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絕地反擊

魔笛走到籃子面前,掀開裏面的絲綢,看着裏面一個個活潑可愛的小生命,心底竟然浮現一抹不忍,擡起頭,神色矛盾“你會把她們如何?”

“哈哈……”

沒想到那男人卻嘲弄一笑,他嘲笑眼前的女人,擡手欣賞自己纖細的手指,“魔笛,你什麽時候竟然有了一顆憐憫之心,這不像你啊……”

在他眼中的魔笛,是那個精明殺人不眨眼的女人,她甚至幹/過把一個男人的心活活挖出來,只為了看清那心的大小,如今,她卻有了憐憫之心,這不是可笑嗎?

“憐憫之心?”

魔笛皺眉,喃喃自語,神色迷茫,她有憐憫之心嗎?怎麽可能,自己從小便被尊主訓練成殺人不眨眼的機器,她的這雙手不記得殺了多少人,害了多少人命,她怎麽會有憐憫之心?

男人看她迷茫的樣子,依舊勾唇嘲笑,“魔笛啊魔笛,你記住,你我都是生活在地獄中的人,此生罪孽無數,就算你去了昆侖之巅的聖湖,你也洗不幹淨此生的罪孽了,因為,你的骨子中都透露出邪惡,想做一個好人,哼,你沒有機會了……”

魔笛猛然擡起頭,眼中的迷茫消失,臉上恢複如初,似乎剛才那個自己不存在一般,她微微別過臉去,聲音冷寒,“我魔笛本是魔鬼,何來憐憫之心?這七個嬰孩交與你,希望你說話算數,要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魔笛冷冷丢下這句話後,和屬下飛身一躍快速的消失在竹林中。

那男人看着地上的七個籃子,臉上扯出一抹嗜血的笑意,随後只見他輕輕拍手,從竹林深處走出來幾名面容怪異的男子,“主上!”

那幾名屬下雙膝跪地,聲音冷寒,他們如行屍走肉一般,沒有靈魂。

“把她們帶回去,好生伺候……”

男人說完後,猛然轉身,眼睛朝着魔笛消失的方向望去。

“屬下遵命!”

那幾名屬下如鬼魅一般,把七個籃子收入自己手中,随後通過幻術消失在竹林中。

男人嘴角扯出一抹陰謀的笑意,“魔笛啊魔笛,你真以為送幾個嬰孩就可以讓本座替你保守秘密嗎?真是愚蠢至極,尊主訓練出來的棋子也不過如此,哼……”

Advertisement

男人嘲諷一笑後,身子便漸漸化為一道虛幻的影子,追尋着那幾名屬下而去。

漆黑的夜色中,魔笛降落到一處小河邊,河水潺潺,發出流動歡快聲音,亥時了,漆黑一片的天空竟然鑽出來一輪皎潔的月光,月光皎潔,倒影在小河中,如夢如幻。

魔笛跑到河邊,單膝跪在岸邊,她仰頭看着天上的一輪月光,第一次她深深的覺得,自己已經再也變不幹淨了,就連擡頭看那皎潔的月光,她似乎都覺得這是對月光的亵渎,也許那怪物說的對,自己本就是生活在地獄黑暗中的人,何談想見光明,此生已經沒有機會,她再也變不回曾經善良天真的樣子,再也變不回!

耳畔傳來一聲詭異烏鴉的叫聲,魔笛猛然站了起來,一雙漆黑的眼眸一頓,似乎很是着急一般,運用輕功,朝着那樟樹林中飛去。

當她到達樟樹林的時候,一身淡青色衣袍的無果早已在那裏等候,從天而降的她一襲黑衣飄灑,仿佛從地獄來一般。

無果看到眼前的女子,趕緊走上前去,“魔笛,你遲到了!”

魔笛一雙漆黑的眼眸瞧着眼前的無果,語氣冷淡,“殿下尋我?”

無果點頭,神色凝重,“出事了……”

魔笛卻闊步走上前來,“何事?”

無果微微搖頭,“随我走吧,你去了自然明白。”

魔笛的心底立馬湧出不好的預感,她點頭,倆人快速的朝着晉王府而去。

同以往幾次一樣,倆人依舊從後門而入,待走到朱邪院子門口的時候,無果朝她點頭,“去吧,殿下在書房。”

魔笛一張面具下的臉卻是神色緊張,她點頭後,闊步進入院子,院子中只有一盞暖黃的燈照耀着,守衛已不在,她看見書房漆黑一片,根本沒有盞燈,狐疑的走到書房門口,擡手輕輕扣門,“殿下……”

“進來……”

屋子中,響起了那人一貫冷淡的聲音。

魔笛狐疑推門而入,屋子中,漆黑一片,她只能借着屋外的燭火看清屋子的擺設,不敢在多走,她單膝跪地,“殿下,魔笛到!”

突然之間,屋子中立馬亮堂一片,那一身黑衣的男子坐在書桌旁邊,一張英氣逼人的臉上面無表情。

魔笛看到他,忙恭敬行禮,“殿下……”

“起吧……”

朱邪起身,走到她面前,“魔笛,本宮要吩咐你去辦一件事?”

魔笛點頭,“殿下請吩咐。”

朱邪從懷中掏出一封信箋,遞給她,“按這上面寫的辦?”

魔笛狐疑的接過信箋,她總覺得今夜的朱邪有說不出奇怪的地方,可是,哪裏不對勁?

她拆開信封,待看了那上面的內容後,一雙漆黑的眼眸中閃現出一抹不容置信,“殿下,蒼郁他……”

朱邪緩緩轉過身去,背對着她,沒有回答她的話語,只是淡淡道,“你且立馬動身回去,按照本宮信箋上說的辦……”

魔笛面具下的臉色大變,盡管如此,她還是單膝跪地,“魔笛遵命!”

朱邪擡手輕柔自己的眉心,“本宮知道如此對你你很辛苦,本宮承諾你,待事成之後,會給你你想要的一切!”

魔笛低垂着頭,“屬下願為殿下肝腦突地,死而後已。”

難怪她覺得進門後就覺得殿下有些不對勁,原來是這樣……

看來,尊主已經在行動了……

“關于你另一個身份的事情,你應當知道此事如何處理?”

魔笛擡頭,沉默一刻,“屬下明白。”

朱邪微微點頭,轉過身來親手扶她起來,“辛苦你了,這次務必小心,本宮在此等你的好消息。”

魔笛點頭,“屬下定當盡全力!”

“下去準備吧……”

魔笛點頭,心底浮現一抹濃濃的不舍,她不由的多看了一眼眼前的男子,才短短半月不見,他似乎又消瘦一些,是否他在為了那些事情所煩憂?

一雙漆黑的眼眸中帶着一抹隐忍的柔情,想到他交待的事情,她咬牙點頭,“屬下告退,殿下請保重!”

語罷,她利索的轉身,輕輕的打開屋門,屋外一股炎熱的暖風灌入了進來,她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卻看到朱邪站在桌旁,留一個孤冷高傲的背影給她。

“殿下,如若魔笛身死大梁,還請殿下能念在屬下三年盡心替殿下做事的份上,帶屬下的屍首回來,屬下想埋骨并州……”

她語氣平淡的說完這些話,背對着他的朱邪卻沒有吭聲,良久,朱邪才從嘴裏吐露出幾字,“本宮如你所願……”

聲音不悲不喜,沒有任何的情緒。

魔笛的嘴角勾起一抹絕然的笑意,深深的看了那清冷背影一眼,随後,打開屋門拂淚離開。

她恭敬的關好了屋門,她明白此次一去,自己也許兇多吉少,可是,她別無選擇,只要是他的事情,只要他吩咐,不管再難,她也要替他辦到,縱使會要了自己的命,她也在所不惜!

魔笛一個閃身消失在了夜色中,而處于暗處的那雙眼睛,則是把這一切都看在眼底,就在那人準備無聲無息悄然離去的時候,身後出現的人卻讓自己頓時臉上煞白一片。

“大膽丫鬟,在此鬼鬼祟祟作甚?來人,給我抓起來……”

那丫鬟想逃,卻是逃離無門,只能束手就擒,無果等這天已經等了許久,他吩咐屬下把這女子先關在牢房,随後再去審問。

魔笛離開晉王府後,徑直跑到城外樟樹林中,她如鬼魅一般在風中奔跑,突然間,他停下奔跑的步子,半跪髒亂的地上,擡手一把揭下了臉上的面具,面具下是一張姣好的面容,一雙漆黑如鑽石的眼睛此時卻是閃爍着晶亮的光芒,淚水如斷線的珠子一般流淌,沒有人會知道,這個淚流滿臉看似脆弱不堪的女子竟然就是江湖中傳聞殺人不眨眼的魔頭魔笛,死在她骨笛之下的人不計其數,而如今,這個骨笛的主人竟然在失聲哭泣。

“殿下,魔笛一定會完成任務,一定……”

她已然知道此次去大梁會有多危險,也許她剛到大梁便會被尊主無情殺死,可是,她不怕,他交待的事情,就算拼死,她也必須完成使命,她不想讓他對自己失望,那樣,她在他心中便連存在的價值都沒有了?

我不怕做他手中的一枚棋子,如若在他心上我連可利用的價值都沒有,那才是最大的悲哀,一條命,我用一生血淚償還,終換不回他的一眼餘光。

她的命原本在三年前王府中潛伏失敗被他抓住的時候就應該死去,而他卻沒有把她當奸細殘忍殺死,而是大度放她離開,可是,她卻不想再回到那個殘忍嗜殺的尊主身邊,所以她求他留下她,她決定做他的內線,替他收集大梁的情報,而自己就從中做了中間人,這個中間人的角色扮演不好便會遭受滅頂之災,盡管如此危險,她還是做了……

“殿下,魔笛不後悔所做的一切,永不後悔……”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