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023

偏偏群春還沒有引火燒身的自覺,在他身後笑着說:“還行嗎?”說完還把手往他後背伸了進去,又是揉按着他的肩胛骨上方。

受了刺激的葎草已經抖動着伸長了,環繞上群春的手腕,群春被莖葉上的倒刺紮得癢癢的。

“嗯。”程野的音調有些怪怪的,群春停下了按摩,走到他正面,剛要和他說話,就見程野一擡頭,漆黑雙眼裏面熾熱的渴望幾乎要把他原地焚燒。

“怎、怎麽了?唔嗚……”程野起身将人摟過來,群春的嘴唇被含住,他剩下的言語都盡數被程野吞進口中。

程野舔着讓他張開齒關,順利滑進他的口腔,吮吸着舔咬,讓群春低喘連連,口中津液從嘴角滑過,下一刻又被程野舔去。

群春被程野霸道兇猛的親吻吻得腳下一軟,程野雙手緊緊按着他的後腰,托着他不讓他往下滑落。

渾身燥熱、顫栗的群春聽着兩人唇舌交纏發出的讓人面紅心跳的聲音,下一刻,感覺後腰衣服下伸進了程野的手。

他的手掌很寬大,像是癡迷地撫摸着珍寶一樣,又慢又耐心地揉摸着群春光滑細嫩的後腰。程野粗糙的手指指腹像是帶着針針刺刺,每每滑過他的肌膚,就讓群春一陣難忍的顫抖。

群春被弄得雙眼迷離,軟軟地靠在程野身上,全然沒發覺自己的上衣已經被撩高,露出赤裸白皙的肌膚。

迷離之間,群春輕喘一聲,嘤咛地想要瞪程野一眼,因為程野居然掐住他胸前的紅果,用力地揉捏了一下,這毫無威脅之意的瞪眼在程野看來是調皮又可愛迷人的。他又低頭把人吻得暈乎乎的。

幾乎已經輕飄飄的群春忽然感受到耳邊一陣濕熱粗粝的氣息,程野極具蠱惑的聲音傳來:“我可以進入你的身體嗎。”明明是溫柔的詢問,卻又野蠻地箍抱住他不容他拒絕的樣子。

“嗯嗚……”

群春再次反應過來時,輕軟的棉睡褲已經被忽然生長蔓延變長的葎草卷着扯下,程野身後又抽出一條長藤,卷起陽臺上的後門“嘭”地輕輕關上,生怕光着身體的群春着涼。

随手拿過桌上的潤膚乳,程野身上的葎草把他雙手捆住,固定在爬梯上,冰涼滑軟的潤膚乳被擠入其中,群春耳根紅得似乎要滴血了,心髒也狂暴地亂蹦亂跳。

……

群春到最後已經站不穩,第一次開葷的程野久久沒能釋放,群春一口咬在他肩膀上,喘着氣故作惡狠狠地說:“去……去床上。”

程野二話不說就抱起他就爬上了鐵梯,把人輕輕放在床上,宿舍那不大的床只能勉強容納下兩個人。

而且,因為學校宿舍是上床下桌的設計,床的支架和結構導致了在床上動作稍微大一點都能發出吱呀的響聲。

在上鋪床位上緊貼的兩人上上下下顫動,劇烈的動作讓床鋪發出“吱呀吱呀”的床板摩擦響聲,不絕于耳,同時伴随着自己口中流瀉的呻吟、低喘,讓小小的寝室充盈着濃烈的誘惑,讓群春又羞又惱,只想緊緊地捂住發燙的耳朵。

這個聲音,真是太羞恥了。

……

原諒第一次異常興奮的程野,把群春折騰到大半夜,才抱着他下床到狹窄的浴室,讓他軟軟地趴在自己肩頭上,給他清洗身體。

群春已經暈暈乎乎,只有溫熱的水花澆灌在身上,菟絲子也都軟趴趴的縮小了沒有動彈。

把人抱回床上,身軀高大的程野只能微微弓着身體圈住群春,側着臉看他。

程野一眨不眨地望着群春,群春已經累暈過去睡着了,他因為生理性刺激而雙頰緋紅、眼角濕潤,落在程野眼裏,填滿了他的心髒。

這樣抱緊懷裏的人,程野感覺自己已經被甜到飛起,嘴角也不自已地勾起笑。

等到排山倒海強烈的胃部饑餓和渾身酸痛沖擊上來,第二天清早天還微微朦朦的暗,群春就已經醒了過來。

一睜眼,群春就看見睡得香甜的程野,因為床鋪過小,兩人緊緊貼着對方,又暖又熱的。

群春想起昨晚的事,又羞又臊地閉上眼睛。他和程野明明都是第一次,程野卻是挺着腰幹勁十足,反反複複在他身上折騰都還硬挺着。

這個男人居然還敢用葎草作弊犯規,把他捆綁起來,還用那帶着細細小小毛絨絨的刺兒的葎草嫩藤,纏繞住欲要爆發的小群春!

群春想要起身,然後他一動,從程野懷抱中掙脫出來,就把人給弄醒了。

“再睡一會兒?”程野低下頭用嘴唇蹭了蹭群春的臉,他剛剛冒頭的青色胡渣刺得群春的臉蛋癢癢的。

“我好餓……咳咳。”群春開口一說話,嗓音有些嘶啞,但也沒那麽嚴重到沙啞難聽。

程野聽了,起身穿好衣服,用被子把群春緊緊裹住。

“你再躺一會兒,等會我再給你按按。”然後下床用群春的電爐水煮雞蛋。

是了,昨晚劇烈地活動完,群春腰酸背痛,還是程野給他揉了腰窩、脊背好久,才算是舒服了一點點。

群春吃了程野剝的兩個嫩白雞蛋,又吃了餅幹,還是覺得餓。

“……”群春舔掉嘴角的蛋黃,眼睛瞄向程野,程野正在給自己剝蛋殼,被這麽熱烈的目光注視着,當然一下子就發現了。

“來,再吃一個。”程野把雞蛋湊到他嘴邊,群春只咬小小一口,就搖頭說:“你吃。”他們這一次出來并沒有多帶糧食的。

程野個子高大的,昨晚還……那麽賣力了,吃那麽一點點是不管飽的。

群春已經把要帶回去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對于市裏,大概只有這間小宿舍還能給他留下不舍。

“我們直接回家吧。”群春等程野吃完雞蛋,托着腮說。

“不去附近看看了嗎?”程野還想着他可能會想要到處看看,自己默默陪着他一起就好了。

群春搖頭笑:“不去了,這裏沒有什麽好看的了。”因為在他心裏已經有更好看的人,更好看的風景了。

“況且,我們不清楚城市裏潛藏的勢力,要是碰上難纏的植物人就糟糕了。”

“回家吧,今晚還能趕回去吃飯呢。”群春一笑起來,睫毛輕輕顫動,讓程野的內心無比柔軟。

“嗯,好,都聽你的。”群春說的都對。他在心裏默默念着。

程野也舍不得讓群春繼續留在這裏到處逛,這裏的房子沒有他家大,床也不如他的大,而且在這裏,群春還不能吃飽吃好。回到家之後,得好好養着最近胃口變大的群春。

群春經過陽臺的全身鏡時,瞥見鏡面上的自己,脖頸、喉結、鎖骨四周都有紅痕、紅點,全是程野留下的印記。在白皙的皮膚襯托下,顯得特別嬌豔、性感。

群春摸摸紅熱的臉頰。

幸好現在大冬天,還能用高領的毛衣遮擋一下。群春想着,果然,大狼狗的占有欲望太強烈了。

程野原本在他身後,看見那紅草莓似的一個個印記,眉眼都浸染着笑意,因為群春是他的人了。

他俯身低頭埋下來親一口群春的鎖骨,重重吮吸出紅印,然後親自給群春套上高領毛衣,為他整理好衣衫。

兩人走出宿舍,程野輕松地扛着行李箱,一手還牽着群春不放。

“下樓梯太危險了,我們一人扛一邊吧。”群春說完,程野搖頭,自己一個人雙手扛着行李箱輕松下樓。

“乖,這些活兒交給我,你跟緊我。”

群春跟在後面,腹诽道:愛人力氣太大也太可怕了。

不過,程野對他卻是很溫柔的,每次都怕一不小心就用力把他掐疼、抱疼了似的,硬生生忍着不敢用力。這讓群春又好笑又感動。

“你……身上還痛嗎?”程野語氣裏帶着明顯的愧疚和心疼。昨晚他不知節制、放狠了勁地猛沖猛撞,弄得群春連連哭喊。

“我沒那麽嬌弱。”群春伸手也摸摸他的刺手的寸頭,稍稍紮手卻也很奇異的感覺,像極了在安慰撫摸着一只兇猛又失落的大型犬,“而且,我也很享受的。”大型犬程野聽了,漆黑幽深的雙眼倏然一亮。

“嗯,回家再好好疼你。”程野面不改色地說完,在他臉頰上又親一口。

他們走在校道上,四周并沒有其他人的身影,仿佛整個校園只剩下了他們倆。

等他們兩人走到停放大卡車的地方時,發現大卡車居然被濃密的綠色包圍了!

“……我們的車??”群春看着眼前和大卡車輪廓線、形狀一模一樣的綠油油、葉茸茸的事物,訝異道。

“你站這等我,我過去看看。”程野捏捏他的手心,示意他放心。

“嗯,小心點。”群春站在原地,看向前方。大卡車被嫩綠的葉片遮蓋得嚴嚴實實,整輛車不露一絲空隙,乍一看過去,會以為那只是綠植生長成了大卡車的模樣。

群春心裏疑惑:是誰會把他們的車子弄成這樣?這濃密的綠葉是“植物人”變換的,還是被特意用真實普通的植物鋪蓋上去的?

群春細細瞅了瞅,那綠葉秀麗小巧,形态優美,一時竟然也看不出是什麽,他似乎都不曾見過這種植物,不過看上去倒有點兒像是蕨類植物。

他默默看着程野的背影,程野走過去,還隔着三四米的時候停了下來。程野揮着長藤,迸射出兩片葎草葉片,飛射向大卡車。

大概是感受到了程野的氣息,把大卡車鋪蓋得密不透風的秀氣的蕨類植物忽然快速縮小、後退,那老舊的大卡車重新顯露了出來。

“……”

群春拖着行李箱跑上前來。

“真奇怪……它們是想要做什麽?”群春疑惑,鋪纏他們的大卡車,又飛快地悄無聲息地溜走,真是搞不明白它們的意圖。

“……我也不清楚。”程野凝眉發愁,如果是直接出來和他打一架還能解釋得通,現在見人就跑,難道是因為實力太弱、害怕他們倆嗎?

“我先去檢查一下卡車。”程野謹慎地将車子內外來回檢查了一遍,确定沒有什麽損壞和陷阱之後,才讓群春上車,自己把行李箱搬到了後面。

兩人坐在車上,總覺得哪兒怪怪的。這樣不确定的感覺讓人很不舒服自在。

“我們回家吧。”群春輕輕撓了撓他的手背,程野在他側臉上香了一個,然後準備啓動卡車。

程野忽然轉身,從車廂後面拿出了一個軟墊,是剛剛從群春宿舍裏面拿下來的,他把墊子墊在硬座上,讓群春坐得更舒服一點兒。

昨晚被欺負得渾身酸軟的群春羞臊地坐上去,避免了直接和硬冷車座震動的疼痛,他放松地躺靠在座椅上。

“我們先去一趟藥房。”程野邊開車邊同他說,因為宿舍裏面根本就沒有潤滑劑和事後的藥膏,程野既心疼又自責,決定直接到藥房拿藥膏帶回家去。

“成。”群春想,他們兩個之後肯定還會有很多次這樣的經歷,為了讓兩人都舒适一些,他并不反對這個建議。

程野以往會每個月出來城裏買賣東西、辦事情,所以他對這裏的路況還是挺熟悉的。他沒有開着車去平時常去的一家藥店,因為那家藥店小,裏面的藥膏也不齊全,這種藥膏還是需要到大型藥店才能買得到。

兩人很快驅車到達高樓林立的商業區。

高樓大廈還是以往的樣子,但是冷冷清清蕭瑟,除了他們兩個,再沒有半個人影。

“這裏有點怪怪的。”群春聽着車子“喀嚓”熄了火,側着頭和程野說道,“我擔心他們是潛藏在暗處沒有出現,萬一咱們進去了藥房裏,車子被人家開走了怎麽辦?”

“嗯,這爛卡車不會有人要的,放心。”程野沉吟了一陣,就牽着人往裏邊走了。

群春怪不好意思的,他覺得兩個大男人這樣手牽手的,好像是兩個小朋友在膩歪地牽小手。但是事實上,程野今天從宿舍出來的時候,他是打算背着群春走的,因為擔心他行動不便,這換來群春一陣無言凝視。

因為當初建造商業區的時候實行了人車分流,大卡車只能停在廣場之外圓柱邊,他們得步行進去。

走過大道,他們倆進入紅磚人行道,而後進了大樓其中的一家藥房。藥房的玻璃門大大敞開,裏面的貨架還擺得整整齊齊,上面的一盒盒藥、瓶瓶罐罐的都沒有半點破損——大概是因為現在這個情況下,大家都跑去搶奪食物,對于藥品的需要已經不大了。

但是程野忽然輕輕捏了捏他的手心,群春知道程野可能發現了什麽不妥的地方。

群春不由得大大提高了警惕,不動聲色地打量着四周,沒有動靜,但是他也敏銳地感覺到了被人灼灼盯着的難以忽視的視線。

程野帶着他經過普通常用藥物區域,到達裏邊櫃臺的架子前,他雙眼上下一掃,然後伸手拿下兩三盒長長方方的藥膏,又在另一側拿了幾盒不同的,一起收到了背袋裏。

“走嗎?”群春見他已經拿好了,便出聲問他。

“嗯。”程野轉身挽起他的手。

暗處那道目光還在緊緊追随着他們,但是一直遲遲沒有出來襲擊他們,也真是奇怪。

既然他們沒有任何動作,程野和群春也決定不揪着他們不放,悄悄來、靜靜走。只不過這讓群春又想起來今天早晨被蕨類植物鋪纏掩蓋的大卡車。難道盯着他們的這是同一撥人嗎?

他們倆穿過小路,兩邊都是孤凄冷清的服飾專賣店,綿延不絕,他們準備回到廣場上。

忽然一陣雪白的粉霧憑空撲散開來,在群春和程野的四周擴散、彌漫,這白細的粉末讓群春和程野都是心中一沉,深感不妙,然而他們已經沒辦法驅散這粉霧,也沒辦法快速逃離這片不斷被粉霧籠罩的地方。

“嗨!你們倆!快接着。”一個壓低了的細小清脆的聲音傳來,群春和程野兩人猛地轉身,目光齊齊望過去,是一個秀氣的男生,他向着兩人丢過來兩條長長的毛巾。

群春敏銳地“嗖”地伸出菟絲子去接住毛巾,程野直接用手接了,毛巾還是濕乎乎的,兩人對視一眼,見那個男生已經用濕毛巾捂住了口鼻,便也學着他,迅速用濕毛巾捂住了口鼻。

男生揮揮手示意他們趕緊跟過來,群春看了程野一眼,兩人對視着點點頭,很快跑着跟上去。

前面那清秀的男生偶爾回頭看看他們,帶着他們一路奔跑離開了商業區,穿過林蔭到了隔壁的一條美食街——商業區的标配,隔壁就是美食一條街了。

他停下來雙手搭在膝蓋上喘着氣,休息了一會兒又繼續帶着人跑。最後,終于在一家店門口停了下來。

“我們先進去,等會兒再和你們倆解釋。”男生跑得冷汗淋淋,臉色都不大好看了。

群春和程野看他不像是有其他心思的壞人,便跟着他一同進了店裏,店門沒有落鎖,他們進去之後,男生帶着他們倆走到後廚旁邊的樓梯,拉開了樓梯底下的暗門,那裏隐藏有一條直通地下室的樓梯。

男生先進去,程野和群春緊随其後,不多時就到了地下室。

“我叫時禦,這兒是我以前常來的一家飯館。”時禦和群春差不多的身高、身形,但是可能是因為群春長年鍛煉,而時禦可能自身身體也不大好,整個人看上去是偏白偏瘦的。

他眼睛圓圓,眉清目秀,笑起來嘴角還有淺淺的小酒窩,看上去就很讓人舒服。

地下室裏面的橘黃色燈火黯淡,只有零零散散幾張破舊的沙發,他們三人分別坐下,手裏還搭着濕毛巾。

“我是S大的大二學生……”時禦剛說完,群春恍然又驚喜,這是自己的小學弟了。

“太巧了,我也是S大金融系的。我叫方群春,這是程野。”群春長舒一口氣說,這個時候能夠遇到同校的小學弟真是緣分。

“嗯、嗯,我知道學長們……”時禦忽然羞澀地低下了頭沒有繼續說。

程野默默地看着群春,群春腦子裏忽然閃過一個想法。

“那、那個,今天早上纏在我們大卡車上的……是時禦你嗎?”群春不太确定地問道。

時禦擡眸點點頭。

“剛剛在藥店也是你跟着我們?”程野猜到了。

時禦又繼續點點頭。

“昨天傍晚我在寝室樓頂看見了你們大卡車的車燈,就知道有人進了學校。然後我就、就到了大卡車車燈消失的地方,只發現了大卡車,你們倆都不見了。我當時想你們應該回宿舍了,就想着去找你們的,可惜宿舍樓太多了,找不過來,我就待在車上了。”

“第二日看見你們過來,我原本是想要化出人形狀态的,可是程野學長當時的殺氣有點沖,我就、就吓跑了。”時禦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然後我偷偷躲在樹上看你們,程野學長對群春學長很溫柔……我想你們不會是壞人,就打算跟着你們要提醒你們的。”

群春聽着時禦說起過程,臉頰不可遏制地紅了個透,什麽對他很溫柔……當時他們……是有在車上親吻的,那這樣說來,時禦也看到了呀……

“你想告訴我們的,就是剛剛的那場粉霧嗎?”程野出聲問。

群春從自己的思緒中回來,聽着程野這麽問,想到了剛剛那鋪天蓋地、無處可逃的粉塵。

“是的。”時禦面露愁容,有些無奈又生氣地說,“學長可能離開太久了不知道,那些飄蕩的東西是罂粟花粉。”

群春和程野對視一眼,果然城市裏的植物人種類各異,獨特的技能都能擁有了。

“如果一不小心通過口鼻吸入了那些花粉,似乎會出現幻覺和出現上瘾症狀。我曾經親眼看過他們來學校……用這花粉擄走了校園裏的同學們……”時禦想起那個畫面,雙眉一皺,嘆氣出聲。

“我偷偷觀察了好幾個星期發現,他們現在是到處廣撒網,白天是在商業區、晚上是在住宅區。”時禦繼續說。

程野瞥了一眼纖瘦的時禦,不動聲色地問道:“你這好幾個星期,有食物來源嗎?”

群春聽他這麽問,心裏也泛起了一點疑惑的漣漪。

“我宿舍還有兩箱沒吃完的零食呢,是出事之前我男朋友寄過來的。”時禦說着,想起男朋友,臉上是又溫柔又落寞的神色。

群春驚訝不已,連程野都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你、你也是……呀。”群春原以為不算太多人會擁有同性愛人。

“是的。”時禦苦澀地吞下憂傷的情緒,看着坐得極近的群春、程野兩人,“自從出事之後,我的手機在地鐵站被擠掉了,回來之後用電腦聯系,也沒有成功聯系上他……真羨慕學長你們倆。”

氣氛一時低落凝固。

“你別難過,說不定他也到處找你呢。”群春不太擅長安慰別人,更何況這種話說出來都顯得蒼白無力。

“嗯,我每天都出來到處看,就是希望能夠遇上剛好也來找我的他。”時禦輕輕甩甩頭,“哎呀,不說這些了。”

“他們現在應該還在外面掃蕩,我們先不急着出去,正午我們一塊兒出去吧。”時禦建議道,群春和程野自然是同意了。

“我和程野剛從山裏出來,已經對外面的事情好久不曾了解了。”群春有心想知道現在的情況,便問道,“時禦你說他們在抓人,是要幹什麽嗎?”

“現在是弱肉強食了,他們好幾個幫派到處抓人壯大組織,打不贏他們的,只能被迫進去,當然,也有一些人會主動要求加入的。”時禦慢慢解釋說,“不要看那些‘弱小’的植物人沒什麽攻擊力,其實每個植物人都有自身的特點,也有各自的用處。存在即合理,擁有越是多樣化的植物人,組織就會越強大。”

“原來如此。”群春點頭,“我們昨天進城的時候就發現,市郊區的養殖場都被占據了,當時我們離開得快,故而也沒有遭遇到攻擊。”

“善良的人都比較幸運。”時禦說完,忽然問他們倆說,“我能問問你們的植物是什麽嗎?”好奇的大眼睛讓人完全不忍心拒絕。

“我是菟絲子。”群春說着,攤開雙手,手腕的菟絲子像吐着蛇信子的青蛇爬出來,晃蕩在空氣中,輕輕飛向時禦。

小菟絲子靈巧可愛,看得時禦一陣喜愛:“是這小東西呀,好可愛。”

“絞殺植物都很強大的!”時禦一雙充滿佩服和羨慕的雙眼亮閃閃。

群春被看得怪不好意思,也撓撓頭,他現在也就能簡單控制菟絲子幹點兒雜活,還沒看出來哪兒厲害呢。

大概這就是安逸環境和險惡環境造就的不同了,群春想,深山裏的大家的潛能覺醒都比較晚了,而且似乎大家還有很多潛能沒有挖掘出來,正是因為太過于安逸平穩了,沒有外力迫使他們快速加強進化變異。

“我的是葎草。”程野也給他說了自己的植物,但因為穿着厚厚的衣服,不方便讓葎草長出來讓他細細觀看。

時禦點點頭,知道大概是不方便展示出來看。

“咦,怎麽不見你身上的植物呀。”群春見他全身上下都沒有綠色的蕨類植物,衣服也沒有鼓起來,不知道是藏在哪兒了。

“我的是鐵線蕨,是兩體之間互相轉化的,現在人形和植物不共存的。”時禦說着,就抖身一變,整個人就成了垂蕩如發絲的蕨類植物鐵線蕨,清秀可愛,就像是少女的秀發,葉片形狀也是優美小巧的。

“啊,這和秦叔、寶雯是一樣的。”群春恍然大悟,對程野說道。

秦叔和寶雯也都是,只能維持人形或者是植物體其中之一,但都是具有相同意識的。

時禦很快變回了人形,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就真的沒發現,除了偷偷跟着別人,自己還有其他方面的功能了。”

程野暗想:他的偷偷跟蹤早就被他們發現了。

群春和他聊了一陣,兩人都很開心,分享了城市裏的信息,群春在用眼神征求程野的同意之後,也大概給他講述了他們深山裏的事情。

“你要一直留在這裏嗎?”群春忽然問時禦。他想,如果可以的話,程野和他都不會拒絕把這個熱心腸善良的男生帶回山裏的。

因為就憑借剛剛時禦救下他們倆的事情和他的表現,群春認定他絕對是個好心腸的人,不過他的武力值并不高,唯一能夠進行的偷偷跟蹤的事兒還被他麽倆給發現了。時禦要是想繼續在這裏生存下去,估計會很困難。

畢竟已經過了好久了,男朋友寄給他的零食可能也快要吃完了啊。沒了食物,他要麽得挨餓,要麽就加入強大的組織尋求保護。

“唔,是的,我要等着他。”時禦垂下眼眸。

要是以前,群春可能不會理解這樣的心思,但是現在他和程野互通了心意,也深感對方的重要和不可或缺。如果程野不見了、與他聯系不上了,群春想,他也會像是時禦一般,默默尋找着、等着程野過來回到他身邊。

群春只能用菟絲子撓撓他的臉頰,讓他癢癢的笑起來不再低沉失落。

“時禦你住在哪棟宿舍樓?”群春問道。

“嗯六棟411。”時禦坦誠直白告訴他們。

群春默默記下,如果還進城裏,一定要來看望時禦,給時禦帶好吃的。

他看向程野,程野也知道他的心思,用眼神安撫贊同他。

他們在地下室只能幹等着到正午,群春已經餓得肚子咕咕叫了,可是這兒雖然是美食街,但異變一開始,這裏肯定首先就被掃蕩得一幹二淨了。不用想着在這裏找吃的。

群春想要隐忍下來的,但是這密閉的地下室內,肚子的咕咕叫聲被放大了好幾倍,惹得時禦和程野一起看向了他的小肚子。

“……”他也很絕望啊,最近餓得特別快。

而且,群春今天早上起床的時候發現自己掉菟絲子了,是的,就像掉發一樣的掉菟絲子,這讓他費解。

估計是春天即将來臨,他要開始換菟絲子了。群春是這麽想的,胃口大增說不定也是為了更新換菟絲子而積蓄能量呢。

“學長你餓了啊……哎我的食物都在宿舍裏。”時禦有些苦惱,沒辦法給他拿食物呢。

“沒關系的,我忍忍,中午回到大卡車上還有一點食物。”群春越發覺得時禦是個好學弟。

“吃點餅幹。”程野自從這幾天發現他的胃口特別大之後,已經把餅幹裝在了随身攜帶的袋子裏。

他從袋子裏翻出好幾袋餅幹,旁邊還有裝着藥膏的大大小小的盒子。

“謝謝。”群春驚喜地看着程野,想不到程野居然随身帶了餅幹。

群春将手裏的好幾袋餅幹分了給時禦,時禦道謝着拒絕。

“你剛剛救了我們,我們已經是好朋友了,來,給你。”群春不容分說就遞給了時禦。

時禦笑着又一次道謝才收下了。

他很開心群春說把他當成了好朋友。

“我出去看看,很快回來。”程野想,讓他們兩個待在一塊說說話,他到外面去看看情況如何,也不用擔心群春會孤單。

“嗯,你小心一點。”群春站起身把程野送到樓梯口,把毛巾給遞給他拿好。

程野走之前在他唇上親了一口,惹得群春滿臉通紅,還有時禦在一旁看着,怎麽就這樣親上來了呢。

程野離開地下室後,群春坐回沙發上,臉上還紅熱着,笑意還暈開在眼底,時禦看了,偷笑道:“程野學長對學長真好啊。”群春揉揉自己微燙的臉蛋,也笑了。

“他不是S大的,我們在一起也沒多久呢。”群春在深山裏待了許久,他和程野之間的關系也沒有人知道,現在終于有了人和他分享交流,自然開心。

時禦聽到群春說他們在一起并不久,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他毫不掩飾自己的吃驚:“這樣嗎?我看你們這麽熟悉彼此、溫柔對待對方的樣子,感覺……感覺……”

“像是老夫夫嗎?”群春說完,自己也捂嘴笑。

他也覺得神奇,兩個人明明認識的時間不長,一拍即合,卻像是磨合了許久的情侶,對彼此的照顧和溫柔都深厚得難以想象。

這樣的感情狀态,大概是最美妙的一種狀态了。

“對了,學長的腳崴到了嗎?”時禦忽然又問,“今天看學長走路很辛苦的樣子。”

“……不、不是。”群春一時語塞,面紅耳赤地不知道該怎麽和他解釋。

看着他這樣,時禦也猜到了,他也鬧了個大紅臉,結結巴巴地說:“呃、沒事的,我第一次的時候……也是差不多……”

等到程野回來,看到的就是兩人面紅耳赤的樣子。

“??”他不過離開了十分鐘,發生了什麽事情?

“程野!”

“外面的粉霧已經沒了,我們走嗎?”程野走過來,詢問二人。

時禦點頭,起身和他們一塊走出去。

分別之前,程野站在一旁,等着群春。

群春與時禦說:“我給你我的手機號碼、微信號還有這個,有什麽事情可以聯系我。”群春幹脆把行李箱錢包中夾存的名片給遞了出去。

“好的。”時禦也是好久沒有和別人這樣親切地說話聊天,此刻要分別了,他也倍感不舍,失落的情緒也湧上了心頭。

時禦看着二人上了卡車,程野慢慢發動卡車,塵土飛揚,大卡車很快離開消失在了他的視線裏。

……

“不要難過,以後我們可以時常出來看看他的。”程野早就發現群春稍微低落的情緒了,他想,只要群春開心,經常到城裏也不是什麽難事。

“嗯,我不傷心的。我在想,自己的運氣這麽好,能夠遇上你。”群春眉眼向上飛揚。

“我才是運氣好的那一個。”程野鄭重地說。

群春仰頭輕笑,不再打擾程野認真開車。

大卡車快沒有汽油了,程野在出城之前,随意找了一個加油站準備加滿汽油。

群春看向窗外,程野走過去又跑回來,搖着頭說:“這裏沒有汽油了。”看來逃亡的也不止是他們,還有很多人搜刮了汽油,說不定是試圖逃離這個城市的。

“還能撐多久?”群春問道。

“車上還有備用的一點汽油,一個小時,不能再多了。”程野回到車上。

“我們在上了高速之後看看?”說完群春又覺得不可行,從這兒去往高速上最近的一個加油點,最少也需要兩個小時。

群春轉眼一想,說道:“要不然,我們去抽路上廢棄汽車的油箱。”眼下也就只有這麽一個辦法了。程野也同意了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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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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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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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