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領路

司露微還在考慮,如何跟五哥說這件事,五哥就主動提了,她高興極了。

高興之餘,她也和她哥哥有相同的疑惑。

五哥怎麽突然這樣大方?

她心中又忐忑起來。

而沈硯山看出了她的心思,見她穿着月白色的長襖,就跟她說:“把那件猩猩紅的披風穿上,你穿那個好看,而且配你這身衣裳。”

司露微看着他。

見她沉默,沈硯山又道:“小鹿,今年和去年不同。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也許就這一年半載了,我想跟你好好過。”

這番話,情真意切。

司露微心中不是很相信,卻沒有說什麽令人沮喪的話,而是接受了沈硯山的好意。

沈硯山又道:“聽話,去把那件披風穿上。”

司露微說好。

沈硯山看着她回房,沉默良久。

司大莊走了過來,低聲問沈硯山:“五哥,你又憋着什麽壞水?你不想讓她去就不讓她去,別再折騰她啊,她是我親妹子。”

沈硯山刮了他一眼。

他這一眼,格外的陰冷,像冰封的利刃,從肌膚上滑過,令人顫栗,又讓人皮開肉綻。

“管好你自己。”沈硯山的聲音也像寒冰,“敢多嘴多舌,我就要打你。”

Advertisement

司大莊悻悻閉緊了嘴巴。

司露微穿了那件猩猩紅的披風出來,司大莊眼前一亮,把沈硯山的種種抛到了腦後:“好看!”

他妹子從未穿得這樣鮮豔。

司露微道:“五哥買的。”

“五哥對你好。”司大莊道。

司露微點點頭,把滿心的猜忌全部壓下,帶着幾分讨好:“五哥的好,我都記得。”

順着他,把這兩年混過去,以後再謀後路,總好過天天和他作對,猜疑他的動機。

司露微打定了主意,嘴也很甜。

沈硯山則不動聲色:“快去吧,已經不早了,回來吃晚飯。”

她道是。

她一走,沈硯山立馬沉了臉。

晁溪是新來的,原本還想着姐姐出門,她要跟随着,不成想一轉眼瞧見了沈團座這幅表情,晁溪打了個冷戰,什麽話也不敢說了。

她挺害怕沈硯山的。

沈硯山對司大莊和司露微都很好,是那種一眼就明顯區分與其他人的。

更多的時候,沈硯山身上有種莫測的陰沉,好像他下一瞬就能做出殺人越貨的行徑,叫人敬畏。

司露微一路上到了徐家。

她還在不停的走神。

結果,車夫把馬車停下來時,她稀裏糊塗下來,發現這是徐家正大門前的那條街。

徐家是個大戶,宅子極大,住了三百多的人。

徐太太那邊,是單獨開門,他們平時進出都走那邊的小門,司露微從未從正門進過徐家。別說她,就是徐太太自己,一年到頭也走不了兩次正門。

此刻,街尾的脂粉鋪子前,有人正在說話。

司露微一眼就看到了徐風清,因為徐風清穿着她做的青藍色長袍。

徐風清身邊,立了個穿雪白披風的女人。女人的頭發落在披肩的毛領上,烏黑有光澤,側影曼妙。

車夫指了指:“小姐,那是不是徐少爺?”

司露微:“……”

她不願意懷疑沈硯山什麽,可他身邊的人,總是做得很明顯。

她無奈嘆了口氣,道:“是的。”

車夫看了眼她,發現她的表情好像并不是吃醋憤怒,而是在壓抑着什麽。

他不太會言語,就不再多嘴了。

司露微轉身爬上了馬車,對車夫道:“去徐太太那邊吧。”

車夫拿不準她的意思,重新趕了馬車,往後街的角門去了。

司露微心中則是很不安:“五哥到底要做什麽?若是單純讓我吃吃醋,這也沒什麽,我不跟他撕破臉。”

但願他沒有後招。

她到了徐家,給徐太太拜年。

徐太太的臉色不太好。不是生氣,而是生病。

她過年這段日子,一直就沒好過。

南湖縣有忌諱,臘月二十四接了祖宗回家過年,除夕夜送走,這個期間,家裏是不能見藥罐子的,否則熏到了祖宗。

徐太太跟赤腳郎中買了些藥丸,用水服用,效果寥寥。

“露微。”她拉住司露微的手,努力想要擠出個笑容,可惜沒什麽力氣。

她掌心是柔軟又微燙的。

司露微心中一驚,想到她母親去世的前一個月,也是不停的發燒。

“太太,我給您拜年了。您沒事吧?”司露微問。

徐太太喊了傭人,讓傭人給司露微一個紅包,笑道:“沒事,就是一點小風寒,過幾日就好了。”

司露微又問:“請大夫了嗎?”

“大過年的,哪裏去請大夫?大夫也要過年。不妨事,我快好了。”徐太太道。

司露微又問她想吃什麽。

徐太太道:“唉,想吃點黃瓜。”

黃瓜是夏令菜蔬,如今是正月初一,黃瓜怕是很難買到了。

且如今是大過年的,小販子們都回家了,菜市也要到正月初五才開市。

司露微猶豫了下,對徐太太道:“太太,您等着我。”

她轉身就走了。

她急急忙忙的,去了趟沈橫府上。

她以前在沈家做過好幾次菜,沈橫府上的下人都認識她。

今天,南湖縣有頭有臉的人物,都要來給沈橫拜年,他家門口停靠了各種馬車,其中還有兩輛汽車。

司露微到來,下人跟她說:“司小姐,過年好。”

“十姨太在嗎?”司露微直接問。

沈橫那邊貴客多,她不敢去打擾,只想着她跟十姨太還有點交情的。

下人道:“在,在。”

然後,他把司露微領進了內院門口。到了內院,司露微輕車熟路,摸到了十姨太那邊。

十姨太也有客人。

她如今是沈橫身邊第一人,聽說沈橫今年沒接太太和嫡子女們來過年,把他們全部留在了南昌。

在南湖縣,十姨太是唯一有身孕的姨太太,是獨一份的尊貴,于是不少鄉紳、富戶人家的太太,都來給她拜年。

司露微一來,十姨太就丢開了這些人,單獨見了她。

“十姨太,我……我有個不情之請,您府上的廚房裏,有新鮮黃瓜嗎?”司露微開門見山,似乎等不及。

十姨太看了眼她,心想她這肯定不是自己吃的,怕是有什麽急事,也不耽誤她,喊了個小丫頭:“你去後廚問問。”

小丫頭很快回來,說:“有一筐,是準備過年時做涼菜用的。”司露微重重舒了口氣。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