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一回到書房就激情滿滿,開始有時間處理事情了

沈璋心道。

然後就是一場貓捉老鼠的游戲了,沈璋徐徐逼近,黃莺頗為慌亂,但卻是大爆發,将步蓮花運用到極致,翩然若仙。

腳步輕快得仿佛踏在雲層,似是絕美的仙子。

沈璋目眩神迷,他的莺姐姐總能帶給他驚喜,仿佛每一天都多愛她一分。

黃莺将裏衣纏緊,更襯着腰肢纖細,仿似一手掌握。沈璋急得快跳起來,卻怎麽也抓不住她,每每碰到一點,都是外面的裏衣,最後都将黃莺身上的裏衣撕碎,仍舊沒抓到。

沈璋下腹的火苗越燒越旺,他漸漸慢下腳步

黃莺緊張起來,緊緊靠着桌子,語氣微顫,“……睿睿”

沈璋不吱聲,然後突然發難向她撲去,黃莺吓得心髒都快跳出來了,猛地轉身跑遠。感覺後頭傳來破風之聲,黃莺都懵了,只知亂跑。

誰料,突然之間,身後就沒了動靜。

黃莺很驚訝,停下回頭,卻不見沈璋身影,“去哪了?”她探着身子,隔着層層紗帳尋找起來。

“明睿?”她試探地喚了一聲,而後突覺不對,剛要跑開,斜裏突然伸出一只大手,将她狠狠扣在懷裏。

“睿睿。”看着眼前這個目光黝黑沉亮,眼眶猩紅之人,黃莺聲音直顫。

沈璋充耳不聞,直接将她帶到床上,目光全在那雪白的大腿上,大手摸了摸。而後視線上衣,落在胸上,頓時又血紅起來。

“黃莺!”他恨了一聲,精心縫制的內衣瞬間在他手中化為碎片。

……

從傍晚到晚上,不知過了多久,黃莺只覺昏昏沉沉,仿若在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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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了,睿睿。”她推推身上的人影。

“乖,再來一次,我知道你要的,莺姐姐最疼睿睿了。”

“唔……”

……

黃莺醒來時已經接近第二日中午了,沈璋早就不見了,“綠意。”她喚了一聲。

“王妃。”綠意趕緊端了一碗晚溫補的湯過來,“這是王爺交待了,您醒來就喝一碗。”

聞言,黃莺俏臉微紅,剛要擡起上身,牽動腰肢,頓時酸得她悶哼一聲。

沈璋這個混蛋!

黃莺喝了碗湯,又躺了一會,運了一圈內息,身體才能起身。

沐浴過後,開始理事,趙嬷嬷過來,說是石老太太的馬車已經到了魏縣了,魏縣是京郊縣,離京城很近,快馬加鞭一個時辰就能到。

石老太太年紀大,馬車走的慢,但是即便慢慢走,傍晚也應該到了。

黃莺正在吃糕點填肚子,聞言,喝了口茶,将糕點咽下去,道:“讓祝融去接。”頓了頓,又道,“趙嬷嬷也跟着去吧,都是女眷,你去方便一點。”

趙嬷嬷點點頭就退下了。

然後,黃莺轉向紅雨,“百樂堂收拾了嗎?”

紅雨點頭,“已經收拾好了,吩咐人連續燒了幾日火炕,屋內寒氣都消退了。不過老太太是南邊人,恐會住不慣。”

“吩咐花房,弄些花草過去,天氣太幹。”黃莺拍了拍手,又拿起塊糕點,“院落收拾得精致點,祝大娘子房屋也用心些,多調些人過去。”

綠意知道石老太太這次還帶了孫女過來,故而十分不喜,嘟囔道:“王妃就是太好心了些,不過是一介民女,何勞您費心。”

黃莺不說話,神色淡淡,“老太太這次過來,伺候的人帶了多少。”

“有一二十呢,不算是小厮,只算丫鬟婆子就有十幾人。”綠意說着說着就有些不忿,誰家出去串門做客帶這麽多人的。

“恐是自己人用着順手吧。”黃莺神色微嘲,而後又轉向花嬷嬷,“禮儀嬷嬷尋找的如何了?”

花嬷嬷屈伸恭敬道,“齊了,都是宮裏出來的,王妃放心,規矩俱是一等一的好。”

“嗯。”黃莺點點頭,“都送去百樂堂吧,讓她們約束南邊來的下人,既然是王府就應該有王府的規矩,不能随便輕忽。”

其實聽說石老太太帶過來這麽多丫鬟婆子時,黃莺也有些惱,男丁護送不要緊,将來還是要回南邊的。

可你帶那麽多丫鬟婆子幹什麽?王府裏難道沒有下人嗎,伺候不了你一個老太太,何必帶那麽多人,人多必亂。

屋裏都是親近之人,說話也沒有顧忌。

花嬷嬷道:“王妃您要防着點,恕老奴說句不恭敬的話,老太太帶這麽多人過來,不就是怕府裏的下人用着不順手,不好差遣。可她是客,府中下人肯定不會怠慢的,那她們怕什麽,恐是有些個別的心思,用自己的人更放心。”

黃莺點了點頭,“這些我都考慮到了,所以才找了禮儀嬷嬷約束她們,記住輕易不要讓她們的下人出門,多安排點人到百樂堂,有活計讓府裏的下人跑。”

黃莺有點煩,帶這麽多人過來,約束得嚴厲了,落埋怨;可若是不約束,她們不懂王府裏的規矩,王府平日都是皇親國戚出沒,沖撞了別人更不好。

“向姑姑呢?”黃莺突然問。

提起向氏,花嬷嬷神色柔和了許多,看來這向氏确實會做人。

“向夫人在教南寶念詩呢,南寶現在已經會背好幾首詩了。”

“這麽聰明!”黃莺也笑了起來,南寶虛歲是五歲,實際上四歲都不到,小小的人兒,男孩立事晚,現在說話還不利索呢,沒想到居然會背詩了。

“去将姑姑請來,南寶也抱過來,我都好幾日沒見他了。”軟軟糯糯,聽話乖巧的南寶,黃莺十分疼愛。

沒一會,向氏就抱着南寶過來了。

南寶一見到黃莺立刻張開雙臂,“王妃抱抱。”

花嬷嬷湊趣,“南寶最喜歡王妃了,瞧瞧,連阿娘都退一步了。”

黃莺接過南寶,他就噘着花瓣般的粉唇過來親黃莺,然後露出小奶牙,嘻嘻笑。

“南寶有沒有想我啊。”黃莺戳了戳他肉乎乎的小臉蛋。

南寶特別愛笑,戳他也笑,小白牙亮閃閃的。他奶聲奶氣道:“想,南寶想王妃,但是阿娘說,王妃忙,累累。”他雙手合十,歪着頭,放在臉頰和頸間,“要睡覺,南寶要乖,不能來鬧王妃。”

黃莺被逗笑了,果然小天使神馬的最萌了,剛剛因為石老太太的不開心,全都一掃而光了。

她逗他,“那南寶說說,我都在忙什麽啊?”

南寶懵了一瞬,而後很快板起小臉,指着綠意,“幹活。”

哈哈哈哈哈,屋裏人都被逗樂了。

花嬷嬷逗他,“南寶這是在學誰啊?是不是你阿娘就這樣。”

南寶一本正經地搖了搖頭,小模樣嚴肅極了,“嬷嬷說得不對,阿娘是這樣。”然後就眯起小眼睛,鼓着包子臉,“看書,快看書。”

說完,他還委屈地轉向黃莺,“王妃管管阿娘,南寶還不認字呢,看不懂。”

屋內氣氛頓時歡快起來,大家都笑得前仰後俯。

向氏也被氣笑了,點了南寶的額頭,“我這麽說你了嗎?”

“嗯嗯嗯。”南寶一直點頭,然後往黃莺懷裏去,“王妃快管管阿娘。”

“我可管不了。”黃莺都快笑出眼淚來了。

聞言,南寶有些迷糊,以他小孩子的敏銳直覺,察覺出黃莺地位很高。但是黃莺又說管不了,他就陷入糾結中了。

黃莺給他解釋,“沒犯錯,是不能管的。“

“犯錯?”南寶莫名,他很聰明,還知道舉例,“是南寶不聽話的意思嗎?”

“聰明。”黃莺忍不住在他肉臉上親了一下。

将南寶讓在榻上的桌旁,讓他自己玩。桌上有瓜子,他就一點一點,用牙齒撥出瓜子瓤。

黃莺跟向氏說話,“我跟王爺提過南寶的啓蒙,他安排人去請瞿先生了,瞿先生開蒙最有一套,為人也細致。”

聞言,向氏頓時激動了,“謝謝王妃。”

向氏為何進秦王府,就是為了南寶,她一介女流,再是聰慧,外面那些關系也無法應對。而且她早就和娘家鬧翻了,當年兄嫂謀她嫁妝,她為保住嫁妝,一氣将家産捐了大半,只留下一些有念想的東西。

先生她能請,但是好先生就難了。小孩子一旦教歪了,以後都難以改正。

黃莺握住向氏的手,拍拍她的手背,“姑姑客氣了,這是應該的,這麽可愛的南寶,我也希望他好。”

正說着話,不妨南寶已經撥了一小堆瓜子。

黃莺笑着捉住他的小爪子,低頭親了親,“怎麽撥了這麽多,指甲會壞掉了。”

南寶眯着眼睛笑,抽出小手推了推瓜子,“王妃吃,吃。”

黃莺一怔,微微挑了下眉,“南寶怎麽這麽乖,為什麽要給我吃?”

南寶顯然有些不好意思,紅着小臉低着頭,“南寶對王妃好,王妃就對阿娘好。”

話音一落,屋內頓時一靜。

這麽小的孩子就已經體味到寄人籬下了,敏感早熟地知道讨好人。

黃莺心裏又酸又憐,抱着南寶親了又親,“好南寶,不撥瓜子,我也會對你好的,還有阿娘。”

南寶呵呵笑,然後偷眼看了看向氏,發現她似乎是哭了,頓時有些慌,掙脫黃莺從榻上跑到向氏身邊。小手摸她的臉,“阿娘不哭,南寶乖乖。”

——

向氏帶着南寶走了之後,黃莺坐在床上發呆,間或摸摸肚子,神情惆悵。

花嬷嬷見狀,安慰道:“王妃放心,您的身體很好,沒有小世子,只是緣分未到,何況您這才成親。”黃莺點點頭,不過心裏還是有些失望的,她和沈璋這個頻率,居然沒有懷上。

其實,再等兩年也好,她和沈璋身體年齡還小,這個時候孕育會不健康的。

算了,別想了,兒女是緣份,說不定什麽時候來。

很快,黃莺就放下了心事。?

☆、好夫妻

? 傍晚時分,李媽媽過來回禀,說是石老太太已經到了二門了。

黃莺點點頭,道,“先引着舅爺去前院,王爺還沒有回來呢,恐怕晚上才能相見。老太太和大娘子就到我這裏吧。”

進了二門,石老太太和祝湘就換了兩頂小轎,而祝家老大則是被引到前廳。

一路上,祝湘不敢多話,不敢行差就錯,怕被人取笑了去。她心裏暗暗道,不愧是王府,規矩就是大,仆婦一個個都身穿整潔,笑容滿面,周到而又不失疏離,總感覺自己像是用不起她們似的。

祝湘捏了捏手指,不住地安慰自己,連她都感覺不自在,那麽出身比她還低的黃氏一定更不自在。假若黃氏适應的好,那她一定會适應的更好。這樣一想,祝湘忐忑的心又平複下來。

胡思亂想中,她又想到了沈璋,臉頰微微紅,也不知道他現在長成什麽樣子了?還跟小時候一樣冷漠,不愛說話嗎?

她這次過來特意帶了兩本孤本棋譜,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

祝湘有些不害羞地幻想日後的生活,兩人一起下棋,一起寫字,還能讨論朝堂上的事。她想,這一些事,黃莺一定做不到,做到也一定做不好。

秦王府真的是大,坐着小轎,腳步加快走,也足足走了一刻鐘才到地方。

祝湘特別想掀開簾子看看秦王府是什麽樣,但是她不敢,總感覺自己像個沒見過世面的人一樣,其實杭州祝家的園子更大更精致,但卻是少了幾分威嚴和肅穆。

讓人恐懼害怕,但心中卻無限向往的威嚴和肅穆。

下了小轎,祝湘跟在老太太身後,趙嬷嬷引着二人,到了院門口,花嬷嬷迎了出來,一見面就笑道,“這就是外家老太太吧,真是慈和,王妃就在內室,快請。”

祝湘細心看着,發現這些婆子說話聲很大,笑容滿面,極是熱情,似乎是很随意的樣子。但是進了院子,靠近正房時,一個個突然都噤聲起來,腳步更是放輕,連帶着她也跟着緊張起來,大氣不敢喘。

沿着抄手游廊走近正房,外頭站着一個嬌俏可愛的小丫頭,一見面就笑,“是外家老太太和大娘子吧,快進來,王妃等得都急了。”

這一路上,石老太太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麽,看着王府的規矩是極好的,連她都有些打顫。似乎聽人說,這些嬷嬷丫頭都是宮裏出來的。來的路上,她還問過趙嬷嬷,沒想到這趙嬷嬷和顧嬷嬷居然是伺候過女兒的。

但是可惜,無論她怎麽攀交情,塞銀子,趙嬷嬷都不肯透漏一句王妃如何,只說王妃很慈善溫和。

這話是廢話,哪家下人不說主子慈善溫和。

其他像是容貌、處事、和王爺關系如何,趙嬷嬷是一句也不肯說。

看來這王府中下人對王妃很是恭敬啊,石老太太心裏有些打鼓,那些來之前的自信消退了不少。

進了內室,一番見禮寒暄過後,黃莺終于有空打量這位傳說中的祝大娘子了。

唔,生得果真是漂亮,不過現在她已經不想評論和比較了。

因為有底氣,也沒興趣。

哪怕是來個天仙呢,小變态也一定覺得不好看,他心裏眼裏只有她,嘻嘻嘻,有點害羞呢。

“老太太遠路而來,恐是累了,先去休息一下,等王爺回來,讓他去看您。”黃莺道。

“不敢,不敢。”老太太忙道。

黃莺笑了笑,吩咐道,“送老太太去客房。”

說完就笑盈盈地看着老太太,等着她走。

都這般攆人了,老太太也不好再坐着賴下去,只能跟着趙嬷嬷出去。

跟着趙嬷嬷走向客房,石老太太是每走一步心裏都更焦慮一分,連她都有些看不明白這位王妃了。對自己就是普通的客氣,沒有一絲異樣,難道王妃沒有看到湘兒嗎,還是她根本就不在意。

論風情,論容貌,湘兒确實稍稍不及,但也是出類拔萃的美人,身上更有種我見猶憐的風姿。

石老太太越想越頭疼,最後索性不想了,等見了王爺再說。

前頭趙嬷嬷還在說話,“老太太雖然帶過來的人多,但王妃孝心,又送來不少人過來伺候。收拾的院子也是最大最好的院子。”

老太太對這個不太在意,轉而問起一個她關心的問題,“王爺什麽時候回來?”

“哎呦。”趙嬷嬷頓了一下,似乎有些害怕的模樣,“這個奴婢也不敢打聽。”

老太太瞬間老臉一紅,真是丢人都丢到王府去了,她幾十年的鹹鹽白吃了,居然還被一個婆子諷刺打聽人是非。

沈璋回來得很晚,近日來,皇上總拉着他一塊看奏章,行事也喜歡問他的意見。沈璋年輕聰慧,腦子轉得快,還不失穩重。

幾千文字的奏章,他掃幾眼就能提取出關鍵意思,而且有些時候,一些大臣說得雲裏霧裏,他一對比,就能猜出他們暗藏的心思。

點出誰和誰是一塊商量的,兩人上奏的內容雖然大不相同,但是最後的歸結點卻是一致的。

皇上其實也能看出來,但是他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想事情慢。有沈璋在一旁提醒,政務處理得飛快。而且,他還能點撥沈璋的不當之處,父子兩個配合十分相宜。

如此,皇上更不想放開沈璋了,不僅拉着他上朝,一塊批奏章,行事喜歡問他意見,下午還要看他騎馬、練武。

總之一句話,皇上是離不開沈璋了。

前些日子,皇上還突發奇想,想讓沈璋住在宮裏。

後來被沈璋推拒了,他要是敢住在宮裏,立刻就會成為衆矢之的,鬥得正歡的太子和晉王,立馬就會掉轉槍口,統一對着他。

皇上後來想想,也覺得這樣不妥,又不是太子,成了親的皇子哪有住在宮裏的,這不是逼着兄弟兩個敵對嗎!

但皇上實在太喜歡沈璋了,孝順、聰慧、簡單,還會武功。相比于年紀大了,争權奪利老謀深算私心甚重的太子和晉王,他更喜歡年紀小的沈璋,喜歡他的活力和健康。

皇上自己身體就不好,太子是弱巴巴的,晉王這些年上戰場也是大傷小傷不斷,所以看到健壯有活力的沈璋,皇上特別欣慰,都覺得自己跟着年輕了好幾歲。

朝臣上下對秦王這般的得寵議論紛紛,但都不敢說什麽,雖然是皇帝,但也是普通的父親,人家父親疼自己的小兒子難道還不行嗎?

而且秦王也沒什麽好彈劾的,謹慎穩重,雖然看奏章議論政務,但卻并不插手執行,只是解讀奏章的意思。

更重要的是,秦王真是聰明呀,一眼就能看透奏章的意思,別人什麽心思,一眼就能看穿。朝臣是真不敢與這樣聰慧還得寵的王爺對上。

太子和晉王兩邊都想着拉攏秦王,連楚王陳貴妃等都不敢惹他。

沈璋回來時,身上帶着灰,黃莺心疼地摸摸他的臉,親自服侍他沐浴。

沈璋泡在浴池中,捧着黃莺的臉,氣息有些不穩,“好點了嗎?”

黃莺一時沒反應過來,過了一會才明白他是問昨夜的瘋狂。

她臉蛋紅紅,滾燙地貼着他,小幅度點頭,“嗯。”她可是健康的小牛犢,身體棒棒噠。

沈璋聲音有些啞,“那莺姐姐今晚還想要我嗎?”

黃莺耳朵都快冒煙了,妩媚地嗔他一眼,“不知節制。”她伸手探進水中,在他腰間擰了一把,“不行,你每天這麽累,身體一定要養好。下午是不是摔跤了,滿身是灰。”

“跟晉王切磋了一下。”沈璋點頭,大手還在她頸間暗示性地揉。

黃莺抓住他的大手啃了一下,鼓着臉,“你要乖知道嗎,我最喜歡乖乖的睿睿了。”

沈璋微怔,而後很快點點頭,“我會乖的,一直聽莺姐姐的話。”

真萌!嘻嘻嘻嘻。

黃莺親了他一些,動手給他洗澡,還揉了揉他身上摔出的淤青。

過後,夫妻兩個一塊坐在榻上說話。

“老太太已經到了,要見見嗎?”黃莺問。

沈璋将她環在懷裏,愛不釋手地摸她的頭發,神情懶懶的,“太晚了,再說吧。”

“嗯。”黃莺點頭,沈璋都這麽累了,黃莺确實不想他再麻煩了,接着道,“明早你還要上朝嗎,太辛苦了。”

聞言,沈璋似笑非笑,“我看莺姐姐是舍不得我吧。”

“小混蛋。”黃莺嗔他一句,然後趴在他懷裏,數他的腹肌玩,“一會讓人通知舅爺,他不日就要回杭州,總要抽空見一見。”

沈璋心不在焉,她柔滑的手指在小腹上劃來劃去,他注意力怎麽也集中不了。

最後無奈,沈璋嘆了一句:“好想到十八歲啊。”

黃莺紅了臉,頭越發往他懷中埋去。

說是有空再見老太太,沒想到這一拖就拖了半個多月,沈璋每天早出晚歸,根本沒有時間見她們。

黃莺也漸漸忙碌起來,要打理府中事,還有莊子、別院,偶爾還要出門交際,忙得很。長寧更是纏住了黃莺,總跟她在一塊,非要什麽養膚的方子,還跟她一塊練習養身功夫。

長寧明裏暗裏打探了好幾次,問黃莺在哪學的養身功夫,為何她練了一個多月,卻一點效果都沒有。而黃莺每練一次,精氣神看着都更好一些。

有前世臨安公主的慘事在前頭,黃莺将清覺庵清智師太的事瞞得密不透風,只說自己練了很多年了,才有此效果。

還說自己練了武功,所以精氣神才更好。

聽說黃莺會輕功,長寧又開始纏着她,非要學,黃莺推脫是師父教的,不能外傳。長寧就撒嬌賣癡,還将事情捅到太子妃處,用太子妃逼她。

黃莺非常生氣,以前只覺得長寧嬌憨,沒想到這麽任性霸道。她直接對太子妃道,“除非皇上下旨,否則我絕不會将師父的武功外傳。”

太子妃還不是皇後呢,就這麽咄咄逼人。

見黃莺擰着,太子妃有些下不來臺,臨安打圓場,說要黃莺收長寧為徒,這樣就可以學了。

不過這樣做,長寧就要矮了一輩,所以要問她願不願意。

長寧猶豫了,但是肌膚好的誘惑太大,她最終還是同意了。

黃莺冷笑,神色嘲諷,将武功那套雲裏霧裏說了一遍,讓長寧自己去學。

什麽穴位,經脈,長寧根本就不懂,一聽就傻眼了,而且她也吃不得苦。知道自己是學不了了,她就各種耍賴,說黃莺不疼她,有好東西自己藏着不教她。

太子妃被鬧得沒法,也知道她是無理取鬧,但她就是疼她,沒法子,只好逼問黃莺。

黃莺只冷笑一聲,并不多言。

沒想到,過了兩日賢妃就奉皇上的口谕訓斥了太子妃一頓,說她不賢淑,不慈和,總之是一頓說。

太子妃聽得臉都白了,晉王一夥更是趁機打擊太子一衆,說他們跋扈。

皇上最忌諱自己沒死呢,就有人觊觎他的位置,太子妃一事更是戳在了他心頭,連帶着也不待見太子了。

太子妃吓得大病了一場,太子身體也不好了,兩口子閉門不出,足足過了半個月才緩過來。

長寧更是被長公主訓斥,拘在府中不允她出門。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真是始料未及,黃莺有些憂心,扯着沈璋的腰帶,“睿睿,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她沒想到小小的一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居然還扯到政治問題了。

她之前只是跟沈璋抱怨了一下,沈璋跟她說,長寧找太子妃壓她,那他就找更高的壓太子妃。

沒想到事情會鬧得這麽大,“這樣真的沒事嗎?太子會不會怨你。”黃莺很是憂心。

“放心,我心裏有數。”沈璋親了親她額頭。

誰也不能欺負她,連他自己都不行,總有一天,他會給她世上最尊貴的位置!

沈璋沒有告訴黃莺,皇上疑了太子,還有他的手段在裏面。只有讓晉王一衆氣焰越高,才越好打擊。

至于太子,沈璋根本就沒放在心上,那病怏怏的身子骨,說不定都活不過皇上。

這一世,他不想再用激進手段得到皇位了,他要名正言順。他一人受唾罵不要緊,但是絕不能連累黃莺。

他的莺姐姐是要做一代賢後的。

而且,他也不急,父皇可以在皇位上多坐幾年,這樣他就可以帶着莺姐姐四處走走,看看,多陪陪她。?

☆、醉酒萌睿

? 石老太太和祝湘來了半個多月,居然一面也沒見到沈璋,兩人都有些沉不住氣了。更憋心是,秦王府針插不進,水潑不進,鐵通似的嚴實,想不到黃氏一個小戶女居然将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條,她們半點空子也鑽不了。

那些在她們面前刁鑽難搞的丫鬟婆子,一個個對王妃都畏懼得很,一句也不敢議論。

連祝融、李媽媽這對從祝府出去的夫妻對她們也是敬而遠之,對待王妃更是恭敬有加,不敢行差就錯半步。

每日出門在王府閑逛,身邊必然傍着一群下人,自己帶來的下人更是被限定在院子裏,不讓出去,有什麽事只管吩咐就是。

時日越久,石老太太就越煩心,此時的境況跟她們來之前想象的完全不一樣,感覺像是籠中獸,完全掌握在人家手中。

更焦心的是見不到王爺,這可不是個好兆頭,因為她們不明白沈璋的想法。下人更是看人下菜碟,以為王爺不在乎她們,繼而對她們産生蔑視心理。

得不到府中人的恭敬,這對祝湘極為不利,哪怕日後真的入了王爺的眼,也不好駕馭這幫心眼多的刁奴。

于是,石老太太為了見到沈璋,很無恥地決定賴在黃莺房間不走了。

哼,她就不信,沈璋回來得再晚,還能不過來見王妃,他們可是新婚,夜晚一定不會分房睡的。

黃莺左攆時,老太太不動,右攆時,老太太裝聽不見。

黃莺不動了,既然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那就等着吧。

花嬷嬷等人也很鄙視石老太太,原來見着,覺得還是精明的,沒想到跟個鄉野無賴老婆子也沒甚區別。

就會來這一套!

感覺到下人的輕蔑,祝湘有些坐不住了,頭埋得低低的,倒是石老太太久經風雨,管他外來雨雪風霜,她自巋然不動。

因為黃莺是等沈璋回來一塊用晚膳的,差不多每天都要晚上7、8點才能吃飯。她自己是不要緊,習慣了,但是石老太太總歸是老人家。黃莺雖然不喜她,但也不想餓着一個60多歲的老人家。

她真是好善良啊!

嘻嘻嘻,黃莺點了點手指,有些自戀地想,漂亮又善良,沈璋能娶到她真是賺死了!

很快綠意就端上幾碟小點心,樣子十分精致。

黃莺笑道:“這是南邊廚子做的點心,老太太嘗嘗,看合不合胃口。”

老太太看了黃莺一眼有點難為情,王妃雖是笑眯眯的,但眼裏的興味卻是很明顯。仿佛她們就是跳梁的小醜,一切盡在人家掌握,人家還笑眯眯地給她們提供吃食。

石老太太越坐越局促,僵着身子不說話,也不說吃東西。不過,很快她就挺不住了,別別扭扭吃了幾塊糕點,聽着丫頭們的嗤笑聲,覺得臉皮都快掉了。

沈璋今日回來得特別晚,都過7點了還沒動靜,石老太太和祝湘越來越坐不住。黃莺也不理她二人,該做什麽做什麽。

八點多,将近九點,沈璋才回來。

黃莺一眼就看出今晚上的沈璋有些不對勁,眼睛亮晶晶,臉蛋紅撲撲,走路一板一眼,還有些順拐。

這是喝多了?黃莺一個愣神,沈璋已經撲到她懷裏,胡亂蹭起來,還哼哼着撒嬌,“莺姐姐,難受……”

他實在是風一般的男子,黃莺剛在門口看見他,他就已經沖進她懷裏了。一旁的石老太太和祝湘直愣神。

原本聽丫頭回報說是王爺回來時,祝湘還緊張了一瞬瞬,一時間胳膊都沒地方放了,不知道怎麽辦好,心中既是忐忑又是期待。

他會不會看見她?會驚豔嗎?她是不是要做出娴雅姿态,溫柔低頭,清淺微笑?

不過很快,祝湘就知道自己想多了,因為王爺根本就沒看見她。

黃莺看着懷裏鬧騰得某人有些無奈,鼻息之間濃重的酒氣,熏得她頭暈。

這得是喝了多少酒啊!

沈璋一向酒量大,往往是把人都喝倒了,他還沒事,思路清晰,眼睛明亮。

能把他喝到現在這個迷糊程度,黃莺懷疑他是不是掉進了酒缸。

實在是太熏人了!黃莺拔楞着腦袋推他:“快,把王爺推開。”她要熏死了好嘛。

花嬷嬷等人互相對視一眼,沒動,尋機道:“奴婢去熬醒酒湯。”然後就跑了。

“王爺。”黃莺拍他的臉蛋,“先坐一邊好不好。”她現在被他壓在椅子上根本沒法動。

石老太太等人也沒見過這陣仗,見屋裏伺候的下人都不動,趕緊道:“不然讓湘兒幫幫忙吧,她力氣大。”現在石老太太已經不想掩飾了,索性捅破這層窗戶紙,她怕是再慢慢謀劃,反被王妃算計。

她算是看明白了,王府上下被王妃把持着,王爺更是不怎麽在乎她這個外祖母,索性就拼一把,就用長輩脅迫他答應。雖然一開始,王爺可能不喜,但是湘兒這般的美人,日後肯定能得寵。

說完石老太太就扯過祝湘,把還在愣神的祝湘推了過去。

不想,被綠意擋住了!

綠意雖然不敢碰沈璋,但卻能攔住別人碰他。

平日,綠意都是活潑嬌憨的,但是一旦涉及到有人欺負黃莺,她就會現出暴力蘿、莉真面目。

“幹什麽!”她一巴掌就将祝湘推出去,倒退好幾步。

伶牙俐齒的樣子,像個小魔星,“要不要臉,要不要臉,未婚的大姑娘往人家男人身邊湊,上趕着做妾不是,先娘娘要是知道她侄女這麽不要臉,估計得氣活了。”

“你……”祝湘再聰慧也是未出閣的小娘子,哪裏是綠意的對手,一句話說得臉色青白交加,險些搖搖欲墜。

這綠意也精明,不對着石老太太說重話,就是一個勁明裏暗裏諷刺祝湘,“仗着自己有張好臉皮,就勾引人是不是,你這也太有意思了,我們丫頭都在這呢,哪裏顯着你了。哎呦呦,剛被人退親,就尋思着二家,不知羞。”

祝湘被綠意那賴皮樣子,氣得一陣陣發暈,眼前一黑就倒下了。

別看石老太太歲數大,腿腳倒不錯,嗖嗖嗖幾步抱住祝湘。

見孫女氣成這般,石老太太也惱了,惡狠狠瞪着綠意:“你算什麽東西?”居然敢罵我孫女。

哼!綠意昂着小腦袋,頗有氣勢,“奴婢就是王府小小侍婢,專罵不知廉恥之人!”

“你……”石老太太也是一陣陣發暈,就勢往地下一躺,打算來現代老人家碰瓷訛人那一套。

小小婢女都弄不死,她還上什麽京,石老太太眼中閃過一抹狠辣。

見狀,綠意有點慌,石老太太可不是鄧奶娘等人,這可是羅妃娘娘的生身母親。

若是被氣出個好歹……

黃莺雖然被沈璋熏得一陣陣發昏,但理智猶在,“花嬷嬷呢,快去看看老太太。”不一會,花嬷嬷就被綠橘扯回來了。

花嬷嬷不明所以,看見石老太太躺在地上有些腿軟。

“掐掐老太太人中,昏過去可不行。”黃莺聲音頗冷,有些人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活該受磋磨。

花嬷嬷心愣神會,慢慢地靠近石老太太,機靈的紅雪還跑出去給花嬷嬷拿銀針。

老太太昏了,祝湘就不能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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