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遠赴邊境
鳳骨很是詫異,他怎麽會在這裏?
風測看着一臉疑惑的她,輕笑道,“我們談談吧……”
鳳骨點頭,随後倆人去到王府前院的半月亭中。
亭子上面點燃了燭火,照的亭子處暖黃一片。
老管家親自端了一些精致的糕點和上等的美酒放置在桌面上,一張老臉看着倆人,微微施禮,“公子姑娘請慢用,”随後識趣的離去。
鳳骨看着桌面上的糕點,“風公子,這是?”
風測緩緩坐下,“坐吧,今夜就當為你踐行。”
倆人倒了一杯酒,風測親手地遞她的面前,“公主嘗嘗和你胃口嗎?”
她淺笑,“風公子客氣了。
端起了那杯乳白色的液體,輕輕一嗅,擡起頭看他,”這是?”
她的眼中泛出晶亮,“奶酒?”
風測一張如畫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點了點頭,“這奶酒也許沒你家鄉的那麽香醇地道,不過在中原也找不到更好了的……”
風測提到家鄉的時候鳳骨的眼眸中顯然露出一抹隐晦,那張淺笑的臉也頓時變得冷寒起來,“風公子,我再說一遍,如今那個死去的質古已經成為歷史,活下來的的鳳骨,中原漢家女,鳳骨……”
風測知道提到了她的傷心事情,“對不起,我只是……”
鳳骨喝下那杯奶酒,放下手中的杯子,“只是什麽?”
風測輕搖蒲扇,“公主當真舍得那尊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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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骨那張清妍卻露出一抹苦笑,她緩緩站了起身,擡起頭看着亭子上空的一輪明月,語氣中充斥着凄涼,“如若你被親生父母下旨殺死,你就不會問我這個問題,身份,我從來不覺得作為契丹公主或者是族人眼中的神女奧姑而覺得自己有多幸運,相反之,我到希望自己是個普通的百姓,有個普通的家族,可以父慈子孝不求多富貴,只要能溫飽一家人安平的呆在一起,沒有勾心鬥角争□□勢,只是……”
她的背影纖細,卻帶着一股莫名的蕭瑟,緩緩轉身繼續道,“只是事與願違,如今我重獲新身,便不會在留戀過去,我會留在殿下身旁,助他掃平中原,一統華夏……”
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帶着一抹傲驕的笑意,風測看着眼前的女子,不禁聯想到那契丹那個傳說,傳聞她攜鳳骨玉出生,得她得天下,如今看來,這個傳言真是傳言,他沒有見過那傳說中的鳳骨玉,也知曉得到她并得不到天下,那契丹叛亂的驸馬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嗎?還連累了她被無辜賜死。
“好一句一統華夏……”
風測擡起一杯酒,“那我就敬姑娘心想事成……”
鳳骨擡起杯子倒滿了酒水,一飲而盡,那張淺笑的臉上,浮現一抹嗜血的笑意。
風測看着這樣的女子,終于明白了李兄的用心,她,的确是一張有力的王牌。
一輪明月漸漸藏身在雲層中,天空繁星如瀑,鳳骨辭別了風測後便獨自一人朝着王府後院中,秋風徐徐,她的步子走的很慢,很慢。
王府的後院早已沒有了人,當她走到那個地方的時候,腳步驟然停下,耳畔傳來一陣陣湖水拍打岸邊的聲音,夜風吹拂着樹上的葉子沙沙直響,似乎在招呼許久不來的人。
大樹下,那一座孤寂的墳墓在夜色下略顯得凄涼,她腳步極其慢的走到那墳墓面前,看着那又長高長長的野草,她的心依舊隐隐作痛。
緩緩蹲下身子,湖邊的浪花打在岸邊,發出輕快的聲音。
她神色黯然的蹲在那裏,看着眼前的矮小墳墓,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意,“阿媽,明日我便要離開王府,等鳳骨回來再來看您。”
她擡手輕輕抓起一把泥沙往那墳墓上面撒去,其實她很明白這次去河東的任務,金玉是她所殺,那金石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如若朱邪要她一命賠一命,她也認了,這條命,她從來都當自己是賺回來的,如若能還給他,也算是報答了他。
“阿媽,鳳骨不想做公主,只想做您的女兒,我是鳳骨,不是質古,不是阿保機的公主,只是您的女兒……”
她如喃喃自語一般的說着,眼中一滴滴淚水掉落,“您知道嗎?幻之竟然來了中原,他相信我沒死,來找我了,可是,我卻不能認他,待我最好的幻之,我卻傷了他……”
今夜的風浪很大,激起了一些小的浪花打濕在腳上和臉上,臉上傳來一陣沁涼的感覺,她輕輕拍打了手中的泥沙,緩緩站了起身。
“阿媽,我該說再見了……”
她擦拭掉臉上的淚水,似乎剛才那個哭泣的女子不存在一般。
她似乎在和鳳酒告別,随後緩緩轉身,落寞的離去。
整個湖邊只剩下湖水擊打岸邊的聲音,她沒有注意到的是,那湖水竟然漸漸的上漲,差不了多少的地方就要淹沒那塊矮小的墳墓。
繁星如瀑,似乎也感染了她的悲傷,紛紛藏匿進漆黑的天際,在離去的時候,她仿佛聽到了一聲悲涼的嘆息,你要活着回來……
她的身子僵住,猛然停下步子,轉身看着那身後漆黑一片的地方,寬大的袖口下,拳頭緊握,“阿媽,我不放棄,永不放棄……”
她朝着那漆黑的地方大喊,回答她的只有吹拂的葉子聲音和不時拍打的浪花。
她轉身的那一瞬間,淚流滿面。
十一月的天氣秋意正濃,幹冷的空氣中充斥着寒意,五更天的時候天空還是灰蒙蒙一遍,西鳳殿中早已樓去人空。
鳳骨一人帶了一包簡單的包袱乘着天還未亮的時候出了王府,走出王府的時候,她停下步子轉身看那奢華王府門口的那盞永不熄滅的大紅燈籠,嘴角輕輕挪動,想說些什麽,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王府的後院,一身盔甲裝束的無果牽着一匹黑馬緩緩而來,風骨看着朝他而來的無果,柳眉輕蹙,她沒有告訴無果自己這麽早便要離開,他怎麽會知道?
不想讓石榴和櫻子因為自己離去而痛哭流涕,她選擇天未亮的時候出發,她不喜歡離別,不喜歡離別的不舍和眼淚,她想一個人靜靜的走,她還希望還能活着回來,活着回來。
“大人,您這是?”
無果沒有理會鳳骨的疑惑,只是把那批馬兒的缰繩遞給她,“姑娘,這是無果的心意,還請收下!”
鳳骨看着那匹駿馬,不禁詫異,“這不是?”
她想說的是,這不是無果最喜歡的一匹千裏馬嗎?他為何要送給自己?
“姑娘收下吧,此去晉江城路途遙遠,坐馬車太過招搖,這匹馬兒可以日行千裏……”
鳳骨深深呼吸一口清冷的空氣,不覺鼻尖一酸,她點了點頭,“謝謝你,大人……”
無果搖頭,一張漆黑的臉上浮現一抹無奈之色,“姑娘一人前去晉江城路上還請小心,屬下本以為殿下會叫屬下護送您,沒有想到……”
無果覺得很是詫異,以殿下對她的重視來看,沒有理由這次讓她單獨一人去晉江城,殿下是對她太放心還是?
鳳骨拍了拍那馬兒的屁股,便縱身上馬騎上了那匹駿馬,握緊缰繩,“多謝大人……”
語罷,夾緊馬肚子潇灑的離去。馬蹄飛濺,策馬奔騰。
無果看她已經騎馬走了,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他這是怎麽了今日,為何如此的唠叨?
是習慣于保護她了還是以後見不到而不安?
看着那漸漸消失的身影,他抹了一把臉上的霧水,微微嘆氣,“姑娘,祝你好運……”
無果回頭進府的時候,卻看到那站在王府門口的風測,他忙走上前去,“風公子您怎麽?”
風公子剛才就在王府裏面看着他們,他為何沒有親自送姑娘一程?
風測點頭,“她走了?”
無果點頭,“屬下把千裏馬送給姑娘了……”
盡管深秋了,氣溫已經很低,薄薄的霧氣在空中飄蕩,風測卻依舊搖着那不離手的蒲扇,一雙好看的丹鳳眼中浮現一抹擔憂,希望她此去能解李兄之愁。
“風公子,屬下大膽有個問題請教?”
“說?”
“殿下叫姑娘去作甚?”
風測輕輕嘆氣,看着一臉疑惑的無果,神色一變,“我也不知道,也許是送死……”
風測一張如畫的臉上露出一抹哀愁,他如今猜不透李兄究竟是何想法了,那金石必須要一個交待,他真的舍得讓鳳骨去給那金玉償命嗎?
送死?
無果大驚,“風公子……”
風測顯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忙道,“下人在簡詩的房中搜出了一些東西,你去看看那些東西究竟來自何處,也許能找到她背後人的身份?”
無果一張漆黑的臉上浮現一抹傷痛,盡管如此,他卻沒有表現出來,“屬下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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