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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

“太……太子……”

死了死了,墨止岚可是皇叔攝政王,她怎麽忘了,身為皇叔的他在宮裏應該有自己的住所才對啊……眼角瞄了一眼身下的床榻,她深吸一口氣,“那……那你今晚不能對我動粗!”

姿态優雅的靠近床鋪,墨止岚俊顏帶笑,“放心,我不會動粗。”

明明面容清雅,一身氣質如月霜華,可看在風汐紫眼底,卻異常的詭異……不由自主床榻裏退了退,風汐紫瞪大眼睛:“你……別過來……”

已經上了床榻的墨止岚脫掉中衣,足以令任何一個女人瘋狂的優美身軀暴露在燭光下,手臂一伸,扣住風汐紫的纖腰,随即身體便壓了上去。

“啊——唔……”風汐紫只來得及驚呼一聲。

四唇膠着,風汐紫一直不服氣的要閃避開,卻被他以吻封口。

半晌,墨止岚才放過她的唇,看着身下嬌喘不已的風汐紫,一抹柔情蕩在眼底。

“紫兒,你明明不想離開,為什麽還要聽陛下的呢……紫兒……你真是個膽小鬼……”

風汐紫平生最恨人家說她膽小,尤其是墨止岚,更加是她怨恨中的怨恨!

☆、48.這裏是寝宮,不可以【2】

“你說誰膽小!”

“呵,除了你,還有誰?”墨止岚手指挑起她一縷發絲,深深一笑:“洞房那夜,你主動的勇氣去了哪?本王一直覺得紫兒也就是個小女人,直到那夜,才總算覺得,紫兒真的是‘雷厲風行’,可惜啊可惜,現在的紫兒也只能在本王身下撒嬌罷了。”

“可惡!”

風汐紫再次被他刺中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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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那夜,如何的親昵她一清二楚……他被她壓倒,她坐在他身上擺弄他,被他握着纖腰,逼迫她承~歡,那一幕一幕,瞬間閃在腦中。

拉着他的脖頸,風汐紫想也不想,狠狠貼上他的唇——你說我膽小,我就主動給你看!

她沒有退縮,堅定地迎上他,雙臂密密圈住他。以往,都是他在主導一切,而她只是被動地領受,并不很清楚該怎麽去親吻一個人,但是因為他一句話,她一定要狠狠咬爛他的唇不可。

她吮着薄唇,那溫軟的觸感教她迷離想起了這些年被他無數次親過眷戀。

人說薄唇男子寡情,可她所認識的他,卻是為她可以丢棄天下,為她可以反駁皇帝……

五年前他就曾對她說,這輩子,只要她。五年後,他又用盡手段終于娶到了她,究竟,他們還是被牽絆在了一起,這,就是命運的玩笑。

或許是感受到她的探索,他倔強緊抿的唇,終究還是輕啓相應。

她試着用他對待她的方式,舌尖探入他口中,挑動他深沉的情感--

有些生澀的吻,卻挑動了他的心,他的胸膛緊緊貼在她高聳的圓潤之上。沒了距離的限制,她呼吸間摩擦着他的肌膚,更加密密地貼上他的唇。

墨止岚地圈住她,回應她深切的吻。

他的味道一直都沒有變,溫潤爾雅,又霸道異常。

這樣的男人,就算是利用她也好,窺視她的財富也罷……這樣絕代清華的尊貴王爺,只要是女人,哪有可能不動心……

何況她又不是普通人,她可是死都死不掉的風汐紫!

穿越時空,重生為人的風汐紫耶!

五年前墨南痕沒有能拆散他們,五年後墨南痕再次失敗,既然命運已經把他們纏在一起,那麽她……為什麽不為自己争取一次?

墨止岚要她的財富,那麽,她便要墨止岚的江山!

你來我往,大家才不吃虧!

直到膠着的四片唇稍分,她認真地對上他的眼,沉着道:“墨止岚,別以為我真的怕了,我風汐紫既然嫁給你,就是你的人。從今天開始,只有我不要你,你和你的陛下最好不要打什麽主意讓我滾蛋,不然……休怪我颠覆你天澈江山的根基命脈!你墨止岚,生是我風汐紫的人,死,也是我風汐紫的死人!”

墨止岚只是看着她,良久不發一語。

兩人之間的距離只有寸許,鼻尖輕抵鼻尖,氣息相融,近到只消一扯唇便會碰上。

“五年來,你終于說了一句讓我能夠心動的話。”半晌,他輕輕吐出這句話。

☆、49.這裏是寝宮,不可以【3】

他那倔性冷情、聰明絕頂的紫兒,已經邁出了第一步,不是嗎?縱然只是短短一步的距離,對他來說,也夠了。

她呆愣了下,望見他唇角閃現的笑意,一股好像自己的心被看穿的驚慌感下,她吻住他的唇,不再說話解釋。

墨止岚不再被動,熱熱烈烈地勾住纏住她,充分奪回身為男人的權利。

直到兩人呼吸淺促,氣血翻湧,他擡起頭,“紫兒--”

她醉眼迷蒙,意亂情迷。”墨止岚,我不是膽小鬼”

“我喜歡你洞房那夜的表現,紫兒,你的身體可以殺死我……”他重重喘息,嗓音帶着飽受**煎熬後的低沉。

“我不要殺你,我要你向我認輸。”她迎身向他,在俊雅非凡的臉龐印下細碎的吻。

墨止岚地低吟一聲,手指扯落她的素紗外衣。

“別……”風汐紫的肌膚與他胸口貼在一起,一股火熱的感覺沖上腦海。

“記住你今天的話,不許再忘!不許再離開我!”他攔腰一抱,将輕盈如柳的嬌軀放置床內,降下了身子,深深地、狂熱地吻住她。

“墨止岚--”

随着他深深淺淺的挑弄,她逸出細碎的呻吟。

飄下的绮羅帳,鎖住一室春光。

“叫我什麽?”他噙住笑,溫掌貼住她柔軟而發燙的酥胸,靈巧地揉弄,感受她失序而狂亂的心跳。

“我……好熱,好……難受……”

“嗯?”他挑了下眉,似乎存心逼出她不為人知的熱情,淡柔地**她紅豔欲滴的绛唇、下颚、頸窩,吮咬她小巧玲珑的耳垂,魅惑般地低喃:“叫我的名字……”

“墨……止岚……”她迷蒙如醉地輕啓水眸。

“要我嗎?”他含住了胸前輕顫的花蕾。

她吸了口氣,止不住的嬌吟聲逸出,感覺自己化成了一團火焰,無法思考,只能随他一道焚燒。

身體已經在顫抖,墨止岚了解她的身體,知道該怎麽做才能讓她開口求饒,風汐紫咬着粉唇,努力壓抑。

自己明明說過不認輸……可美男當前,不要的,不要的是小狗!

終于,她低低輕吟--“我要。”

“好,你要就給你。”未着寸縷的火熱身軀摩挲着她,他探手撫上她大腿內側,分啓她雪白修長的美麗的雙腿,深沉的**猛然推入--

“啊!”脹痛與□□瞬間□□,她本能地驚呼出聲。

“乖--”緊致包裹着他,這種極致的感覺令他幾乎停不下來,卻不得不考慮她青澀的身子。

“紫兒,放松,你好緊。”他吻了吻她微擰的眉心,她是這般緊窒,裹複着他瀕臨爆發的欲焰。

風汐紫**纏上他的腰,手指在他後背上抓下幾道紅印,櫻唇也逸出了輕輕的呻吟。

“紫兒,我的紫兒……”他扶住柳腰,灼燙**猛進駐,熱烈地戳刺起來。

“啊——”她嬌呼,忘形地攀住他,随他狂野的節奏而起伏共舞,空盈進退間,逐一釋放出壓仰已久的灼熱情潮。

“不…不要…”她迷亂嬌吟,神魂為之癫狂。

☆、50.這裏是寝宮,不可以【4】

“喊我的名字!”他喘息濃重,抽身退開,在她搞議的低吟聲中,再狠狠刺入。

“止岚……”柔美的臉頰上漾着醉人紅潮,吟喚聲酥媚入骨。

“紫兒,不許你不信我,不許你離開我……”他擁緊了她,在她體內持續**的律動。

“嗯——啊——”風汐紫幾乎不能思考,完全沉寂在歡愉之中。

他全然失控,在她密實的包圍之下,縱情癡狂,抵死纏綿——

一番驚心動魄的**激纏過後,他緊緊擁着已經陷入沉沉眠的風汐紫,看着她紅潤的嬌顏,薄唇一彎。

近三十年了,他一心都在江山社稷上,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這一個女子這樣鐘情。

五年前,在看見風汐紫的第一眼他已經明白,這一世,他的所有都會加諸在這個清睿動人的小女人身上。

她曾經是風家的傻小姐,可現在卻是立足于天澈的傳奇人物……也許再過幾年,她會更加沉穩,那時候,她的光芒會比現在還要奪目。

索性,如今她在他懷中,時間再過十年,二十年,她無論變成什麽樣,都是他,墨止岚的妻。

“紫兒,什麽時候,你才能像我對你一樣的,對我動情呢……”

淡淡的嘆息,溢出了墨止岚的薄唇。

【蘇柳未央】

就算是多麽讨厭風汐紫,墨南痕礙于墨止岚的威脅,也不能對風汐紫怎麽樣。

放在宮中,怎麽看怎麽不順眼,一場家宴下,又差點被風汐紫氣的龍顏大怒,索性就讓墨止岚帶她回王府,眼不見心不煩!

靠之!她風汐紫看墨南痕也是120個不爽好吧!

走就走,你以為皇宮本姑娘很喜歡住嗎?!

風汐紫回到王府,老老實實呆了兩天,第三天便趕回風家主持一切。

她信旒羽,可有些事情也必須她親自處理才行。

風家的事情一旦拖下,便積累成山,旒羽在三天內已經處理了很多,可還是讓她從早忙到晚,連吃飯的時辰也顧不得了。

風府冷霜閣內,風汐紫靠在軟榻上,手中抓着一冊賬本,如蝶翼般的睫毛蓋住那雙閃動睿智之色的眼眸,菱唇抿着,淺淺呼吸,已經是陷入了沉眠。

旒羽坐在對面的檀桌後,處理完江南的一筆綢緞運送後,再擡頭便是看見風汐紫睡着的樣子。

軟榻旁的隔窗開啓,幾縷清風吹進書房,風汐紫在睡夢中瑟縮了一下身子,随即一個帶着雨霧般清香的溫熱蓋在身上。

旒羽小心翼翼從她手中拿出賬本,放在矮桌上,讓她能好好睡覺。

風汐紫睡了近一個時辰,再醒過來時,書房已經是空蕩蕩的。

她坐起身,一件紅綢紗衣落在腰上,她認出這是旒羽穿的衣服。

“旒羽?旒羽?”

喚了幾聲後,旒羽從書房進來,絕美的臉上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笑:“你醒了。”

點點頭,風汐紫把外套遞給他,“現在什麽時辰了。”

“戌時(晚上10點)。”

“這麽晚了……”風汐紫站起身,看了下書案上的賬目,想了想,交代道:“今晚不回王府了,讓聽荷回去告訴王府總管。”

☆、51.床榻,乖乖回來睡覺【1】

“是。”旒羽微微颔首,“我讓廚房做了點素粥,小姐可要吃一點。”

“好,端過來吧。”風汐紫已經坐在書案後旒羽的位置上,随手翻開另一個賬本,細細看着每一筆款子。

旒羽無聲退了出去,順便将門關起來。

風汐紫素白的手指飛快在算盤上敲打,計算款項數量,沒有注意到關起的門扉已經在無聲中被打開,更沒有注意到,一只銀緞錦靴已經踏入書房中。

這筆,似乎有點問題……

右手沾羢ǐ脊的筆将她認為有異議的地方勾畫起,左手在算盤上飛舞,要算出這筆款項的去向?br/>

噼裏啪啦的聲音不絕于耳,整整十幾萬兩銀子被她細細計算一遍後,左手正要撥算最後一筆,擡手彈珠卻早已經沒有了算盤。

“咦——”看了一下手邊不翼而飛的金算盤,她擡眸一看,随即蹙眉:“你怎麽來了?”

精致的金算盤在墨止岚修長的手指間規律作響,卻是已經把她剛剛算好的都推翻了。

“這麽晚了你還不回王府,本王就來看看,是什麽要緊的事情能令你徹夜不歸。”墨止岚把玩着造價不菲的算盤,彎唇一笑:“還好只是算盤,而不是什麽人……”

聽出他話中饒有深意,風汐紫也不理會,翻了白眼,手掌一翻:“拿來。”

算盤沒有還給她,墨止岚彎腰,與她對視,“回府。”

“怎麽,王爺喜歡這算盤?”她挑眉,随即一笑:“既然喜歡,那王爺拿去好了。”

低下頭,她從檀桌下又摸出一個算盤,這次是烏木制的普通算盤。

五指在算盤上飛舞,風汐紫固執的要算出這筆款子的問題。

十七萬兩算不上什麽大數目,但是她風汐紫最恨別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玩貓膩。

墨止岚俊眉一蹙,笑意已經浮上了唇角,已是冷笑。

這倒是新鮮了,幾時起他對她的影響力竟然比不過一個算盤架了?本以為她留在風府又是為了要他鬧別扭,可沒想到她會因為風家的生意“冷落”了他。

這,可不是一個好事情。

不住王府他沒有意見,他倒是不介意住在她的閨房裏,可眼下,他卻很介意住在書房裏——

他一手握着金算盤,一手在算盤上猛然一彈,一顆金珠被他內力驅動,竟然把風汐紫手下的烏木算盤打得粉碎。

風汐紫算了一半又被他打斷,尤其是他竟然還把她最愛的金算盤給毀了,怒氣瞬間就竄上來了。

“墨止岚!你做什麽!”

悠悠一笑,墨止岚清華優雅的抿了抿唇,“只是想知道,你這檀桌下還準備了幾把算盤。”

“你!”

風汐紫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也拿他沒有辦法,無恥之人之所以無恥,就是因為他們臉皮夠厚,手段夠毒!

和無恥至極的狐貍精沒法講道理,風汐紫只好咬牙切齒道:“你到底想怎麽樣!”

“睡覺。”他簡單回答。

“要睡覺滾回你的王府去睡!”

“不行,王府沒有你,本王便不願意回去了。”

☆、52.床榻,乖乖回來睡覺【2】

“風府客房你随便挑!只要不出現在我眼前,你愛睡哪睡哪!”

“可本王不抱你,就總覺得少了點什麽……”他一手擡起她的下颚,輕輕吻在唇角上,目光清澈卻帶着欲念:“尤其,本王喜歡在睡覺前,做些什麽,除了紫兒,本王不要別人。”

若是往日看見這樣的墨止岚,風汐紫說不定會神魂颠倒。

可今日不行!

一旦遇到了與風家有關的事情,墨止岚一手“美男計”決計沒有用。

把頭一扭,風汐紫氣呼呼道:“今天沒空理你,你路過的繼續路過,要麽自己去睡客房,要麽滾回王府,總之別來煩我。”

“紫兒,本王要做的事情,哪一樣沒有做到呢。”他邪魅一笑,單手就要去抱風汐紫的腰際。

風汐紫悴不及防,怎麽能抵得過墨止岚的高深功力,當下就要被他抱在案幾之上——“放開她。”

少年清澈的聲音在門口響起,風汐紫側頭一看,是旒羽端着一碗素粥慢慢走了進來。

“旒羽——”也不知道為什麽,風汐紫還是小聲叫了他的名字。

“小姐。”旒羽放下粥,對風汐紫點了頭,端正了身子,看向單手抱着風汐紫的墨止岚。

墨止岚放開風汐紫,也正視這旒羽。

這男人(少年),好個人中之龍——在兩雙同樣清華的眸子裏,都閃過了這樣一絲神采。

墨止岚是第一次看見旒羽,在此之前他也知道風汐紫從東陽公主手中搶了一個男寵,雖然他相信風汐紫,沒有過問,但,他對這個男寵還是有了一絲好奇,畢竟風汐紫看人眼光極準。能讓風汐紫看上的人,定然不會差到哪去……如今一看,何止不差,這少年真真的世間少有。

旒羽一身紅衣,膚白烏發,一根紅色綢帶将他發絲攏起一半,另一半如冰泉流過他的身前。五官絕美精致卻沒有一點陰柔之氣,少年之姿已經有一雙沉穩的眸子。

如果說他是東陽公主的男寵,他墨止岚是萬萬不信的。

看來,有必要查一下……

在墨止岚打量旒羽的同時,旒羽也将墨止岚牢牢看在眼底。

他早已經聽說過風汐紫的夫君是天澈江山皇叔攝政王墨止岚,也聽人說起過這位風華絕代的攝政王爺。

風華絕代……這四個字用在墨止岚身上真是好極了。

他一身白衣,如月似雪,氣質天生,仿若蘭介,那似笑非笑的唇角像是含着一縷春風,可一雙鳳眸中流動的卻是冷冽之光。

墨止岚,不愧為這盛世的真正締造者,果真風姿絕佳……

兩個男人站在書房中,互相看了一會兒,還是風汐紫覺得氣氛有點不對,率先開了口。

“墨止岚,我今天真的很忙,沒有時間和你糾纏,把算盤還我。”

墨止岚緩緩收回視線,垂眸一笑,“本王還沒有說不允許,紫兒便要距本王于千裏之外,這可不是夫妻該做的事情。”

這時候倒是想起他們是夫妻了,以前算計她的時候怎麽沒想想她是他老婆啊!

☆、53.床榻,乖乖回來睡覺【3】

風汐紫念在“夫妻”的份上,瞟了他一眼,“你答應過我的,不過問風家的事情。”

“你也答應過本王會好好做本王的王妃,眼下你做到了嗎?”他含着笑意,一雙鳳目像是不經意間掃到旒羽身上,帶着他自己才知道的深意。

風汐紫實在不願意和墨止岚講理,撫着額頭,狠狠道:“我最後問你一遍!你走不走?!”

“不走。”墨止岚回答得很平穩。

“好!”風汐紫轉過身,跳下案幾,對旒羽說道:“旒羽,‘送’王爺出門!”

“是,小姐。”旒羽絕色的面容沉沉穩穩,手臂一擺,道:“王爺請回府。”

墨止岚站在原地,動也不動一下,一雙優美的眸子緩緩掃過旒羽,唇畔的笑意更加濃烈起來。緩緩勾唇,語氣又輕又柔,還帶了一絲笑意。

“憑你,就想趕本王走?”

“小姐說過,請王爺回府!”旒羽一身紅衣,映襯得肌膚玉如,烏發瑩潤,少年絕豔。

唇,輕輕一彎。

沒有任何預兆的,墨止岚手中算盤舉起,五指彈出金珠。

五顆金珠夾雜着雄厚的內力直沖旒羽。

旒羽眉心一動,寬大的衣袖揚起,以袖布卷住金珠,同時揚臂一揮,五顆金珠“咚咚咚”的潛入了書房的廊柱裏。

墨止岚微微淡笑,扔下手中的算盤,絲袖一動,從袖子裏滑下一柄玉扇。

玉扇扇柄晶瑩碧綠,合起來看不見絹布上畫了什麽,只是握在墨止岚手指中,白皙的手指,碧綠的扇柄,直指旒羽眉心。

旒羽也不甘示弱,從身後取出一只別在腰帶上的玉笛,玉笛紅潤如血,竟然是用血玉雕成,他拿着玉笛,卻護在身前,做了防禦姿态。

“月如鈎?”墨止岚看着那玉笛,輕輕說道。

“碧绮頌?”旒羽盯着墨止岚手裏的玉扇,淡淡蹙眉。

“沒有想到,樓蘭的珍寶月如鈎竟然在你手裏,既然你有月如鈎,又何必去做東陽公主的男寵。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與王爺無關,小姐信我,不疑我,不問我,我也沒有必要告訴王爺我的身份。”旒羽已經是冷漠的不顧及身份,又說道:“我以為王爺是不會武功的。”

“能用腦袋解決的事情,本王通常不會動手。”墨止岚似笑非笑,轉而已經是勝券在握的姿态,沒有将旒羽放在眼裏。

月如鈎,相思瘦,碧绮聲聲如幽頌。

說的正是三國的鎮國之寶:血玉骨笛“月如鈎”、晶鐵匕首“斬相思”、翠玉絲扇“碧绮頌”。

雖然都是寶物,卻也有先後順序,排在第一位的,恰好是墨止岚手中的“碧绮頌”,而排在第三位的則是旒羽手裏的“月如鈎”。

墨止岚比旒羽年年長,無論是武功還是內力都要強橫許多,再加上他手裏的碧绮頌……旒羽幾乎沒有勝算。

風汐紫看着兩個男人在自己面前對峙,雖然沒有殺氣,可一旦真的動起手來,天知道會變成什麽樣子。

☆、54.少廢話,脫衣服【1】

旒羽,是她最得力的幫手,斷然不能有事。

而墨止岚……則是她的丈夫,無論如何也不可以有所損傷。

尤其是這麽多年,她對墨止岚太過了解了。

這男人是個妖孽,狐貍精!

他說的沒錯,人人都知道,攝政王爺墨止岚是個絕頂聰明的男人,因為很少有人看見過墨止岚出手。

再加上他那清雅出衆的樣貌與一身溫潤斯文的氣質,會讓許多人有所誤解,認為他不懂武功……事實上,她曾經看過他出手。

他出手,為她出手。

三年前,她離京去梓州的途中遭遇劫匪,雖然護衛保她周全,可她卻沒有能保住從小服侍在身邊的一個婢女雲萼。

雲萼在混戰中被劫匪捉去,遭到了輪~*和折磨,直到瘋癫跳崖而死……她為此傷心,整整三天沒有吃下飯。

三天後,她帶着風家的護衛前去梓州,誓要為雲萼報仇雪恨!

但她不知道,在她身後,墨止岚悄悄随行……也就那次,她見識到了墨止岚的武功……

如果要她來形容,便是四個字——石破天驚。

她不知道旒羽武功如何,但是她認得墨止岚這抹笑意的背後……是自信與穩操勝券,且不說旒羽能不能打過墨止岚,本來也是一件不值得動手的事情……

咬咬唇,風汐紫站前一步,定在墨止岚和旒羽之間,“夠了,你們兩個不許在我的書房裏動手!”

旒羽先是看看風汐紫,又瞟了一眼墨止岚,果斷将“月如鈎”收回腰後,“是,小姐。”

墨止岚見他收了武器,也放下直指旒羽的手,閑适把玩着玉扇,對風汐紫深深笑道:“還是紫兒聰明,知道救他一命。”

風汐紫雖然不會武功,卻也不是一個沒有眼光的人,她知道,一旦開打,絕不可能輕易收場。但墨止岚這麽不客氣的說法明顯是在戳旒羽的短處。

風汐紫唯恐旒羽會受了墨止岚的激将法,連忙開口:“攝政王爺,你高高在上,何必同旒羽一争長短。再說了,旒羽是我的人,你要動他,可曾問過我的意見?”

“你的人?”墨止岚一向平波不動的心有了一絲煩躁,卻還是笑意盈盈,“他是你的人,而你,又是誰的人?”

“……總之,我和你回去就是了,把扇子收起來。”

風汐紫瞪了他一眼,轉身看着旒羽,“你留在風家打理一切,我适才在同州的絲綢賬簿上看出了異常,你仔細看看,明天來王府和我說明。”

旒羽看了風汐紫的俏臉,低頭,平靜說道:“是,小姐。”

風汐紫把一切都交給旒羽,和墨止岚回到王府時已經子夜時分。

踏進主卧的時便開始犯困,瞟了一眼墨止岚,她決定“速戰速決”。

墨止岚看着她毫不拖泥帶水的動作,不由得笑了:“你在做什麽?”

“脫衣服!”

頭也不擡,風汐紫脫了絲裙脫中衣,脫了中衣脫兜衣,脫了兜衣……準備脫亵~褲的時候被墨止岚阻止。

☆、55.少廢話,脫衣服【2】

擡眸,對上墨止岚的俊雅瞳眸,裏面有柔情、有疼惜、有眷戀……唯獨,沒有欲念。

墨止岚一言不發,把中衣取過來,為她細細穿好,系上衣帶。

“你……”

風汐紫不解他的意思,要她回來,無非就是每日不斷的床帏之事。現在她脫了衣服,他竟然不加理會,反而給她穿衣?

墨止岚怎麽會不知道她心裏想的,手上的動作不停,他輕輕說道:“已經子夜了,你忙了一天,很累吧。本王确實想要你,可不想要這麽疲憊的你。”

将中衣穿好,他攔腰抱起她身子,放在床裏面,自己脫了衣服後只穿了一件中衣躺在外側,拉上錦被,手攬住她的腰際,側過頭在她額心輕輕一吻。

“紫兒,睡吧。”

“……”

風汐紫眼睜睜看着墨止岚閉起了雙目,一手還把自己攔在身側,薄薄的錦被下是兩人相貼的身子。以往歡好之後,不着寸縷,她便睡着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抱着她一起入眠。而今夜,明明彼此都穿着衣服,但屬于他的清雅檀香,竟然萦繞在鼻間……

溫潤的檀香,薄暖的身體,和他那不知是何目的的柔情通通化成了一股令風汐紫心尖微酸的東西,沉澱在她心底,緩緩發酵……

閉上眼,她想,她真的累了。

…………

直到風汐紫的呼吸平順之後,墨止岚才睜開眼。收攏了臂彎,将她抱得更緊也更近,讓她整個人都嵌在他懷中才罷休。

紫兒,紫兒……

低頭看着睡熟的嬌顏,他露出了真正帶着情愛的笑容。

那麽神采飛揚、冷靜睿智的紫兒……此刻,正收羢ǐ爪,乖乖依偎在他懷裏?br/>

紫兒,你寧可信一個來歷不明的旒羽,也不信我。

明明是喜歡的,分明是在乎的,卻沒有辦法相信彼此。

我握有天下大權,富有四海江山,可我卻沒有你……是我錯了,還是你錯了,亦或者,我們都錯了呢。

此刻你還在我懷裏,可我,卻有一種即将要失去你的不祥預感。

紫兒……

【蘇柳未央】

攝政王府最近很熱鬧,因為陸續發生了幾件耐人尋味的事情。

比如,王妃回府的第五天,王爺便向皇上請辭在家,說是要“婚假”陪王妃,半個月內不參與朝政,安心在留王府。

據說皇上不允許,王爺便稱病不上朝,最後皇上無奈,便準王爺在家養“病”半個月。

比如,王妃名字裏有個紫字,王爺便将王府主卧改名“紫苑”,要知道,主卧原來的“碧桐”兩個字可是先帝親提的。

據說皇上知道各種憤怒,但王爺都果斷無視了,于是,紫苑便成了王府中王爺和王妃的主卧。

再比如,王爺命人将霜院裏栽種的花卉全部鏟掉,改種王妃最喜歡的“雪玉花樹”。

雪玉花樹珍貴難得,王爺親自進宮向皇帝讨要了禦花園中的雪玉花樹,搬回自己家種上,讨王妃的歡心。

再再比如…………

總是,王爺為了王妃,簡直是摘星攬月的寵愛。

☆、56.山雨來,風滿樓【1】

這些本來只是在王府中的事情,漸漸傳了出去,在民間又被大肆渲染,各種版本層出不窮。

于是,原本的“普通”寵愛,一下子升為“最高級”。

連同王妃娘娘和皇帝不合的事情加在一起,終于在民間流傳成了一首童謠——攝政王,墨止岚,癡情心,溫柔人,為紅顏,抛江山,愛美人,舍天下。

當這首童謠被墨南痕聽到的時候,正是墨南痕陪同沈紫陌在禦花園賞花。

“陛下……”

沈紫陌擔憂看着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挫敗的墨南痕。

“皇叔,你果然為了她可以算計朕……”搖着頭,苦苦笑着,墨南痕已然是無話可說。

那童謠,那恩寵,分明是墨止岚故意散播的。

目的就是為了讓全天下人都知道,他是多麽愛風汐紫,為了風汐紫,真的可以江山兩抛……如此的墨止岚,如此的風汐紫,如果他再要逼風汐紫離開的話,恐怕那些百姓們也會罵他無情無義,棒打鴛鴦。

墨止岚……終于還是要為了風汐紫和他作對。

沈紫陌也聽了那童謠,事實上,她能穩坐皇後寶座,甚至能讓皇帝只立她一個患有“無孕之症”的人為後,必然是聰明絕頂。墨南痕想到的,她自然也想到了,甚至,她比墨南痕想的還多,還深。

“陛下,既然攝政王已經是表露自己的态度,你也不要再為難風汐紫了。攝政王的為人你是知道的,逼得太緊,說不定會适得其反呢。”

“朕自然知道皇叔的脾氣……”墨南痕手指握拳,狠狠攥緊,“可朕始終咽不下這口氣,她風汐紫配不上皇叔,卻還不肯放開皇叔。朕,不能容許一個商賈女子成為天澈未來的皇後!”

沈紫陌知道墨南痕的脾氣,只要認定了,便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的。

“那陛下想怎麽辦?”

“既然皇叔不想讓朕拆散他們,朕自有辦法讓風汐紫知難而退!”握緊的拳頭砸在石桌上,墨南痕眼中閃爍着異彩。

風汐紫不知道厄運已經悄悄降臨,她現在也沒空理會墨南痕在想什麽把戲。

只是風家的事情就已經讓她焦頭爛額,因為風家絲綢商賈重地,同州出事了。

同州是江南的重要城鎮,也是風家手中壟斷的絲綢生意生産地之一。

同州的養蠶人為風家養蠶抽絲,再将蠶絲制成絲綢販賣,幾十年來已經是風家在江南耗費心思最多的地方。

風汐紫以為風珏在坐鎮江南,江南生意應該無礙,可誰知還是出了纰漏。

起初的十七萬兩白銀虧損只是一個開頭,随着旒羽對賬本的對峙深查,一系列問題浮出了水面。

年初的時候氣候驟冷,同州蠶農的蠶死了很多,但風家按照規定補發了很多銀兩,剩下的蠶絲也不如往年的質量上乘。

風汐紫當機立斷,将同州原本頂級絲綢全部打為二等絲綢販賣,而原本要進宮的特供絲綢則有風家另一個蠶絲地姑蘇産出。

☆、57.山雨來,風滿樓【2】

本來這個決定風家是會損失大筆錢財,卻可以保證絲綢的質量。

風汐紫來說,風家的招牌勝過一切,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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