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解毒蜈蚣

位于契丹東部的一個小城中,日理萬機的阿保機此時坐在竹子修葺的屋子中,他的手中拿着一張很大的地圖,上面畫了契丹的地形和中原幽州之地。

燭火搖曳,屋旁的牆壁上倒影出男人偉岸的身影,許久不見阿保機,他略微清瘦一些。一雙微微眯着的杏眼也有了深陷的眼圈,他擡手輕撫自己高挺的鼻梁,把那底圖放置在矮小的桌面上,漸入沉思。

如今契丹國力正在大力恢複着,他必須要計劃下一步的作戰計劃,這次他看上了那富饒的河東之地。

阿保機沉思片刻緩緩站了起身,來到窗戶處站立,擡眼看着漫天的繁星星鬥,他的思緒飄散了很遠,當年他和河東晉王李克用曾經結盟成為異性兄弟欲助李克用打敗那篡唐的後梁朱溫,而自己卻考慮再三,最後倒戈相向到了朱溫那邊,那次李克用戰敗,面對兄弟的埋怨責備,他只能無聲接受。

那時候的自己兵力不足,就算和李克用加起來也才區區二十五萬兵馬,而那朱溫卻有四十萬的兵馬,雙方的懸殊太大,他考慮了一晚上,最後還是在皇後的建議下,他倒戈相向背棄了李克用。

而如今那李克用已死,卻留下了個厲害的兒子李存勖,他聽聞這李存勖有着過人的謀略,比他父親李克用更難對付,可是,他阿保機想要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

不就是個年僅十八歲的少年,年少氣盛,還未成火候,即使這個少年讓那暮年的朱溫在戰場上吃了很多的虧,他也沒有把李存勖放在眼中。

“李克用,你好好看着朕是如何打敗你兒子,逐鹿中原……”

阿保機那張勝券在握的臉上浮現一抹得逞的笑意,屋外有輕輕的敲門聲音,“皇上……”

他漸漸收斂了臉上的笑意,聲音淡淡,“進來。”

屋門被人推開,一個身穿盔甲的侍衛走到他面前,雙手抱拳,“陛下,皇後娘娘派人前來問您何時回朝?”

阿保機沉悶一刻,擡手輕撫自己的胡子,想到自己已經出來了些時日便道,“回禀皇後,朕下月初便回去,讓她朝中之事多費點心……”

“屬下遵命……”

那侍衛對着他做了個恭敬的禮儀,似乎不敢在打擾他快步離去。

阿保機坐回了桌旁,燭火映照着他的臉漸漸滄桑不已,就連耳邊的長發也微微染了白鬓,他已經出來幾月,這次确實是生氣皇後如此的武斷,可是,他如今的氣漸漸消散,想到那述律後兢兢業業的替自己謀江山這麽多年,他也就釋懷了,也許,很多事情交給皇後處理确實會輕松的多。

他緩緩站了起身走到窗戶邊上,看着漫天的繁星眨着調皮的眼睛一閃一閃,一如那人那雙清澈湛藍的眼眸,他不由的想起了那死去的公主,眉頭深鎖,一雙杏眼中泛起微微的晶瑩淚花,“阿爸對不起你,我的寶貝質古,希望你別怨恨你阿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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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天氣,秋風涼意,格外舒爽。一陣秋雨一場涼,并州城中充斥着一股濃濃的桂花香味,十月的桂花開的金黃燦爛。

晉王府西鳳殿。

一襲米色衣服的女子一人站在那園中那棵相思草旁邊,那張絕色的臉上眼角處有一小塊粉紅的斑紋,從遠處看,如一朵正欲含苞待放的花朵一般,那般的奪目耀眼。

鳳骨的臉色略微慘白,一雙幽藍的雙眸看着漸漸掉光的相思子,眼中劃過一抹可惜之意,她蹲下身子想把它們撿起來。

身後有腳步聲傳來,一襲黑衣的無果看着她的背影,在身後躬身道,“姑娘,風公子有請……”

鳳骨聽有人叫她,忙轉身看着眼前的無果,“大人,風公子回來了?”

無果點頭,一張黝黑的臉上浮現一抹期望之色,“剛剛回來,風公子回來了,也許你的毒有救了,快随我走吧……”

鳳骨點頭,而後看着從屋子中出來的櫻子和石榴,“兩位姐姐,我去去就回……”

石榴和櫻子點頭,她便和無果快步朝着前院走去。

石榴在身後一臉悲戚,“櫻子姐姐,鳳骨是不是馬上要死了?她臉上無故出現的東西是不是就是毒藥發作的前奏?”

櫻子一張好看的臉上也寫滿了傷痛,她看到了鳳骨的變化,雖然那毒沒有對她的身體造成折磨,可是,風公子早已經判了死刑,她沒救了……

“看大人的樣子,風公子回來了,是否說明找到解藥了?”

石榴語氣中帶着期待,扭頭看向櫻子,櫻子搖頭,“我也不知道……”

王府書房中,風測一人站在朱邪的院子中,看着朱邪那顆心愛的昙花已經漸漸枯萎,風測拿着手中的信箋頭疼不已。

李兄來信讓他把府中叫金玉的婢女派人送到那晉江城,讓他吃驚的是那婢女是那金石失散多年的女兒,可是如今那金玉已經被鳳骨所殺,他去哪找個金玉給金石?

他本在城外的不周山上想去求助他的師公,奈何他那脾氣古怪的師公硬是沒有開門,他無奈只能在那裏傻等卻是收到了李兄的飛鴿傳書,這才趕了回來……

攥緊了手中的信箋,一張如畫的臉上露出一抹愁容,無心傻乎乎的把她那院子中種植的所謂天山墨蓮送了過來,他看了後只是淡淡一笑,在無心眼中視若珍寶的墨蓮竟然是一株浮圖花,浮圖花和天山墨蓮長的差不多,也難怪無心會認錯。

解毒的希望全數破滅,如今已經沒有別的路走了,看着那信上的內容,風測這次想賭上一把?

院子外面,鳳骨和無果緩緩而來,無果走到院子門口,“姑娘進去吧,風公子在等你……”

鳳骨一步一步跨進院子中,院子中她看到了那一襲白衣的男子,他就那麽的站在那裏,盡管那背影如仙人一般,她卻能察覺到那背影身後的哀涼,這個如仙人一般的男子,為何會哀傷,是因為救不了自己而覺得愧疚嗎?

“風公子,你回來了?”

風測卻緩緩轉身對着她微微施禮,語氣恭敬,“質古公主,随我進來吧……”

風骨的身子僵住,一張臉上寫滿了詫異之色,她聽見風測喊自己質古,他怎麽知道自己叫質古?

這個名字,已經很久沒有人再叫過了,她幾乎都忘卻了這個名字,風測怎麽會知道她的身份?

難道是朱邪?

風測沒有看她的反映便直接進入書房後,鳳骨的臉色有些難看,随後也擡步追随他進屋。

院子外面,原本等待在那裏的無果卻呆愣的站在那裏,一張黝黑的臉上露出一抹詫異之色,他剛才聽到了什麽,風公子喊鳳骨質古公主?

“公主,鳳骨是公主?”

無果繞頭,他想不明白,風公子為何要這樣叫鳳骨,難道說殿下如此在意鳳骨是有原因的,因為她是某個國家的公主,婢女變公主?

他不是沒有懷疑過鳳骨的身份,當初殿下只是吩咐自己派人保護她的安全,其他的她在洗衣房受委屈被打這些事情殿下可是都無視了,如若她真是公主又怎會受那李慧英和那些婢女的氣?

這些問題無果都無從得到答案,殿下自然是不會告訴自己,而風公子估計也不會說。

正當他準備轉身去死牢看那兩個黑衣人招了沒有的時候,一下屬匆匆來報,“大人,王府門外有個乞丐要求見風公子,他說他帶了解百毒的蜈蚣?”

“乞丐,蜈蚣?”

無果一臉不悅,“瘋子,給我打出去……”

那屬下一聽忙點頭,“屬下這就去。”

無果一臉不悅,什麽人都敢來晉王府,蜈蚣不是五毒之首嗎?,怎會在一個乞丐手中,還指明找風公子解毒?

一雙漆黑的眼眸中劃過一抹恍然,他雖然不聰明,也不會很愚笨,自然明白這乞丐無故來王府不是沒有原因的。

“等等……”

那屬下停下步子扭頭,“大人怎麽了?”

無果匆匆走上前去,“我去看看……”

語罷便急切匆匆的跟随屬下前往前廳,沒走幾步,卻被匆匆趕來的天牢侍衛叫住,“大人,大人留步……”

無果和屬下停下步子,看到那身穿盔甲的蒼狼手中握着一把長劍風塵仆仆的跑來,“怎麽了?”

蒼狼雙手抱拳,“大人,那兩個黑衣人招了,她們說……”

蒼狼一張少年的臉上神色緊張的看了四周一眼,“大人,請借一步說話。”

無果狐疑的看了眼前的蒼狼一眼,随後跟随着他走到一處假山處。

剩下的屬下便就只能站在那裏等侯着,大家都在猜測是不是死牢出事了?

假山這邊,無果聽完了蒼狼的話後,一張黝黑的臉上浮現一抹詫異之色,“你确定?”

蒼狼點頭,“屬下已經确定屬實,那兩個黑衣人親口招了他們是給龐據城外萬骨山上的情魔做事,而他們那晚拼命保護的人是……”

蒼狼沒有說出來那人的名字,無果一雙漆黑的眼眸中劃過一抹狠逆,“果然是她……”

“蒼狼,你先帶人去圍住簡詩閣,我稍後便到,務必不要讓她跑了。”

無果一臉興奮之色,府中的藏鏡人終于浮出水面了。

“是,屬下遵命。”

蒼狼匆匆離去,随後帶了一大批侍衛興匆匆朝着簡詩住的地方而去。

無果想到那王府門外的那乞丐,這才快速的跑到王府門口見個究竟。

簡單樸素的書房中,桌面上的精致檀香爐中燃放着一縷縷青色的煙霧,整個屋子中飄蕩着一股淡雅的香味。

書桌裏面,倆人坐于桌旁對面而坐,當風測把那封信箋給鳳骨看了以後,鳳骨一張絕色的臉上閃現一抹恍然,原來如此,朱邪匆匆離去是去買戰馬,而那叫金石的商人竟然是那牙尖嘴利金玉的親生父親。

“風公子,金玉已經被我打死了,如今該怎麽辦?”

鳳骨一張絕色的臉上閃過一抹焦急之色,她這才知道朱邪是要依靠金石的戰馬和兵器,可是金玉被自己打死了,那金石知道後會如何?

鳳骨對這個中原商人似乎有所耳聞,她曾經聽幻之提起過他在中原有個姓金的好友,而那姓金的人專門售賣兵器和戰馬為生,她的父親似乎也從他手中購買過戰馬?

“質古公主,你說怎麽辦?”

風測站了起身,一張如畫的臉看似波瀾不驚,其實暗藏風暴。

鳳骨擡起頭看着一襲白衣的風測,內心中極度掙紮,她擡手看着胳膊上的那根紅線,沉默一刻,“我會去向那金石說明一切,一命賠一命……”

她想着自己也是将死之人,能在死前給朱邪解決掉一個麻煩對于她而言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這也算是她報答他當初的救命之恩吧。

“公主對不起,風測無能,無法解你之毒……”

風測看着眼前這識大體的女子,他本想親口說出來讓她去換得金石的原諒,那金石要是知道女兒不在了是被她打死的,一定不會放過她的,如今她願意親自去謝罪,這樣的話,金石也不會遷怒于晉王府。

鳳骨卻站了起來,凄涼一笑,微微搖頭,“不,風公子,我本是早已該死之人,被殿下搭救茍活于中原,如今能夠在死之前為殿下做一件事情,也算是報答了他……”

風測看到這樣的女子,不知該說些什麽,他原本想着随便弄個婢女給金石送去,卻是被信中所說的話給打斷這個想法,那金石能查探到金玉的下落,一定知道她長什麽樣子,随便弄個女子去會弄巧成酌。

風骨緩緩推開書房的大門,屋外灌入進來一股冷風,微微扭頭,我“回去收拾一下,明日便動身吧,我的毒拖不了太久了……”

她說着,便擡步子往屋外走。

風測卻突然叫住她,“公主,要不我先書信給朱兄,看他如何決策?”

她卻微微搖頭,“不必了,我不想讓他為難。”

她快步離去,清冷的秋風瑟瑟吹拂着她白色的衣裙,如墨的長發随風擺動,風測在身後看着女子決然離去的背影,不覺自己有些冷血了。

是了,他想讓她去處理這件事情,她的毒已經無法解了,再拖下去也是死路一條,不如用她的命來換得那金石的原諒,如此,那這筆買賣還能成功,要是金石把晉王府當成了敵人,那可不是一件好事。

他很清楚的知道金石手中的兵器對他們有多重要,得罪了金石,戰馬和兵器一事便一直得不到解決,要是那金石聯合河西劉氏家族和大梁朱溫對付他們,這個後果會很嚴重。

雖然他一直很同情她的遭遇,可是,他必須站在晉王府這邊考慮事情,他不能因為不忍心而讓晉王府處于風口浪尖,也許,這是最好的辦法。

院子外面,興致匆匆的無果跑到書房門口,一臉興奮之意,“風公子,門外有個乞丐揚言要見您,他帶了一個盒子,說裏面的是解百毒的蜈蚣……”

“乞丐,蜈蚣?”

風測聽聞後如畫的臉上浮現懷疑的神色,一雙好看的丹鳳眼中劃過一抹狐疑之色,乞丐怎麽會知道府中有人中毒?

沉默一刻,語氣中帶點焦急,“快帶我去見他……”

簡詩閣中,古典奢華的屋子裏面,處處洋溢着女兒家的嬌羞,空氣中充斥着女兒家特有的香氣。

一襲湖藍色衣袍的簡詩端坐在鑲金銅色鏡子旁邊,透明的鏡子中,倒影出女子一張美麗大方的俏臉,那嘴角浮現一抹淡淡的笑意,她的手中執一眉黛,正在細心的描畫着自己的細眉。

突然間手微微一抖,那原本好看的眉毛上面多出了一筆難看的紋路,簡詩的臉上露出一抹懊惱之色,“該死的……”

待她重新用細軟的絲帕擦拭好的時候,卻只見屋外丫鬟匆匆跑來,“美人,美人不好了……”

簡詩放下手中的眉黛,扭頭看着驚慌失措的丫鬟,一張美麗的臉上鎮定自如,“慌張作甚,怎麽了?”

“美人,外面的院子來了一大批侍衛,看樣子已經把我們包圍了,美人,他們這是要幹什麽啊?”

簡詩緩緩站了起身,卻是面不改色,“慌什麽,随我出去看看……”

院子外面,蒼狼早已帶了一大批弓箭手和侍衛蹲守在簡詩閣門外,簡詩随丫鬟走出屋子,走到院子的時候,她親自去開了門,看着屋外的一大批侍衛警惕看着自己,她一臉不悅,“這是做什麽,要造反嗎?”

蒼狼一張年少的臉上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擡步走到她面前,上下打量這個眼前的女人,年輕貌美,畫着精致的妝容,極其鎮定的樣子,看來這個女人不是所能看到的這般柔弱。

“簡美人,無需動怒,小的是死牢總管蒼狼,奉無果大人之命捉拿王府藏鏡人……”

“哈哈。”

簡詩嘲諷一笑,冷哼一聲,“藏鏡人?本美人聽不懂你們說什麽?叫你們大人給我過來,難道就因為殿下不在你們就是這樣欺負殿下女人的嗎?”

“簡詩,你的面具該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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