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颠倒是非
她極盡瘋狂,看着老頭被一群人毆打,她的心底難受至極,所以,她抛下一切可發生的後果,還是沖了進來救人,就算要她死,她也要救他。
屋外,那群婢女就站在屋門口如看戲一般,沒有人去找大夫,也沒有人答複她。
丹砂看着這樣崩潰的鳳骨,一把抓住她的肩膀,語氣無奈,“別喊了,這裏根本不會有大夫,老爺爺還有一口氣,我們聽聽他還有什麽要說的吧。”
丹砂把老頭扶了起來,老頭的手一直被鳳骨捏在手中,他的手動了動,努力的睜開眼皮,看着眼前兩個姑娘,老頭竟虛弱一笑,“老奴多謝兩位姑娘……”
鳳骨心急如焚,眼淚就那麽一滴滴滴落下來,滴落在胸襟裏面的那塊鳳骨玉佩上面。
玉佩發出一抹黝紅的光暈,光暈淡淡,漸漸散開圍繞着她。
丹砂一雙漆黑的眼睛看見這抹黝紅,閃過一絲疑惑,老頭的神态漸漸由開始的驚慌失措變為安寧,似乎不是被打死的一般,她叫鳳骨把耳朵湊上前去,鳳骨點頭,丹砂則在一旁,神色複雜的看着這倆人。
老頭拼勁全力在鳳骨耳畔輕語一句後,那雙渾濁的老眼便霎時失去了靈動和生氣,被鳳骨握緊的雙手自然的垂在地下,一雙眼睛卻睜的大大,似乎死不瞑目一般。
鳳骨不停的流着眼淚,老人臨終的遺言在她腦海裏面久久回響,她神色淡漠的擡起頭,看着屋子外面那些看戲的婢女,那雙幽藍的眼睛中,閃現出一抹痛恨的眼神。
婢女們被這樣的眼神吓到,不由自主的往身後退卻。
就在這時候,外面傳來了吵雜聲,婢女們紛紛讓開一條道路來,只見李姑姑帶着衆位婢女跨步進屋,她看到跪在地上的鳳骨,再看看在地上的老頭,臉色大變,“這是怎麽回事,鳳骨?”
李無顏從身後擠進來,在李姑姑面前,一臉看戲的樣子,“姑姑,這老頭是鳳骨打死的……”
鳳骨聽到李無顏這樣說,寬大的米色袖口下面,握緊了拳頭,她在丹砂的攙扶下,緩緩起身,走到李姑姑面前,微微施禮,“姑姑,你的侄女使喚她們把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家活活打死,姑姑,這王府裏面,還有王法嗎?”
“放肆……”
李姑姑一甩拂袖,語氣不善,“來人,把這裏清理幹淨……”
李姑姑一聲令下,立馬進來了三個奴仆打扮的男人,三個男人動作粗辱的擡起老頭的屍體便要往外走。
Advertisement
鳳骨淚眼婆娑,看着屍體遠去,嘴裏依舊喚着,“老人家……”
李姑姑那張臉上,鐵青一片,擡手指着衆人,“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大清早的,竟然出了人命,要是被殿下知道,我們所有人都要死,你們明不明白……”
婢女們被她這話吓到,立馬全部跪成一排,低垂着頭,無人敢開口。
“無顏,你來說……”
李姑姑氣急,一把拉過李無顏的手,指着鳳骨 ,“她說的可屬實?”
李無顏的臉上頓時煞白,嘴角不自在的抽動,她擡起手拉住李姑姑的長袖,可憐兮兮道,“姑姑……”
李姑姑冷哼一聲,擡手猛然一甩,李無顏差點跌倒在地。
“姑姑,這不是無顏一個人的錯,是鳳骨挑釁在先,那老頭也不是無顏動手打死的,這一切,和無顏無關啊……”
李姑姑卻不相信她,她一把拉過一旁的婢女,“你說,究竟是怎麽回事?”
那婢女吓的不行,連忙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李姑姑,當然了,她看着李無顏那警告的眼神,避重就輕,把所有的罪責推到鳳骨身上。
李姑姑聽完大怒,“來人,把李無顏和鳳骨給我關到暗房去,等候發落……”
“姑姑……”
李無顏那張難看的臉頓時煞白,再也沒有往日嚣張跋扈的氣焰,她苦苦的求着李姑姑,還想做最後的掙紮。
“休要多言,立馬帶走,待我調查清楚,再一并處理……”
她一聲令下,屋外立馬上來了幾個身着青衣的男仆,一把鉗制住鳳骨和李無顏,鳳骨一張絕色的臉上全是失望,她看着一旁擔憂的丹砂,淡淡一笑,“丹砂不用擔心,我相信李姑姑一定會還我清白的,不是嗎?李姑姑……”
鳳骨擡起頭挑眉看她,李姑姑一張臉如玄冰着實難看,“帶走……”
鳳骨和李無顏被帶走後,李姑姑也匆匆離去,丹砂在身後看着衆人離去的背影,姣好的清顏上露出一抹焦急之色。
鳳骨和李無顏被分別關進了暗房裏面,不大的暗房中,漆黑一片,只能看到一個狹窄的小窗戶一發出一絲絲光亮,鳳骨坐在冰冷的地板上面,腦海中不時的響徹着老頭的話語,老頭說,要她小心這裏所有的人,所有的人,包括丹砂嗎?
她迷茫了,區區一個洗衣房,竟然暗藏玄機,脖子處的鳳骨玉佩還在發出黝紅的光芒,淡淡的光芒映照的暗房一片紅暈。
鳳骨忙從脖子處掏出玉佩,把玉佩握緊在手心中,豆大的淚水滴落在上面,一滴一滴。
“阿媽,你在哪?風骨該信任誰,我該怎麽辦?”
遼闊的大草原上,一襲輕裝的契丹國母英姿飒爽的騎在馬背上面,她動作麻利的彎弓射遠處跑得很歡的一匹野生的小鹿,正當她準備發射的時候,突然間,她的心口如一陣針刺一般的疼痛,猛手中的箭雨飛了出去,飛到很遠的地方,卻是沒有射中獵物。
她一張雍容華貴的臉煞白一片,光華的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她咬牙逼停馬兒,從馬背上下來,婢女和士官看她不對勁,忙焦急道,“皇後娘娘,您怎麽了?”
述律平只是用手按着胸口,嘴唇泛白,她被人扶到一旁的帳子下休息,仆人以為她狩獵累了,忙遞上來一杯奶茶。
她卻搖頭,咬牙道:“你們都下去!”
衆人雖然疑惑,卻不敢多說什麽,忙恭敬的全部退了下去。
衆人走後,她站了起身,一雙幽藍的雙眸深邃不已,這個深藏多年的秘密,只有她知道。
這心痛的毛病和鳳骨玉有關,她生質古的時候,那玉是從她體內一起帶出來的,這麽多年,只要鳳骨玉有異常,她就會有所感應,鳳骨玉已經給質古陪葬了,為何還會有異常?
述律平一雙幽藍的雙眸中閃過一絲狠逆,随後,她找來了最得力的屬下,在那人耳畔低語幾句,那人不停的點頭,待她交待完畢後,那人恭敬快速的離開。
述律平喝了一口奶酒,身子微微朝後仰起,靠着□□的逍遙椅子微微閉眼,腦子裏在想着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不消片刻,屋外傳來了禀告的聲音,“回禀皇後娘娘,墨玉求見。”
“傳……”
述律平一聲令下,帷帳的帷幅被人輕輕掀開,那人闊步而進,一身得體的深玄色胡衣,一頭烏黑的頭發梳成很多個小鞭子,一根絲帶捆綁,那人身材魁梧,一張微微泛黃的臉略見消瘦。
他走到那身份高貴的女人面前,單膝跪地,“墨玉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
她居高臨下的看着眼底的年輕男子,點了點頭,微微擺手,“起吧。”
墨玉起身抱拳,“不知皇後娘娘召見,有何吩咐?”
述律平玉指撫摸着一個質地上乘玻璃杯子,淡淡道,“去給本宮秘密把公主身旁的那個侍女涼歡帶回來,本宮有事問她?”
墨玉一張微黃的臉上,浮現一抹疑惑,點頭,“是……”
就在他轉身離去的時候,述律平卻喊住了他,“切記,要秘密帶來,不能讓皇上知道?”
墨玉的身子微微一怔,“這可真是難辦,他雖受命于皇後,可是這裏最大的人卻是皇上,要他瞞着皇上……”
“怎麽,本宮的話不作數?”
墨玉轉身,“娘娘言重,屬下這就去把涼歡帶來。”
述律平站了起身,她緩慢的走出帳子,擡起頭看着刺目的太陽,“希望本宮多慮了……”
夕陽西下,徒留漫天的雲彩,晉王府門口,一身黑衣的朱邪此時卻站在王府門口,他的身後,跟随着無果等人,看那樣子,是在專心的等着誰一般。
無果看着這日頭漸漸西落,走到朱邪面前,“殿下,這都日落西山,風公子怎麽還沒到?”
朱邪一雙犀利的雙眸瞟了無果一眼,玩味道,“怎麽,看起來你比本宮更着急啊?”
無果低頭,一張臉上着實難看不堪,他支吾道,“屬下只是擔心風公子……”
朱邪卻嘲弄一笑,“無果,你跟随本宮多年,你的那點花花腸子,瞞得了本宮?”
無果低垂着頭,一言不發。
朱邪還想繼續作弄他,卻聽到遠處傳來馬車的聲音,衆人的視線朝着馬車的方向尋去。
只見繁華的街道上面,一輛裝飾豪華的馬車正緩緩是過來,而那朱紅色的馬車上面,還繡着一只黑色的蟒紋紋飾,這樣的标志,是晉王府府中的标志。
馬車徐徐而來,走到王府門口的時候停了下來,車夫丢下手中的缰繩先行跳下,對着朱邪單膝跪地,“參見殿下。”
朱邪點頭,見那馬車簾子被掀開,一身白衣如雪的風測從馬車中緩緩而出,他的出現,似乎讓原本漸漸漆黑的天色也變得亮堂了不少,白衣少年,翩翩公子。
他擡步走到朱邪面前,手執蒲扇,“兄弟,久等了。”
朱邪一張英氣逼人的臉上,浮現一抹難得的笑意,他拍了拍風測的肩膀,“可回來了,走,本宮早已設下筵席替你接風,咱們兄弟好好喝一杯……”
風測點頭,一張如仙出塵的臉上,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倆人并肩着朝着王府而去,只有無果還呆站在那裏,他是不是要告訴無心風測回來了?
黑夜漸漸降臨,燈火通明的晉王府今夜格外熱鬧,風測回來了,說明東營那邊的瘟疫已經被治愈,如此說來,無辜百姓不會在遭受瘟疫之苦。
王府中,今夜載歌載舞,慶祝着神醫歸來。
一頓筵席下來,朱邪和風測由于開心,都喝的酩酊大罪,風測被人送回房間休息,而朱邪,依舊趴在桌子上面,手中握着一個夜光杯子不肯放手。
管家進了屋子,看着朱邪喝成這樣,本想找人送他去房間休息,卻沒想到,原本喝的爛醉的朱邪卻猛然擡起了頭,微微擺手,“本宮沒事,都下去!”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