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還她匕首
朱邪優雅拂袖,一張英氣逼人的臉上浮現一抹隐晦,語氣淡然,“是什麽?”
鳳骨看着面前這個男子,震驚的朝着後面後退幾步,她邊搖頭邊往後退,一雙幽藍的雙眸中閃現過一抹詫異之色。
沉思數秒,微微搖頭,神色恢複如初,“沒什麽,我該回去了……”
語罷,她快速轉身,腳步沉重的往着回去的方向走去。
她的話語淡淡,卻是充斥着一抹失望,她明白無名沒有對自己說實話,可是,他不肯說出自己的身份,自己強求也問不出任何結果。
無名一雙狹長的鳳眸中閃現過一抹詭異的神色,他迎風而立站在那裏,凝視着女子孤寂的背影,炎熱的大風吹動着倆人的衣袍啪啪直響,沉默一刻,這才朝着她的背影道,“骷髅等等!”
語罷,快步走上前去,鳳骨的步子停住,卻是沒有回頭,他走到她的面前,借着姣姣的月光,只見他從袖口處掏出一把做工精細的匕首,匕首上面勾畫着複雜的花紋,匕首尾部還鑲嵌着一顆璀璨泛着幽藍光芒的藍寶石。
“這個給你,好好利用……”
朱邪一把拉過她的手,把匕首放置在她手中,而後,沒等她有任何拒絕的機會拂袖轉身離去。
鳳骨一臉詫異的看着手中的匕首,她焦急對着他離去的背影大喊,“我不要,還給你……”
她惱怒的朝着他的背影一扔,朱邪沒有回頭卻是輕易的一把抓過她扔過去的匕首,握緊在手中,一張英氣逼人的臉上冷寒如冰,他沒有回頭,冷寒站在那裏,一雙狹長的鳳眸中漸漸積聚起一股風起雲湧的風暴。
鳳骨一雙幽藍的眼眸瞪大,一張絕色的臉上全是不可置信,他竟然沒有回頭憑借聲音就能接住匕首,他的武功究竟到了什麽樣的地步?
沉思一秒,腳步沉重的走到他面前,她能感受到男子身上散發出的濃濃怒氣,如做錯事情的孩子一般低垂着頭,“對不起,我用不着……”
朱邪冷哼一聲,拿起手中的匕首,語氣冰冷,“聽着,你不要日後不要後悔,就算你求我,我也不會再給你……”
此時的他怒意十足,這個小東西竟然敢拒絕他,在他的世界裏,沒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她卻是第一個……
他握緊那匕首,原本他是打算把這匕首還給她,她卻是不要,看來,風測調制的遺心丸真是名不虛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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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麽都不記得,這不是自己所希望的嗎?
天邊璀璨的星子似乎也感染了男子身上的怒氣,紛紛隐退到雲層中,偶爾有一兩顆探出腦袋,調皮的眨眼。
“對不起,我……”
鳳骨看他生氣,自己的怒氣全部消退,她埋怨他不肯告訴自己實話,可是如今卻,萬一她的猜測是錯誤的,那不是冤枉他了嗎?
他真的要是很有本事的人,怎麽會和她這卑賤的婢女做朋友?
想到這裏,她擡起頭,一臉歉意,“對不起,謝謝你的一片好意,可是我用不上匕首,還是你留着用吧……”
她像個做錯事情的孩子一般讨好他,這樣的鳳骨,倒是讓一旁的男子身子微微僵直,原本一個敢愛敢恨,性格豪爽的女子如今像個小女人一般的對着自己認錯,他的腦海中又浮現那年她刺傷自己時候的狠逆,就是這把匕首……
朱邪平複心底的怒意,玩味一笑,“好啊,你不要我就扔了,送出去的東西還留做作甚?”
語罷,他便作勢要把手中的匕首丢掉,鳳骨一瞧他要扔掉,忙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還是給我吧,這麽好看的匕首,留下吧!”
朱邪卻一臉不悅,“我反悔,不給你了,扔掉……”
鳳骨卻一把從他手中搶下,緊緊握在手中,把匕首背在自己身後,一臉讨好的笑意,“這下是我的了,由我處置!”
朱邪背過身子去,雙手環胸,“真是便宜你這丫頭,天色不早了,回去吧……”
鳳骨繞道他面前,語氣謙恭,“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好嗎?”
朱邪一雙狹長的鳳眸一頓,擡手玩弄大拇指上的扳指,玩味一笑,“你且說說?”
“你能幫我想辦法見到朱邪嗎?”
朱邪停下玩弄扳指的動作,俯下身子看她,一張英氣逼人的臉上閃過一抹詭異神色,“你想見他?”
鳳骨被他這樣看着,忙別過頭去,雙手扯着自己的袖子,語氣卑微,“我知道我一介奴婢,身份卑賤,提這個要求很是過分,可是……”
“你見他作甚?”
朱邪走到路旁,擡手撫弄着路旁的樹苗枝葉,一雙狹長的鳳眸中帶着濃濃的探究。
鳳骨走到他身旁,“我從醒來的時候便不記得從前的一切,櫻子姐姐說是朱邪救我回來的,我想當面問他,究竟出了什麽事?”
朱邪停下撫弄樹枝的動作,寬大的袖口下拳頭慢慢握緊,沉默一刻,他扭頭看她神色淡漠,“對不起,我無能為力!”
“為什麽,你不是王府中的護衛嗎?你一定有辦法的不是嗎?”
鳳骨有些許着急,她很早就想找機會見見朱邪,奈何求助無門,王府這麽大,她認識的人就幾個,沒有人能有幸見到朱邪?
“你一介身份卑賤的女婢,你憑什麽讓那朱邪見你,別天真了,回去吧!”
朱邪語罷,不想再看她那雙帶着祈求的眼睛,随後折下一支樹苗的枝幹在手中後惱怒拂袖離去。
鳳骨看着他冷漠的背影,還想說些什麽,卻是說不出口。
手中握緊那匕首,身子孤冷的站在那裏凝視着他漸漸和黑暗融化在一起的背影,她淚眼婆娑,是啊,她憑什麽讓朱邪見她,憑什麽?
指尖不斷摩擦匕首的暗紋,凹凸的觸感絲絲傳入心尖,她擡頭看看天邊那幾顆調皮的星子,發現北鬥七星旁邊一顆啓明星已經漸漸出現,這才驚覺自己在此處呆了不少的時辰,有時候她會覺得無名就如神靈一般,只要她一來到這裏,他便會出來見她。
她決定等回去叫上丹砂哪天和自己偷跑去一趟王府前院,她還是不死心想見到那傳說中從未謀面的主子朱邪。
“糟了,丹砂一定急壞了,這麽久沒回去……”
她立馬撒腿狂奔,朝着破宅的地方狂奔而去。
朱邪回到院子的時候已經接近天亮,他走到花園處,微微弓下身子查看那株被自己悉心照料的幽昙花,昙花的花骨朵越來越大,清早的晨露露水滾動在緊閉的花苞上面,發出璀璨奪目的光芒。
朱邪欣慰一笑,這株花,他悉心照料了半年時日,終于快開花了!
緩緩站了起身,擡起左手臂,一雙狹長的鳳眸瞧着手臂上面的深色刀疤,一想到女子那雙帶着祈求的眼睛,心底泛起一絲酸澀,他用無名的身份介入她的生命,可是,無名總會消失,他是朱邪,是這王府的主人,看她迫不及待的想見自己,他卻隐約擔心,如若她知道了一切真相,她會有何反映?
這個問題,不是沒有想過,而是不願意去想,看着她一步一步按照自己布下的路走,有時候他會心軟下來,就這樣想着,就留她在王府,做個天真開心的小婢女便好,可是,這樣的想法也只是一瞬間而已,他有自己的謀算,她也必須有自己該接受的宿命,無法改變。
擡手附上太陽穴,輕柔的揉捏着,院子中暖黃的燭火照耀院子燈火通明,已經四更天了,快天亮了!
擡起步子朝着書房走去,輕輕的推開書房後,再輕輕關上,走到書桌旁邊的軟塌上面,緩慢的躺下。
興許是累了,很快他便沉睡過去,淺淺的睡夢中,他夢到在大草原上那個騎在馬背上的絕色女子,女子手執一根黑色的長鞭,策馬奔騰……
王府中的牢房中,終年不見陽光,暗黑一片,如若不是牆壁上的那一盞盞燭火發出昏暗的光芒,此處便會如地獄一般的陰暗恐怖陰森。
炎熱的空氣中充斥着腐臭的味道,一個狹小的牢房中,用十字架綁着一個女子,女子的衣裳已經快無完好,碎成了很多片,全身上下都是被鞭打過的痕跡,亂發覆面,全身上下鮮血凜冽。
女子的頭微微歪着,毫無生機,似乎已經昏死過去,那站于她面前的兩個男人手中拿着鞭子,看着女子昏死過去,倆人相互對望一眼,“不經打,昏過去了,怎麽辦?”
其中一個道,“大人說了,一定要讓她招!”
“來人,去拿一桶鹽水來……”
那其中一個拿鞭子的男人對着牢房外面守衛的侍衛人吩咐道,侍衛領命後便立馬從走廊處提了一個木桶進來。
木桶裏面的水呈現淡淡的白色,木桶底部,還沉澱着一些細密發着光芒的白色晶體。
“潑醒她,該死的女人,竟然打死都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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