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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麽說, 周翠花死活要熱水瓶和麥乳精才把大妮兒嫁去李家。

那起子稀罕物兒,就算李家家境不錯, 也沒那個關系和工業劵去買。主要工業劵是工廠裏的工人才有的,一輩子在鄉下種地的老李家, 可沒誰有那個能耐進廠當工人領劵。

李寶栓父母被逼急了,說出大不了讓人戳一輩子脊梁骨, 也不娶大妮兒進門當媳婦兒的話做威脅。

大妮兒也急了, 她清白名聲都沒了。要是李寶栓不娶她, 她以後還能嫁誰?也就胳膊往外肘,可勁兒鬧騰。

最後在兩家的長輩的調和下,李家多出一個熱水瓶當聘禮, 至于麥乳精, 那就別想了。

之後過了十日,也不知道李家怎麽弄到了工業劵,把熱水瓶送到了周家二房裏。

可把周翠花神氣的, 天天抱着臭豆腐在村裏四處串門炫耀。生怕別人不知道這熱水瓶是她那臭不要臉的女兒勾搭人出來的。

大部分人都不願意搭理她, 生怕自家兒女被她們母女帶壞了。也有少部分臉皮厚的,舔着臉兒向她借熱水瓶。

為充面子,周翠花滿口答應。真借出去沒幾天, 被一戶人家調皮的兒子給打壞了內膽, 熱水瓶就此報廢。

那家人承諾買個新熱水瓶, 可直到快過年都沒買。可把周翠花給氣的, 天天抱着臭豆腐上那家人的門各種謾罵。

那家人也是臉皮厚的, 任她周翠花怎麽罵, 大門一關,在家裏該做啥就做啥,根本不搭理她。

這事兒就成了笑話,每回村裏人說笑起來,周老太太聽見都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幹脆趁快過年的時候,除了二房的大妮兒,帶着所有孫子孫女兒到鎮上趕集,順便再去縣城郵局領國家發給老三親屬的撫慰金。

一聽要去鎮上趕集,孩子們別提多高興了。尤其是周燕,老太太要去縣城取錢,也就代表她能給南昌市的奶奶寄錢,順便再把她前段時日摘的野菊花一并寄到高教授家去。

打理好東西,有随身空間在,所有的東西放裏面,随拿随取。周燕不像周老太太幾個大包小包的拎着包裹,兩手空空的就下了山。

依舊坐烏篷船,周燕眼尖的發現,江水中間的漩渦小了一大圈,顯示江水深急的大開水泡也縮小了許多。

對此,船家的解釋為,江水有漲退潮,加上是冬天,上游雪山凍住化雪少,所以江河的水會變少。只不過今年冬天,水量少的不太正常,因為岸邊的沙石較之往年,退了近一米多水,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造成的。

周燕聞言眼皮一跳,想起即将到來的三年饑/荒和各種自然大災害,想起今年因為煉鋼,馬鞍山山頂被砍得光禿禿的一片,沒有任何植被在上面。心裏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那麽光的山頂,上水村又在半山腰,萬一發生泥石流,就是被活埋的命……

周燕渾身一抖,頭都炸了。心裏只有一個想法,有沒有什麽辦法避免這樣的慘事發生?

種植樹木?讓全村人搬家?

現在種植樹木,讓樹根抓住泥土肯定不現實。一顆有擔當,兩米高以上,巴掌寬粗的樹木,無論品種,要想長到這個高度,最少要三年以上。

就算周燕的靈泉有催生滋潤植物效果,可她的靈泉有限,最近一段時間還在漸漸縮小,周燕想禿了腦袋也找不到靈泉縮小的原因。

那山頂面積太大,就算她舍得靈泉澆溉樹木,也難以灌溉全部,達到樹木成蔭的效果。

而且讓村裏人搬家,明顯也不現實。

上水村近五十戶人家,從馬鞍山半山腰依次往山下分散坐落,大多的人家在這裏住了好幾輩,有了根深蒂固的感情。讓他們搬家,他們又能去哪住呢?

可濫伐亂墾使植被消失,山坡失去保護、土體疏松、加大重水土流失,進而山坡的穩定性被破壞,崩塌、滑坡等不良地質現象發育,結果就很容易産生泥石流。

一但因為暴雨、暴雪或其他自然災害引發的山體滑坡,并攜帶有大量泥沙以及石塊的特殊洪流。會呈現扇狀沖刷建築物,作為山坡上村莊的上水村,鐵定受不住這樣的沖擊。到時候整個村莊,近一千多人口就會活活掩埋,想逃都逃不了。

周燕一時想不到其他應對泥石流的辦法,又不确定會不會有泥石流襲來。只能暫且将此事擱置,待她想到應對方法再說。

坐完船,再好運氣的碰上一個驢車,折騰大半天,一群蘿蔔頭總算到了月波鎮。

月波鎮是附近幾個村集結起來的一個巴掌大的小鎮。說是巴掌大,是因為它的主街道占地面積不到五百平米,從街頭到街尾,如果不到趕集之日,最多十分鐘就到。

往常一趕集,附近幾個鄉村的農民會挑着或背着自家的瓜果蔬菜,雞蛋農具用品神馬的賣錢或者換糧食。街道兩旁還有許多日用品店、面館小吃店等等,等賣完東西累了,還可以去吃食鋪子上來碗自己想吃的食物。

自從人民公社落實到鄉村以來,街道上再也沒人賣瓜菜換糧食,街道兩三個吃食鋪子全部關閉,就連許多日常用品農具店也關門大吉。

明明是趕集之日,從以前人山人海,整條街,你擠我,我擠你,動彈不得,魂都快擠飛的街道。如今冷冷清清,只有少數到鎮上辦事的人偶爾路過,街道上除了供銷社開着門,整條街清靜的可憐。

好不容易到鎮上趕次集的蘿蔔頭們,滿心滿眼的失望。他們還處在以前,每次趕集可以吃糖葫蘆和肉包子的回憶。現在看街道上的人跟鬼一樣少的可憐,皆聳搭着腦袋,跟着周老太太去街尾看他們唯一的姑姑周秀芳。

周老太太前頭生了四個兒子,快到四十歲的時候老蚌生珠,生出最小的周秀芳。

那時候趕上戰亂,周老太太大着肚子四處躲避日軍,隔三差五就挨餓肚。

肚子裏沒啥油水,就導致這周秀芳身子差,身體嬌嬌小小的。打小就愛頭暈目眩,建國後去鎮上衛生所檢查,說是她有貧血,做不得重活兒,還得多吃花生、棗子之類的補血東西。

考慮到周秀芳的身體狀況,老周頭四處打探人家,最終找到一戶姓鄧,家裏田地比較多,又是八代單傳的人家嫁了過去。

老周頭的想法是,鄧家田多,餓不着周秀芳。甭管她能不能幹活,只要她給鄧家生個兒子,就能母憑子貴,啥活兒都不用幹,帶好兒子等吃飯就成。

想法很美好,現實往往很殘酷。鄧家人原本瞧不上身子不大好的周秀芳,他們家地是多,但他們又不是地主,只是普普通通的莊稼人。

一年四季都要在地裏忙活,要是娶個做不了重活兒的祖宗回來。萬一他們老兩口子駕鶴歸西,那地裏剩下的活兒,可不都落在他們寶貝兒子身上?

從小就把唯一的兒子寵上天的鄧家兩口子,把那鄧耀宗慣的好吃懶做,一挺大的大老爺們兒,整日躺在家裏唱曲兒逗鳥。說了幾個人家都沒成,別人家都不願意把閨女嫁給一個沒擔當的懶漢做老婆,怕日後在鄧家立不住腳,受人欺負。

也就老周頭聽了說媒之人片面之詞,覺得鄧家的田地就在鎮尾後頭,周秀芳嫁過去,不想種莊稼的話,可以在屋前支個鋪子,賣點吃食小玩意兒,也能賺足一家子生活所需。

而鄧家人後來聽聞周老太太一口氣生了四個兒子,那麽身為她的女兒,周秀芳生兒子的幾率就比別人大些。

兩家一拍即合,縱然周秀芳不願意嫁去鄧家。卻架不住老周頭苦頭婆心,就差給她跪地,勉強答應嫁了過去。

婚後近六年,周秀芳沒能如鄧周兩家所願生兒子,嫁過來的第二年生了個女兒後,從此以後肚子再沒有動靜。

這些年來,公公婆婆對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明裏暗裏唆使鄧耀宗多少次,讓他離婚再找個老婆生兒子。

鄧耀宗沒答應。倒不是他良心發現,而是周秀芳長的不錯,脾氣也溫和,說話如她名字秀秀氣氣的,平時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他就喜歡這款,舍不得放她走。

夾在老公和公婆中間的周秀芳,這些年過得是什麽樣的日子,可想而知。

明明她今年才二十五歲,頭上卻已經抽了幾根白頭發,臉上憔悴不已。看得周老太太心疼不已,一個勁兒的拉着她的手,問她最近過得好不好。

周秀芳一一耐心的回答了,又聽完小蘿蔔們喊完姑姑,再一一叫蘿蔔頭們的名字,輕輕摸着最小的四丫腦袋問周老太太:“娘,他們這是咋地了,怎麽一個個蔫頭蔫腦,沒精打采的,發生什麽事兒了?”

周老太太就把他們沒吃到想吃的糖葫蘆之類的事情一說,周秀芳笑着轉身回屋,無視婆婆吃人的目光,拿了三塊錢給她說:“現在不比以前了,啥吃食都歸食堂管,我就算想給他們買糖葫蘆蒸包子吃,也沒那些個材料做。娘中午不是要坐車去縣城?拿這三塊錢去百貨商店給他們買些硬糖吃吧。”

硬糖一毛錢一個,三塊錢可以買很大一堆了。本來鎮上的供銷社也有硬糖賣的。奈何附近村子多,又逢臘八節即将過年。供銷社裏的各色糖果早被一搶而空,要想吃糖,只能去縣城百貨商店買了。

一聽有糖吃,蘿蔔頭們笑眼咪咪地謝過姑姑,扭頭逗周秀芳的女兒玩。

周老太太則拉着周秀芳躲在一邊,瞅了眼氣哼哼的,在屋裏弄得叮當響的鄧老婆子,把手裏的三塊錢塞回她手裏,又從包裏掏出五塊錢和兩斤地方飯票給她,小聲埋怨着:“你給我錢做啥,你那婆婆不是省油的燈,你自己都過得不如意,還拿錢給我,回頭又得鬧騰。你要是過得不好,只管帶着丹丹回家住。你的床還放在我屋裏呢,被子褥子都是新的,前幾天我還曬過呢。”

出嫁在外的女兒,最怕的,便是父母兄弟姐妹當自己是外人。娘家裏,沒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在婆家受了委屈,也沒地方可去。只能在風雨中飄搖,孤苦伶仃,生無可戀。有父母卻不如陌生人。

在這個重男輕女十分嚴重的年代,周老太太一番話,明顯是真心想着自個女兒的。

周秀芳握着手裏的錢和糧票,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流,擡頭盯着周老太太,神情決絕說:“娘,我想離婚。”

“啊?五丫頭,你說啥?”周老太太懷疑自己聽錯了。好半天反應過來,瞅着女兒都快哭成淚人兒,想到她這些年捧在手心上的女兒受了這麽多年的委屈,心裏也如刀割一般難受。

正巧鄧老婆子出門,被在鄧家院外和周家一衆蘿蔔頭瘋玩的鄧丹,一不小心撞在了身上。被她狠狠摔了一耳光子,劈頭蓋臉的罵周秀芳沒教養,賠錢貨都教不好雲雲。

周老太太氣的火冒三丈,當即就應承:“離!你爹那邊由我說!你這麽多兄弟侄子,還怕咱老周家養不起你們母女?”

因出了這一岔子,周老太太是不能上縣城去取錢了。

眼瞅着要過臘八節,再過一段時日,郵局的工作人員就要放年假,取不到錢了。

周燕便自告奮勇替周老太太去郵局取錢,順便給家裏置辦年貨。

因着這四個月,每月周老太太去郵局取錢,周燕都是一同去的。郵局的工作人員都認識她,也都知道她是烈士的遺孤。想來她去取錢,郵局的工作人員不會太為難她,周老太太想了想,也就答應了。

吩咐好要買的年貨,周老太太指定大房兄弟倆悶子墩子去當苦力,順便保護周燕。

二狗本來也想跟着一道去,可是去縣城來回車票要兩塊錢,悶子墩子是去當苦力保镖的,他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跟上去能幹啥?只會浪費錢,還不如就呆在家裏,節約出兩塊,買一堆硬糖吃呢。

得到周燕多分些糖的保證,二狗依依不舍的看着周燕三人離去。頭一次覺得,他要是能發明一個東西讓自己變小,裝進三姐的口袋裏,一起去縣城該多好啊……

車子一路搖搖晃晃,到達縣城的時候都快五點了。好在這個時代的郵局不像現代一樣朝九晚五,五十年代的郵局關門很晚,有時候七八點鐘才關門。

主要這時代沒有什麽sf,韻達神馬之類的各種快遞搶生意。這時代不管你郵寄啥,只能通過郵局。

每個縣城管轄的鎮村衆多,還要接受市省異地的包裹,每天的包裹信件數不勝數,有時候加班到半夜都屬正常。

因為好多包裹都是鄉下人跋山涉水帶過來郵寄的,你總不能因為人家別來的晚,或者因為其他什麽事兒耽擱了時間,從而拒絕收發包裹吧。

因此周燕三人風風火火跑到郵局時,那裏還排了一條長長的長龍。周燕便打發悶子排隊,自己先和墩子去了百貨商店,買了些老太太指明要的年貨和糖果。然後又興沖沖的跑回郵局,悶子已經排在前頭第四個了。

等了一小會兒,輪到周燕他們了,周燕先把悶子墩子支開,說是取錢的時候不能有外人看。兩人沒取過錢,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老老實實地退到五十米開外的街道口,等她取完錢一道回家。

掏出彙款單,又拿出戶口證明,周燕遞到窗口說:“美女同志,我取錢。”

窗口的工作人員人個短發的三十多歲女人,容貌一般般,眉目有些淩厲。聽見她這沒正形的稱呼,那工作人員擡起頭,一見是她,當即樂了,“我當是誰這麽嘴甜,原來是你啊。周建軍的家屬,你奶今天怎麽沒來?”

周建軍是周燕父親的名字,自打十四年前宋衛軍參戰犧牲後,每個月都有撫慰金往家裏寄,直到周燕十八歲成年,撫慰金才會停止郵寄。

對于在戰場上死亡的戰士家屬們,郵局的工作人員都對他們保持着一種敬意。

聽周燕說她奶有事來不了,那工作人員也沒說啥,手腳麻利的在彙款單上唰唰蓋了好幾個章,兌好錢後,那人還特地提醒了一句:“這回是二十二塊七毛,你點點。”

之前一直都是十七塊七毛,這突然多了五塊錢,周燕反應不過來,一臉問號的看着那工作人員。

“應該是你快到十五歲了,離你成年還有三年,你父母都已死亡。國家多發點錢給你做嫁妝。”那工作人員想了半天才解釋說。

還有這種騷操作?周燕嘴角抽了抽。不過這樣也好,多五塊錢,她奶也能多買些東西。她可沒黑心到要吞人家兒子拿命換來的錢。

取完錢,周燕又開始寄錢寄曬幹的野菊花。她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每次做這種事情前,她總會支開老太太,并且請求工作人員保密。

那些工作人員還以為她們家裏有什麽矛盾才會如此,既然她都百般苦求了,也不為難戳穿她。每次寄錢寄東西,都十分的順利,這次也不例外。

寄完東西,大包小包連夜往鎮上回趕,剛下車,忽聽同車一個姑娘大喊:“哎!我的包!有小偷!”

時值晚上十點鐘左右,除了車燈,到處都是黑燈瞎火,大家夥兒的行禮大部分堆在車前油箱位置。誰順手牽羊,也正常不過的事。

雖說這年頭沒啥可偷的玩意兒,到底快到年底了,許多人如周燕他們一樣,上縣城置辦年貨。那包裏裝着平日不大能見得着的糖果點心,布匹日用物品等等。真偷着了,  也可以去黑市偷偷換錢,再不濟,自己用也成。

快下車的時候,心眼多的周燕就先跟悶子墩子打過招呼,把自己手頭的包裹拎得緊緊的,防止被扒。

原本以為是她多此一舉,畢竟在現代坐車長久以來防小偷的習慣深入骨髓。

沒想到在這個窮的叮當響的年代,居然真的有小偷。那小偷不怕逮住被槍/斃,拿了那姑娘的包裹,沒命似的往黑夜裏跑。企圖讓黑夜給他做掩護,讓他逃的無影無蹤。

表面沉悶,實則內心風/騷如火的悶子,在聽見那姑娘開喊的那一刻,就已經把身上的包裹全甩給墩子抱着。而後小旋風一樣,邁着遺傳他娘王芬蘭的大長腿,一聲呼嘯追了上去。

今晚并沒有月亮,但并不妨礙悶子追賊。實在是那小偷身體素質不行,沒跑多遠,喘氣喘得跟牛一樣,這不就方便了悶子尋人。

待抓到人,一陣胖揍後。悶子拎着哭爺爺告奶奶的小偷到那姑娘面前,讓那姑娘處置。

于玉瑩是一個人從縣城裏下鄉來外婆家過年的,這會兒見那小偷被揍得鼻青臉腫,旁邊還有個長相清秀的小夥子,一臉義憤填膺,因為劇烈跑動,他身上的汗水把衣服打濕,露出裏面結實的胸膛。

于玉瑩看得紅了臉,眼睛四處轉走,不敢看那小夥子。說了聲讓他看着辦,拿上自個兒包裹,邁着小碎步,一溜煙兒的跑了。

悶子不由大喊:“姑娘,你等等啊!這黑燈瞎火的,你一個姑娘回家不安全。我和我弟妹一道送你!”

“不用了,我外婆就住在這街上,走不了幾步路。”

遠遠的,傳來那姑娘細細的嗓音。悶子朝着那姑娘離去的地方望去,半天都沒回頭。

“我哥怎麽了?”揪住差點逃跑的小偷,墩子回頭見悶子成了望夫石一樣僵在原地,一臉莫名其妙的問周燕。

“一顆小小的情種,開始生根發芽了。”周燕笑的賊奸詐,壞心眼兒的戳了戳悶子的後背,“人都走遠了,你還看啥?這黑燈瞎火的,你能看清個啥?想想怎麽處置那小偷吧。”

被人看破心思的悶子臉上一紅,只覺得空氣中隐隐約約還帶着那姑娘身上一股若有若無的香味,像是某種花和粉的味道,有點像他吃過的桂花糕,聞起來怪好聞的。

當下決定把那小偷送進鎮上的派出所,最好把他關上好幾年,省得禍害別人。

處理完小偷的事,三人又往上水村趕。回到家裏,已經是大半夜了。

而此時周家燈火通明,周家人除了奶娃子臭豆腐睡着了,其餘人全坐在院中。

看見他們回來,周老太太說了句:“辛苦了,路上沒出啥亂子吧?”

“沒啥事兒,下車時遇上一個小偷。悶子哥見義勇為把那小偷送去了派出所,裏面的警/察還誇獎悶子哥,給了他五塊錢的獎勵呢。”周燕眼尖的瞧見周老太太臉上有好幾道抓痕,小姑姑坐在她身旁哭紅了雙眼,氣氛不太好的樣子。便實話實說,把打算藏私的悶子賣了個一幹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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