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虛驚一場
其中一人尖聲大喊,随後從懷中抽出一把尖銳的匕首準備用手中的尖刀往那屍體的身上補上幾刀的時,卻被他的同伴給攔了下來。
“等等……”
那人把燈籠拿着靠近那具屍體,見那具屍體的手緊緊抓住那腳,似乎用盡了全力。
他把燈籠給一旁的夥伴拿着,自己用盡全力把那手臂扳開,看着那人的臉,不禁倒吸一口氣,“怎麽咬成這樣慘不忍睹? ”
細看了屍體完好無損,那人這才明白,原來這臉不是那蛇鼠咬的,難怪還有一口氣?
“幫忙,就是她了……”
倆人把那奇醜的人給擡了起來,匆匆出了亂葬崗,朝着城外飛奔跑去。
烏鴉受了人的驚擾叫的更為大聲和悲憫,整個亂葬崗給人的感覺就如人間煉獄一般,這裏到處都是死人,毫無生機。
晉王府中,今夜燈火通明,因為王府的書房無故失竊,那張白虎作戰圖不見了。
風測命令無果全城全府戒備,大舉搜尋着那潛入進書房的人。
無果今夜和無心都未回去,在王府中守到第二日天明,府中的所有下人都被盤問過,無果和風測去查看過書房,失竊時間應該就是他們去了洗衣房看比賽的時候,書房門沒有人動過一下,卻是那裏面的作戰圖不見了?
大白天的,又有專人看守,那作戰圖卻不翼而飛?
無果越發的覺得這府中一定有沒有查探出來的人,他有了個大膽的猜測,随後帶着人朝着王府南苑的簡詩閣而去。
無果來到簡詩住的地方時候,簡詩正在屋子中繡花,一朵嬌豔欲滴的牡丹在自己的手中漸漸呈現。
當無果到達院子的時候,丫鬟忙匆匆來報,“美人,大人有請……”
簡詩手中的細針一個不穩,紮在了指尖上面,一朵朵鮮紅的血花冒了出來,她拿住帕子捂住那流血的指尖,緩緩站了起身,透過窗戶看到屋外院子中的一大批人,淡然一笑,“請大人去前廳等候,我馬上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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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點頭,随後出了屋子走到無果面前,對着無果道,“大人,美人請您去大廳等候,美人稍後便來。”
無果沉默一刻,這才随丫鬟去往前院的大廳。
無果在大廳中站立不安,他總共見過這美人幾面,手裏也沒有任何證據,如今前來,只不過是為了賭上一把。
正在他急躁想催促丫鬟再去催的時候,一襲翠綠色衣裙的簡詩從一旁的屋子中扶開珍珠串成的簾子緩緩而入。
走到正廳看着無果一臉淺笑,“大人今日來此有何事情?”
她看着桌旁沒有茶水,便扭頭對着丫鬟怒罵,“怎麽做事的,為何不給大人上茶,好糊塗的丫頭……”
丫頭被這一罵忙快步跑出屋子中去,卻被無果厲聲阻止,“不必了,屬下今日來是想問美人幾個問題,還請美人如實相告。”
簡詩不慌不忙的坐在主座上,依舊淺笑盈盈,“大人請問,只要是我所知道的,必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無果一雙漆黑的眼睛凝視着眼前這個女人,沉默一刻,只見他從懷中掏出一支做工精細的簪子握在手中,随後遞上前去,“前幾日屬下撿到這樣一支翠玉軒的簪子,特此拿來請美人瞧瞧,是否是美人這裏掉落的?”
簡詩看着那個簪子的時候,一雙烏黑的眼眸中劃過一抹異樣的神色,特別是無果說是翠玉軒的時候,她的心莫名一緊。
緩緩站了起身,那張好看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慌張神色,她拿過無果手中的簪子,細細看着,邊看邊道,“真是好做工,好雅致……”
無果一張黝黑的臉上露出一抹別樣的神色,語氣試探,“這是否是美人掉的?”
簡詩卻搖頭,一臉無辜,“不,縱使這簪子很不錯,不過,卻不是我的……”
她說着,便把那簪子扔到一旁的桌上。
“是嗎?可是,王府中,除了美人能用得起這種簪子,就沒有別人了……”
簡詩很是明白無果話語中的意思,她不悅道,“大人什麽意思,這王府中不是還有個扶桑夫人嗎?為何大人不去問問那位夫人,偏偏要說這簪子是我的?”
無果卻走上前去拿起那簪子,“美人有所不知,那扶桑夫人被殿下禁足在扶桑閣,從未踏入王府前院一步,所以……”
“這不是我的,大人還是再去問問別人吧……”
簡詩站了起身,一張好看的臉上微微不悅。
無果神色一變,“美人不必動氣,不是美人的,屬下也不敢給美人,無果告辭……”
無果語罷,便手朝着屬下微微一揮,便要離去。
“等等……”
簡詩卻焦急叫住了無果,她走到無果面前,“大人,殿下何時回府?”
無果一雙眼眸中劃過一抹古怪的神色,他微微搖頭,“屬下也不知道,王府書房昨日進了竊賊……”
“竊賊?”
簡詩大驚失色,“丢了什麽,嚴重嗎?”
無果看她一副不知情的樣子,淡淡搖頭,“美人不必緊張,別的沒丢,卻是丢了最重要的作戰圖,那作戰圖是殿下日後跟大梁兵戎相見的籌碼,如今丢了……”
“那你還有時間在這裏找什麽破珠釵的主人,快去搜尋那作戰圖的下落……”
無果似乎恍然大悟,“屬下愚鈍,多謝美人提醒,我們走……”
無果對着簡詩施禮後便帶着屬下快速離去,簡詩目送着無果等人離去的背影,一張好看的臉上扯出一抹得逞的笑意,随後吩咐丫鬟去準備糕點而自己快速的回了屋子。
她把屋子的窗戶和房門緊緊關上,随後只見她走到那床榻上坐下,從鞋子中掏出那被踩在腳下的一張虎皮。
虎皮被輕輕的打開躺在桌面上,昨日她乘着風測和無果去了那王府偏僻處的時候一人潛入書房處用迷幻煙霧熏暈了那守衛的侍衛,而後爬窗進入書房中,找遍了所有的地方,終于在一個櫃子裏面找到了這個她想了很久的玩意。
用盤絲開了鎖,她拿起了那作戰圖便快速的收拾幹淨逃離,待那幾個守衛的侍衛醒來的時候就算發現有什麽不對,再去檢查那書房的門窗,也不會發現任何的問題。
簡詩快速的把作戰圖給收拾好,随後走到那窗戶處,窗戶下面,一只白色的鴿子在那裏悠閑的琢着米粒,好不悠閑。
簡詩蹲下身子把鴿子抱在懷中,随後把那作戰圖裹好放置在鴿子的腿部,又用了一個籠子把鴿子放入進去,此時外面快傍晚,她必須要等天黑後才能把這圖送出去。
重重的輸了一口氣,似乎是完成了什麽艱巨的任務一般,“樓閣,我欠你的已經還了,趕緊給我滾蛋……”
擺脫了樓閣,接下來她要想辦法離開王府去找朱邪,她費勁心機才能嫁進來,卻是如同守寡一般,經過這幾年的時間,她也想明白了,不要再過這種日子了。
既然等不到那人回頭,她也毋須在等下去了,年華易逝,她沒有多少芳華可以等了。
一開始就做了錯事,多做幾次又有何妨,她已經回不了頭了。
從枕頭中把那瓶樓閣給她的小瓶子給拿了出來,雙手握住瓶子,一張原本好看的臉變得有些許扭曲,“既然得不到你的垂青,得到你的人也是不錯……”
夜涼如水,夜色如濃稠的墨汁一般濃濃化不開,鳳骨站在自己的屋子中,神色哀傷的看着這住了半年的屋子,明日開始,她便要搬回從前住的地方西鳳殿,這裏從今後便會成為回憶,她和丹砂的回憶。
坐在屋子的桌旁,雙手撫摸着杯子粗糙的紋路,和丹砂的一點一滴在自己的腦海中劃過,她去找過丹砂的屍體,原本想把丹砂和鳳酒埋在同樣的地方,可是,那些人告訴她屍體早已火化,消散無蹤了……
丹砂就如一個幻滅的泡沫一般,帶給她的是無法言說的美好,存在于她的記憶中卻又輕易的消失,她什麽都抓不到……
洗衣房已經不存在了,原本十幾個婢女卻是死的死,傷的傷。這裏明日會被永久的封存起來,再也不準予任何人踏入一步。
她在此處呆了差不多半年,這裏沉寂了她的悲歡喜樂,可是如今此處留給她的除了回憶便是無盡的傷痛,如若可以回到當初,沒有比賽,沒有争鬥,鳳酒和丹砂在自己身旁好好的,如若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那該有多好……
她就可以做個脫胎換骨的鳳骨,一個有朋友有阿媽疼愛的普通漢家女。
微微閉眼,一滴晶瑩的淚水滴落在被歲月所侵蝕的桌子上面,她打落桌面上的燭火而後緩緩起身打開屋門頭也不回的朝着屋外走去。
屋子中漸漸開始發出耀眼的火光,随着火光越來越大,她依舊頭也不回的朝着那心目中的地方走。
“再見了丹砂,再見了我的回憶……”
午夜的王府中,洗衣房左側和破宅被一片火光所環繞,當風測和無果接到屬下禀告的時候此處已經燒的只剩下屋子的骨架了,風測看着那熊熊的火光,身後是仆人忙着撲火的焦急動作,那張如畫的臉上露出一抹擔憂之色,抓過一名丫鬟大聲道,“這裏的人呢?”
那丫鬟手中擡着水盆,被他這樣一吓,慌忙掉落在地,跪倒在地,哆嗦道,“奴婢不知,奴婢趕到的時候這裏已經燒起來了……”
風測慌忙松開那丫鬟的手,無果對着丫鬟吼道,“還不救火……”
無果一張黝黑的臉上露出一抹焦急之色,“風公子,怎麽辦?”
站在身後的無心看着風測的臉色不好,似乎也知道了些什麽,她一把抓過一旁無果的手臂,“哥哥,那個女人在裏面嗎?”
無果此時沒有時間過多的考慮什麽?他一把推開無心,快速的跑到那有水的地方雙手拿起一個木桶把裏面的水全部澆在自己身上,随後捂住口鼻便要向燃燒着的屋子沖進去,風測和無心快速的攔住他,“你幹什麽?”
無果卻一把推開倆人,“風公子,姑娘要是死了,那無果也活不成了……”
無果丢下這句話後便匆匆沖入火場中,大火還在噼啪的燒着,随風擺動,如一個巨大的火球一般緊緊纏繞着那房子的骨架。
風測震驚的倒退幾步,腦海中響徹着無果的話,她死了李兄真的會傷心?
無心一張驚慌失措的臉在一旁大喊,“哥哥,回來啊……”
她說着便也要沖進去,風測卻一把拉住她,“不想活了?”
無心第一次甩開風測的手,她滿臉淚水,悲戚道,“哥哥要是死了,無心也不活了。”
風測從未見過這樣的無心,以前在他眼中這無心就是永遠都長不大的丫頭片子,可是今夜的無心卻給他的感覺她似乎長大了。
風測把無心牢牢窟緊在懷中,“別去,你哥哥會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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