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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天界将領,手持雙劍統領數十萬天兵,屠戮西山妖獸,護一方太平。還有你,魔界至尊,修煉成萬物化刃最高形态的曠世奇才,挽救魔界于水火之中......”雲弈看着睡在床上裹着被子手裏端着藥碗的兩個人,氣得手抖,“你們倆個......你們倆真是......不是,花黎,殷九,你倆咋想的?在浴池打水仗?還拿靈力打?也不怕把離魂天給掀了!”

殷九吹了下藥湯,淺淺地嘗了一口,苦得他臉都皺了起來。

“很苦嗎?”花黎聞了聞味道,嫌棄地推開了藥碗。

“我在訓話!你給我好好聽着!”雲弈發了火,“大半夜的穿着濕漉漉的衣服往外跑,活該你倆發燒感冒!”

“那不然怎麽辦?不穿衣服往外跑?”花黎小聲道。

“訓話你能不插嘴嗎?”殷九翻了個白眼,“再說了不是你先挑事的嗎?”

“我又不是故意的......”

兩個人你來我往的聊着天,根本沒把雲弈放在眼裏。

雲弈甩袖離去,“他娘的不管你倆了!兩個瘋子!”

雲弈“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回去處理那堆積如山的政務去了。

殷九和花黎跟犯錯的孩子一樣,看着碗裏的藥湯捏着鼻子一口氣喝了個精光,等雲弈離開,兩人偷偷瞟了一眼對方,相視一笑。

殷九從來沒有玩得這麽開心過,他還沒從興奮的心情裏完全脫離出來:“我們下次找個更大點的地方玩,對了不準用靈力!”

“那你也不準用劍!”花黎道,要不是為了躲開将墨劍,他也不至于滑倒撞在了池壁上。

殷九也想起了他撞到頭的事情,“那......你撞到的地方還疼不疼?”

“你......自己看看?”花黎從自己的被窩裏鑽了出來,又鑽進了殷九的被窩裏。

“你小心點,剛退燒!”兩人打完水仗,發現門口守着的宮女不見了,只能穿着濕漉漉的衣服穿過魔界極寒的夜回到寝宮,這一回去兩人便都生了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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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沒事,”花黎趕緊裹好被子,抱着殷九。

殷九找尋着他頭上的傷口,不小心碰了一下,花黎一陣哆嗦。

“疼嗎?”殷九趕緊收回手。

“你親一口就不疼了,”花黎的手不老實地在殷九的腰上游走。

殷九低下頭,按着花黎的額頭,讓他仰起頭。

這次,他吻上了花黎的唇。

殷九原本想順水推舟從了花黎,反正在去青丘之前他答應過花黎,若是他沒能在日落之前趕回魔界,他便任由花黎處置。事實也正是如此,他沒能在日落前趕回去,那麽花黎想做什麽,他都會答應......

只不過,殷九想的太簡單了。

“你幹嘛?”殷九一把推開花黎,“你為什麽要把舌頭伸進來?”

花黎也蒙圈了,“不用伸舌頭的嗎?”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好像......搞了半天他倆根本就不知道什麽是接吻......

“那......”殷九突然發現了一個更嚴重的問題,“你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間要怎麽做嗎?”

花黎深吸一口氣 ,“我知道啊,大概可能或者也許吧。”

“啥?”

“就是......嗯......我小時候偷偷看過一眼**圖,也沒看清楚那個姿勢,大概就是這樣這樣,再那樣那樣......算了!我不知道!我承認了!”花黎索性破罐子破摔。

“你口口聲聲你是上面那個,你不知道還怎麽做啊?”殷九一臉疑惑地看着花黎,“你別告訴我你打算讓我主動?”

“你在軍營裏長大的啊!你當然知道啊!”

“那你還是六界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你應該知道啊!”

兩人吵着吵着,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花黎伸手抱着殷九,讓他把頭枕在自己的胳膊上。

其實有時候想想,他們倆個也挺好笑的。

把對對方的心意埋在心裏埋了這麽多年,挖出來看看居然純潔的如同白紙一般。在暗戀對方的一百年裏,腦補着對方荒誕不羁的生活,到最後才發現,心裏記挂的那個人對情愛之事一竅不通。

何等荒唐,卻又何等幸運。

何等苦情,卻又何等的讓人啼笑皆非。

“我學着伺候你,你學着照顧我好不好?”花黎先開了口,“多看點書,多讓我試試,總會知道該怎麽做的。”

“好......”殷九應了。

“那我把手伸進去了......”花黎掀起了殷九衣裳的一角。

殷九紅着臉小聲說了句:“嗯。”

“往下一點可以嗎?”花黎問。

“......我都随你......你不要問了......”殷九咬了一下花黎的肩窩。

于是花黎又被殷九可愛死了,又壞心眼的問了句:“再往下一點呢?”

“閉嘴!”殷九捏了他一下,“睡覺了!”

兩人休息了一整天,身體才算恢複了正常,花黎匆忙地跑去幫雲弈處理政務,殷九則待在寝宮裏梳理線索。

殷九差人去試七寶轉魂鈴的用處,正如同釋無痕所說,七寶轉魂鈴只有沉睡魂魄的效果,沒有割裂魂魄的效果。

那麽花黎的魂魄應該是由木逢春的那把匕首割離下來的。

先魔尊......

殷九在紙上寫下他的名字,原本殷九以為先魔尊的死能夠從他的屍體上找到突破口,但沒想到先魔尊的屍體卻消失了,好像一開始就沒有被放進去過。

然後是木逢春的名字,殷九不敢确定這個人是敵是友,畢竟他手上的匕首确實可以解釋為什麽花黎的靈魂被完完整整的剝離下來,但花黎似乎很信任木逢春。

殷九覺得自己好像漏掉了什麽關鍵性的線索。

殷九揉了揉太陽穴,他不斷試圖想起了一百年前在離魂天,自己面對假花黎時的場景,一定......一定有什麽線索被自己忽視了......

殷九看着宣紙上的“花黎”二字,他突然想起,他一直忽視了一個很重要的情節。

當年在杜衡殿,将自己放出來的人也正是“花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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