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我是激情滿滿的第12章
過了一個無眠夜,天還未亮,他們就裝備齊全去林中狩獵。
今天,榮灏換了身玄色暗繡雲紋騎裝,腰佩瑪瑙短劍,手持朱彩紋弓,招搖得似只花孔雀。他還破天荒地帶來阿妩,讓其随行左右見識他的威風。
見到此景,潘逸坦然接受,一個晚上讓他想通了,走了小魚,還有小花小草。他會平靜地過日子,沒必要再與之癡纏。
狩獵之時,衆人騎馬拉狗将受驚小獸趕至榮灏面前。榮灏袋內取出金羽箭,然後架上弓弦利落開弓。
“咻~咻~咻~”射出十箭,九支落空,一支終于射中鹿屁股。小鹿哀叫,蹦跳逃遠。
榮灏回頭,頗為得意地問阿妩:“本王箭法如何?”
阿妩直勾勾地看他,煞有介事道:“你再拿斜眼看人,箭法更為精妙。”
榮灏大笑,傾過身摟住她,往她腮頰上狠親了口,随後又搭箭拉弓,找到只兔子,五箭中的。
榮灏箭法差,衆所周知,所以當衆人找到吊眼白虎,困住它的圈都不敢太緊,就怕榮灏把老虎射得半死,激惹到人家大開殺戒,就像去年那般。
白虎落網,咆哮如雷。潘逸與衆人持長槍圍困它半晌,榮灏才騎馬過來。那只老虎一見到他就像認出仇似的,張開血盆大口,伸出利爪扯網。
榮灏分外淡定,擡手說:“別慌,讓我來。”
話落他就抽出一箭,擺出架勢拉弓射去,然後落了個空。
白虎勃然大怒,吼聲驚天動地,幾番掙紮,它竟然掙脫織網。衆人大驚失色,榮灏也愣住了,潘逸見之忙将長槍擲去,誰料衆亂時只擦過白虎皮毛。
白虎甩尾轉身,忽然俯低身子,猛地撲向潘逸。潘逸躲閃不及,被它撲倒在地。榮灏慌了,急忙命人搭救,可見惡獸兇猛,衆人竟然萎萎縮縮。而那白虎似有銅皮鐵骨,箭也射不穿。
阿妩就在一旁樹後,她清楚地看見潘逸與在白虎惡鬥。那只惡虎大張血口,露出陰森利牙,潘逸抵擋得狼狽,差點被它咬到咽喉。情急之下,阿妩拿出腰間匕首劃破手掌,想用血腥味把老虎吸引過來。
嘴下那個死活咬不着,正巧有細皮嫩肉地送來。白虎似聞到了好肉,竟然擡起頭,銅鈴大的眼發出精光。它看到了阿妩,小個子好逮且血肉噴香,它立即調頭撲向阿妩,一爪把她擱倒,然後咬住她的肩拖進林子。
Advertisement
榮灏臉色頓時變青,連忙拉弓,對着白虎眼睛就是一箭。
他的箭法從沒如此精準,白虎放掉口中之食張嘴慘嚎,榮灏接着連放三箭,射中它的眉心與咽喉。
白虎哀叫,轟然倒地。榮灏跳下馬,沖上前去要找到阿妩,誰知白虎竟未死透,突然立身向他抓來,千鈞一發之際,潘逸持長槍跳上虎背一記捅穿它的喉,白虎這才死挺。
一場狩獵險些鬧出人命。榮灏抱着暈迷不醒的阿妩趕回營,然後叫來随行醫士,從上到下檢查番,好在只是皮肉傷。
“看來老虎也知道挑嫩的吃。”
榮灏像在戲谑,細細替阿妩将手掌上的傷包好。一道血痕像是虎抓的,他并沒起疑。
晚上,榮灏下命擺上猛虎宴。虎骨熬湯泡酒,虎肉燒烤做菜,不嚼它個千百遍誓不罷休。
潘逸聽到小魚沒事,懸着的心終于落下,他知道定是她出手相救,否則那麽多人,白虎為何偏偏挑她?想着這事,潘逸無法安生,宴到一半就告辭退下。
榮灏念他白日入了虎口,也不好勉強就準他回帳。接着他便繼續與林将軍、孟青他們談笑風生,賞莺歌燕舞。
秋夜風涼,一出宴帳,潘逸酒意全消。剛才他心懸得都痛了,滿腦子都是小魚,他想知道她的安危,卻又不敢去問。
正當惆悵,忽見人影晃過,她穿着玄色披風,似閑庭信步,慢悠悠地往遠處溪河走去。潘逸心弦激蕩,像被繩拉着,情不自禁地走了過去。到了無人值守之處,他才一個箭步跨前,落到她的眼前。
“小魚。”他輕喚,音竟然有些顫。
小魚愣了下,先看看他,再往兩邊環視,随後鞠身福禮。“潘公子。”
這般言行讓潘逸覺得分生,好似她剛剛才認識他。潘逸皺眉,眼神悲戚,又上前半步輕喚了聲:“小魚。”
阿妩往後退,半低下頭扭過身,留他一個冷漠十足的側影。潘逸依然不死心,非要站到她的跟前。
“小魚,為什麽不等我?”
輕柔低語似帶着哭,他還是那個青蔥少年,總喜歡把喜怒哀樂挂在臉上。可小魚已不是他的小魚,雖然她的眸子清澈依舊,但他看不出她的心思,只在其中找到無情的冷。
“為什麽要等你?”阿妩像是不懂,眉間略有惑色。“你能娶我嗎?你能給我正妻的名份嗎?既然都是妾,為什麽我不挑個更好的?”
潘逸懵了,他不信這會是小魚說的話。那日月下俏皮嬌美的姑娘,如今成了市儈精明的女人,滿嘴的虛榮。
“那他給了你什麽呢?!”潘逸惱怒問她。“他只當你是杯茶,味道淡了便會棄,我不想見你落得凄慘啊!”
小魚冷笑,眸子裏流露幾分難覓的哀色。
“還會有比現在更凄慘的嗎?你不明白。”
她惋惜搖頭,轉身欲走。
潘逸忙抓住她的手腕,急切說道:“我喜歡你,我也知道你喜歡我!你看,你的手,你是為我救我才受的傷。”
小魚倉惶地把包紗布的傷手抽走,随後轉身往另一個方向逃去。潘逸仍不死心,追上前攔住她的去路。
“小魚,跟我走。我也能給你榮華富貴,我也能為幫你找到殺父仇人。我和他不一樣,我說得每個字、每句話都是真心的!”
潘逸怕她不信,又抓過她的手按上自己胸口。小魚感覺到溫暖下的怦怦跳動,心也随之急促。
“小魚……”潘逸喃喃輕喚,向她搖尾乞憐。阿妩蹙起柳眉,想要抽手,他卻越按越緊。
四目相望,目定神懾。突然起了陣風,略微刺骨。阿妩不禁抖擻,潘逸忙将她擁在懷裏。真心的暖,從外一直浸到裏。就在這麽一刻,空蕩蕩的心終于被填滿了。
潘逸忍不住低頭吻上。阿妩微怔,一下子沒了推開他的力氣。半寸軟香如願落到她的口中,笨拙生疏地與之纏繞。他點了把火,一下子驅走寒意,不論是身上的冷,還是心裏的冷。
一個深吻熾熱得能把人化去,他将她緊抱,幾乎要斷了她呼吸。小魚沒有拒絕,反而努力回應。正當他大感甜蜜之時,她突然扭身掙脫,一把将他推走。還未緩神,火辣的掌便掴上他的頰。
“你滾!”小魚咬牙低吼,唇都在顫。
潘逸如夢初醒,手捂半邊臉不解地看着她。她的憎惡顯而易見,好似他是肮不可聞的鼠、是惡人身上的爛瘡。
他還想要問:這是為什麽?小魚卻未等他開口,轉身就走。玄色披風如翼,随她倉惶的腳步時卷時揚。
潘逸仰天輕笑,忽然明白,原來痛到極致是流不出淚的。
**
半夜,榮灏盡興而歸。他讓福佑把阿妩叫來待寝,福佑卻是空空而回。榮灏親自去了阿妩小帳,阿妩已經睡了,他便脫去衣袍鑽到她被裏,蹭着蹭着想要求歡。
“天天纏着,你不累,我還累。去,到別人那處去,我要睡覺。”
阿妩口氣不善,拍掉榮灏不安分的手把他往外趕。榮灏似乎心情大好,她如此無禮,他也沒生氣,反而笑着哄她說:“我是特意來看你,手還疼嗎?”
話落,他便捧起她的傷手放在唇邊親了幾下。
阿妩把手收回,冷冷回他:“不疼。”
“還說不疼,你眼睛都紅了,定是躲在這裏哭。”
“那你心疼嗎?”阿妩問他,他不正經地笑笑說:“當然。”
話落,就鑽到她的脖窩,輕吮起她的耳垂。
一股濃烈酒氣,熏得阿妩皺眉。她推開他以背相對,輕聲說:“我要睡了。”
見她不樂意,榮灏只好作罷,他從後面擁住她,赤、裸的胸膛貼上了背。
“有那麽幾次,我真想把你賣到青樓去。”
他像是戲谑,阿妩卻聽出他說話時的咬牙切齒,随後,她極妩媚地嬌笑道:“那敢情好。往後我逢人便說你那玩意不如針粗,撐不了十下,還有……箭術奇差。”
榮灏一愣,不禁琢磨,總覺得她真會那麽做似的。
“罷了,不和你計較。明早再讓你知道,什麽叫不如針細,什麽叫撐不了十下。”話落,他擁她入眠。可是貼着這滾燙的身,阿妩卻得有點冷。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