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陰謀陽謀
櫻子和石榴一樣,雖為卑賤的奴仆,卻是心地善良,見不得可憐的人,看到鳳骨受罰,她們心裏也不好受,雖然相處的時日不多,但是,鳳骨是她們兩個一起照顧的,從她昏迷不醒到如今,她們,傾注了關愛。
鳳骨看着這倆人,鼻子一酸,嘴裏呢喃着,“骨頭,骨頭……”
“對啊,你不是叫鳳骨嗎?就是我們的小骨頭啊,快讓姐姐們看看,有沒有傷哪啊?”
櫻子忙在風骨身上仔細查看着,生怕她受什麽體罰。
風骨只是淡淡笑意,“兩位姐姐,骨頭沒事,我只是覺得好累……”
“一宿沒睡了,快快,姐姐已經給你準備了熱水,洗個澡就舒服了。”
鳳骨點頭,“謝謝兩位姐姐……”
“傻丫頭……”
倆人攙扶着鳳骨進屋,屋子中,不時的傳來姑娘家嬉戲的笑聲。
這樣的笑聲,以至于鳳骨在很多年後,都銘記于心,經久不忘。
最美的時光,最天真的少女年華,那些在生命中出現的過客,轉瞬間變為了記憶中的常客,一旦憶起,便是一世唏噓。
巍巍宮殿在燈火闌珊處若隐若現,河南開封府。
大梁皇宮,尋歡殿
偌大的殿裏傳來女子斷斷續續的哭泣聲音,只聽聞一聲沉重的男子聲音在裏面一陣怒罵,似乎很是生氣,“該死的,真是掃興,哭哭啼啼的作甚?”
殿門外守候的侍衛,聽到這樣的怒吼,都面面相聚,無奈搖頭,這皇上可真是淫/亂之至,宮中美貌女子無數,他玩膩了竟然打起了兒媳的主意,那在殿中哭泣的女子,是他們三皇子的皇妃,可是卻被傳召入宮侍寝……
大殿中,裝飾極其奢華,大紅的地毯柔軟幹淨,雕花茶幾上面,放置着一個燃燒着的檀香爐子,爐子造型極其精巧,外面用黃金打造,金光燦燦,爐子上用彩繪畫上一只展翅高飛的紅色火鳳,火鳳的嘴裏吐出殷紅色的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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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中充斥着一股股奇特的香味,不是優雅的檀香,不是沁人心脾的蘭香,卻是那有着噬魂作用的噬魂香,人聞了以後,會異常興奮……
夜明珠串成的珠簾後面,是一張大大的床榻,那哭泣的女子,正衣衫不整的坐在床上,捂住被子低泣。
“賤人,真是掃興,朕看的上你,是你幾世修來的福氣,再哭,朕就下旨滅了你娘家……”
後梁太/祖朱溫早已穿戴整齊,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女人不過二九風華,身姿修長,一雙白皙秀美的玉/腿蜷縮在被子中,她的容顏清秀且姣好。
朱溫身約高七尺,一身淡紫色衣袍,那張臉微黃,一雙滲人的桃花眼卻格外有神,微白的發髻昭示着自己已經不再年輕,下巴處還留有一小撮花白的胡子,盡管已過青春少年,他卻是瘋狂的喜歡年輕女人的身體,他喜歡尋歡作樂,喜歡和女人的床第之歡。
他性格殘暴,稍有不順心惹到他便會立馬招來殺身之禍,他嗜血,心狠手辣。
女人因為他的這話立馬停止了哭泣,她不顧自己衣衫不整從床榻上滾下來,跪在朱溫面前,白皙修長的雙手扯住他的裙擺,低泣祈求,“皇上不要啊,都是賤妾的錯……”
她低低的哭泣着,一張白皙精致的臉上淚眼婆娑,她的長發略微淩亂,美麗的脖頸處遍布着促目驚心的吻/痕,朱溫看她就範,便得意一笑,竟然蹲下身子,“愛妃早這麽乖不就成了嗎?”
女人沒有說話,眼角卻一直挂着淚水,她嫁給了他的兒子友窪,友窪被派去戰場殺敵,這淫/亂的父親竟然公然傳召招她入宮侍寝,不侍寝,他就要誅殺她的娘家……
她的親白已經被毀了,友窪不會再要她了,可恨啊,可恨她手無縛雞之力,面前的這個禽/獸男人,她恨不得與他同歸于盡,可是,她不敢,不敢啊……
朱溫是個殺戮成性的人,他連親手兒子都敢殺,還有什麽,是他做不出來的?
“下月初五,再進宮吧……”
朱溫語罷,便要轉身離去。
絲毫沒有顧及女人可憐的一面,他不懂憐香惜玉,也不會心疼女人。
“皇上,我是您兒媳婦啊,您不能這麽對待我啊……”
她以為,就這一次,為了保護家人和友窪的性命,她就認命了,沒有想到,這衣冠禽/獸居然還不放過她,他居然無恥的說還有下次?
“哼,兒媳又如何,這梁國的女人都歸朕所有……”
“準備一下吧,朕不喜歡勉強女人……”
朱溫語罷,便在也不看女人一眼,拂袖離開。
大殿中,只留下滿身傷痕的女人在低泣,那聲音,令人心酸心碎,這是她的悲哀,也是作為皇家媳婦的悲哀。
朱溫離開後,便進來一群嬷嬷,嬷嬷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一臉同情之色,“三皇妃,起來梳洗一下吧。”
女人卻不再顧及妃子形象,一把抱住嬷嬷便撕心裂肺的哭泣着,她被皇上玷污了,她拿什麽臉去見自己的丈夫?
丈夫歸來,她該怎麽辦?
屋外月明星稀,一輪皎潔的月亮高挂天上,帶來一層淡淡的光暈。
院外站着守衛森嚴的侍衛,一陣夜風吹過,吹動着花草的枝葉随風擺動。
禦書房中,裝飾古典雅致,紅木書房上面,放置着一個純金打造的金人,金人約有一尺,高超的工匠把金人的形象雕刻的栩栩如生,金人的右手高舉起,手中握有一枚白玉雕成的球板,板上有着一顆閃耀着明亮光芒的夜明珠,朱溫好打球,他便命工匠替自己打造了這樣一尊黃金雕像。
他背對着雙手站在窗戶旁邊,一張蒼老的臉,似乎若有所思。
屋外,有公公恭敬的聲音傳來,“回禀皇上,樓閣求見。”
“傳……”
朱溫聞聲,便走到書桌旁邊坐下,雕刻着龍鳳的大紅燭火發出如白晝一般的亮光,整個書房,亮如白晝。
屋門被人輕輕推開,公公對着那名叫住樓閣的男子說了個請的動作,便把書房的門輕輕的關上。
那樓閣進屋,帶來了一股寒徹的冷風,他全身散發出一股冷冽的氣息,頭上帶着一個黑紗覆面的鬥笠,右手握有一把玉簫,一襲藏青色衣袍,看不清楚臉長什麽樣子。
樓閣走到書房面前,對着朱溫單膝跪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
“這次你做的非常好,朕很欣慰,你要什麽賞賜,朕都依你……”
男子起身,聲音如寒冰一般,不帶一絲溫度,“臣無所求。”
朱溫擡眼打量這個帶着帽子的男人,這個男人,跟随他多年,是他的左臂,他很精明,也很能幹。
“無所求?不,你替朕除掉了晉王安插在朕身旁的重要棋子,朕一向有功必賞,說吧,朕都依你。”
男子沉悶良久,似乎在考慮他話語中的真實度,考慮再三,他才緩緩開口,“她什麽能回來?”
朱溫雖然看不到男子的表情,卻能想象得出他此時面部的神色,他冷笑一聲,聲音帶着絲絲蠱惑,“你和她是朕最得力的左膀右臂,朕答應你,待滅了晉王,她就可以功成身退,去過你們想過的小橋流水生活。”
“皇上……”
樓閣吃驚,他怎麽什麽都知道,難道說……
朱溫看着眼前的男子,臉上卻扯出一抹古怪的笑意,“把你頭上的鬥笠摘了吧,這麽多年了,你還怕面對朕嗎?”
樓閣搖頭,“不,臣不怕任何人的恥笑,臣怕她怕我……”
沒有人會知道,面前這個殺人不眨眼的男人,究竟在怕什麽?只要他的一曲勾魂殇,便能讓聽到的人失去心智,瘋癫不已,他是大梁百姓中聞曲色變的蒙面修羅,沒有想到,如此鐵铮铮的男人,竟然會怕一個女人看到他那張臉。
朱溫記得,這樓閣從前是位難得的美男子,奈何被那號稱素手丹心的風測使計下毒,他的那張俊臉,已經毀了,再也不複存在。
“朕做主,她敢嫌棄你?”
“謝皇上……”
樓閣謝恩,他是愛她沒錯,可是,他卻無法正大光明的面對她,她怕看到她嫌惡的眼神,怕她嘴裏會說你如此的醜不堪顏,我怎麽會嫁你?
十六歲的樓閣曾是公認的美男子時候,她都對他不屑一顧,如今容顏已毀,他更怕她了……
“朕猜晉王已經知道他的棋子已毀,此時,他是否在暴跳如雷呢?”
“哈哈,朕和他的父親李克用争鬥多年,卻不曾想,他死了,他的兒子,卻比他更勝一籌,朕居然會敗在一個年僅十八歲的少年手中,朕這次,總算一雪前恥,扳回一局了……”
朱溫笑的狂妄,他還有更大的禮物在等着朱邪笑納。
他甚至在腦子中勾畫這樣的一副畫面,朱邪被殺,他的鐵蹄踏碎晉王所統治的河西領土。
朱邪的百姓一個個被他的軍隊殺死,百姓的呼救聲,刀箭刺入骨頭的聲音,血色殘陽,整個大地如人間煉獄一般,那是一副多麽完美的畫面……
“乳臭未幹的小兒,希望你不要太吃驚,老子慢慢的陪你玩……”
夜涼如水,黑夜如潑散的稠墨一般,黑的深邃,黑的莫測。
城外的一處松柏林子中,寂靜無聲一片,空氣中靜谧的仿佛能聽見樹葉飄落在地上的聲音。
伸手不見五指的松柏林子中,竟然站着一個女人。
她一襲純色黑衣打扮,臉上帶着一枚恐怖的銅色面具,看不到長什麽模樣。
她就站在一顆偌大的松樹面前,身姿高挑,迎風而立,柔軟的黑袍随風舞動,及腰的長發在風中舞出最漂亮的弧度,她如從地獄來一般,全身上下散發出死亡的氣息。
一雙黝黑的眼睛中,閃現出一抹滲人的亮光,女子似乎在這裏等待了許久,又似乎她剛剛來到。
她緩慢的從懷中掏出一支不知用什麽材質制成的笛子,笛子在夜色中泛着陰森恐怖的森寒光芒,她放置在唇邊輕輕的吹着,随着她指節的輕輕舞動,一種很奇妙的聲音傳了出來,這聲音充滿了悲涼,充滿了絕望,聽到此笛子聲音的人,會莫名的想起自己的傷心事,會有想自殺的念頭,她的笛聲,不是仙樂,确是催命曲。
“魔笛果然名不虛傳,再下受教了。”
一身淡青色衣袍的無果運用輕功,從天而降,他站在女子的身後,那張黝黑的臉上卻滲出細密的汗水。
如若不是他封住了自己的聽穴,阻止這魔音進入耳朵內,此時,他應該沉溺在自己的痛苦中,無法自拔,輕者抑郁自殘,重者瘋狂自殺。
随着男子的話語一出,笛子聲音戛然而止,女子停下了吹笛子的動作,她轉身,擡起頭正視眼前的男子,聲音确如翠鳥清脆好聽,“殿下找我?”
無果點頭,擡起步子走到她面前,借用手中的燈籠,他看到了一身黑衣的女子還有女子手中的短笛,他的那雙眼睛帶着一絲恐怖之色,不是因為女子臉上的面具,而是她手中的笛子。
“魔笛,能否借心愛之物一看?”
無果一臉真誠之意。
女子沉默一刻,便伸出手,遞給一旁的無果。
無果接過那短笛,笛子握在手中,卻如千年寒冰一般的冷寒,他借着燭火的光芒,竟然看到了笛子的尾部雕刻有一個人形的骷髅頭,恐怖萬分。
“這不是……”
無果驚訝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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