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一回到書房就激情滿滿,開始有時間處理事情了

話輕輕的,“我歡喜睿睿呢,睿睿的家人也是我的家人,睿睿的外祖母也是我的外祖母。”

她怎麽能因為自私就把是老太太拒之門外,這樣沈璋會被禦史的口水淹死的。

他現在風頭正旺,不知多少眼睛在暗處盯着,行事猖狂可以,但是最基本的孝道卻不能違。

“睿睿,你說你怎麽這麽好看啊?我怎麽看都看不夠。”她輕輕往他羽睫上吐氣,長長卷翹的羽睫動了又動,像是翩跹的蝶翼。

她在調戲他,沈璋耳後覆上一層薄薄的紅暈。

黃莺吐完氣還不夠,又伸手一遍一遍劃他的睫毛,“好長啊,睿睿的睫毛好長,又黑又翹,還濃密,你說,你是不是偷偷用了睫毛生長液?”她口氣威脅起來。

沈璋不明白她在說什麽,擡起眼簾看他,清俊的面容因為卸下防備和冷意而頗顯稚嫩,紅唇微嘟,看起來可愛極了。

黃莺忍不住在他唇上香了一口,然後哈哈笑,“我的睿睿怎麽能這麽可愛呢。”

聞言,沈璋臉更燒了,紅暈從耳後蔓延到臉蛋,他真是不太習慣如此直白的表達。

黃莺靠在沈璋暖暖的懷中,肚子上還有只大手在源源不斷的輸送熱力,簡直不要太舒服。她真是好喜歡他,想通這一切之後,就越來越喜歡,越來越心疼,他其實還是個小少年呢。

摸摸眉毛,又摸摸鼻子,“睿睿的鼻子生得真好,又直又挺,真漂亮。”她低頭,跟他頂了頂鼻子,然後又摸摸人中,“唔,這裏也長得恰到好處,睿睿你說,你到底是怎麽長的,還有道人中溝。”

指腹劃了劃,然後她突然間湊上去,親了一下,又退回到紅唇上,吹氣,“我好想把睿睿都親一遍啊。”

今天這一遭,沈璋完全是暈暈乎乎的,他不明白怎麽突然間,黃莺就這麽喜愛他了。

他又喜又驚,整個人都懵了,不知作何反應。

“嘻嘻。”黃莺勾了勾他下巴,“我的小睿睿還沒有長胡子呢,以後睿睿都不留胡子好不好?”

沈璋垂下眼簾,頗有些羞澀地點了點頭。

Advertisement

他怎麽能這麽乖!

黃莺撲上去,一頓親,親親親。?

☆、好春光

? 黃莺小日子,只有那天她自己心裏不好受,才痛了那麽一會,之後就不痛了,只是有些不舒服。因為沈璋心疼,又乖又軟又萌地安慰她,給她揉來揉去,她這份不舒服就又嬌氣了幾分,半分疼,放大成三分疼。

仰躺在馬車中,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他。

沈璋正襟危坐假裝看書,然後看一會,就忍不住俯身在她唇上香一口。

夫妻之間,大概就是這般你進我退,黃莺進擊黏糊,小色狼沈璋反倒是羞澀上了,和從前反過來。

黃莺不放他跑,按住他的腦袋,含住他的唇舌,親昵交纏。不過是最普通的你吸我,我吸你,卻被二人演繹得醉人心神久久不能回神。

黃莺覺得自己有說情話的天賦,信手拈來,親罷,她伸出舌頭舔舔自己嘴唇,“睿睿,你是不是偷吃了蜜,不然,舌頭怎麽這麽甜?”

沈璋撇撇頭,耳根紅了起來,他又害羞了。

嘻嘻嘻嘻,黃莺捂嘴笑。

坐在馬車外間,守着溫水火爐的綠意,聽見裏間兩個人的膩歪,是這個表情(⊙ο⊙)

這對黏糊的夫妻,真是打破了她對夫妻的認知。

黃莺的小日子基本上完了,所以坐馬車也不難受,何況裏面又軟又厚的,晃悠了一會就又睡着了。

現在已經是四月了,換算成公歷就是五月份,天氣暖暖的,有點小微風,特別适合郊游。

所以,黃莺睡了一會,就被沈璋給弄醒了。

他低頭親了親黃莺因為睡覺而紅撲撲的臉蛋,蹭着她的額頭,“莺兒,我們出去走一走吧。”

“走不動。”黃莺撒嬌。

“我背你。”

“嘻嘻嘻,好。”黃莺樂了。

再然後就出現了這樣的情景,大部隊放慢行進速度,俊挺的秦王背在王爺一步一步走得堅定。

丫鬟婆子還有龐吉等拱衛在周圍,不遠不近地跟着,既能照顧到,距離又剛剛好的聽不見王爺王妃的對話。

後頭的馬車上,向氏和高大人都掀開了車簾看過去,皆是眸光莫名。

高大人看着遠處相疊的人影,嘆了一句,“天初暖,日初長,好春光。好春光!”

書童疑惑地扭頭看他,“老爺,這也是詩嗎?一點都不工整。”

“呵呵。”高大人笑笑,沒說話。

向氏放下車簾,低頭撫了撫腕間的玉镯,眸底微濕,王妃是個有福的。

被沈璋背着走了兩圈,黃莺就自己跳下來,與他手牽手一塊走。

“我想騎馬。”她目光看向前方高大神駿的逾輝,“逾輝都想我了。”

“不行。”沈璋板着臉,真是一點都不顧着身體,自身什麽情況不知道嗎?

為了防止她跑掉,沈璋緊緊攥着她的手。

在外面時,沈璋習慣面癱,總是一副冷臉模樣,氣勢也肅殺,大家都怕他。

所以,見王妃這樣,大家都是又敬又驚。

黃莺又要求了兩次,都被沈璋無情駁回之後,也就放棄了,畢竟她是王妃不是,在衆人面前也要顧忌着威嚴。

兩人手牽着手,走了半個多小時,就又坐回馬車,加快趕路。

春天天暖,也沒有大雪路滑,馬車走起來比來時快多了,沒到傍晚,就進了城,到達秦王府。

沒到門口,龐吉就來報,說是臨安公主和長寧縣主的儀駕在門口。

黃莺怔了一下,轉頭看向沈璋,臨安是長姐,肯定要是下車迎接的。不過,黃莺有些詫異,之前見這二位時,禮數儀态都是貴女範,怎麽今日行事如此不靠譜。

有主人家沒回來,就等在門口的嗎?

而且都是傍晚了,無論怎麽看,這兩人的行事都有些怪異。

“先讓他們的儀駕入府。”黃莺吩咐,總不能堵在門口,“其他人從側門入府,安頓之事,你和祝管事一塊商量。”

說完,黃莺就無力地倒在沈璋懷裏,趕了一天的路,都快累死了,本來想着回家好好休息一下,結果還要招待她們。

真是不勝其煩啊!

沈璋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臉頰,又抱了抱她,“應付她們一下就行了,不用管她們。”

“說謊!”黃莺戳着他的臉頰,“她們可是你的長姐和表妹,還是表妹呢。”

沈璋低笑,低頭頂着她額頭,“我聞聞,酸不酸,我的莺兒都快變成醋壇子了。”

正說着,馬車外突然傳來長寧清脆的聲音,“表哥,表嫂,你們在裏面嗎?我要進去了。”

外間的綠意很緊張,“王妃。”

黃莺無語,沈璋拍了拍她的腦袋,起身下了馬車。

見馬車上下來一位修長人影,長寧眼前一亮,清脆地喚了一聲,“表哥。”

沈璋擡擡眼皮,面無表情,“上車吧,你嫂子在裏面。”

“不要。”長寧搖頭,“我要跟着表哥。”說着就要上前抱他的胳膊,一副嬌憨模樣。

沈璋不着痕跡地躲過,微蹙着眉訓斥,“你多大了,怎麽還如此随便,馬上就要定親的人了。”

長寧嘟嘴,“哼,你們這些哥哥最讨厭了,一個兩個見到我,都要訓斥,不理你了。”說着扶着丫頭的手爬上了馬車。

站在長寧身後的臨安有些尴尬,見長寧上了馬車,才對沈璋低聲道,“寧兒還是孩子氣呢。”

沈璋不置可否,連看也沒看他,直接冷冷道,“公主也上車吧。”說着就大步離去。

公主?臨安嘴角有些塌,笑意再也維持不住,還真是生疏呢。

她回頭看向沈璋的背影,心中生出一種複雜難言的感情,最終嘆了口氣,扶着丫頭上了馬車。

臨安進來時,裏面已經聊得熱火朝天了,長寧正偎在黃莺懷裏告狀,“八嫂,你不知道表哥有多壞,冷冰冰,兇巴巴的樣子,你平時一定受了不少氣吧。”

黃莺微笑着遞給她一杯茶,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就是那個性子。”

見臨安上車,黃莺挪了挪,給她讓出位置,喚了一聲,“姐姐。”

臨安點點頭,有些不好意思,“知道你們剛回京,長途跋涉疲累不堪,本不應來打擾,但實在拗不過這只小魔頭,一刻也等不了,非要過來。”臨安無奈地點了點長寧的額頭,“你呀,小魔頭。”話語中是滿滿地寵愛。

長寧嘿嘿笑,喝了茶還抱着黃莺的胳膊,“八嫂,你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你能去莊子,我就不行,一步也不能離京,每天都要悶死了。”

“不準胡說八道。”臨安嗔她一句,“每天各個府地跑,還能悶着你。”說完轉向黃莺,“弟妹你有所不知,這小魔頭精力旺盛着呢,一刻也不得消停,總往外跑,京城都被她跑遍了。如今可算是來個新嫂嫂,她呀,新鮮着呢,心裏淨尋思着玩。”

長寧也不生氣,一會喝茶,一會吃點心,不亦樂乎,圓圓的臉上一片嬌憨之色。

黃莺看着長寧心中有些疑惑,這樣的長寧分明是一團孩子氣,前世是怎麽許給沈璋的。而且據當年她身邊的婆子說,這位長寧縣主是個頂頂厲害的人,身後又有皇上和太子疼愛,連沈璋對她都頗多忍讓。

後來沈璋登基,她沒做成皇後還鬧了一場,不過,沈璋是什麽人啊,直接不客氣地将她關起來,連長公主都跟着受了冷落。

難道說,嬌憨只是表面,長寧內裏實則是個聰明人?

今生是新的開始,又有很多事情都發生了變化,黃莺不願意再沉溺于過去,想了一會想不通,也就不想了。

長寧托着下巴眼也不眨地盯着黃莺。

臨安無奈,“你又在琢磨什麽呢?”

“八嫂,你皮膚怎麽這麽好,有什麽秘法嗎,能不能教教我?”長寧突然開口,她的肌膚也是精心養護的,每日泡澡都是十幾種不同的珍貴護膚藥材,更有西域進貢過來的香油,但是比之秦王妃還是差了一大截。

長寧這人呢,有個優點,就是不論對方是否合她心意,是否得她喜歡,她都會努力和對方相處,然後學習對方的長處。

比如臨安,其實長寧不是很喜歡的,但是臨安性格溫和,長袖善舞,交際很有一套。她就總跟着臨安一塊,向她學習。

還有她眼前這位八嫂,雖然出身低微,但是長得真是好看啊,傾國傾城,國色天香大概就是她這樣,而且皮膚也好。

看着那細膩如雪的肌膚,長寧很是羨慕,不禁又撒嬌起來,“八嫂,八嫂,快告訴我吧,瞧瞧我的手,都快粗死了。”

黃莺噗哧一笑,拍拍她的小嫩手,“哪裏粗糙啊,如果這都叫粗糙,你還叫不叫其他女子活了。”

“反正不能和八嫂比。”長寧拉過黃莺的手,與她的手放在一塊,高下立顯。

一個修長白皙,如蔥白,說不出得好看;一個肉乎乎,短粗胖。

長寧快哭了,“嗚嗚,我這還叫手嗎?”

黃莺沒忍住,噗哧笑出聲,臨安也是抿着嘴笑,實在是長寧的手太可愛了,嬌小白胖,手背還帶着五個淺淺的渦。

“你還沒長大,再等兩年就好了。”黃莺安慰她。

長寧仔細看自己的手,“可是還是沒有八嫂的白皙啊。”

其實,黃莺真沒用過什麽護膚品,她是練習養身功夫,再有泡溫泉,皮膚才這麽好的。

見長寧追問,沒法,她只好道:“我是自幼泡溫泉才如此。”

“會嗎?”長寧疑惑,“我也經常泡湯泉的。”

見黃莺已經被追問得沒辦法了,臨安解圍,“好啦,弟妹那是天生,你呀,就別為難她了。”

長寧失望地垂眼,捧着小腦袋有些不開心。

馬車已經駛進內院,幾人下車。

長寧要跟着黃莺進屋,卻被臨安伸手拉住了,“弟妹,天色已晚,我們就不多打擾了。”

黃莺笑道,“既然姐姐這麽說,我也就不多留了,這一個月家中無人,想必亂得很。等過幾日,收拾好,我再給姐姐和寧兒下帖子,咱們好好樂一樂。”

長寧有些不開心,但也知道不能再多留了,怏怏道,“我要去給表哥道別。”

聞言黃莺轉身看向身旁的花嬷嬷,花嬷嬷趕緊道,“王爺去後面的馬場了,奴婢這就派人去請。”

“不用麻煩了。”臨安擺擺手,“都是自家親戚,不用這麽外道。”

長寧沒見到沈璋,更加不開心了,她這次過來本來就是想讓秦王表哥也疼寵她的。她還特意梳了包包頭,讓自己看起來可愛些。

結果,秦王還是一如既往地冷淡。

難道,表哥不喜歡可愛的小娘子?

長寧反思,這還真有可能,畢竟他們年齡相近,不可能像太子表哥和晉王表哥那樣把她當成小娃娃。

像是楚王表哥,就不怎麽疼她,有時候還會嫌她煩。

長寧思索,自己是不是要改變方針了。

離開秦王府,臨安先是送長寧回府,然後才回到自己的公主府。

剛換了衣服,就有婢女來報,說是驸馬求見。

想起驸馬肥碩的身子,臨安眼中閃過一抹厭惡,緊接着又想起晉王和秦王,為什麽英挺的男兒都是她兄弟呢。

“不見。”她皺了皺眉。

婢女沒動,過了一會才猶豫道,“驸馬爺帶了個女子,想過來拜見公主。”

“他要納妾?”臨安更惡心了。

婢女沉默。

臨安坐在榻上,低頭撫了撫衣袖上的紋路,突然回想起在秦王府門口,沈璋經過她時,鑽入她鼻中那抹男兒氣,身子頓時有些軟。

“将他們趕出府去。”臨安冷聲,頓了頓,又道,“将秦優叫過來。”

秦優是公主府的戲子,說白了就是內寵。

婢女屈了屈身,退下去。?

☆、黏糊夫妻

? 送走兩位金尊玉貴的公主,縣主,黃莺就賴在床上不想起來了。

撅着屁股,趴在床上,不雅觀得令人太陽穴直跳,內室的花嬷嬷看見,了動了動唇,到底沒說什麽。畢竟是在王府,難道王妃在自己家還沒點自由了,就是王妃想把房蓋給掀開,她們也沒資格說什麽。

黃莺剛趴了一會,就聽綠意過來禀報,說是綠雲求見。

是個時候還求見,難道沒考慮她剛到府要休息嗎?

哼,倒是會挑時間,怎麽不在兩位金枝玉葉在時求見。

綠雲這個丫頭仗着是禦馬監史直的妹妹,已經離開知秋院,去王府別處當個小管事去了。沈璋也跟他提過這個丫頭,算是賣史直一個面子,畢竟史直掌着皇宮近衛。

沈璋叫她對綠雲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扔在一邊不需要多管,可沈璋還跟她說過,做人不能太溫和軟綿,否則別人可是要欺到她頭上來的。

所以,黃莺不耐煩地擺擺手,“不見。”

綠意回去傳話。

得知王妃不見自己,綠雲很驚訝,“為什麽不見我,王妃怎麽會不見我?”

綠意很厭煩她這副自大模樣,直接頂回去,“你算什麽東西,王妃當然是想見就見,不想見就不見。”說着她目光危險地掃過院子裏的小丫頭們,“就是讓你們這麽守院子的嗎,什麽阿貓阿狗都放進來,一會都下去領兩個板子。”

小丫頭們頓時一顫,趕緊俯身,“謝綠意姐姐教誨。”

有那機靈的還上前挾住綠雲,将她往門口帶。

“放開我!”綠雲惱了,劇烈掙紮,“知道我是誰嗎?我是禦馬監史太監的妹妹。”

兩個挾持她的小丫頭齊聲道:“我們是王妃的人。”

綠雲頓時消停了。

其實,綠雲是給哥哥送過信的。

史直不好跟她解釋,太子和晉王争鬥得厲害,楚王如今是夾縫生存。他跟着陳貴妃做了這麽多事,一旦貴妃倒臺,他也定然沒有活路。而送綠雲進秦王府是最好的法子,有他這次主動靠近,秦王承他的情,于情于理都會照顧綠雲。

其實史直是希望秦王能納了綠雲的,但他不能明說,也不能強迫王爺。如果綠雲進了秦王的後院,他也算是徹底放下了一樁心事,只要有他在,給綠雲最依靠,哪怕王妃不喜,也不敢将綠雲怎樣;如若他身死,綠雲的處境頂多就是艱難一些,看得出來,秦王是重義之人,一定會護好綠雲。

但這些不能跟綠雲說,說了她也不懂。

史直只傳信過來,說他日子現在不好過了,貴妃疑他,皇上寵信劉寶,他現在是完全不敢行差就錯。希望綠雲能讨好王爺,王妃,給他添些助力。

所以,綠雲這才巴巴地趕來求見。

沈璋下了馬車之後就去了馬場,黃莺很擔心逾輝适應不了府裏,特意叮囑讓他去看看。後來得知客人已走,他就回來了,到門口,正好遇見綠雲。

看着迎面而來的俊挺王爺,綠雲心房一撞,緊接着又想起朱姣的下場,頓時又有些畏縮。她眼神閃了一下,而後猛然下狠心,突然跪倒撲在沈璋腳邊。

這一切來的太突然,龐吉并沒有反映過來,就讓綠雲撲到了王爺腳下。

“王爺救我……”綠雲一聲凄厲地叫喊,“王妃她、她……”

她了半天不說話,還哭得涕泗橫流,分明是在給王妃下眼藥。

趕出來的綠意都快氣死了,剛要開口解釋,就聽王爺道:“肝膽議論王妃,拖下去掌嘴!”

說完就頗為嫌惡地繞過她,向院中走去。

綠雲一呆,還沒反應過來,等她回神時嘴已經被堵住拉出去了。

沈璋進了內院,龐吉停在門口頗有些為難,王爺沒說掌嘴多少下,難道要一直打嗎?

綠意很幹脆,“一百下,用木板!”

那這人就死了!龐吉對暴力的綠意很無語,忙道,“哎呦,我的姑奶奶啊,您快進去伺候王妃吧,這裏我來。”

綠意還有些不願意,臨走時又踹了綠雲一腳,令龐吉很是無語。

主子的命令不清楚,那奴才的就要有一顆體察上意的心了,龐吉琢磨又琢磨,決定差不多打。

王爺下這個掌嘴命令是想讓下人清楚,王妃不是随便議論的,甭管說得真假,先上一頓板子,王妃的威嚴不能觸碰。然而沒說多少下,就是存着吓唬的意思,也有放過一馬的意味,畢竟綠雲還有位禦馬太監的哥哥。

所以,龐吉決定掌嘴個二十下意思意思,讓她十天半個月不能說話,再把人關起來,不讓作亂。

黃莺還在床上趴着,她真的是累慘了,衣服都沒換,珠釵也沒卸。

沈璋進了內室,坐在床邊,目光移向那圓翹的屁股,目光忽的一暗,擡手就拍了一下。

“好痛。”黃莺捂着屁股回頭瞪他。

沈璋不理會她的瞪眼,而是慢慢地給她卸頭上的珠釵,将頭發都松下來,然後用指腹細細地給她按摩穴位。

真是要舒服死了!

黃莺一邊閉着眼睛,輕聲哼哼,一邊美滋滋地想到,有個二十四孝老公真是萌萌噠。

如果要搞一個對老公滿意程度的評選活動,她一定給沈璋打99分,剩下一分是為了讓他不能太驕傲,要繼續進步。

“睿睿,那個綠雲,打她好嗎?”想了一會,黃莺還是開口問了。

沈璋給她揉了揉太陽穴,聲音微冷,“連她哥都是奴才,有什麽不能打的。”

“對不起。”過了一會,突然傳來黃莺歉疚的聲音。

沈璋給她揉着穴位的手一頓,低頭看她,正遇上一雙清新、水潤的明眸,帶着柔軟的濕氣,将他的心髒都熏醉了。

黃莺仰躺在他腿上,突然伸手拉下他的脖子,細細地啄吻他的額頭,柔軟的聲音裏帶着一絲歉疚。

“都是我不好,都這麽久了,還沒有整頓王府。你這麽辛苦,還讓你幫我立威,我真不是個好妻子。”她是王府的主人,不是客人,總是謹慎端着,實在是說不過去。

也就只有沈璋會這麽縱容她!

想到此,黃莺心更軟了,她好想親親他。

沈璋有點沉浸在她溫柔的網中回不過神了,帶着小心翼翼的期盼和不可思議,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真實地發生了。

沈璋的嘴唇有些顫抖,他想起前世的黃莺,一臉冷意和決絕,“我黃莺就是嫁給乞丐,許給最髒最醜的人,也不要和你在一起!”

“沈璋,你怎麽不去死!”

“有你這個煞星活在世上,一定是老天爺瞎了眼!”

沈璋睫毛顫得厲害,其實她什麽也不用為他做,她只要容許他愛她就夠了。

“是我不好!”沈璋顫抖的唇印在她額心,“我會約束好內院,不再讓這些人煩你。”

嗚嗚,好感動,黃莺好想哭,她的睿睿怎麽會這麽好。

她想起現代那些大男子主義的甩手掌櫃,自己什麽也不幹,妻子累死累活,他們還要挑三揀四。

黃莺覺得,自己一定是做了好幾輩子的善人,才修來沈璋。

她擡手摸了摸他的耳朵,瞪着眼睛做生氣狀,掩飾自己的感動,“不要,你是不是不信任我。”

被誤會了?沈璋緊張起來,無措地解釋,“不是,不是,我是怕你不喜歡這些。”

“喜歡。”黃莺的嘴角弧度越彎越大,“我很喜歡,這是我們的家,我喜歡打理。”

“我們的家?”沈璋愣愣地重複了一遍。

“是啊,”黃莺的聲音輕忽起來,“你和我,我們的家,嗯……咳……”她咳了一下,有點小害羞,“還有我們的孩子。”

哎呦,她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情話一串一串的。

看着黃莺越來越紅的臉,沈璋突然有種怦然心動的感覺,這種感覺很怪,明明心跳加快,身體很不舒服,但是腦海中卻有一種要飛了的感覺。

他能感受到黃莺逐漸的轉變,這種轉變令他心喜,也受寵若驚。其實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偶爾也會想,自己真的值得嗎?

他那麽不好,前世對她那麽壞,脾氣也不好。

越是深愛,就越是忐忑,沈璋覺得自己弱爆了,長得不好,年紀還小,總之各種各樣的不好。而他的莺姐姐則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人了,所以,他一定對對她更好,更好。

晚膳是洗過澡之後吃的。

這個沒有問題啊,趕了一天的路,當然要洗個澡,松快一下。但問題是黃莺大姨媽還沒有走。

沈璋是堅決不同意她沾水的,但是黃莺不幹。

于是,洗澡就變成了這般,黃莺站在水池邊,淨室燒得暖烘烘,沈璋舉着盆子一點一點給她往下倒水。

一旦水大了,水少了,她就要回頭一翻埋怨。

洗了兩刻鐘的澡,沈璋還沒有怨言呢,倒是其他守在外頭但是知道王爺舉盆子的丫鬟婆子都白了臉,都覺得王妃太作了。

大概每個女孩都是有作的天賦的,尤其在倍受寵愛的情況下。

黃莺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大方懂事,善解人意,情商高的好姑娘,但實際上她也能作出牡丹花來。

黃莺一邊啃着水果,一邊被沈璋用布絞幹頭發,水果的香氣一直從嘴裏甜到心裏。

嘻嘻嘻,此時不作更待何時,難道要等到生了孩子之後再作嗎?

就得讓沈璋知道麻煩才會倍加珍惜,她偶爾一次的體貼才會讓他欣喜若狂。

黃莺的頭發很好,又黑又亮一直到腰間,柔軟順滑像是緞子一樣。沈璋絞着絞着,就有點愛不釋手了,五指分開,紮在秀發中劃來劃去。

黃莺就拿頭發甩他,沈璋被糊了一臉。

他将她頭發纏在手上,然後虎着臉兇神惡煞地來壓她,黃莺被壓倒,他就吭哧一口在她手上的沙果上咬了一口。

沙果本就不大,被他一口下去,連果核都咬去了。

他将果肉吃掉,再将籽吐在她臉上。

黑黑的幾顆籽沾在黃莺臉上,像黑色的大痣。

“混蛋啊!”?

☆、紗帳

? 接下來的日子是忙碌而輕松的,沈璋或者聽高肅講課,或者進宮陪皇帝。而她則是一邊整頓王府下人,一邊思考着王府各個地方的安排。

木琴也見了,确實是個很老實的丫頭,趙嬷嬷說她針線不錯,黃莺就将她提為一等大丫頭,調去針線房。

王府只有兩個主子,有些下人很閑,人一閑起來不免就好生事。

黃莺制定嚴格的規矩,将府中的花園、池塘的休整都交待下去,不讓下人閑着。

因為,沈璋已經幫她立過威,下人都很聽話,對王妃又敬又畏。

顧嬷嬷生性古板嚴肅,黃莺就要她教導下人,如果要懲罰某個下人,就讓她過去。顧嬷嬷心裏知道王妃要把自己打造成一把刀,也就盡心盡力去當這個壞人,處事嚴苛,辦事謹慎,很快就在府中立起威信。

現在王府的下人都在議論,說王妃寬和大度,只有身邊那個顧嬷嬷最壞,多少壞招,損招都是她出的。

而趙嬷嬷辦事細心,性格圓滑随和,黃莺就帶着她出門交際。桂嬷嬷廚藝好,粗通醫理,就掌着她的小廚房。小廚房主要負責她和沈璋的食物,是重中之重,萬不能出現一點差錯。

桂嬷嬷感激王妃的信任,更是提起十二分小心,對食物嚴格把關。

剩下花嬷嬷,也是跟在黃莺身邊,負責她身邊的瑣事。

一等大丫頭也提上來三個,除了紅雨、紅雪、還有一個伺候筆墨的紅書。六個大丫頭都是将将夠用,主要是沈璋身邊沒有丫鬟,活計就壓到她這頭了。龐吉等人雖然也能派上用場,但是沈璋總在她的房間,龐吉雖是太監,但是後頭領着的人卻不是,不能時常進屋。

天氣越來越暖和了,黃莺換上新作的春裝。

以前在黃府的時候,就覺得夠富貴了,穿的衣服都是绫羅綢緞。等入了秦王府才知道,那算什麽啊,她現在身上的布料都是各地進貢來最珍貴的,有些霞光熠熠的綢緞,一個地方一年只能出幾匹,珍貴非常。

因為,沈璋受寵,所以好東西源源不斷地進府。

她現在的衣服都是天南地北最出色的繡娘,花費好幾個月做出來的珍品,放在現代,簡直比高級定制還有高定。

洗她的衣服就要專門有幾個二等丫頭,不敢大量沾水,不敢太陽曬,下手都是輕輕的,怕毀了上面的刺繡。

因為沈璋最近實在太聽話了,規規矩矩的五日一次,而且外頭還特別忙。黃莺有些想給他點甜頭,就自己畫了樣子,吩咐針線好的綠霞、綠橘悄悄做了兩件情趣內衣,還準備了一些甜酒。

黃莺因為想念現代的豌豆黃,簡單說了做法,桂嬷嬷等人就做了出來,還舉一反三的做出了蓮子白、玫瑰紅等軟糯的糕點。

簡直好吃到爆!

沈璋回來時,黃莺面前擺了三個盤子,正吃得不亦樂乎,手裏捏着最後一塊豌豆黃往嘴裏送。

聽到動靜,黃莺擡頭,見到沈璋回來,頓時春風滿面。

見到這樣好的笑容,沈璋所有的疲憊煩心,瞬間消散,脫了外衫扔給綠意,就大踏步走了過去。

“好吃嗎?”他湊到她耳邊輕輕問。

黃莺用力點頭,然後把手指上剩的最後一點送到沈璋口中,沈璋不僅含住糕點還含住她蔥根似的手指,将碎渣都舔的一幹二淨。

黃莺瞬間紅了臉,眼睛往四周掃掃,發現大家都低着頭,就突然扯住沈璋的領子,将他頭拉過來,含着他的紅唇吸吮起來。

她真是越來越喜歡親他了,怎麽親也親不夠。兩只在桌上親親還不夠,最後滾到床上。

黃莺手向下,摸他硬梆梆的腹肌,喜歡極了。她悄悄趴到他耳邊,“你去沐浴,回來給你看好東西。”

沈璋挑挑眉,眸中現出火星。

——

沐浴之後,沈璋松松地披着睡袍,裏面空無一物,向內室走來。一路上,室內的丫鬟婆子都退了出去,一個人也沒有。

進了卧房,裏面紗帳飄蕩,到處彌漫,只隐約看到人影。

什麽時候多了這麽多紗帳?沈璋皺眉,對着黃莺隐隐約約的身影,眉宇間略有失落,他本以為莺兒會脫、光光躺在床上呢。不過很快他就知曉其中樂趣了。

“莺兒。”他喚。

黃莺不吱聲,往下拽了拽剛到腿根的紗衣,心裏有點後悔了。這布料看着蠻厚實的,怎麽穿到身上這麽透,胸前的輪廓一清二楚。

沈璋掀開簾子向黃莺逼近,走動間帶來一股風,掀起黃莺面前的紗帳。

只是匆匆一瞥,沈璋就紅了眼,聲音都暗啞起來,“別動,莺兒別動。”

完了,一定是被看到了,黃莺拔腿就跑,路過床邊,還拿起裏衣披了上來。

誰料沈璋比她更快,嗖地逼近,抓住她袖子一扯,只聽嘶啦一聲,裏衣扯掉了,露出白嫩的肩頭。

膚光如膩,雪光般東西,那一抹圓潤刺激得沈璋眼眶猩紅。

狼變了!

黃莺欲哭無淚,你說她好好的,幹嘛作死啊!

她快跑起來,兩條修長雪白的大腿若隐若現。真真正正的筆直修長,從根部到腳踝,線條利落柔韌,骨肉均勻,肌膚結實緊致,但卻不失柔軟。

那是一種健康的美麗,令人心折,心生向往。

沈璋盯着,喉結上下滾動,這兩條腿一直都是盤在他腰間的,還從沒這麽清晰的看到過。

抓到她後,他一定要好好啃一啃,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重生八零俏佳妻

重生八零俏佳妻

前世,盛寧懵懂無知,是從小背負不堪名聲的‘壞人’。被好友陷害,被心愛的人辜負,最後孤苦無依,凄慘而死。
當她重生回1983年,她一定擦亮眼睛看人,認認真真做事。這一世,她再也不讓妹妹因她而死,這一世她要成為文工團最驕傲的那朵玫瑰。一個優秀的女兵,孝順的女兒,合格的姐姐。且看她如何破釜沉舟,救妹妹于水火之中。力挽狂瀾,帶着全家一起改革開放,致富奔小康。虎視眈眈,誓要拿下冷面軍長,傳說中的活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