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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瑾一站起身, 擡起雙眼看他, 姣好的容顏素面朝天, 白皙的肌膚沒有絲毫的瑕疵, 就像青花紋的貢品裏那細膩的瓷釉, 美的安靜無聲又別樣靈動。

“恰好有事去田如星的辦公室。”

秦燼垂眸,毫不遲疑的聲音裏隐藏了一些無關緊要的真相, 他擔心她的經紀人怪她,昨天打了電話還不夠, 今天親自下去田如星的辦公室裏為她撐腰, 結果田如星告訴他葉瑾一感冒了似乎病得很重, 他毫不遲疑的放下工作就來了,至于國家有關部門來查趙耀祖挪用公款的事, 有財務部的人和于振揚,他不用操心。

葉瑾一唇角勾起一抹輕笑, 沒有揭穿他的謊言, 一個大公司老總到底有什麽事能需要親自去一個經紀人那裏呢?

心照不宣的答案讓葉瑾一臉上一紅,“那勞煩秦總了。”

“走吧。”秦燼走到門口,想起外面下雨,“有沒有傘?外面可能還在下雨。”他視線掃過落地窗, 嚴嚴實實的窗簾将外面的天氣遮的一幹二淨。

“嗯, 有。”葉瑾一從儲物架上拿起傘,笑了,她眼神亮晶晶的看向秦燼,“這還是你的傘, 上次丢在地下車庫裏我找保安要回來了。”

二人一前一後進了電梯,電梯門沒關上的時候對門兒的鄰居錢惠正巧打開了門,她狠狠瞪了一眼葉瑾一又将帶着嘲諷的視線掃過秦燼的臉,搖着頭撇嘴冷笑,“勾三搭四傷風敗俗。”

葉瑾一渾身難受脾氣尤其差,她冷冷的瞪了一眼那個女人,“自家家門口的雪都沒掃幹淨,急着說別人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你換個住處吧,我秦氏集團開發的樓盤裏竟然什麽妖魔鬼怪都住,給你換個住處,友情價打八折不許拒絕。”

秦燼難得的霸道總裁了一把,以護着葉瑾一的姿态下了樓,對那個女人神經病一樣的話完全沒往心裏去。

“其實我這房子挺好的,采光好格局也不錯,一搬家就頭疼,好累啊……”

葉瑾一耍賴,并不想占他這個便宜,可秦燼異常的執拗,“跟那樣的人住在一起影響心情,又不是不要你錢,我只是順便為我家房地産銷售事業做一點貢獻而已。”

啧,秦氏集團的太子爺親自搞銷售,她這個顧客買呢還是買呢?

“行吧,這周從襄城回來就去看房,秦氏集團的太子爺親自推薦,怎麽着也得去看看不是?”葉瑾一條沒看他,嘴角戲谑的笑意燦爛的像玫瑰花。

“嗯。”秦燼眼裏閃過一抹縱容的笑,輕聲應承下來,“秦氏集團的太子爺有車有房,人品端正無不良嗜好沒女性朋友,男性朋友也不多,就缺個夫人,葉小姐覺得他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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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挺好的。”葉瑾一輕飄飄的話流淌進空氣中,不等秦燼再問她推開單元樓的門驚呼一聲,“雨好大。”

雨其實不大,只是為了轉移話題她必須驚呼雨大。

秦燼無奈的撐開傘将小姑娘護在傘下,“當心,還發着燒呢。”

葉瑾一駐足有些尴尬不敢看他的眼睛,似乎休息了一會兒恢複了些元氣,她整個人的狀态沒有秦燼剛來那會兒難受了。

“走吧,車子在門口。”秦燼右邊的長臂輕輕繞在她肩頭上方,單人的晴雨傘堪堪只能遮住她嬌小的身子,他的左邊大半個身子在雨裏,點點滴滴的雨水從雨傘的傘骨上滑落,融進黑色的西服裏靜悄悄的洇開一團暗色的濕意。

“你的手臂還疼嗎?”葉瑾一撇頭看了一眼穩穩地握着傘柄的右手,輕聲問他。

“早就不疼了,大男人哪有那麽嬌氣。”他說着又把傘往她那邊傾斜了一下。

葉瑾一注意到他的動作這才反應過來,“你淋濕了,你往過來挪挪啊。”語氣裏有不自知的關心和急切。

“你看還有幾步路就到了。”秦燼依舊走的不疾不徐,“你別急,你生着病呢我又沒事。”

葉瑾一只得放慢步子,心裏微微過意不去,長這麽大除了師父沒有人對她這樣體貼入微的照顧過,她目光輕輕掠過他左肩成串的水珠,漸漸地視線染上了溫度。

終于上了車,葉瑾一輕呼一口氣,“你車上有毛巾嗎快擦擦吧。”她視線看向他已經徹底淋濕的左肩,手指動了動捏緊了掌心的手帕紙。

剛才就攥在手心裏的,她不知道她拿出來要幹什麽。

“有。”秦燼從儲物箱裏拿出一條新的白毛巾不在意的擦了擦肩頭,左肩靠後的位置卻擦不到,葉瑾一皺眉看着他笨拙的動作,傾身拿過他的毛巾沉默又仔細的擦過他背上的濕處,“夏天的雨也是冷的,要是感冒了我心裏哪能過意的去。”

秦燼放松身子任她施為,葉瑾一嘆了口氣伸手撫了一下他的肩膀,“你把外套脫了吧。”

秦燼上車就想把濕外套脫掉了,又因為葉瑾一在車上這樣做不好才忍着了,濕濕的貼在襯衣上一股潮氣黏膩的難受。

“算了吧,不怎麽難受。”秦燼發動車子的間隙看了一眼她的安全帶,見已經系上了這才開車出發。

到醫院醫生看過之後用體溫槍給她測了體溫,刷微博的間隙手指點了點桌面,“三十八度二,高燒,得輸液退燒。”

随即低頭在處方箋上刷刷刷的開了藥,寫完了放下筆才問:“頭孢類藥物有沒有過敏史?”

“額……應該沒有。”應該沒有的吧,葉瑾一有些尴尬,是真的不知道。

年輕醫生點了下頭,并沒有在意她語氣裏的不确定,“小于帶她去輸液。”說着瞥了一眼門口沒人,又指紋按開了手機屏幕鎖,低頭嘴角帶笑的看着屏幕上的段子。

“如果注射藥物有頭孢類抗生素的話麻煩給她做個皮內敏感試驗。”秦燼低沉的聲音透着不容置疑的冷硬。

醫生詫異的擡頭看了秦燼一眼,滑動屏幕的手指一頓,“成年人了自己的過敏史都不知道?”顯然是覺得秦燼多此一舉。

“誰規定成年人必須用過頭孢?沒有用過怎麽知道過不過敏?”

葉瑾一抿着嘴唇扯了扯他的袖子,這樣為她據理力争的秦燼有點陌生,卻很親近。

“帶她去做皮試!”年輕的醫生似乎被秦燼的話堵的無語,冷冷的語氣催促旁邊的護士,手下一頓将處方箋“刺啦”一聲撕了下來,氣沖沖的扔進了桌下的垃圾桶裏,手上的動作明顯撒着氣呢。

秦燼忍了又忍,如果不是這家醫院離她住的地方近,他絕不會帶她來這裏。

“沒事,應該是不過敏的。”葉瑾一輕聲安慰他,卻不想這句話讓那個醫生聽到了。

“看嘛,多此一舉浪費時間,現在醫患關系這麽緊張,醫生多不容易還得被有些人模狗樣的知識分子消遣,真難活。”

就診室內穿着白大褂的年輕醫生戴着口罩也難掩輕蔑的表情,他最看不慣這些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的為富不仁的人。

“你說誰呢?”葉瑾一捂着右手腕上的注射試劑上前,将手腕處明顯的潮紅痕跡給他看,“這就是你說的多此一舉浪費你時間?”

過敏的症狀在白皙的手腕上異常刺眼,“不消遣你,我換醫生!”

葉瑾一冷笑着瞥他一眼,轉身走到秦燼跟前,“走吧,去投訴窗口換醫生。”

醫護人員确實辛苦,每個行業敬業的人都值得被尊敬,但不包括走後門進來屍位素餐的人。

“切。”醫生絲毫不在意,冷嗤一聲繼續低頭刷手機。

他能成為呼吸內科的坐診醫師,他就不怕別人投訴。

秦燼擔心她的病情,但這樣一邊為病人看病一邊刷手機的醫生他不放心,“瑾一你忍得住嗎?我們換家醫院吧。”

“我忍得住,等我先去投訴一下,這種醫生在崗簡直是拿病人生命開玩笑。”葉瑾一去投訴窗口點了投訴之後才和秦燼進了電梯。

“你是不是葉瑾一?”

葉瑾一戴着口罩,可是沒戴帽子,臉型和身形還有發色是明晃晃的,她沉默的目光看向那個激動的男孩子,大概也就十七八的年紀,臉上快哭的表情仿佛她是他的殺父仇人。

“你這種糊逼怎麽還不得絕症!”

男孩子的視線有些忌憚的掃過警告的看着他的秦燼,“難道老天爺開眼你要死了?狗男女,你們不得好死!”他攥緊拳頭往前一步朝着葉瑾一揮去。

秦燼上前跨出一步擋在葉瑾一身前一把攥住他的手臂,“道歉!”

冷冷的聲音讓染着黃頭發的男孩子有些發憷,可他嘴硬的梗着脖子不認錯,“我憑什麽道歉!她逼的蕊蕊自殺,蕊蕊那麽好她怎麽不去死!”

“你說的蕊蕊是鄭芯蕊?看看新聞再出頭吧,苦了你爸媽的錢了養你這麽大。”

葉瑾一氣的渾身發抖,本來感冒難受還遇上不負責任的醫生,又遇上那個誰的粉絲,簡直了。

“拿你爸媽的血汗錢為你的蕊蕊應援的時候,你的良心呢?不會痛嗎?”葉瑾一沙啞的嗓子帶着一股有氣無力的虛弱,但整個人的氣勢很強硬。

“今天千萬睜大眼睛看着娛樂頭條,看看你每天打賞的是個什麽妖魔鬼怪。”

鄭芯蕊入駐了快音直播平臺,性感的身材清純的面孔,是一衆小男生的夢中情人來着,據說偶爾開個直播光是打賞就是一筆驚人的數字。

電梯到了,秦燼将手裏攥着的還略顯稚嫩的手臂放開,“男孩子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自己不自律總有警察教育你。”

“我還未成年我又沒有打到她,你報警也沒用。”黃頭發的男孩子有恃無恐,卻對葉瑾一的質問不做理會,只是輕蔑的瞥了一眼秦燼。

“走吧,你今天記得看看新聞,再回家好好看看你父母。”

葉瑾一難受的扶了一把額頭,秦燼見狀扶住她的手臂往前走,“怪我,不該貪圖這裏離得近讓你白白受了些閑氣。”

“該我遇上的人是躲不過的。”葉瑾一昏昏沉沉的語氣裏虛弱不已,她戴着口罩遮住了大半張臉,露出的笑容也不知道秦燼看不看得見,還是沖他眉眼彎彎的笑了。

似乎懂了她的意思,秦燼低聲道:“我看得懂你的笑容。”

他發動車子踩着限速檢測的線一路将她帶到了秦氏集團旗下建造的私人醫院,護士醫生嚴陣以待。

“有沒有那種物理退熱貼?她早上沒吃東西,都十一點了能直接輸液嗎?”

秦燼看着躺在病床上已經迷糊過去的葉瑾一,皺眉擔憂。

“不建議使用物理退熱貼,病人空腹的話不能輸液,建議病人先吃一些容易消化不傷胃不油膩的食物,病人吃了抵抗力增強輸液才不傷身體。”

秦燼點了點頭,打電話讓人從養生藥膳粥鋪裏盡快送一些感冒的人适合喝的粥來,挂了電話回到病床邊,這是他私人專屬病房,三年了他都沒來過,今年兩個月時間來了兩回。

上回他手臂傷了,這回她發燒,唉,小姑娘嬌弱弱的,不放在身邊看着怎麽放心。

秦燼心裏做了個決定,他不能在慢悠悠的一點點增加她的好感度了,這種方式雖然穩妥但太慢,以後他要照顧她,小姑娘一個人生了病都沒人管,決不能這樣的事再發生。

不到半個小時,秦燼的人拎着一個紫檀色的木制食盒來了,八角形的蓋子上浮雕着禦膳坊三個字,錦城著名的藥膳私房菜館。

食盒裏面有三層,最下面放着一碗紅棗養顏粥,第二層是素什錦水晶包,最上面還裝着一碗鴿子湯,分量很足兩個吃也夠了。

“瑾一,起來吃點東西再睡。”

葉瑾一勉強睜開眼睛,眼裏倒映的秦燼的目光格外溫暖,她長發散開鋪在白色的枕頭上整個人脆弱的像一朵搖曳在風中的嬌花,“不想吃……”

弱弱的聲音帶着抗拒,語氣裏有不易察覺的撒嬌和依賴。

“乖,起來吃一點才能好。”秦燼坐在床邊将人扶起來,手上的力道很輕,他剛才問過醫生了,感冒症狀嚴重的人一般渾身疼,輕輕一碰就難受。

葉瑾一靠在床頭上,秦燼支起床桌将三樣吃得東西端了出來,笨拙的姿态處處透着一股小心翼翼,顯然沒做過。

“我感冒就像重症病人,簡直了,一點都不酷。”葉瑾一勾起蒼白的唇自嘲的笑笑,“我自己來吧,謝謝秦總這麽周到體貼的照顧。”

葉瑾一視線瞟過桌上的三樣精致的色香味俱全的食物,又看到茶幾上的食盒,心裏感念秦燼的用心,“是不是報應啊,上次在飛機上任性對你不肯說謝謝,最近卻總是受秦總恩惠,不停地在對你道謝,感覺我嘴裏說出來的感謝都不值錢了。”

“你好好的,每天開開心心的就行,不用你謝我。”

秦燼輕笑,看着她皺着眉頭百般不願意還是吃完了一碗粥,“這個水晶包味道也不錯,你嘗嘗。”他像哄孩子一樣将水晶包端在她跟前。

葉瑾一無奈,小小的賣相很精致的水晶包看着很好看,一碟裝着六個,她伸筷子夾起一個咬了一小口,湯汁溢在唇齒間還是溫熱的,味道很好,她吃完了一整個,告饒的看向秦燼,“很飽了,真的不想吃了……”

“好,躺着吧。”秦燼将濕巾紙遞給她,葉瑾一順從的接過來擦了嘴和手指,眼睜睜的看着秦燼将小床桌收拾了,又将碟子和碗放進了食盒裏。

“護士,給她輸液。”秦燼走到門口,搖了下呼叫鈴。

葉瑾一皮膚白皙所以一紮針就容易起青紫的淤痕,護士貼醫用膠布的時候針頭周圍一點點青紫的淤痕讓秦燼看的直皺眉頭,但他也知道這并不是護士手重的緣故,忍住了沒說,只是堅定了以後要好好照顧她絕不會讓她再次生病的想法。

至于他能不能有照顧她餘生的資格,這不再秦燼考慮範圍之內,他要麽不出手,一旦出手除了成功沒有第二種可能。

葉瑾一一覺醒來的時候,一身的汗,整個人都輕松了許多,她下意識的轉頭,秦燼坐在沙發上處理公務,修長的十指在筆記本電腦上翻飛,卻沒有一絲聲響傳來。

他冷峻的面容嚴謹的神态對着電腦有種一絲不茍的嚴肅,葉瑾一的視線描摹過他的眉眼,雖然是側面,但他眉眼間輪廓深邃,怪不得那麽多粉絲為他沖鋒陷陣,不談他的身價和成就,這張臉放在帥哥美女聚集的娛樂圈裏也是身處頂峰的。

“好看麽?”

秦燼眼裏蘊着溫柔的笑意,轉頭看她,低沉的聲音略微沙啞,是很性感的那種腔調,無端讓人覺得華麗優雅又不是刻意的做作。

葉瑾一下意識的點點頭,“好看。”話一出口她才猛地反應過來随即臉色爆紅不敢看他,将身上的薄被子偷偷往上拽了拽,悄悄地像一只蠶一樣将自己撞進了繭蛹裏,只留出一雙眼睛水汪汪的看着秦燼。

秦燼手下不停敲了幾個按鍵,随後幹脆利落的關機,将無線鼠标放在電腦上這才轉頭看害羞的人,“還難受麽?”說罷起身走到她床邊,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已經不燙了,你再休息一會兒消消汗咱們就回家。”

葉瑾一雙手拽着被子乖巧的點點頭,慢慢的将自己從蠶蛹似的被子裏放了出來,“秦燼,你是不是喜歡我?”

忍了再忍,葉瑾一還是沒敢說出心裏這句話,雖然直來直去遇事不做作是她的處事性格,但萬一那誰是是呢?她怎麽收場?她還沒考慮清楚要不要輕易嘗試愛情,還是忍住吧,等躲不過的那天再說吧,那時候或許會有答案。

當然,也許是她自戀想多了呢?

“想什麽呢?”秦燼看她臉色一會兒害羞一會兒為難的,不由好奇。

“沒,沒有想什麽……”葉瑾一偷偷呼一口氣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掀開被子翻身起床,“走吧,我好了。”她穿上鞋子的時候有些懵,這鞋子是誰給她脫的?

不敢細想,轉身疊了被子,又将自己的頭發紮起來,理了理衣服她又是那個活潑亮麗的葉怼怼了。

秦燼很自然的從儲物架上拎起她的包,遞給她,沉默無聲的一舉一動卻處處暗含深意,這些動作都是男人照顧自己女朋友時順手而為的舉動,有一些小習慣看似不起眼卻最能彰顯兩個人的親密度,比如靠近的杯子以及順手遞過去的包。

葉瑾一完全沒有覺得哪裏有問題,拎起自己的包戴上口罩就跟着秦燼出門了,“醫藥費和住院費我轉給你啊,不許拒絕。”

她和秦燼目前是處于朋友的階段,錢財方面分清楚才是最好的,什麽都不牽扯,就算以後衍生出其他關系也坦坦蕩蕩的。

“好,總共五百二十元整。”

秦燼一本正經的,完全沒有拒絕,幹脆利落的就報了個數,葉瑾一狐疑的觑他的神色,是巧合,嗎?難道他真不知道這個數字在當今社會被愛意泛濫的年輕人們賦予的特殊意義?

“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見他神色實在太正大光明,葉瑾一深覺自己想多了,高冷的大佬怎麽會注意這些事呢?

“沒事,我回家就轉給你啊。”

葉瑾一歪頭笑了笑,上了車,她晚上還得飛襄城,其實明天去也可以,畢竟明晚才直播的,省了錄制環節倒也輕松,她不怕崩人設也絕不會輸,可跟襄城衛視的人說好了,延期不太好。

車子停到小區門口,葉瑾一解開安全帶看秦燼,“道謝的話我都說膩了,想必你也聽膩了,秦總我該怎麽感謝你呢?”

“不用,我又不是沖着你的道謝來的。”

“那你沖着什麽來的?冒着雨來找我送我去醫院……還照顧我。”葉瑾一睫毛下垂,今天的這一段體驗真的很新奇,她沒有被除了師父之外的人這樣照顧過。

“為你。”

淡淡的兩個字恍如理所當然,秦燼眸色幽幽眼裏的冷凝早已被溫柔取代,深邃的目光像一張網,葉瑾一掙紮在網的邊緣,可身影早已深陷其中還不自知。

“那……我要怎麽感謝你呢?”

葉瑾一心跳快了幾分,低下頭臉上的紅霞悄悄綻開,咬了下唇有些後悔自己提起這個話題,但話已經說出來了,她必須hold住。

秦燼思考了兩秒,“以後私下裏叫我的名字,不要叫我秦總,可好?”

“那好吧,秦總……哦不對,秦燼,我先回去了,等我從襄城回來請你吃飯啊。”

葉瑾一握着手機朝他招了招手,下了車才發現她還拿着秦燼的傘,于是上前走到車窗跟前,将傘遞給了他,“你的傘,今天雨停了才記得還你。”

“留着吧,萬一哪天用得到呢。”秦燼說完,又瞬間反悔了長臂伸出了玻璃窗,“這傘不給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章在下午18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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