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我是收藏死絕的第42章

紅燭滴淚,暈豔了床紗。她迷媚濃豔,就如千年的妖服軟在他身下。她勾去了他的魂,而他降服住了她,兩人緊緊癡纏,歡愉中又隐約帶了一絲痛。

潘逸為她耗盡了力氣,動根手指也覺得費勁。看到枕邊人兒,他又按捺不住欣喜,挪過住親吻她紅撲撲的腮頰。

小魚鑽進他的臂彎,緊緊依偎。無意間她看向窗處,外面正黑,不過眨眼就要亮了。

潘逸也望着那處,濃眉深擰,略有所思。他說:“我不想這樣下去了,為何我們不能光明正大?”

小魚不語,往他懷裏鑽了幾分。

潘逸不知她是故意不答,還是其它,頓了片刻,又道:“今天我給爹爹寄信了,讓他把那門親退了。”

話落,潘逸明顯感覺懷裏的小魚抖擻,低下頭就看到一雙幽深大眼直勾勾的看着他,眼中驚訝、疑惑、喜悅、憂慮混作了一團。

“怎麽?你不高興嗎?”

她的反應與他想得不一樣,憂多于喜。

“高興,當然高興……可是……”

小魚語無倫次,心緒亂得像窩粥。潘逸極認真地看着她,似乎在等她含在口裏的後半句話。

她久久不言,他沒了耐心,急切問道:“可是什麽?”

小魚抿起唇,欲言又止。潘逸攏緊她,輕吮她的耳垂,反複問:“可是什麽?”

“你這樣做……有沒有想過後果?”她輕聲問道,似乎怕他不高興,故意放柔了語氣。

果然,潘逸聽後像被潑了盆涼水,滅了心頭火熱,深吐口氣。

“我不願管,我只想和你在一塊兒。”

Advertisement

小魚的話似傷到了他,他顧及得沒她多,想得也沒她多,只覺得兩情相悅,就應該義無反顧,至少他能做到。

小魚輕撫上他的臉無奈嘆息,她蹙起眉,似疼似憐,又似不好意思責怪。

“我是怕你爹娘傷心,怕你得罪人家,若讓你不安寧,我豈不成了罪人。”

潘逸唇角一勾,側過身把她摟緊。“不怕,我去說服我爹爹,到時八擡大轎把你娶進門。”

他想得美,小魚卻聽着難受,轉過身以背相對。

“我配不上你。”

潘逸聽了忙擁上去,說:“怎麽配不上,好歹你是公主。”

國都沒了,哪裏還有公主。潘逸不明白,落地鳳凰真不如雞。

小魚悶着聲說:“算了,你好好想清楚,這事先別提了。”

小魚說想清楚,潘逸卻不明白。他想得很清楚,從她走之後到至今,他已經想了一年多。他不管“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不願和不喜歡的女子過一輩子,他只想着小魚,無時無刻地念着她。如今終成眷屬,而小魚這番話反而讓他糊塗。

之後,潘逸吃起了閉門羹,不知怎麽的,小魚把門關得死,任憑他死乞白賴,她就是不願理。剛開始只以為她耍性子,哄哄就好,沒料幾天過去,她還是這般,潘逸也氣郁起來,幹脆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然而鬧了一陣子,他又想她了,只好抓來玉暄問,小魚究竟怎麽了。

也不知玉暄知不知他倆暗渡陳倉的事,見到潘逸,他與往常一樣,老實巴交的有問就答。

“阿姐這幾天身子不好,大概鵝被偷了,不高興,整天吃不下飯。”

“她可有提起我?”

玉暄搖頭。潘逸失望至極,想了會兒,他又道:“既然你姐身子不好,那我去探望她。”

“我勸你別去,早上阿姐剛把王爺送的禮扔了,還和婆子鬧脾氣,說誰都不見。她無緣無顧地把我也罵進去了。”

玉暄說話沒心眼,或許是與潘逸熟,所以也不顧及。

潘逸聽完更加糾結了,他實在摸不透小魚的心思,苦苦琢磨了半晌,便寫了紙箋托玉暄帶回去。

玉暄走之後,他就開始躺在榻上等,趴着不舒服、仰着不舒服、側着歪着都不舒服,直到聽到外邊有動靜,他一骨碌地起身,一手套鞋,蹦跳出了門外。

沒想到來的是榮灏,欣喜勁一下子就滅了。榮灏見他這番模樣,挑起劍眉,随口戲谑了句。

“咦?挺精神的,看來你的傷好了。”

其實他的傷早就好了,二十四式不在話下。只是心犯了懶,落在情網中出不來。

潘逸收了随意模樣,恭敬鞠身施禮,心裏卻在嘀咕:他這麽早來幹嘛?

榮灏擺袖,道:“罷了,你我都這麽熟,別弄這麽多規矩。”

說完,他就坐下,然後拎起案上茶壺,沒料裏面滴水不剩,他往左右相望,頗為不悅。

“你這裏怎麽連個婆子都沒有?下人們都去哪兒了?”

“反正沒什麽事,我就讓他們別候着我了。我去幫你倒水。”

話落,潘逸拎壺出了門,不消半刻就回來了。他從罐內取了新茶,卷袖淨手,拿水燙杯,小心翼翼沏出壺好茶。

榮灏暗暗打量,好似第一天認識他。當潘逸将茶盞端上,他稍愣,回過神後,唇角一勾,似笑非笑。

“我都快忘了你這手絕活了。”說着,他雙手接過,先觀茶姿,再聞茶香,随那一縷清雅入嘴細品。

潘逸的爹爹好茶,潘逸小時候随他爹學了手沏茶的好功夫,入了宮後他就跟在榮灏身側,每天沏茶給他喝。榮灏一天不能無他,喝他泡的茶,與他做了十幾年的手足。

榮灏暗暗打量,好似第一天認識他。當潘逸将茶盞端上,他稍愣,回過神後,唇角一勾,似笑非笑。

“我都快忘了你這手絕活了。”說着,他雙手接過,先觀茶姿,再聞茶香,随那一縷清雅入嘴細品。

潘逸的爹爹好茶,潘逸小時候随他爹學了手沏茶的好功夫,入了宮後他就跟在榮灏身側,每天沏茶給他喝。榮灏一天不能無他,喝他泡的茶,與他做了十幾年的手足。

榮灏信他,在他面前話什麽都不顧及。他也知道潘逸的性子,從裏到外摸了個透。

“瞧你這一傷,連這麽好的茶都沒法兒喝。哦,對了,當時你怎麽會想替她擋上那一掌的?”

榮灏像是無意問起,微眯的鳳眸如冰似針,逼近潘逸的眼。

潘逸一驚,啞口無言。一時間心亂如麻,不知該怎麽回答。

“因為我喜歡她。”

他想說。不管榮灏此時神色如何冷厲,他都想讓他明白,他喜歡阿妩,喜歡了很久。

而榮灏的目光就凝在他欲張的唇上,他像在等着、盼着,臉色随之陰睛不定。

潘逸暗地裏握緊了拳,這次他得豁出去,必須要豁出去!

“我……”

潘逸剛張嘴,突然門外有人闖進,他卷着一股風,大步流星地沖了過來。刷白的臉賽過了門處擺設的瓷瓶。

“飛火流星制成了!制成了!”

孟青徑直走到榮灏面前,幾乎癡狂成魔。

這一聲吼将潘逸要說的話堵了回去。榮灏也不由一怔。

孟青又說了一遍。“成了!我們制成了!能有十丈!”

榮灏終于回神,連忙站起,睜大鳳眸問:“當真?”

“當真!”

話音剛落,二人大笑,榮灏迫不及待地離了潘逸住處,把他要話的話抛諸腦後。

潘逸松了口氣,壓在心頭的巨掌移開了,但細想之後又大感懊惱,只差一點點,他就能将憋了許久的話說出,讓榮灏把小魚讓給他,可惜,只差這麽一步。

飛火流星終于成了,威力猛烈,十丈開外都能将硬石擊個粉碎。

聽到孟青所言,榮灏興沖沖地走到器庫。飛火流星射下的殘渣到處都是,可沒有十丈之遙啊。他問起,孟青面露詫異,就拉來工匠尋問。

“四丈,最多四丈。”工匠結結巴巴回答,這四和十聽來差不多。

榮灏聽擰起眉頭,眼露疑色打量起那結巴,随後惱怒。

“你這舌頭不靈光,留着何用,還不割了去!”

話落,衆人鴉雀無聲。孟青連忙半跪在地,替工匠求情。

“殿下,是屬下有錯,屬下沒聽清楚,望殿下息怒。”

榮灏瞪大怒目,大袖一揮,袖風硬生生地刮在孟青臉上。

“你們一個個當本王真蠢,是不是?!”

話落,衆人跪地俯首,抖擻不定。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榮灏不聞,招來兵卒将那結巴工匠拉下去,命人拔了他的舌頭。

慘叫連連,孟青扭頭不忍心看,他幾乎将額緊貼在地,暗責自己考慮不周。

“啪”的一下,染血殘舌就扔在孟青面前,榮灏微眯起鳳眸,一字一頓地冷聲道:

“三天,再給你們三天!若射不了十丈,全都人頭落地!”

話落,拂袖離去,衆人依然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喘,孟青擡頭就見那粉色帶白的舌,一抽一抽似乎還在動着。

榮灏發怒時,小魚正巧不在,這幾天她精神不濟,大多都呆在房內。婆子見她胃口不好,特意煮了小米粥,而她喝了幾口又不想喝了。

“姑娘,實在不行,找個大夫來看看。瞧你都瘦了。”

“沒事,前幾天熬夜累的,歇息一陣子就好了。”

她笑了笑,随後又打了個哈欠,無精打采地歪在小榻上。

玉暄從外面回來了,見到姐姐躺着以為她在小憩,走上前看她眼睜着,便高高興興地潘逸給信箋塞她手裏。

小魚展開細閱,思念深情躍然紙上,就如濃郁墨香。

玉暄好奇,蹲身手擱上榻沿,探過頭來偷瞧。“這信上寫什麽了?”

小魚把信貼上胸口,扭身一藏。“你不能看。”

玉暄吐舌,兩手托上腮頰笑着道:“不說我也知道是什麽,何時他能成我姐夫?”

小魚一聽飛紅雙頰,嘟起嘴瞪他一眼,之後她又細細将信紙疊起放在墊下。

“我還沒嫁妝呢,再等等。”

說這話時,她滿臉憧憬,藏不住的嬌羞,她似乎打算托付他終身,只要他不嫌、不離、不棄。然而話音剛落,突然有人叫門,這聲音聽來生得很,玉暄不由擡頭望去,問:

“哪位?”

“是府裏的,請姑娘過去。”

婆子回話,小魚聽後滅了喜氣,冷聲道:“不去。”

過一會兒,婆子又道:“姑娘還是去吧,是孟先生請你的,說是要緊事。”

小魚凝眉思忖,随後起了身。

“那好,我換件衣裳就過去。”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