐘,顏以軒全都是在實驗室度過的。
某種意義上,顏以軒和他的一衆愛慕者說話甚至發消息的時間全部加起來,都不如和他這只兔子在一起的時間。
張羽傑曾說過顏以軒還不如去和他的實驗結婚,他一點都沒說錯。
就顏以軒這對待實驗的态度,真有女朋友(或者男朋友)都能吹了。
作為未來的來客,有一點,葉臻覺得很奇怪。
現在的顏以軒也就算了,七年後的顏以軒都改行做總裁了,怎麽還一直單身啊,講道理,他都已經不做實驗了,也該對婚姻大事提起點興趣了吧。
……咦?
葉臻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他該不會是……
不行吧?
……
在顏以軒日以繼夜的努力下,最麻煩的動物實驗總算是告一段落了。
同時,葉臻也順利地度過了感染期,實驗的禁令被打開,顏以軒總算是能吧張羽傑叫來見見他的幹兒子了。
不管是哪一件事,都是非常值得高興的事。
本來應該是這樣的。
可是最近,顏以軒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他的小梅花總是用那種奇怪的目光,就是那種,摻紮着同情悲憫又大徹大悟的目光,盯着他……的下半身看。
顏以軒覺得很不解。
過了傳染期以後他就換了一件全新的白大褂,沒有半點污漬的那種,比小梅花的毛毛還要白的那種,一點髒東西都沒染上的那種,以防有什麽皇帝的新裝之類的他沒有留意到的只有兔子才能看見的污漬,他甚至還特地把實驗服放在漂白劑裏漂了一下,連口袋上的字都給漂得褪了色,徹底保證自己的白大褂一塵不染。
應該是這樣的才對。
然而葉臻的目光一如既往得詭異。
顏以軒甚至跑了一趟校醫院查了一下視力。
兩眼都是5.0,和以往一樣,沒有任何問題。
畢竟他都不怎麽玩電子産品,沒道理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裏就把眼睛弄出問題。
那……究竟是為什麽呢?
今天的顏以軒也很不解。
作者有話要說:
七年後
顏以軒:哦,聽說你覺得我不行?
(微笑.jpg)
葉臻:不不不不我不行,是我不行,是我不行總行了吧啊啊啊你不要過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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