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運籌帷幄
大梁逍遙王府中,逍遙居屋子中盡管溫暖如春氣氛卻是冷如寒冰。
拜月雙膝跪地跪在地上,他的臉上還殘留着鮮紅的血跡,半邊臉紅腫一片他只是低垂着頭不敢看那坐在桌旁如獅子般暴怒的司旋。
“好你個拜月,枉費本王把你當兄弟,你卻一次次的出賣本王,你當真以為本王不會殺了你嗎?”
“王爺息怒……”
拜月擡手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沾襟道,”王爺,拜月承蒙你照顧才有如今,深知對不住王爺,拜月此做也是不得已,那太妃娘娘抓了拜月一家,如若拜月不把您在并州所做的一切事情都如實告訴她,她就會……”
“胡說,母妃是吃齋念佛之人,怎麽會如此殘忍?”
司旋怒極站了起來,一張俊若的臉上有些許扭曲,他明顯的底氣不足,因為他覺得母妃不像前幾年的母妃了,她開始變得狠逆殘忍了。
就如她今日對着他所說的那句話一樣,他都無法相信那樣警告的話語會從一個常伴青燈的人嘴裏說出。
“拜月一人死不足惜,可是拜月上還有高齡老母,怎能讓老母也受這等殺身之禍,王爺,拜月願領罪,只求王爺放過拜月一家……”
拜月不停的磕頭,司旋只覺得心底異常的煩躁,寬大的袖口下拳頭早已緊握,白皙的額頭上青筋乍現,他的腦海中浮現這幾月回府的異像,一切的一切都從他回并州以後就開始慢慢發生變化,母妃究竟要幹什麽?
“好了起來把臉洗幹淨,本王這次有別的事情交與你……”
拜月起身摸了摸自己腫紅的左臉苦口婆心,“王爺,您可別想着再潛入并州,那姑娘你就忘了吧,你們不會有什麽結果的……”
拜月不怕死的說出了這些話,司旋卻冷哼一聲轉身背對着他,“本王的事情用不着你多嘴,出去……”
“屬下告退……”
拜月微微躬身後便摸着紅腫的臉打開屋門快速的離去。
司旋背着雙手在屋子中來回徘徊,他覺得如今的逍遙王府便是一個巨大的牢籠,母妃竟然讓他順着那皇上的心意,她怎會明白這樣做不是保的司家的辦法而是會加劇司家的毀滅。
伴君如伴虎,他早已生了隐退的想法卻是被牢牢掌控在皇上的手中。
大梁朝堂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一些官員私下拉幫結派站在了大皇子和二皇子兩邊,他司旋也該有所舍得了!
“姑娘,但願本王不死還有緣和你相見,讨要那失落的心……”
十二月的并州城一片祥和繁華,清晨蒙蒙亮的時候,晉王府大門口守衛的侍衛開始如約換班,一排排整齊的士兵離去後又見一批人神色嚴謹的換了上去。
大紅的燈籠在晨曦中發着灼灼生輝的光芒照亮整個氣派奢華的王府。
王府門口站立着一襲盔甲裝扮的無果,無果收到消息後便站在王門口神色緊張的瞧着那空蕩蕩的街道,殿下給風公子來信今日會到王府,怎麽還未見到馬車的蹤跡?
無果手中握着一把長劍來回的徘徊,霎那間,他的眼眸一亮,不遠處一輛奢華的馬車進入了他的視線中,是殿下回來了……
馬車緩緩朝着晉王府門口駛來,無果看着那朝着自己越來越近的馬車,一張黝黑的臉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殿下總算是回來了。
馬車徐徐穩當的停靠在王府門口,而身後跟随的那人更讓無果心底一驚,那個騎馬的黑衣女子是誰?
子諾看着無果忙打招呼,他和破天一起跳下車子忙向車裏的人恭敬道,“殿下到了……”
無果一臉詫異的看着站在子諾身旁的破天,一襲黑衣,一臉的絡腮胡子,“這位是?”
子諾忙和破天介紹,“這是王府的總管,無果大人……”
那破天忙施禮,“大人……”
無果擺手還想說什麽卻只見那黑衣女子快步下馬走到馬車旁邊站立輕輕掀開了簾子,“殿下請……”
三人忙閉嘴恭敬的站在那裏,待那朱邪抱着昏睡中的女子出了馬車,無果的眼眸猛然瞪大,“殿下,姑娘怎麽了?”
朱邪掃視了眼前的人一眼,一張英氣逼人的臉上露出一抹冷淡之色,微微眯眼,“風公子呢?”
“回禀殿下,城外十裏村發生了百姓集體中毒,風公子昨夜就趕去了還未回來……”
朱邪眉目緊縮點了點頭,臨走進王府的時候他掃視了那破天一眼,“把他給本宮抓起來關進死牢……”
破天卻一臉詫異緊張之色,突然之間雙膝跪地,“王爺,這是為何?”
朱邪冷寒一笑,“是你自己要跟來的,本王慢慢陪你玩……”
朱邪一聲令下只見上來了四個侍衛,侍衛手中都帶着刀劍那破天并未防抗只是不停焦急道,“王爺,草民并無二心……”
“哼,”朱邪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意沒有搭理他随後抱着鳳骨進入了王府。門口守衛的人一看主子回來後紛紛放下手中的兵器高喊着恭迎殿下……
朱邪神色複雜的看着懷中的女子只是冷冷的道,“起吧,”随後快速進入王府。
“夫人,不,王妃救救我……”
破天被人挾持着立馬要被押走,他對着那昏睡中的鳳骨求救,可是鳳骨依舊緊閉雙眸沒有任何反映。
子諾本想向他求情可是殿下吩咐無人能勸服只是朝着破天道,“你放心,只要你沒有陰謀我會求殿下放你出來……”
破天低垂着頭沒有說話任憑被侍衛押走,他怎麽就想不明白,這晉王為何說翻臉就翻臉,一點情義都不講?
“如此便多謝子諾兄弟……”
破天被帶走後,子諾和無果等人則瞧着一旁站立在王府門口的女子,女子一襲黑衣,她神色哀傷的看着那朱邪抱着鳳骨離去的背影,她們是什麽時候開始的?鳳骨竟然成了王妃?
魔笛微微閉眼往昔的一幕幕在腦海中放映,突然之間她猛然睜開眼眸,眼中一片恍然心傷,原來是真的,從她來王府殿下便喜歡她,所以才會設下局磨練她,還叫自己親授武功,這一切都是因為殿下喜歡她,喜歡她才會對她那般的好,而不是他嘴裏所說的棋子?
魔笛的嘴角溢出一縷鮮紅的血跡順着下巴留下,她咬破了嘴唇難以相信這個真相,為什麽會是這樣……
“魔笛,你怎麽了?”
子諾看着魔笛嘴角溢出的鮮血大吃一驚,她受傷了為何不吭一聲?
魔笛冷眼掃視了二人一眼擡手潇灑的擦拭掉嘴角的鮮血沒有理會站在眼前的倆人随後擡起步子進入王府中,無果和子諾相互對望一眼滿臉的狐疑之色,無果看着她離去的背影大驚,“你說她是魔笛?”
子諾點頭,“這次鬼仔林多虧她了……”
無果一張黝黑的臉上劃過一抹詫異之色,這個冷冰冰的黑衣女子竟然是魔笛,魔笛他從前經常去樹林傳喚她,她每次都戴着面具他沒有見過她的真面目,可是如今魔笛不戴面具了卻讓他好生的驚訝,怪不得他以前總覺得她的身形好熟悉,沒想到她竟然是……
清雅寂靜的西風殿中聽聞殿下回來的石榴和櫻子兩人早已站在大殿門口等待那鳳骨歸來,可是等了一上午也不見她回來,倆人等的很是着急。
“櫻子姐姐,你說這骨頭怎麽還不回來?”
腰又胖了一圈的石榴撅着嘴一張大餅臉上神色焦急。
櫻子搖頭,姣好的臉上露出一抹愁容,“我也不知道,要不我們去前廳大廳一下。”
石榴點頭,“那我們去吧……”
朱邪一路進了王府抱着鳳骨來到自己小榻的書房中,他把她放在內室的床榻上面,眉宇輕皺的看着昏睡的女子,他站在床榻旁邊雙手背負,她沒有大礙只是傷了心神卻是為何總是昏睡?
本想把她送到西風殿中找個大夫瞧瞧,可是這整個并州的大夫哪趕得上稱為神醫的風測,好在她沒有大礙,他便等着風測回來再替她細細查看。
細心的替她蓋好被子後他便走到書房中站立,那無果和魔笛早已站在書房外面等候着。
“都進來……”
朱邪冷冷一聲吩咐倆人便都遵命進入書房中,書房屋子被緊緊關上,倆人站在書房裏面單膝跪地,“無果,魔笛參見殿下……”
書房中的擺設還和離開時候一樣,桌面上的檀香爐中燃燒着他最喜歡的馨香,整個書房中充斥着一股淡雅清香的香味。
朱邪微微擺手坐于書房桌旁,一雙狹長的鳳眸瞧着那身形消瘦的魔笛,“魔笛,這次多虧你了,本宮從未想過你還會回來……”
魔笛低垂着頭雙手抱拳,“魔笛說過,只要不死就一定會回并州……”
朱邪滿意的點頭,“舟車勞頓,本宮已經吩咐了管家替你安排好了住的院子,你先下去休息,有什麽事明日再議!”
魔笛沉默一刻擡起頭,她本想問他為何不問自己的任務完成是否,為何不問自己這麽幾月在大梁都遭遇了什麽,為何不問她何時對自己生了情愫?可是看着那張依舊面色淡漠的俊臉,她的心沉寂在谷底。
魔笛啊魔笛,你不要奢求太多,他如今不趕你走已是恩典,你還想奢求什麽?
“魔笛告退……”
魔笛起身鬥膽的看了一眼坐在桌旁的朱邪而後開門離去。
偌大的屋子中只剩下無果,無果本有一大堆的事情要禀告,可是他此時擔心的卻是那昏迷的女子,也不知道她究竟怎麽樣了?
“殿下,姑娘怎麽樣了?”
無果破天荒的問了這一句,朱邪微微蹙眉擡手拿了桌面上風測寫的各種藥方來看,随後道,“看來你很關心本王的王妃?”
“王妃?您說姑娘?”
無果一臉的沮喪,那雙眼睛中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哀傷,看着朱邪那張越來越冷寒的臉,他頓覺自己說錯話了,“屬下鬥膽了……”
朱邪冷寒一笑,“從今日起鳳骨便是本王的王妃,待一切事情結束後,本王會給她一個盛世大婚……”
“屬下恭賀殿下……
無果雙手抱拳,一張黝黑的臉上擠出一絲笑意。
朱邪站了起身掃視了屋子一眼,“扶桑如何?”
無果沒有想到他會問扶桑便道,“夫人還是老樣子,只是一直記挂殿下也不太肯好好吃藥……”
“是嗎?”朱邪擡手撫摸手中的白玉扳指,這個扶桑還耍小孩脾氣,不吃藥她會死的。
心底浮現一抹歉意,他是該去看看她了……
“殿下,無果像您請罪。”
朱邪走到窗戶邊上凝視着屋外的花草鳳眸微微眯。
無果低垂着頭,您不在的這幾月,王府發生了好幾次刺客,那簡詩偷走了作戰圖給了樓閣還勾結萬骨山上的情魔劫走了……”
“你們是如何做的?”
朱邪緩緩轉身,神色淡然的看着眼前的無果。
無果驚慌的擡起頭,“風公子派屬下去剿滅那萬骨山卻是節節敗退,那情魔不知練了什麽魔功屬下忏愧抵抗不了……”
朱邪冷笑一聲走到書房坐下,擡手喝下手中的熱茶,“想不到簡詩那丫頭竟然和情魔有關系,有意思……”
“殿下,作戰圖丢了難道您一點都不着急嗎?”
無果搞不懂了作戰圖是他辛苦畫作的,他怎麽一點都不着急啊?
這圖一旦落在朱溫或者契丹人的手中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啊……
“呵,”朱邪詭異一笑,計中計真是太有意思了,“既然朱溫那麽喜歡本宮的墨寶,給他觀摩又有何妨?”
“殿下,無果不懂您的意思?”
“好了,此事本宮自有主張,你立馬派人去萬骨山告訴情魔,後日本宮在府中設宴,叫他務必準時赴約……”
“屬下遵命……”
盡管無果不是很明白殿下為何對那情魔這般的友好,不過他做事一般都有自己的算計也就釋懷,“屬下遵命……”
他想的很簡單以為殿下是要來場鴻門宴把那情魔一網打盡。
無果走後朱邪站了起身走到書房門前站立,“情魔竟然敢和本宮公然作對,你是忘卻當年接掌萬骨山發的毒誓了嗎?”
書房門口的大殿外,身形胖碩的石榴腳步沉重的徘徊在大殿門外那雙杏眼不時的朝着那書房中瞧去,管家說他們看見骨頭被殿下帶到書房了,她是怎麽了為何會被帶到書房,她難道不該回西鳳殿,不知道她和櫻子一直都在等着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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