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終于承認

魏言蹊二人一個激靈,回頭望去,只見江白琛支起上半身,狠狠瞪着李炎,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一樣。

“嘿嘿,開個玩笑嘛。”李炎笑道。

江白琛冷哼一聲,“李炎,這筆賬,以後再算,你先出去。”

“幹嘛幹嘛,你們是不是又要做什麽少兒不宜的事?沒事,我成年了,可以留下來看的。”李炎抱住椅背,一副死活不肯走的姿态。

江白琛瞥了眼魏言蹊低得不能再低的頭,對李炎說了一句,“信不信我現在打電話給林新瑞聽說他最近打算回國呢。”

李炎一聽,立即站起身,小心翼翼地讨好道:“我好像還有點事,就不打擾你們了,你們好好聊啊。” 說完,打開門迅速溜走了。

江白琛勾了勾唇,小兔崽子,還想跟他鬥,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一個林新瑞就吓成這樣,慫貨。

“魏言蹊。”江白琛轉過頭看着魏言蹊,柔聲喚道。

“嗯?”魏言蹊漲紅了臉,聲音細如蚊吶,含糊不清。

江白琛眉眼帶笑,“聽說你喜歡我。”

“你,你聽錯了。”魏言蹊結結巴巴地反駁。

“哦?是嗎?”江白琛語氣故意拉長。

魏言蹊連連點頭,“是,是的。”

“過來,擡起頭,看着我。”江白琛沖他擺擺手。

魏言蹊不明所以,還是往江白琛床邊走去,鼓起勇氣,擡頭便對上江白琛那雙飽含深情的眸子,一不留神便陷了進去,整個人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說,你是不是喜歡江小白”江白琛誘惑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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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言蹊只感覺從天外傳來一個好聽的聲音,使他感覺莫名的神舒服,鬼斧神差地點點頭,“是啊,我是喜歡江小白。”

江白琛輕笑一聲,“小言蹊,你還真是悶騷。”

魏言蹊回過神,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了什麽,惱羞成怒,“江白琛,你用美男計迷惑我!”

“嗯,這就是自身條件的優勢。”江白琛很自然地回了一句。

魏言蹊将頭埋在掌心,自個兒生着悶氣。

江白琛用左手将魏言蹊的手掰開,強迫他與自己對視,“魏言蹊,愛情本就不易,何必再去計較性別。”

魏言蹊張了張嘴,“我”,終究話還沒說出口,化作一聲無奈地嘆息,看着江白琛的雙眼,認真地說:“江白琛,我喜歡你。”

江白琛眼睛一亮,嘴角咧開一抹燦爛的笑容,“寶貝兒,我也喜歡你!做夢都想把你擡家裏去!”

江白琛湊過身在魏言蹊唇上落下重重一吻,霸道地宣誓,“魏言蹊,恭喜你能擁有江白琛這麽優秀男人的使用權。”

魏言蹊笑罵,“沒見過你這麽不要臉的。”

“我可以靠才華。”江白琛自戀地說着。

沒過多久,江白琛便出院了,但是還需隔兩天到醫院換藥,是以,照顧江白琛的重擔便落到魏言蹊的身上。

書上說,照顧自己喜歡的人,即便是為他洗衣做飯,也是一件幸福的事,可是後來魏言蹊才發現,這純屬扯淡,照顧江白琛這個變态,全成了折磨人的事。

魏言蹊白天忙着照顧江白琛,伺候江白琛吃喝拉撒,晚上忙着複習,兩地來回跑,折騰得夠嗆。

“魏言蹊,你搬到我這來吧。”江白琛看着魏言蹊眼邊的黑眼圈,心疼地說着。

魏言蹊喝了口水,潤潤嗓子,“不用了,你這又睡不下。”

“誰說的”江白琛反問。

“你這就一張床怎麽睡”魏言蹊撇撇嘴。

江白琛勾了勾唇,邪魅一笑,“小言蹊,你我才在一起多久,就想着分床睡”

魏言蹊:“……”這死變态,一天到晚腦子裏想的都是什麽?

最後結果可想而知,魏言蹊拗不過江白琛,只好認命地搬來和他一起住,跟塗稚他們就說江白琛為救他受傷,他出于情理,理應照顧江白琛。

魏言蹊合上書本,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發現快到十點,心裏感嘆,都這麽晚了。轉頭看見衛生間的燈還亮着,皺了皺眉,江白琛都進去半小時了,怎麽還沒出來

魏言蹊邁開步子往衛生間方向走去,扶上門把手,發現并沒有鎖,于是開門一探究竟,朦胧的水汽漸漸散去,精壯的軀體一覽無遺,魏言蹊只覺腦袋一熱,立即閉眼往後退,“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看看你怎麽樣了。”

江白琛笑了笑,“害羞什麽,又不是沒看過。”

魏言蹊一聽,想起上次的事情,慢慢張開眼,“嘿嘿,是哦。”

江白琛大步走過來,一把抓着魏言蹊,把他衣服脫掉,“來,一起洗。”

“诶诶诶,我不洗。”魏言蹊心下一驚,掙紮着想要逃開,卻一不小心碰到江白琛的右手。

江白琛倒吸一口涼氣,“魏言蹊,你對自己男人都這麽狠。”

“我不是故意的,那個很痛嗎?”魏言蹊目光全集中在江白琛的右手上,以至于江白琛把他上衣扒光都沒察覺。

江白琛嘟起嘴,“喏,親一下,就不疼。”

魏言蹊翻了個白眼,“無聊。”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衣服不翼而飛,再看江白琛一臉得逞的笑容,頓時氣急,“啊啊啊,你這王八羔子!”

“不想脫媳婦兒衣服的男人不是好男人。”江白琛一本正經地說。

魏言蹊瞬間豁出去了,直接把褲子也脫了,拿起牆上的花灑,打開水避開江白琛受傷的右手,直接往他身上噴去,一邊罵道:“就你?還好男人呸!”

江白琛目光肆意地在魏言蹊身上來回游轉,眸裏隐忍之色漸濃,頓時心猿意馬,口幹舌燥的。奈何身旁的人絲毫沒有察覺,竟伸手在他身上拍打,這對江白琛來說,分明是無聲的撩撥。

上前一步将魏言蹊逼入牆角,語氣微重,“小言蹊,你這是在勾引我犯罪。”

魏言蹊被這突然其來的話惹得一陣莫名,“什麽?”

江白琛不再多說,微微彎身,直接吻上魏言蹊的雙唇,把他沒說完的話堵回去,完好的手在他光滑的身上肆意妄為,舌尖津液的發出的細微聲響在狹小的空間裏被無限放大。

魏言蹊身子一軟,花灑掉在地上,整個人就靠在江白琛身上。

這時,腰腹間的物什觸碰使得魏言蹊瞬間清醒,低頭看了眼腰間,驚得魏言蹊一把推開江白琛,然後逃跑出去。

江白琛猝不及防,就這麽被魏言蹊推開了,舔了舔唇角,臉上是一副意猶未盡的神色,眼裏帶着眷戀與不舍,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兄弟,“唉,都怪你,把我媳婦兒吓跑了。”

魏言蹊躲在卧室,将頭埋在被子裏,并不停地呼氣吸氣,試圖緩解身上的燥熱,想起剛剛那場景,呼吸聲又開始沉重起來。

“啊啊啊!”魏言蹊躲在被子裏,伸手捶打着床,頗有幾分害羞的意味。

江白琛穿好褲子走了出來,看着魏言蹊像鴕鳥一樣躲着,一陣好笑,“魏言蹊。”

“幹嘛?”魏言蹊悶聲回道。

“去洗澡。”江白琛伸手拉了拉魏言蹊頭上的被子。

“不去!”魏言蹊死死抓着快要滑掉的被子。

江白琛松開手,“你要是再不去,我就拿手機把你此刻的樣子拍下來,傳到學校論壇上去,标題就寫,某男生夜間不穿任何,跑到老師家中”

江白琛話還沒說完就被魏言蹊打斷了,掀開被子,露出腦袋,“你敢!”

江白琛眨了眨眼,“為什麽不敢”一邊說一邊作勢去那手機。

魏言蹊趁着江白琛走出去,一鼓作氣跑去衛生間,然後将門反鎖起來。

江白琛笑了笑,自家媳婦兒,怎麽舍得去給別人看他也只是騙騙魏言蹊罷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江白琛的手也慢慢痊愈,繃帶已經拆下,只是右手還不能提重物,對于魏言蹊來說,這真的是好消息,可對于江白琛來說,這是一個壞得不能再壞的消息了,因為他的小言蹊在收拾東西準備回去了。

魏言蹊高興地哼着小曲兒,從櫃子裏把自己的衣服找出來,然後把床頭櫃上的書包好。

“魏言蹊,你就這麽開心”江白琛看着魏言蹊的動作,黑着臉問。

“嗯?”魏言蹊一愣,随即笑了笑,“當然啦”

江白琛一把奪過魏言蹊的衣服,“不許走!”

“你這是做什麽?”魏言蹊看着江白琛,不解地問。

“我手還沒完全好,你還要繼續留下照顧我。”江白琛把衣服扔到外面。

魏言蹊看着散落在地上衣服,咬牙切齒道:“江白琛,老子剛疊好的衣服!你這破櫃子,老子收拾一上午才把你那些衣服疊好,空出位置給我放衣服!”

“啊?”現在換江白琛懵了,“你不是要走嗎”

“走去哪?李醫生說你手還沒完全好,我還要再照顧你啊。”魏言蹊邊說邊把衣服撿起,“要是你現在要我走的話,也可以。”

“不不不,你還不能走。”江白琛連連搖頭。

魏言蹊冷哼一聲,不再理會江白琛,繼續收拾衣服。

夜間,魏言蹊躺在沙發上看着電視,忽然想到一件事,“江白琛,我還有明天最後一堂考試就可以回家了。”

“嗯,我知道。”江白琛點點頭。

魏言蹊仔細盯着江白琛的神色,希望能從他臉上看出一絲不舍,結果什麽也沒有,心裏有絲不快,“即将兩個月見不到我,你會不會舍不得”

江白琛勾了勾唇,親了親魏言蹊的嘴角,“會,但不止是兩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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