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池樹啓

馮樂業情緒也不受控:“第三人格一心選擇消亡暫且不提他……可你怎麽能眼睜睜地看着第一人格死?就算他平時讓你不高興,你也不能這樣對他!”

于重鎮狠狠一拍桌子:“閉嘴!”

沒等馮樂業作出下一步動作,于重鎮就幾步跨到馮樂業面前,鳳眼淩厲,眼底滿是血絲。

他低頭瞪着馮樂業,一把揪住他的領口。

馮樂業身體處于劣勢,被于重鎮提溜着堪堪踮起腳尖站穩,但他也眼神倔強地回蹬對方,從牙縫裏擠出來:“于将軍......你太自私了。”

于重鎮火冒三丈,跟他鼻尖對着鼻尖:“你如此有勇氣地過來跟我争辯,就是來言傳身教讓我做一個胸襟寬闊慈悲為懷的人嗎?”

他又将馮樂業的領口收緊了些,馮樂業臉漲得通紅,喘氣艱難,一時無力反駁。

于重鎮狠狠瞪着他:“別用你的價值觀來随意評判我。難道你就高尚嗎,你就無私了嗎,口口聲聲說着喜歡第二人格的你,卻在生死之際,在害他!這就是你所謂的喜歡?”

馮樂業根本說不上話。

“上次在戰場,第二人格就已經說過,那恐怕是最後一次見他的機會了。而你,卻聽信蔣戰北的胡話,讓我放棄。

可你為什麽就不好好想一想,當時在戰場上,第二人格如果不是走到絕境,為什麽要說那樣絕望的話呢?你要是真的喜歡他,就該更相信他,而不是對第一人格馬首是瞻!“

說完這些,情緒有些失控的于重鎮擡手将馮樂業向前一推。

馮樂業連退數步,腰重重撞在房間櫃子的堅硬拐角處。

他疼得龇牙咧嘴,微微彎下腰減緩疼痛,擡頭看着于重鎮,他感覺自己要崩潰了:“你是說,第一人格,在騙我?”

于重鎮冷漠道:“沒有。第一人格只是能力強,其他所知甚少。他不了解人格分離手術,甚至連自己重要的童年經歷也忘了。

蔣翎曾對我說過,第一人格是沒有人性的,他有的只有本能——戰鬥的本能,性的本能,一定程度上,他只是人格分離的殘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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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這樣的!”馮樂業堅信,他看到的蔣戰北,絕不是于重鎮口中的那種人!

“信不信由你,就憑他那些本能,他對你才會是那樣的表現。我知道,他經常調戲你,不過很遺憾,只是本能。”

馮樂業急赤白臉地喊:“他在保護我,他在努力做着改變,你們都沒有發現!”

“所以你就要讓第二人格去死?”于重鎮重新拉回話題,“你的慈悲之心,留給了一個人,就要用另一個人的死亡作為代價?”

“我沒有想過那麽多......”馮樂業跌坐在地,“本來我只是想保全任何一方……”

于重鎮又說:“我現在只想問,你,有沒有反省過自己——

自欺欺人地說着喜歡第二人格,卻并不相信他,甚至将生存的籌碼投給了另一方,你忘了那十年在紅楊村,他是怎麽照顧着你的嗎?把你當親弟弟一樣,直到最後那場大火,他都不忘救你!你還有良心嗎!”

紅楊村的那場大火......馮樂業怎麽會不記得。那時候,蔣戰北第二人格明明和張嬸已經爬上山躲進了安全地帶,可當他發現身後再無任何同村的人跟來時,發了瘋地要跑回去找馮樂業,要救他。那時候馮樂業其實已經出來了,可是第二人格卻不知情,不管不顧地沖回村子,從此被随後趕到的帝都軍隊強行帶走,杳無音訊。

看到馮樂業愣神,于重鎮繼續道:“事到如今,你為了一個不懂人情味的人格,竟然忘了當初第二人格對你施與了多大的恩惠,那麽現在,你覺得自己是一個怎樣的人呢?到底是你絕情還是我絕情?”

馮樂業幾近哀求地看着對方:“別再說了......明天的事我退出,你們......你們自己把握吧。是我自以為是,我以為,自己可以有能力救下任何一方....."

他的聲音弱了下來,腦袋耷拉着。

于重鎮看他這樣,也嘆了口氣:“我扶你出去吧。”

馮樂業踉踉跄跄站起來:“不麻煩了,我、我自己回去。”

他拖着沉重的腳步走到門口,突然轉過頭,用發紅的兩眼回看于重鎮:“那你,你和第二人格......你們是不是……”

“我和他在一起不久,他就被蔣翎強行帶走,融合了人格。三年了,我一直想讓他回來。”

于重鎮撇過頭看向另一側,“一千多個日日夜夜。”

馮樂業抿抿嘴:“明白了……我先回去了,再見。”

說完他就回頭,慢慢走出了會議室。

剛走出去,身後傳來于重鎮的聲音:“明明和他已經在一起了,我卻利用你的感情,讓你跟我合作偷人。這一點,我要鄭重道歉。”

“……”馮樂業沒有回頭沒有停頓,就離開了。

這一夜,不止一人失眠。

第二天,天邊剛翻出魚肚白,馮樂業就醒了。事實上昨晚他才睡兩三小時,早上似乎被一個噩夢驚醒,醒來忘了是什麽,可能是跟人格提取有關的事。

默默無言,随便點了兩片面包,他就背上包,出了宿舍門。

穿過濃郁的樹林,晨鳥的叫聲頗有幾分悲涼之感,像是在挽留着什麽。

他喪失了所有表情,挎着包,沒有去機甲修理間,而是直直向着軍隊的大門口走去。

門衛看到了他:“起這麽早啊,幹什麽去?”

馮樂業面容憔悴:“可以出去轉一轉嗎?保證上班時間之前就回來。”

門衛認出,眼前這人就是在異星戰場大放異彩的那個omega,于是他象征性地說了兩句黑暗聯盟在臨、外面不安全的話,最終還是放行了。

随便搭了一輛小飛的,來到帝都最繁華的街道。

天邊此時只有些微光,深藍的天幕上,慘白的月亮仍然明晰,大街上最多能碰上一兩個人,而路邊的小巷裏則都是一片漆黑。

他順着馬路邊的人行道,一步步朝前方走,漫無目的。

正當他路過一個幽黑小巷時,突然聽到裏面傳來一些微弱的聲音。

有點警覺,馮樂業小心翼翼地靠在牆邊,細細聽了聽。

似乎是,一個人的……呻/吟聲。

馮樂業:“……”考驗內心純潔度的時候到了。

小巷位于兩座高樓的夾縫之中,擡頭望去,只能看見渺遠的晨光在頭頂上空懸着,但是那些光并不能透過高樓之間的縫隙,它們被樓與樓之間的陰影所覆蓋。

馮樂業本來不是多管閑事的人,但他靠着牆仔細聽了一陣子,确定,發聲的只有一人。

“你好——”馮樂業站在巷口,對着裏面試探着輕喚到,“請問,是遇到什麽麻煩了嗎?”

微弱的呻/吟聲停了停,巷子裏那人似乎支吾着說了句“頭痛”。

馮樂業這才大着膽子走進小巷。

巷子裏一片漆黑,隐隐能看見一些廢品的輪廓,仿佛是黑暗中潛行的猛獸。

呻/吟聲再次響起,馮樂業循着聲音,一步步向裏面走去。

那人的位置離巷口并不遠,馮樂業很容易就發現了他。

他有一頭在黑暗中都很醒目的金色短發,這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側躺着蜷縮在推擠成山的紙殼子一角,他穿着一件墨綠色的長外套,白色帶絨的領子,褲子是......

沒有褲子!

馮樂業倒退兩步:“!!”這個金發男的墨綠色長外套之下,是光的!

他警覺起來,剛想轉身離開,突然,那個男人哼哼兩聲,迷迷糊糊地張開眼。

他聲音沙啞:“......這是哪裏?”

“市中心的一條小巷。你怎麽了?”馮樂業盯着這人的眼睛看,那是一雙略帶輕佻的眼睛,黑暗中看不清真正顏色,不過,雙眼皮很好看。

男人迷迷糊糊地:“昨晚喝醉以後,剩下的事情就都忘了,也不知道怎麽過來的。”

他一手扶着太陽穴,另一只手撐在牆上,慢慢站起來。

馮樂業的脖頸随着他站起來的動作,一點點改變角度,直到對方完全站直,他感覺自己脖子有點酸。

這個人很高,至少有一米九,算是alpha裏面比較高的了。

他對馮樂業說:“謝謝你叫醒我,我叫池樹啓。”說完伸出手,無所顧忌地想跟他握手。

馮樂業:“.....,”

他根本無法直視對方,眼神不自然地看向別處。

大兄弟,你能穿好褲子再說話嗎......

池樹啓:“???”

随後,他突然感覺胯/下一陣清涼。

池樹啓:“.....”

他裹緊長風衣,嚎叫:“我的衣服呢?!!”

馮樂業:“......”

“完了完了,”池樹啓低頭,在周圍翻找,将廢品堆翻得煙塵滾滾,最後抓狂到,“包也不見了!”

馮樂業:“你想想昨天發生了什麽。”

池樹啓拉好長外套的拉鏈,只露出毛發旺盛的小腿:“昨天喝斷片了......靠!屁/股也好他媽痛!”

馮樂業:“......看來你失去的,不止有自己的包。”

“......”池樹啓崩潰了,作為一個alpha,屁/股是他最後的倔強!

馮樂業:“我帶了錢,可以暫時支援你,去買條褲子。”

“裏面的上衣也沒有!”眼前這個金發男俨然已經陷入巨大的悲痛之中,“小omega,我虛拟賬戶裏是有錢的,到時候轉給你,先借我現錢點應個急!”

馮樂業:“......”本來就心情低落的自己,為什麽突然要多管閑事啊。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發現我更新時間很不穩定。

那就暫時定在中午三點半之前吧。明天起,中午三點半前更新。

話說,突然有個很不正經的腦洞。

【一個邪惡腦洞】悟空成佛後,那如意金箍棒便被好生供了起來,久而久之,竟有了靈性,化而成形,某日趁人不備,偷偷溜下凡界。

路遇一白嫩小道士,正被人欺負。金箍棒道:“放開那男孩!我手裏的大棒早已蠢蠢欲動!”遂發大招,變出原身救下那小道士。

小道士并不怕他,道:“咦,你這大棒好神奇,可彎可直,可粗可細。”

金箍棒得意道:“你有不知,此棒亦可長可短。”

小道士:“如此……咦嘻嘻嘻。”

金箍棒:“???”不過他發現,這小道士真好看,他突然也好想欺負欺負對方。

小道士對金箍棒說:“京城生意好做,我倆可結伴,去麽?”

金箍棒在還是一根大棒時,對人間毫無記憶,心生好奇,便用人形與小道士一同趕路。

路遇妖魔,兩人合作,收之。小道士很高興,這是他的第一單,于是,他轉頭親了金箍棒一口。

金箍棒不知怎的,漲紅臉:“你這樣很gay裏gay氣的知道嗎?”

小道士很坦然:“我就是gay啊,你別說你不是。”

金箍棒回想到自己在天庭時,悟空和唐僧在隔壁嗯嗯啊啊的那些日日夜夜。

“……”他道,“我似乎也……gay gay的。”

小道士想了想,突然羞澀:“處對象麽?”

金箍棒看着白白嫩嫩的對方,心裏想着的全是:這臉好看,這腰好摸,不知道剝開裏面是什麽樣,緊不緊,水多不。

見他失神,小道士心中明了,遂勇敢地扒衣見君。

金箍棒的人形有八塊腹肌,還有大胸肌,翹臀,他按着小道士幹了個三天三夜。

小道士爽得直翻白眼,汁水四溢,嘴裏哼哼着不要不要,那裏卻特別配合。

金箍棒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于是他們邊收妖邊大和諧。

後來,他們又沒羞沒臊地解鎖了各種姿勢直到後來沒的玩了。

然後小道士說:“老公,你那個本體,不是可長可短麽?”

金箍棒如醍醐灌頂:“你想讓我變回本體?”

“不不,我喜歡你的人形。”小道士低下頭,支吾道,“只要那裏、那裏變回去,就夠啦……”

金箍棒二話不說,按着他就開始新一輪耕耘。

那裏,可粗可細,可彎可直,可長,可短。

每一下,都直鑿中心。

小道士和金箍棒更加和諧了。

悟空知道此事後大怒,來找金箍棒,讓他回去。

金箍棒:“信不信我告發你和你師父?”

悟空:“……天氣不錯,我先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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