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

第二天是周五,程展心沒起來床,擡擡手指用碎了屏的手機給班主任打了個電話請假。

他是各個老師的心尖肉,不去上學也沒人說他,程展心在床上躺了一天,起來想洗個澡,再弄點兒吃的。

程展心家裏浴室兩平米見方,很逼仄,他脫了衣服,走進去,噴淋頭的水斷斷續續,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程展心每動一下都很疼,努力把身上沖幹淨了,用毛巾擦幹,往外走了一步,想把毛巾挂好,就看見洗手盆上,碎了一個角的鏡子裏的自己。

那個從鏡子裏望着他的人蒼白孱弱,奄奄一息,全身上下沒一塊幹淨的地方,眼睛裏很空,黑色的瞳仁裏什麽都沒放。

程展心得把情感全收起來,縮在很小很小的地方,要在沒有人的時候放出來一點點,溫暖自己,才不至于讓身體的疼痛跟折磨傷害得站不起來。

程展心的十七年,像一場艱難漫長的苦修,他赤腳踩着灼熱的沙,走得快要跪下來了,仍舊看不到邊。

他伸手,碰了碰自己淤青的鎖骨,想起七八年前,他媽躺在病床上的樣子,也這麽虛弱,比他都不好。

程展心的媽媽走那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用脂粉唇彩蓋住了病容,穿着她和程烈談戀愛時買的一條裙子,摸着程展心的頭。

程展心問她要去哪裏,她沒有說,只叫程展心要乖乖的,乖乖念書,乖乖待在家裏。

程展心看着他媽媽的眼淚,沒有再問了,他知道她不會再回來了。

幸運的人選擇很多,程展心不太走運,他選擇很少,求訴無門,唯有茍延殘喘地活着,給自己畫一些很和和美美圓圓滿滿的未來,才敢入睡,明天明天再說。

程展心穿好了衣服,拖着腿去廚房,翻箱倒櫃搜羅出剩下的米,給自己煮了一碗粥。

陸業征和程展心約在禮拜四,那天下午學校有個開放活動,三點半就放學了。

程展心身上又有不少新傷,休息大半個星期也沒全退,為免給陸業征造成更深的誤會,他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出門還确認了幾次,沒有露出傷口。

早上去學校的時候還是晴的,到快下課的時候,天上突然淅淅瀝瀝下起雨。

程展心收到了陸業征的信息,說在南校門口等他。他沒帶傘,又走不快,幹脆淋着雨慢慢便推着自行車過去。

陸業征遠遠地就看見一個沒撐傘的笨蛋晃過來,取了傘朝他快步走過去。程展心看見陸業征,就幹脆站着不動了,等他過來。

“你沒看天氣預報?”陸業征按了一下程展心空蕩的書包,“又不是放不下傘。”

程展心戲弄陸業征說:“你今天不幫我推車了。”

陸業征把傘都撐在程展心頭頂,道:“我推了車,你撐得到我麽?”

他走在程展心左邊,原本用右手撐着傘,但他肩寬,總要撞到程展心,就幹脆換了左手撐傘,右手搭在程展心肩上。

感受到陸業征的動作,程展心微微僵了一下,陸業征沒注意到,他捏着程展心厚實的衣服,問:“你不熱嗎?”

程展心搖搖頭,不說熱不熱,只伸手碰了碰陸業征的手背,陸業征被他冰得皺了皺眉:“你幹什麽去了?”

四月的氣溫十多度,程展心穿這麽多,照理不該這麽冷。

陸業征圈着程展心,正好把手擡起來,搭了搭程展心的額頭,有些微熱,但也說不好有沒有發燒,他就微微俯下身,用額頭貼住了程展心額頭,去試程展心的體溫。

程展心臉一下熱了,他盯着陸業征,有點手足無措地說:“我沒發燒。”

“你說了算嗎?”陸業征貼了幾秒,感覺也差不多,才繼續摟着程展心往前走,“過會兒先去給你買個溫度計。”

到了車邊,陸業征先幫程展心開了車門,讓他坐進去,才去給程展心放自行車,等他坐到駕駛位,校服外套都半濕了,陸業征就把外套脫了,放在程展心腿上,讓程展心拿着。

程展心抱着陸業征的外套,偷偷摸了摸陸業征的袖子,就好像跟陸業征牽牽手了一樣。

“餓嗎?”陸業征看了看表,“先吃飯?”

程展心說這麽早,一點也不餓,又說:“不然去你家,我給你做飯吃。”

“你除了煎蛋還會什麽?”陸業征看他一眼。

程展心卻認真問他:“你想吃什麽,我都可以學。”

不論是矩陣還是做菜,程展心想學都很快。

陸業征拐了個彎,道:“行。”

不過程展心對心理學實在缺乏研究,就算有陸業征拿着莫之文的社交首頁給他作弊,他站到社科類書架前,還是很抓瞎。

他先在暢銷書那裏看了一會兒,問陸業征:“這個,《FBI教你讀心術》怎麽樣?”

“不行。”陸業征一口否決。

程展心垂頭,用手指勾着一本書的書脊,把它勾出來一些,回頭找陸業征:“那這個呢?”

陸業征一看,《夢的解析》。

“這本他有。”陸業征道。

程展心又把書放了回去,書城裏還開着暖氣,他有點熱了,又不想脫衣服,就悄悄解了顆扣子散熱。

陸業征看見程展心的動作,擡手抓了一下程展心的手,又很快放開了,見程展心看他,就說:“不冷了吧?”

“不冷了。”程展心有些面熱心跳地走遠了一點,又找了半天,挑了一套榮格集。

陸業征幫他搬書,問他:“今天我要是不在,你也買這麽重的?”

程展心指揮陸業征把書放在付款處,裝傻買單。

陸業征又幫他把書搬到車裏。

程展心問他:“能不能借你車裏放一下?”

莫之文生日就在後天,程展心想偷懶,不想搬上搬下的了。

陸業征關上後備箱的門,說:“不行。”

程展心沒想到陸業征會拒絕,他呆了一呆,飄飄然的心從天上落了下來,心想他是不是太愛使喚陸業征,讓陸業征讨厭了。

程展心張張嘴,想說“那就算了”,臉就被陸業征戳了一下。

陸業征跟占到了便宜一樣,對程展心說:“吓你的。”

“……”程展心看着陸業征,都不想再說他幼稚。

書城邊上就有個大型超市,他們放了書就去買菜了。

程展心本來還想問陸業征吃什麽,當他發現陸業征什麽菜都不認識,還嫌棄食品區味道不好聞的時候,就決定糊弄他一下得了,就随便拿點菜、肉和雞蛋走。

他推着購物車想去結賬,陸業征拽着購物車的鐵欄往飲料方向拉,在飲料酒水那一大片地方拿了一堆氣泡酒和可樂,堆在車裏,把程展心的菜都埋了。

程展心委婉提示:“碳酸飲料不利于健康。”

陸業征理都沒理他,就推去收銀臺了。

到了陸業征家,程展心想到一件事,他做飯可能會被陸業征發現身上的傷。

他把菜在廚房裏放下,對打算觀摩學習的陸業征說:“你出去。”

“什麽獨家秘笈不給看。”陸業征涼涼道。

不過陸業征還是幫程展心帶上了廚房的門,去客廳了。

陸業征也在準備語言考試,開了筆記本看資料,過了不多久,程展心放在沙發上的包裏,突然接連不斷地傳出震動聲。

陸業征本不想理會,但是耐不住它一直震,廚房裏又有炒菜聲在響,他就想幫程展心把手機拿出來,去廚房讓他先接了再說。

陸業征拉開了程展心的書包,把他的手機拿了出來。

程展心那個高危手機的屏幕碎的很厲害,上面一條接一條地收到未知號碼的彩信,陸業征皺了皺眉,手比心快地劃了一下屏幕。

程展心手機沒什麽秘密,也沒設置密碼,陸業征開了鎖,自動跳到了短信界面,照片一張一張地緩沖了出來。

陸業征看着屏幕上密集跳出來的淫穢不堪的照片,臉色一變。

照片裏的程展心在睡覺,他穿着一條領口很大的舊白T恤,閉着眼睛,看起來睡得不太舒服。另一角,有一只手扶着一根紫紅色的陽具,硬着抵在程展心的嘴邊,程展心的臉上還有些白色的液體,看着像剛射出來的精液。

所有的照片都大同小異,從不同角度拍了程展心。

信息的最後,終于是文字了。

“心心,我們聊聊?”

陸業征聽廚房的炒菜聲停了,當機立斷删了照片,把電話存了下來,又把程展心的手機放了回去。

他剛輸入了對方的號碼,程展心端着一盆菜,放到桌子上,遠遠對他指指廚房:“我再炒個肉。”

然後又走回去關了門。

陸業征這才按了通話,對方沒響足一下就接了起來。

“喂,”齊穹漫不經心道,“誰啊。”

“我是陸業征,”陸業征道,“你發給程展心的東西我都删了,有空談談嗎?”

齊穹那頭靜了片刻,才冷着聲問:“怎麽談?”

陸業征考慮了一下,說:“繞過他談。”

“行吧,什麽時候?”齊穹問。

“今晚,等程展心回家。”

挂了電話,陸業征想了想,打了他一個老朋友的號碼,讓他今晚替自己準備幾個人。

程展心做了兩菜一湯,菜量很大,也夠他們吃了。

他給陸業征盛好了飯,陸業征對他說了謝謝,程展心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問他:“你怎麽了。”

“沒怎麽,”陸業征盯着程展心的臉,說,“你把袖子拉起來。”

程展心看着他,說:“幹什麽?”

陸業征站起來,拉着程展心的手腕,把他的衣服往上推,陸業征的力氣很大,程展心無從反抗,手臂上退成難看的黃色的瘀痕露了出來。

“又是我送你回家那天?”陸業征問,“你手機關機那天。”

“是我爸打的,”程展心終于找到機會解釋,“以前也都是我爸打的,不是齊穹。”

陸業征深深看着程展心,松了手勁,問他:“是嗎?”

程展心收回了手,垂着頭道:“我以前不想多說……齊穹和我不是那種關系。”

“嗯。”陸業征不置可否地夾了一筷子菜,放在自己碗裏。

程展心看着陸業征的表情,總覺得他沒有相信,便又強調:“真的。”

“好了,”陸業征打斷了他,說,“我知道了。”

只是做個飯的時間,程展心又感覺陸業征變了一個樣子,看着自己的眼神也不太一樣了。

程展心有點難受,也覺得氣氛讓他不舒服,就低頭吃了起來。

陸業征卻沒動筷子,他看着程展心乖乖吃飯的樣子,伸手摸了摸程展心的頭發,說:“以後不會有人再傷害你了。”

程展心擡頭,有些迷惘地看着陸業征,問:“是嗎?”

陸業征的手從程展心頭頂緩緩滑到了臉頰,程展心的臉頰光滑白皙,他做菜做得很熱,臉上有兩片淺淺的紅暈,體溫适宜,程展心眼裏映着陸業征家的燈和餐桌,菜和牆壁,還有陸業征本人,幹幹淨淨,清清楚楚,好像含着兩汪清泉,清純得要命,怎麽都與陸業征看到的照片對不起來。

程展心吃了很多很多的苦,陸業征想替他攬一攬,才好他過得再輕松無憂一些。

“吃你的吧,”陸業征說着,給他夾了一塊肉,“替我試毒。”

程展心撇撇嘴,吃掉了那塊肉。

陸業征把程展心送回了家裏,在下面看着程展心上樓,燈亮了起來,撥了齊穹電話,問他:“現在有時間嗎?”

兩人約在附近的一家咖啡店。

陸業征走進去時,齊穹已經在了,他正看着自己的手機,陸業征落座了,他才擡頭玩世不恭地打了個招呼。

齊穹面對陸業征其實是有些自卑的,陸業征是正統的天之驕子,齊穹就是個暴發戶的兒子。齊穹手裏拿着程展心的照片,和程展心認識比陸業征早十七年,這就是他的全部籌碼。

齊穹缺乏底氣,戾氣更重,他看着陸業征鎮定自若的姿态,再思及程展心那天對陸業征說話的态度,就恨不得把陸業征掼在地上狠狠地踩。

陸業征拿着飲料單看,點了杯咖啡,服務生一走,齊穹開口了。

“我在看心心的照片,”齊穹眼睛還放在手機屏上,有滋有味地欣賞程展心臉上沾着他東西的樣子,對陸業征道,“你都删了?多可惜啊,要不要我給你發一份?”

陸業征對他的挑釁沒什麽反應,手指敲敲桌子,禮貌地拒絕了: “不用了。”

“也是,你可以自己拍,”齊穹聳聳肩,放下手機,問他,“你要談什麽?”

“程展心的照片,”陸業征說,“你開個價吧。”

齊穹嗤笑一聲:“我會缺錢?我就是對着它撸了一管,想給心心也看看。”

“你在他睡着的時候拍的。”陸業征陳述。

“心心那麽害羞,做愛的時候可不會讓我拍照。”齊穹盯着陸業征,觀察他的表情。

照片是在齊穹某一次偷偷拍的。

那天程展心好像幹什麽熬了通宵,幫他打着飛機竟然睡着了。

齊穹拍了他幾下臉都沒拍醒,硬着在程展心臉上磨了磨,對着程展心的臉打了出來。

高潮過後順手拍了幾張照片,昨天翻電腦翻到了,就想用照片把程展心騙出來。沒想到被陸業征截胡了。

齊穹看他們倆相處的模式,應該還沒到睡一起的程度,就想詐一詐陸業征,便又說:“你不會還沒搞上手吧?”

陸業征沒說話,臉上什麽表情也沒有,齊穹在心裏笑了笑,繼續套話道:“程展心那麽好上手的一個東西,你也太差了。”

“這不關你的事。”陸業征也觀察着齊穹,他看了看表,近十點了,他朋友安排的人也到了。

齊穹大笑出聲,趴在桌上樂不可支,他一想到陸業征以為程展心是個出來賣的,心裏就有股說不出的舒暢。

安靜的咖啡店裏三兩坐着的人都看向他們這邊。

“什麽國際部貴公子,”齊穹湊過去,正對着陸業征,嘲諷道,“還不他媽是個同性戀,搞我搞過的破、鞋?”

陸業征沒有被他激怒,心平氣和地看着他,說:“照片你是不肯删了?”

他看齊穹的目光,仿佛在看着一只叫嚣着要上山下海的蝼蟻。

“我不删,我還要印在海報上貼出來,讓大家都一起欣賞,”齊穹死皮賴臉地說,“IMO金獎得主程展心,在床上我也給他發金獎。”

齊穹還在說些無恥的話,陸業征不打算再聽下去了,招手買了單,便起身走了。

陸業征走出咖啡店,給他朋友發了信息,還發了張他進店前隔着玻璃拍的齊穹的照片。

他坐在車裏,好好想了想,又繞回了新豐小區,給程展心打了電話。

程展心這回是真的剛洗完澡,頭發也沒幹就跑過去接電話,有點緊張地問陸業征:“怎麽?”

“程展心,我在你家樓下,”陸業征看着樓上的燈,對程展心說,“你下來,跟我回家。”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