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殺人滅口
茫茫草原上,今日天空澄碧,萬裏無雲,一輪烈日懶散高挂于天際。
烈日炎炎,清脆的小草難以承受炙熱的溫度,紛紛卷起了枝葉,躲避那駭人的熱度。
廣闊的草原上,一襲鳳袍的契丹國母騎在高大的馬背上,雙手執馬缰,一雙幽藍的雙眸俯視地上跪着的兩個人。
太子倍帶着他所心愛的女子跪在草地上面,倆人手牽着手,緊緊挨在一起,看起來鹣鲽情深。
述律後原本上次去叫蕭姑姑去請太子倍,卻不曾想,太子倍竟然私自出了契丹,跑去和那個漢家女去了無慮山上打獵,那時候的她已經意識到,她不能再放縱太子了。
本想在他回來後再好好的處置他,卻不曾想,今日,這太子竟然親自帶着那個漢家女而來求她,求她這個皇後準許那女子的名分……
母後,倍兒和雲雲是真心相愛,求母後成全于孩兒……”
“
太子倍一襲綢緞胡服,長長的頭發學着中原人的樣子用一支青玉所盤起,中原人的發飾,卻穿着契丹的衣服,看起來極其不協調。
一張國字方正的臉像極了他的父親阿保機,一雙多情的杏眼說完扭頭看向一旁同自己跪着的女子。
“混賬……”
述律平本想一個人騎馬出去散心,卻是被太子倍所攔,她的身上散發出濃濃的怒氣,随後動作娴熟翻身下馬,今日她遣退了婢女和侍衛,原本想着家醜不外揚,本想好好的讓倍兒認清形式,奈何……
她下馬朝着跪着的倆人走去,長長的鳳袍從青草上面拂過,走到倆人面前停下,居高臨下的看着倆人那雙緊握的手,這樣的舉動讓她不由的大動肝火。
那漢家女一襲如火紅衣,跪坐在那裏,如一團會發光的火焰一般,頭微微低垂着,看不清楚她的長相。
她原本不願見這漢家女,奈何倍兒竟然把她給帶來,處于身份考慮,她還是饒有風度道。
“你叫高雲雲,本宮早聽聞太子三追你的英勇事跡,給本宮把頭擡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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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高雲雲聽這皇後叫她,心底很是擔憂的,她哆嗦着身子,緊握住太子倍的手,她本是一名普通的漢家女女,與家中老父行醫濟世救人,卻不曾想,竟然因為一只白兔結緣,她為了躲避那太子倍,三次和父親搬家,卻還是被太子找到,感動于太子的情深,這才答應随他來到契丹,為了倆人的長相厮守,這才鼓起勇氣來面見契丹的國母……
太子倍的親身母親,這大契丹的國母皇後娘娘……
高雲雲不敢得罪她,只得緩緩擡起頭,述律平微眯着眼眸,眼前的高雲雲當真長的是柔弱,那張白皙如玉的美顏配上那雙水靈的大眼睛,道是十分充滿了靈性,柔弱的身子骨,略微消瘦的身子,這樣柔弱不堪的女人,在述律平的眼底,除了給男人養眼外,基本同廢物一般……
她無法幫助男子建功立業,也無法幫助男人鞏固自己的地位,這樣的女人,她怎能準許存在?
太子倍看自己的母親臉上沒有剛才的那般難看,以為母親也和自己一樣喜歡雲雲,便恭敬道,“孩兒要立雲雲為妃,請母後成全……”
太子倍一張英華的臉上寫滿了認真,他此生沒有愛過任何一個女人,卻是在山上見到那一抹紅衣後,便再也別不開眼了……
他費盡心力才讨得佳人歡心,他想給她一個合理的名分,所以,他帶着心愛之人來求自己的母親成全于他們。
“放肆……”
述律平惱怒拂袖,猛然轉過身去,背對着倆人,她沒有叫她們起身,就讓她們一直這般跪着。
太子倍和高雲雲相互對望一眼,高雲雲美麗的臉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她依舊緊握着太子倍的手,輕輕搖頭,一雙靈秀的眼睛中,傳遞着只有太子倍才看的懂的理解和柔情。
她高雲雲愛眼前的這個男人,不是因為他的身份,只是單純的愛他,為了他,她可以忤逆父親的話語,可以随他一起私奔……
太子倍見皇後的臉很難看,淡淡苦笑,他早已明白自己的要求母親不會接受,可是,他還是想試上一試……
述律平只覺得心底有什麽東西似乎要炸開一般,緩緩轉身,居高臨下的看着倆人鹣鲽情深的樣子,她的眼眸中劃過一抹濃濃的不悅,兒女情長,自古便是為君為王的大忌,這就是他生的好兒子,皇上所立的皇太子……
怒極訓斥道,“你如今是玩瘋了忘卻自己的身份嗎?身為契丹皇長子,怎能娶一名漢家女為妃,你給本宮趁早斷了這個念頭,不然……”
她後面的話語沒有說話,耶律倍也明白她會說什麽,不敢再多言語,只是抓緊了高雲雲的手似乎要傳遞給她他的真心,他耶律倍的真心……
述律平看着眼前這恩愛的倆人,不覺氣急難耐,随後冷哼一聲,惱怒拂袖離開。
“母後,倍兒從未求過你什麽這次您就成全孩兒吧……”
耶律倍突然之間站了起身,撕心裂肺的喊着那個他稱為母親的女人。
述律平停住腳步,一張雍容華貴的臉上寫滿了惱怒,沒有轉身,只是冷冷道,“本宮決定的事情絕不會改變,這個女人不會有任何身份,你要是真待她好,便早早分開,免得壞她的名聲……”
她語罷後,便厭惡的看了倆人一眼,随後惱怒甩袖離去。
耶律倍依舊不死心在身後跪下,“母親……”
高雲雲看着那個跪在地上的男人,苦澀搖頭,她掙紮着爬起來,卻是因為跪的太久,兩腿發軟,她跪着步子來到耶律倍的身旁,一把抓住他的手,扳正他那張窘迫的臉,一張美麗的臉上浮現一抹幸福的笑意,輕輕搖頭,“殿下不要再為難皇後,雲雲願意不要任何名分,只要能和殿下在一起厮守 ,為奴為婢,雲雲絕無怨言……”
“雲雲……”
耶律倍張開雙臂擁緊了懷中善良的女子,他本想給她一個合理的名分,卻是比登天還難。
烈日炎炎下,兩個相擁的人緊緊抱在一起,汗水淋漓打濕了倆人的衣服。
火辣的太陽似乎也不願看到如此令人生憐的場景,喚來了幾團烏雲遮住自己。
耶律倍起身,體貼的扶着高雲雲,倆人步子艱難的離去。
倆人的背影被陽光拉的老長,從後面看,極其的相配,只是……
述律平走入所住的氈子中,侍女恭敬的扶開簾子,對着她雙膝跪地,“娘娘……”
她卻沒有理會徑直走入氈子中,一張雍容華貴的臉上怒意十足,額頭上滲出細細的汗水,手心中全是細密的汗水。
蕭姑姑早已在氈子中等候,看着她進來忙迎了上去。
對着她施禮,“娘娘,太子他……”
蕭姑姑想問的是,皇後是怎麽處置太子的?
畢竟蕭姑姑很懂她的心思,會不會就乘此機會……
述律平卻一甩拂袖,邊走邊道,“真是氣死本宮,本宮本想好好教訓他一頓,沒有想到,倍兒竟敢大膽求本宮許那漢家女的名分,真是荒唐……”
蕭姑姑看她在氣頭上,也不好再多說寫什麽,只得點頭,“娘娘說的既是……
訴律平一臉怒氣,坐于高堂之上,“二皇子還未回來?”
“回禀娘娘,還未……”
蕭姑姑從桌子上面倒了一碗奶茶恭敬的遞給她,“娘娘喝碗奶茶吧……”
述律平提起二皇子的時候,心底的怒氣漸漸平息,她所生的四個子女,倍兒和質古讓自己操碎了心,她最滿意的還是德光,德光英勇善戰,聰慧識大體,最懂得她的心思……
微微擺手,看着蕭姑姑道,“你是本宮娘家帶來的,這麽多年,你應該比誰都明白本宮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們好,可是……”
“娘娘,太子少不更事,還未領會您的良苦用心……”
蕭姑姑在一旁細心勸導,在她眼中,這皇後行事雷風迅行,卻是還是希望得到人的理解,可是……
訴律平擡手撐住額頭,一臉愁容,皇上上個月出巡半月有餘,如今還未歸來,把這契丹大小事務丢給自己,不管多累多苦,她都會替她的丈夫撐起這後宮,撐起這契丹大小事務,靜待他的歸來。
皇上不滿自己,借故出巡散心,她沒有多說什麽,卻是心底泛起陣陣苦澀,出于私心,她是把契丹的實權漸漸緊握在手中,可是,她同樣需要丈夫的理解和疼愛……
她也想兒孫合樂,承歡膝下,可是,她注定享受不了這尋常百姓的歡樂,她是契丹國母,掌握人生死的皇後,而後才是妻子,孩子的母親。
“娘娘,您不必煩憂,奴婢猜想,太子只是一時間色迷了心竅罷了,從小看慣了契丹姑娘,這好不容易尋到一個漢家女子又對自己的心意,所以,也是圖個新鮮罷了……”
蕭姑姑苦口婆心的勸說着,述律平卻搖頭,“不,本宮看的出來,這次,他是玩真的……”
蕭姑姑大驚,“那要不要奴婢……”
她說着,擡手做了個殺的動作……
述律平沒有答話,只是緩緩站了起身,來到那牆面上挂着的一副白馬青牛圖面前,一雙幽藍的雙眸中閃過一抹算計之色,“罷了,随他……”
蕭姑姑點頭,她已然明白了皇後的意思,皇後這是已經放棄太子了。
在她心中,其實早已有了太子的人選,如今,她只不過再等機會罷了,再等太子自甘堕落。
蕭姑姑一雙老眼中閃現過一抹恍然,皇後果然是皇後,心思之缜密,算計的滴水不落。
“本宮累了,下去……”
蕭姑姑恭敬的施禮後,便退了出去。
述律平擡眼看着那一副執青牛坐白馬車的圖片,一張雍容華貴的臉上平靜淡漠。
腦海中卻是想着剛才的場景,她的兒子,果然是懦弱無能癡纏兒女情長,這樣的男人,怎配做大契丹的國主?
一雙幽藍的眼眸中浮現一抹狠逆。
“倍兒,為何要逼母後?”
晉王府偏僻處,戒備森嚴的牢房中,那牢房門外的兩名侍衛不知何時已經被人殺死倒在地上,那個身着侍衛衣服的人一臉淡漠的站在那被綁女子的面前。
那被囚禁的女子親眼看着那兩名侍衛在自己眼皮下被殺死,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欣喜,是主子沒錯……
她的招數她最熟悉,那根殺人于無形的金盤絲,是她獨特的武器。
當今世上有三件神兵利器,骨笛,伏魔琴,還有一件便是那人手中看似平常的盤絲線。
它雖細,卻是比刀刃還要鋒利百倍,削骨去肉,從不在話下。
“主子,您來救我了嗎?”
那女子似乎煥發了生機,可是,待她細想了下,卻是怎麽都不對,戒備森嚴的死牢,她怎能如此輕松便進來,這也許是那無果的計謀,便拼勁全力嘶啞道,“主子您快走,小心中了無果的圈套……”
那被她叫做主子的人卻不慌不忙的站在那裏,她的手指間還纏繞着一團滲出血跡的金絲,金絲細如發絲,卻是柔韌萬分,那人的手指間漸漸滴落鮮血,一滴一滴,滴落在鋪着幹枯稻草的地面上。
一雙烏黑的眼眸看着眼前受苦的女子和她嘴裏說的話,她都已經這樣了,卻還是想的是自己的安危,一張好看的臉上閃過一抹不忍,她從頭上拿下厚重的帽子,帽子下,一襲青絲傾斜,那張毫無表情的臉出現在女子朦胧的眼眸中,她不禁酸澀道,“主子,屬下無能……”
那人卻微微搖頭,随後把食盒放下,拿出裏面的飯菜,簡單的夾了幾個小菜,便對着女子道,“你受苦了,讓我喂你吃飯吧……”
那女子滿臉驚喜的看着面前站着的女子,一雙朦胧的眼睛中劃過滿滿的幸福。
雖然不懂她為何不馬上救自己而是要喂自己吃飯,她還是點了點頭。
她只是一名普通的婢女,卻受到主子這般照顧,她這半月來所受的酷刑全都值了,她沒有跟錯人。
那人端起了一碗飯,裏面夾了幾種小菜随後然後站了起來,一臉淺笑道,“餓了吧,我喂你,張嘴……”
女子點頭,随後一勺飯菜被自己狼吞虎咽的咽下,那人只是微微一笑,“吃吧,吃了就解脫了……”
女子的眼眸中滴落出一滴滴絕望的淚水,她似乎已經預料到了什麽?可是,她還是想賭一把,賭她的心,于是,她心甘情願的吃着那一勺勺飯菜。
當那女子吞下第三口飯菜的時候,突然間,那雙朦胧的眼眸歷時瞪大,她一臉痛苦扭曲的看着眼前的主子,随後,一些飯粒從嘴裏掉落下來,嘴裏開始滲出發黑的血跡。
“主子,你……”
“冰瞳,好好去吧,我會照顧你的家人……”
那叫冰瞳的女子不斷吐露出發黑的鮮血,她的眼眸中依舊滴落一滴滴淚水,她賭輸了,她的主子不是來救她,而是來殺她的……
“哈哈,”她拼勁全力大笑,笑聲充滿悲涼,嘴邊全是發黑的血跡一滴滴順着下巴流淌,第一次喚出了主子的名字,“簡詩,我冰瞳跟随您多年,從您救我回萬骨山之後,到如今冒名随您嫁入王府,我曾發誓,此生為您馬首是瞻,又怎會做不利于您之事,沒有想到,您不相信我……”
叫冰瞳的女子一臉悲戚,語氣中充滿了絕望,她在這裏受盡折磨都未供出她,可是她的主子……
簡詩卻微微搖頭,“對不起,你不死,便是我死……”
那叫冰瞳的女子卻宛若一笑,極盡虛弱道,“冰瞳不怪您,您快離開這裏……”
簡詩一雙烏黑的眼眸卻溢出一顆晶瑩的淚水,她扔下手中的碗,顫抖擡手撫摸那張滿臉黑血女子的臉,似乎是依依不舍,這眼前的婢女替自己做了太多的事情,如若她沒有被抓,那該有多好,只是如今,她無法救她出去,只得如此……
“冰瞳,對不起……”
語罷,她快速的從懷中抽出一把匕首猛然準确的插入冰瞳的心髒,刀起刀落,尖銳的刀鋒劃破心髒,劃破骨頭,她似乎聽到了骨頭的碎裂聲音。
冰瞳只覺得胸口處傳來一陣難耐清晰的疼痛,低頭看着心髒處的血窟喽和她手中帶血的匕首,嘴裏吐出一大口血泡後,一張臉上卻露出一抹凄涼笑意,随後,雙眼漸漸緊閉,再無生機。
簡詩看着手中的鮮血,拳頭緊握,她是極其矛盾的,親手殺了跟随多年的丫頭,她是不忍的,可是,她又是慶幸的,殺了她,便不會再有人知道她的所有秘密。
快速的收回匕首,只見她戴好帽子後便出了牢房,看着地上死去的侍衛,忙把他們攙扶起來,屍體靠在牢房兩邊,從遠處看,就好像這倆人還在此處站崗一般。
倆人的脖子處都有一道細密的傷口,她用手中的金線,輕易就劃破了那倆人的喉嚨,他們甚至還未反映過來,就死在那金盤絲下。
她快速的離去,解決了麻煩,連腳步都是輕快的,提着食盒走到牢房出口的時候,那倆人看她這麽快便出來,疑惑道,“這麽快吃完了?”
她點頭,“跟餓死鬼投胎一樣……”
那倆人哈哈一笑,随後緩緩打開牢房的門,她點了點頭後便走了出去。
走下石碣,看着那前面不遠處站着的一排侍衛,她總覺得今夜得手的似乎太容易一些,想着那冰瞳臨死說過的話語,她的心底浮現一抹不安。
故作鎮定走到那排侍衛的地方,叫了一聲,“頭,吃完了……”
那個侍衛頭子冷笑一聲後,便走到她面前,上下凝視着,“這麽快?”
她點頭,把那空盒子在那人面前晃了晃,“餓死鬼投胎一樣……”
那叫頭的刀疤臉繼續道,“具我所知,那女人打死不說是誰指使,也不主動要吃飯,想餓死自己來解脫,怎麽你一去她就如此聽話,還吃的很歡?”
她低垂着頭,“屬下不知……”
“不知是嗎?你不知我知道……”
“來人,給我抓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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