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撲簌迷離

魔笛點頭,她走到桌旁,小心翼翼的把那絲綢包裹的東西放置在桌面上,随後緩慢打開,待那東西出現在自己眼中的時候,一雙漆黑的眼眸瞬時放大。

她一只手顫抖的拿起那塊黃金制造而成的令牌,緊握在手中,待看到那上面寫的字體,她的心猛然一緊,“這是?”

朱邪一張英氣逼人的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意,語氣中帶着不可辯解的霸氣,“魔笛應該比本宮更熟悉這個東西……”

“屬下确實見過這塊令牌,為何這大梁宮中的令牌會在殿下手中?”

魔笛一雙漆黑的眼眸中閃現過一抹濃濃的疑惑。

朱邪冷笑一聲,他一把奪過魔笛手中的令牌,放置在手中玩弄,似乎在喃喃自語,“是啊,這大梁皇宮的東西怎麽會出現在本宮手中……”

魔笛在腦海中快速的思索着,突然,她差點驚呼,“是他?”

朱邪擡眼看她,這裏沒有人比她更熟悉大梁。

“這令牌是尊主當年賞賜給異性藩王司旋的,當年司旋的父親在戰場上救過尊主一命,尊主為了讓天下人知道他仁德,便把這令牌賞賜給了年幼的司旋,還替他建造城池,劃分封地給他……”

“司旋?”

朱邪眉頭緊蹙,怎麽都沒有聽過這號人物?

魔笛鄭重點頭,“是他沒錯,難道司旋也來了?”

朱邪沒有理會魔笛的自語,他走到窗戶旁邊,輕輕推開窗戶,擡手輕撫自己的太陽穴,“朱溫那老賊可真會收買人心,既然司旋已經來到并州,相信不久,他們自會現身。”

朱邪思索着那夜出現在府中的黑衣人,那個男人,會不會就是這個異性王爺?

而他來府中的目地,是為了那張白虎作戰圖?

魔笛擡頭看他,看來殿下還未發現樓閣也來到并州了,她在猶豫着要不要告訴他,她很清楚的知道,尊主派了這兩個人來并州,一定有什麽大事即将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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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笛,這段時日你做的很好,本宮很滿意,大梁的事情本宮自會處理,這次讓你來的目地就是為了弄清楚這令牌的始末,你應當知道,本宮很信任你。”

朱邪緩緩轉身看她,一雙狹長的鳳眸中閃現一抹隐晦。

“魔笛多謝殿下信任,必當為殿下的宏圖霸業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魔笛雙膝跪地,雙手抱拳,一雙漆黑如鑽石般的眼眸閃現出堅定的光芒。

她不怕被他使喚和利用,因為,如果自己在他眼中沒有了利用的價值,那才是真正的可悲。

朱邪滿意點頭親手扶起了她,“待天下大定,本宮會讓你功成身退,你也累了,下去吧。”

魔笛點頭,随後起身恭敬的出了屋子。

走出屋子,屋外夜色正好,群星璀璨,她的身影化為了一抹驚鴻,快速的離去。

運用輕功飛奔在夜色中,她飛到王府最偏僻的地方停下,狂亂的奔跑,最後雙膝跪地,這一次算自己自私了,她沒有把樓閣的事情告訴他,因為她知道,一旦讓他知道樓閣的事情,憑借殿下的狠逆,他一定會拿自己做誘餌逼樓閣現身,那樣的話……

她不喜歡樓閣,可是,樓閣從小就對自己照顧有加,如親人一般,,無論如何也不能看着殿下殺他,可是,瞞住了殿下,待他日東川事發的時候,她将會在他心中僅存的價值都沒有了!

一雙漆黑的眼睛中滲出一滴清淚,她咬緊牙關,她想保全樓閣,也想保全殿下,可是,這兩個人終究是死對頭,還有那殘暴不仁的尊主……

魔笛擡起頭,一臉痛苦的仰望星空,“為什麽,為什麽要把自己逼入兩難的境界?”

夜風徐徐,在一個無人的角落裏,一個女子在低低的哭泣,濕潤的空氣中,似乎飄蕩着一股如幽靈的聲音,“你會付出代價……”

寂月皎皎,天邊的一輪明月更顯得明亮,皎潔的月光灑滿整個大地,天邊調皮的星子眨着眼睛,一閃一閃的凝視着這千古不變紛擾的人世間。

破宅內的屋子中,燭火随風搖曳,忽明忽現的燈火照耀在一襲米白色衣服袍子的女子身後,略顯得黯淡。

已經快子時了,她卻還未歇息而是焦急的在屋子中等候着丹砂的歸來。

丹砂說出去喂食養的寵物,已經快到子時了,卻還沒有歸來,要是錯過了去洗衣房的時辰,那李姑姑還不知道該如何懲處她們?

鳳骨在也坐不住了,她站了起身,朝着屋外走去,剛剛走到破宅大門口,她卻見到了垂頭喪氣的丹砂,丹砂從黑夜中走來,一襲淺藍色衣袍顯得黯淡無光,她的身姿高挺纖細。

鳳骨一雙幽藍的眼眸中閃現過一絲困惑,忙跑到她面前,一臉焦急,“你怎麽才回來,誤了時辰我們會受罰的?”

丹砂一張姣好的容顏臉上蒼白,鳳骨發覺她不對勁,忙把她扶到屋子中,一臉關切,“怎麽了,你不是去喂小貓了嗎?”

丹砂擡起頭,一雙漆黑的眼眸中似乎要掉落下淚水來,一臉委屈,“我養了幾個月的小貓死了,鳳骨,它死了,是餓死的……”

丹砂開始捂面哭泣,一邊抽搐一邊抓住鳳骨的手臂,悲痛欲絕,“你知道嗎?當我拿着食物開心奔跑去找尋它的時候,我卻看到了它冰冷的屍體躺在垃圾堆裏,它的肚子扁平,是餓死的,是我餓死的……”

丹砂不住的哭泣,鳳骨一張風華絕色的臉上也很難過,雖然那只小貓她沒有見到過,不過丹砂可是經常冒着被發現的危險去送吃的,那貓兒餓死了,估摸是丹砂生病那幾日沒去,所以……

“好了,丹砂,別傷心了,啊……”

丹砂抹了一把眼淚,神色哀怨,無奈搖頭,“我從臭水溝裏把它救起,她是那麽的小,我努力的去送吃的給它,看着它一天一天的長大,它會舔/弄我的臉,會用貓爪和我玩,我……”

“好了,不哭了啊……”

鳳骨一邊拍打着丹砂的背部,一邊輕聲安慰。

在她印象中,丹砂從未如今夜這般軟弱,那只貓兒,真的讓她如此的舍棄不下嗎?

擡起頭看着天邊的一輪皓月,鳳骨連忙輕拍她的背部,“我們趕緊走吧,遲到會很麻煩……”

丹砂擡起一張哭泣的小臉,一臉疑惑,“去哪啊?”

“啊呀,不是李姑姑說子時集合的嗎?你忘記了?”

丹砂這才恍然大悟,忙用袖子擦拭了臉上的淚水,一把抓住鳳骨的手,“那我們快走吧……”

倆人一前一後朝着洗衣房狂奔而去,就那麽一瞬間,丹砂臉上的悲傷不見,似乎剛才那個痛苦流涕的不是她,而是別人。

奢華裝飾古典的書房中,朱邪一夜無眠,魔笛走後,他便一直站在那裏,一張英俊不凡的臉上,劍眉緊蹙,似乎在思考着什麽一般。

屋裏的空氣中依舊飄蕩着醉人的花香,他緩緩走出屋子,當值的侍衛早已被自己遣散離去,他依舊如從前一般走到那株心愛的幽昙花面前,蹲下身子,借着燭火,他看到了那株幽昙花似乎馬上就要含苞待放一般。

花骨朵比上次略為大一些,只是還未長城,過了五月後的子時,便可以見到幽昙花開花了。

這株幽昙不同于普通的昙花,普通的昙花在春日的夜裏便會含苞怒放,而這株則要在八月月圓之夜,傳聞花朵為藍寶石一般的色彩,甚是好看。

這便是吸引朱邪悉心照料的原因,他想一睹這不平凡之花的絕姿風采。

朱邪擡手輕輕扶住花枝,一張英氣不凡的臉上露出一抹嗜血的笑意,一雙狹長的鳳眸中閃現過一絲陰狠,“是時候了……”

五月的大梁汴州天氣已經極度炎熱起來,燦爛的陽光高挂于天際。

大梁都城汴,熱鬧非凡。

長街上面,駱驿不絕的小販在街市賣弄着一些小東西彌補家用,那聲聲叫賣聲,聲聲入耳。

位于街道南面是一座威嚴不凡的王府,此處住着大梁皇帝親自禦封的異性王爺司旋。

逍遙王府門口,栽種着各色繁花,門前站立着一排排看門的侍衛,侍衛們身着青色衣袍,手中握有一把把長刀,神色嚴肅。

王府緊閉的銅門緩緩被人打開,只見三個人從王府大門走了出來,一個身着灰色衣袍上了年紀的人正在對着一旁的人小聲的交待着什麽?

“老奴記下了,大夫慢走……”

叫着大夫慢走的人是逍遙王府中的管事,他年約四十歲左右,身着玄色衣袍,一張布滿黑斑的臉格外難看,一雙銳利的眼眸卻是很精明。

那一名鶴發蒼蒼身着灰色衣袍的老頭忙微微擺手,“老管家不用多禮,王爺的傷已無大礙,老朽告辭……”

那老頭說着,便和自己的小徒弟微微抱拳後匆匆離去,老管家目送他們走遠後,這才重新進入王府,朝着王爺居住的逍遙居而去。

逍遙居位于王府南面,府中亭臺樓閣,水榭小橋,潺潺流水的聲音在府中連綿不絕,格外好聽。

逍遙居建造在一座人工開閘的湖中,屋子全部用上好的楠木建造,上下三層,底下用百年楠木支撐,一座大型的院子分布在逍遙居門口,門前種植着一些名貴的花草,管家匆匆忙踏上木橋往那逍遙居而去。

待走到逍遙居門口,守門的侍衛恭敬嚴肅的站立在兩旁。

看到他,微微施禮,“管家……”

管家點頭,走到屋門口,擡手恭敬的敲門,“王爺……”

屋子裏沒有任何動靜,管家一張布滿黑斑的臉上閃過一抹疑慮,繼續敲着,“王爺……”

半響,屋子中才傳來一道不耐煩的聲音,“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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