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另藏乾坤
朱邪沒有應答,只是走到無果面前,語氣淡漠,“把魔笛傳來。”
無果擡起頭,一張黝黑的臉上閃現過一抹凝重,這魔笛還是二月前他去找過,殿下又要找她?
恭敬地點頭,“屬下遵命!”
“好了,退下!”
朱邪微微擺手,無果退下後,他又重新坐到了雕花大椅上面,寬敞的大廳中,飄蕩着絲絲甜味的氣息,他微微閉目養神,腦海中卻浮現一個俏麗倔強的背影。
擡手輕柔的撫摸了鼻尖,淡淡一笑,“小骷髅,你沒有讓本宮失望。”
鳳骨和丹砂今日來到洗衣房後,卻只見這裏沒有人洗衣服了,她們被李姑姑召集到了一起。
十幾個婢女恭敬的站直了身子站成一排,聽候着李姑姑的調遣。
李姑姑冷冽着一張臉,吩咐她們把手掌攤開,衆人不解,但還是照做。
李姑姑檢查了衆位婢女的手,而後,又命人交給了她們一人一個十分堅硬的小核桃,讓她們徒手把核桃捏碎。
婢女們覺得很是吃驚,那核桃那麽的硬,她們的手怎麽能捏碎,可是李姑姑卻說了,誰捏不碎,就将受到懲罰。
衆位婢女很是賣力,鳳骨和丹砂相互對望一眼,沒有言語,随後也接受了那個核桃。
炎熱的空氣後,充斥着一股詭異的氣氛。
李無顏已經傷好,除了不會說話和毀容了,她依舊還是洗衣房的婢女。
衆人拼命的捏着手中的核桃,令衆人沒有料到的是,随着一顆顆核桃殼破裂的聲音,她們竟然都能把核桃捏碎,婢女們攤開手掌,一臉不置信的看着自己白皙如玉的手掌。
她們什麽時候變得手勁如此的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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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姑姑看着她們都能把核桃捏碎,一張風韻猶存的臉上,露出一抹驕傲的笑意,“很好,大家做的很好,從今日起,你們白天可以休息,到晚上子時來此處集合。”
衆人一聽都不禁疑惑不解,白天可以不洗衣服了,子時來此處做什麽?
李姑姑看着衆人不解,沒有解釋什麽,不耐煩的揮手,“好了,都散了,晚上子時來此集合。”
她語罷後,便帶着屬下離去,婢女們開始竊竊私語,讨論着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吩咐?
只有李無顏,臉上帶着一張白色的面紗,自始自終,她安靜的猶如不存在,待李姑姑走後,她也緩緩離去。
溜須拍馬的婢女看她走了,也只好追随她而去。
偌大的院子中,只剩下鳳骨和丹砂站在那裏,鳳骨一臉狐疑的瞧着這洗衣房,以往所有的衣服已經不見了,如今卻是變的很寬敞。
她扭頭道,“丹砂,這李姑姑是什麽意思,我們以後都不用做工了嗎?”
丹砂一雙漆黑的眼眸中閃現過一絲古怪的神色,無奈搖頭,“我也不知道……”
鳳骨瞧着一地的核桃殼,她蹲下身子撿了一塊破裂的殼子,放置在手中中,柳眉緊蹙,似乎在思考着什麽?
丹砂看她如此,便道,“那我們先回去吧,今夜子時便能知道是什麽事情了。”
鳳骨想多說些什麽,一想到子時便能知曉什麽事,也只好作罷。
鳳骨點頭,随後站了起身,把手中的殼子扔掉,一張清妍的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走吧!”
夕陽漸漸日落,徒留漫天五彩彩霞,空曠的天空雲層疊疊。
并州城外的一處破舊涼亭處,站着一名身着黑衣的男子,男子亂發覆面,他的手中握着一個早已涼透的白面饅頭。
只見他背對着亭子,雙手輕輕的把分饅頭分成兩半,一卷卷好的紙條顯露了出來,他扔下饅頭,打開那卷的很小心的紙片,紙片上只寫了幾個倉促的字體,男子看了後,一雙深邃的眼睛閃現過一絲怒意,随後他把紙片捏在手中,微微催動內力,紙片頓時化為了碎片。
借着夕陽的餘晖,男子消失在涼亭中,再也找尋不見。
夜幕低垂,夜色如濃稠的墨撲散開來,黑的深邃,黑的神秘莫測。
位于王府西面的冬暖苑是簡詩所居住的地方,自從進入王府後她便被安排住在此處,此處離朱邪住的院子相隔很遠,一個在東,一個在西。
裝飾古樸簡單的院子中種植了些許花草,夏季的花朵充滿了勃勃生機,為這個冷清的院子增添一絲活力。
金黃的金盞菊正含苞怒放着,整個院子中,飄蕩着一股淡淡的菊香味。
院子裏面挂着勾畫着山水圖的燈籠,暖黃的燭光發出淡淡的光暈,照亮整個院子。
透過雕花窗戶往屋內瞧去,只見一身着白色亵衣的女子正端正的坐在桌旁,燭火的光芒把女子的身姿襯托的老長,女子手中在拿着一本古書,她似乎看的很是認真。
丫鬟端着一壺熱氣騰騰的茶水輕輕敲着她的門,“美人,茶來了。”
簡詩的注意力從書中喚醒,她放下那本書起身微微打開房門,丫鬟幹淨利索的進門把茶水放置在桌旁,麻利的倒了一杯茶水放在桌面上面,丫鬟擡頭瞧她,“美人怎麽還不睡?”
簡詩走到屋門前,一雙銳利的眼睛打量着屋外的場景,扭頭看向丫鬟,“你先去睡。”
丫鬟點頭,“那美人早點休息。”
随後恭敬的帶着茶盤退了出去。
簡詩在丫鬟走後,只見她快速的把門給關上,扶開珠簾,走到自己的床榻邊,打開套好的枕套從蠶絲枕芯裏面掏出了一個極小的青花瓷瓶子,瓶子只有比拇指大不了多少,瓷瓶卻是做工精細,那麽小的瓶身上面還勾畫着一幅嫦娥奔月圖,栩栩如生。
她無心欣賞瓶子,只是她打開瓶蓋,裏面竟然裝着幾顆黑色的小藥丸,她倒了一顆在手心,借着燭火的燈光,白皙如玉的掌心中一顆極小的藥丸躺在手心中。從遠處看,似乎是手心中長了一顆黑色的痣一般。
她走到桌旁坐下,仿佛凝視着這藥丸,藥丸是那個人給她的,他說只要滴上自己的鮮血浸泡藥丸,待七七四十九天後,藥丸就會被自己凝固的鮮血所包裹,把這些極小的藥丸想辦法讓殿下吃下去,以後殿下便會漸漸神志不清,唯自己的話語是從。
可是,她卻一直在猶豫不絕,而今日發生的事情,讓她看到了一絲希望,殿下開始對她刮目相看,這是不是說明,以後只要自己再多努力,便會讓他真心的喜歡上自己?
她不想要一個傀儡,她想要的是那個決策千裏,運籌帷幄之中的男人,不是一個如癡傻沒有靈魂的男人!
在心底打定了主意,她把藥丸重新放入瓶子中,再放置在一個用梨花木做成的盒子中,然後用一把精致的銅鎖緊緊的鎖上,她希望永遠都不要用到這瓶藥,永遠……
今日她出府去的目地其實就是去傳遞消息,卻不曾想……
近日王府中出了刺客,加強了巡邏,那人便再也混不進來,而自己要想與他合作,那便只能自己出府,用這種掩護的方式,慶幸的是,她沒有被人發現,還得了一個樂善好施的好名聲。
簡詩深深呼吸一口灼熱的空氣,一張好看的臉上,浮現一抹動人的笑意,“殿下,我一定要讓你心甘情願的喜歡我。”
屋外起風了,吹拂着花草的枝葉随風擺動不休。
亥時了,漫天繁星如瀑,星子璀璨。
城外的密林中,依舊一身黑衣,帶着面具的女子早已等候在那裏,鳳吹動着她的長袍啪啪直響,她的臉上帶着一面恐怖的面具,映襯着黯淡的月光發出詭異的光芒。
無果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漆黑的夜裏,一個身着黑衣,帶着詭異面具的女子,女子的手中還握着一根令人心生恐懼的骨笛。
“魔笛果然信守承諾,我的暗號一發,你便來了!”
無果走到她身後,一張黝黑的臉上帶着濃濃的探究之色。
這個高挺身影為什麽他覺得自己似曾見過?可是,在哪見過他卻是想不起來?
魔笛緩緩轉身,算計着時辰,“廢話少說,既然你來了,那就帶路吧!”
無果點頭,沉思片刻,終于問出了心底的疑惑,“魔笛,為何你不直接去王府見殿下,每次都要我發暗號找尋你?”
魔笛面具下詭異一笑,幽幽的道,“無果大人還是少問為妙,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多,對你沒有任何好處,走吧……”
女子一甩拂袖,從無果面前潇灑的越過。
無果看着那道漸漸消失的背影,一張黝黑的臉上,疑惑更多了。
倆人和上次一樣從府中後門進入,待進入朱邪居住的院子後,無果便告退。
今夜的朱邪沒有像上次一般在花園中等她而是一人獨坐書房的桌旁。
魔笛走到院子的時候沒有看見他,她只看到透過雕花窗囧看到那男子偉岸的身影坐在那裏,霎那間,她覺得只是一個背影,卻足以讓自己一生沉迷。
他果然是佛陀,也是魔鬼!
猶豫片刻,她輕輕的敲門,“殿下,魔笛求見。”
朱邪悠閑喝着杯子中的茶水,聽到她的聲音,指尖握住杯子的手微微一緊,扭頭淡然道,“進來!”
随着屋門發出咯吱的聲音被輕輕推開,一身黑衣的女子闊步而進,她恭敬的關好了門,走到朱邪面前單膝跪地,雙手抱拳,“殿下,您找屬下?”
朱邪放下手中的杯子,緩緩起身,一張英氣不凡的臉凝視着眼前的女子,沒有叫她起身,只是淡淡道,“魔笛,你追随本宮多久了?”
魔笛擡頭,一雙漆黑的眼眸中閃現過一絲慌亂,她低垂着頭,恭敬道,“三載……”
朱邪點頭,微微擺手,“起吧。”
“謝殿下。”
魔笛起身後,恭敬的站在一旁,低垂着頭,靜候着吩咐。
朱邪一雙狹長的鳳眸看的魔笛全身發冷,殿下為何會用這樣探究的眼神看她?
“殿下,魔笛有要事禀報?”
朱邪卻擡手,阻止她繼續往下說,“不急,本宮也有事情問你。”
魔笛點頭,面具下的臉格外難看,煞白一片。
在她的記憶中,他從不會出現這樣的眼神,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朱邪闊步走到書桌旁,只見他從抽屜裏面拿出一個精致的紫檀盒子,輕輕扭開小金鎖,從裏面拿出一個絲綢包成的東西。
他把那東西一把丢給魔笛,魔笛反映迅速立馬接住,瞧着手中包的很好的東西,她沒有立即打開,而是扭頭看他,“殿下,這是?”
“打開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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