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沒頭腦與大嗓門

關開華見老爹要關門, 厚着臉皮, 一個閃身跟雄壯卻柔軟的貓似的, 一鑽就進來了, 道:“爹,我有話說。”

怕老爹真黑臉打他出去, 因此急了,便忙往亮着燈火的廚房湊, 這也是一種直覺,剛剛那香味就從這竄出來的呢,而且雷哥與老爹在裏面談了半天。

這大晚上的, 他守在牆外這麽久,要是不弄清楚是咋回事,能甘心?!

不然也枉喂了半天蚊子!

這急赤白臉的湊上來,能說什麽好話?!鄧智林都能料得着。

這一進來不打緊,這不一瞅就又瞅見張廣才呢, 在那吃着嗎?!關開華一腔到嘴邊表孝心的話全咽了,氣的進來就拍他,道:“你他娘的一天吃幾頓?!也不怕胡吃海塞死你?!”

這一腔邪火朝着他發來了!

張廣才也只當沒聽見似的,只顧吃喝, 這要是沒幾尺厚臉皮,他也混不到吃喝,因此沒事人一般!

關開華是真拿他沒轍,又氣又急,這不就瞅見了菜色, 以及那一板板的豆腐了嗎?!

“爹,這是啥?!”關開華道:“你找雷哥就是為這個事啊?!你這親兒子在這呢,有事找我啊,有什麽事,親兒子擺布不開,還叫外人來辦的?!爹,你這是菜?能吃的?!”

可不是菜,若不是菜,那張廣才嘴裏吃的啥呢?!

這話問的!

見鄧智林不理睬,關開華是真急,老爹不搭腔,他也得繼續說啊,更直白的說,“爹,你這真有方子啊!?你看,有方子咋能給外人?給我成不成?!”

鄧智林瞅了他一眼,道:“你還不如外人呢?!”

關開華一噎,道:“爹現在是裏外不分,還是咋的?!”

“雷哥一向與你關系好,要不你去把方子要回來?!”鄧智林見他蠢蠢欲動,還真有這個意思,也是真的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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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關開華道:“只要爹發話,我馬上代父去要,包管要回來。”

“雷哥待你們四兄弟一向不錯,你這要回來,這兄弟情,以後也毀了,你是想一人獨吞是吧?既不叫雷哥做,也不給你其它個兄弟,怎麽?你是要做獨一人的買賣還是咋的?!”鄧智林道:“做孤家寡人,老爹的臉不要了,雷哥與親兄弟們也都不要了?!出息!這玩意兒真要你獨家做,你一年到頭掙的錢還不如殺豬一個月的,你腦子不好,還是有病?!做豆腐也累,累的你腦子成了豬漿糊,你都不知道!關開華,你就這水平?!眼皮子這麽淺?!撿芝蔴丢西瓜?!”

關開華聽出點味來,道:“我可以兩個都做啊!”

鄧智林冷笑一聲,道:“知道這是什麽嗎?!豆渣,就是半廢料,看你腦袋,白瞎了長這麽大,裏面裝的都是豆腐渣吧?!”

張廣才已經在那笑瘋了,端着碗笑的要死要活。

關開華白他一眼,臉色也是青白交錯的,道:“既然是發不了財的方子,你給雷哥幹啥?!”

“他自有他的用處,你能知道?!你要是知道,你也不會混到今天這個鬼樣,見錢眼開,摳摳搜搜的,一輩子也就知道守個攤子賣錢,還能有啥出息?!”鄧智林道:“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把眼皮子放在家裏,與老爹争産,與兄弟們不和,争個生意的,你還好意思要這方子,要了做甚?!你以為你守個攤子,這一輩子就能出息了?!”

關開華聽的氣的委屈,道:“爹是嫌我不濟事,要認幹兒子還是咋的?!把親兒子丢一邊,想認雷哥當兒子?就怕爹想認,人家也不樂意認你當爹!”

這話有賭氣的成分了。

鄧智林瞅他這德性,跟小媳婦似的,便按着他的肩坐了下來,道:“吃吃瞧。”

說罷遞給了他一雙筷子。

此時關開華也不嫌菜裏有張廣才的口水了,嘗了嘗味,道:“跟雞蛋似的,比雞蛋還有味。好吃!”

“以後呢,你若是想再弄個豆腐坊,自可以請幫工來做這件事,但獨做這件事,不行!”鄧智林道:“這生意的事,你還能把天下人的買賣都給做了?以後做這個的人,肯定多,你要不嫌累,就做呗,我不攔着。我是提前跟你說聲,方子确實是方子,但是這個就是豆子做的,你想賣高價,獨一份,也不可能,這個,技術含量在這,你做不了獨一份,有人破解是時間問題。再說,再新鮮的玩意兒,能新鮮幾時,畢竟只是豆子做的,不是金,也不是銀,再貴也貴不到哪兒去,價格脫離不了價值獨立存在,懂?!”

這話直接把關開華給繞暈了,但重點他是聽出來了,道:“這個兒子可以做?!”

“當然,”鄧智林道:“不過要過段時間,先吃吧,是外出了這個門,給我把嘴閉緊。別瞎叨叨!”

關開華巴不得旁人不知道呢,因此道:“我知道了,爹,我一定不說!”

鄧智林道:“快點吃,吃完了滾!”

關開華只好把剩下的話咽下了肚子裏。聽了也不生氣,漸漸習慣老爹這罵人刺人的性子了。

夜也黑了,鄧智林且不耐煩呢,二人把桌上菜吃盡,關開華還拿盆裝了幾塊豆腐要帶回家,張廣才更不客氣,見關開華這樣,他也有樣有樣的帶了兩塊,弄的關開華打他,道:“你他娘的要是給人瞧見,我揍你!”

“保管叫人瞧不見!”張廣才吃完一抹嘴,帶着東西就跑,道:“叔,明天我帶人來給你見!”

關開華道:“帶啥人啊?!”

一聽說帶人,有他不知道的事,他就緊張,很緊張!

見鄧智林瞪過來,關開華忙跑出去,道:“爹,我明兒一早給爹送肉!還有排骨,爹想吃啥,說聲就行!”

說罷一前一後的一溜煙的都走了,眼瞅着關開華是去追張廣才逼問話去了!

鄧智林耳邊才得了清靜,進來收拾廚房,關開涵出來幫忙。

“聽見了?!”鄧智林道:“吵你學習了?!”

這麽吵,他不聽見都不可能。

“我來洗,你去休息吧,忙一天了,”關開涵道。

“哎喲,這才是真親兒子,你那大哥,走之前也不知道洗碗,”鄧智林道:“跟假兒子似的。”

關開涵一聽就樂了。可不就是假兒子嗎?!

關開華那個人,在家裏除了殺豬的活,其它的活,他能沾手?!自有小丫頭小厮的可使喚呢。一個從來不知道幹活的人,你指望他能想起來洗碗?呵,他是能愣瞅不見!

鄧智林感慨的很,還是這五兒貼心。

“我先洗洗睡了,你弄完了也早點睡,別看書太晚,”鄧智林道。

關開涵應了一聲,見鄧智林要把這兩板叫豆腐的玩意兒帶屋裏去,便道:“明天會不會壞!?”

“壞不了,”放空間裏就壞不了。

關開涵這才不問了,洗完碗,見豆渣還在,也不知道這個能有啥用,便先放着,準備明天再問老頭兒。

鄧智林呢,忙死忙活的洗了個澡終于回屋了,進了空間,長長的悠悠的吐了口氣,還是這裏的空氣清新啊。

人活着,就是累,只要還有呼吸,人情往來,各種雜事,就是閑不了,身忙心也忙啊。

他又拔了點蘿蔔出來,還有白菜,尋思着明天曬點蘿蔔條,無論是喝酒,還是吃早飯,夜宵啥的,都特別好。

其實主要還是因為空間裏種的好吃,不然他也不愛吃。他對肉,其實才是最感興趣的。

正說着呢,陳阿嬌開了光屏了,見他便是一喊,道:“師父!”

聲音帶着興奮。

鄧智林回頭,道:“上來了?!”

陳阿嬌道:“好些天沒見師父了,心裏怪想的。”

喲,這丫頭嘴甜了啊,鄧智林一樂,便遞了點蘿蔔和白菜過去,道:“你看着處理了吃吧,只是注意點兒,別叫人疑心,好歹是皇後,這點小事不可能處理不好吧?!”這要是他提點了,還處理不好,叫人嚷出來這憑白冒出來的東西,那才是真沒用了。

陳阿嬌謝過了,哼哧哼哧的把東西拿過去了,鄧智林看她俏生生的,好像是好看了不少,估計這泉水的作用還是極大的,因此便又遞了些與她,笑道:“阿嬌變漂亮了啊。”

陳阿嬌道:“這一次,多虧了師父的泉水,讓我逃過一劫!”

鄧智林一愣,道:“發生什麽事了?!”

陳阿嬌羞澀的道:“就是因為喝了師父給的泉水變漂亮了,犯了點錯,與阿徹大吵一架,本來以為是會受罰的,結果阿徹見我變好看了,就沒罰我,還盯着我看了好久呢。多謝師父,阿徹連着在我宮中歇了三晚了,這一切,全是師父的功勞……”

鄧智林有不祥的預感,道:“怎麽回事?!你細說說……”

鄧智林一聽就聽出不對勁來了。

原來是阿嬌上次聽了他的話以後,就開始在宮裏推行茶的泡法,不是請貴婦,就是請臣妻啥的進宮喝茶,再吹噓一番這樣喝茶的好處與香味,是忙的不亦樂乎,也确實是因為太忙,倒沒有時間太過傷心與劉徹較勁吵架了,然後什麽皇室中人,劉氏宗婦啊,王妃啊啥的都請過了,她出身在這,又是皇後,請誰誰能不來?!

因此這一切都無恙,阿嬌也确實是得了美名,人人都贊這制茶法新鮮,好喝,又好,還贊皇後大氣,态度和藹啥的,與以前不大一樣。因為阿嬌以往一直都是趾高氣揚的,這一次卻博得了好感,這新茶喝法,也在宮裏大熱,連劉徹與太皇太後都驚動了,還嘗鮮了。

事情到這裏,一切完美,問題就出在宴請後妃上了。

阿嬌這一次請的都是有品級的宮妃,太低等的妃嫔,她也不耐煩請啊,因此最低的位份也是美人級別的。

然後就不巧的是,有一個剛得寵的美人,喝了茶後,回宮就開始肚子疼!

她這一疼,劉徹就惱了,火了,也不是疑心,而是肯定阿嬌這一次反常搞什麽制茶法,目的就在于害人呢。害他剛寵的美人呢,當然了,這美人不是衛子夫,衛子夫還沒進宮呢。

因為阿嬌以前是直來直往的,看誰不順眼就沖過去打罵,而這一次,卻是輔墊這麽長時間,劉徹大罵她是處心積慮!其心如蛇蠍,把阿嬌氣的要死要活的!

這兩個吵架起來,能誰饒過誰啊!?

阿嬌罵他忘恩負義,劉徹呢,火氣上來,便要再禁她的足,原本事情到這裏,也就與以往一樣那樣不歡而散的結束!

事情就出了那個美人好了以後,就來請罪了,還帶了太醫來,與陛下,皇後說了,其實是她自己貪食,吃多了杮子,脾胃一下子就受不了了,結果沒料到鬧這麽大,把宮裏都給驚動成這樣!

她自知有愧,不管是真有愧還是假有愧吧,反正是來負荊請罪了。阿嬌氣的不肯見她,把她拉入從此以後喝茶的黑名單裏。

她氣的是劉徹!

劉徹也知道自己過了點,然後太皇太後感覺宮中實在不像個樣,又鬧騰這樣了,便尋了劉徹去談了談話。也敲打了那個美人。

甭管這美人是不是怕太皇太後才來負荊請罪的吧,反正劉徹是來和解了,其實說和解,也不可能低聲下氣的,就跟大爺似的來皇後宮中坐了,也不說話,就幹坐着,說軟話,他也真說不了,還氣在心上呢。然後就發現阿嬌好似漂亮了,盯着看了一會。

阿嬌呢,覺得這樣幹坐着不是事兒,便泡了一杯茶與他喝,兩人也沒相互說什麽軟話,反正這就算和解了。

劉徹茶一喝,就誇茶好!然後就有了些笑容,天天來她宮裏了。有空沒空都來!

把阿嬌給美的,還以為劉徹是因為她美才來的。

鄧智林一聽已經暈了,這姑娘……叫他真的不知道該咋說?!

他之前與華姑說話,料到這事瞞不住,但沒料到,會這麽快啊?!

阿嬌卻高興,道:“若是以往,便是知道是誤會,便是有長輩解圍,最後還是說着話,又能吵起來,如今不一樣了,阿徹對我極好!極好極好……”

一個男人,想要用腦子對付你的時候,而不是脾氣的時候,未必是好事啊傻徒弟?!

真是要了命了!偏偏還給了菜和泉水給她。

鄧智林是真想要回來得了,又不忍心。

但是真也不想被劉徹發現,想了想便道:“阿嬌啊,以後喝茶注意一點兒。”

“我知道的,師父。”阿嬌完全像個小女孩,沉浸在自己的喜悅裏,是個完全在愛情裏的狀态,之前的怨艾也一掃而空,道:“師父,我會努力的,我會努力推廣茶道的……”

“……”鄧智林能說啥呢?!只能道:“……加油!”

鄧智林又聽她說了些茶花會上的趣事,阿嬌便下了。

鄧智林開始揉太陽穴,看來還是得做好心理準備,只怕哪天這劉徹就冷不丁的出現在光屏裏了。

以他那弟子的智商,只怕夠嗆!

想要震懾住這劉徹,只怕還要花點心思。不管如何,不能叫他禍害到阿嬌,牽連到阿嬌。他知道阿嬌就是因為巫蠱而進冷宮的。

一想到劉徹吧,這個年紀,多少輕狂,只怕他也喜歡不起來!

哎。

一想到這事怕是避免不了,他就頭皮發麻。

正說着呢,武則天打開光屏了,聽了這事,還慶幸自己晚了一步,她可不想見阿嬌這個傻的,便道:“既知事情避免不了,老人家還得做好準備才是,不然只恐他那人無有敬畏之心,倒要害老人家。”

“我不怕他。”只是煩他罷了!

武則天也沒多說,只笑着擡了兩個箱子上來,道:“尋來的碎銀子,給老人家使,若是不夠,再與我說。我知民間生活,沒有這物,怕是艱難。”

鄧智林大喜,道:“太好了,我正缺這個呢,金子和珠子不好出手,我為此還煩神呢,最近正好缺錢用,多謝華姑了。真別說,在人間,沒有這阿堵物,真活不好?!它是個臭東西,卻是能讓人過上好日子的好東西,令人又愛又恨!”

武則天笑了,道:“可不是嘛。”

“對了,上次見面過後,你那過了幾天了?!”鄧智林道。

武則天道:“十日。”

“十天了?!原來你那與阿嬌那也是一樣的,”鄧智林道:“我這才隔天的功夫,你們都過了十日了……”

“原來如此。想必世間奧秘,自有不同法則。”武則天笑道,倒也坦然。

鄧智林道:“既然你那時日多些,我多給點你水和菜啥的。這次還是只有白菜和蘿蔔,我這只隔天的功夫,還沒來得及種上別個的菜呢。最近事特多,雜事一堆。哎。耗人心神吶!”

可不是嘛,武則天也累,最近朝堂上的事,她也覺煩瑣,但她并沒有多說。

“這般說來,是每隔十日便能見到老人家一面了,”武則天笑道:“待下次我與老人家種子和樹種之類的。”

“好。”鄧智林笑道:“我一般每晚都會上來瞅瞅,要是哪天沒上來,華姑得等上二十日才能見着我了。”

武則天笑道:“那我可得多準備些銀子,以免老人家不夠使。”

二人大笑,一人收了泉水和菜,一人呢,收了兩箱銀子。

天也晚了,便互道晚安,然後都下了。

鄧智林忍不住将兩箱子銀子搬出了空間,深深的覺得華姑是真的特別的會為人着想那種,而且是事事周全,能想得到處境的那種體貼。

數了數,也整不清這裏面有多少,但是有大錠,也有小錠,還有碎銀子,銅錢沒給,兩世界用的銅錢不一樣,肯定是給不了的。

銀子上沒有标記。

鄧智林松了一口氣,這用錢的地方還多着呢,珠子和金子現在出手太紮眼,還是銀子方便。

心中滿意,便将銀子收進空間了,點了燈把竹樓裏尋出來的廚書給看了幾頁,這廚書是說刀功的,這刀功知道法子,還得練,光看不練假把式。

鄧智林想要精進廚藝,只怕還得花功夫。

等把事處理的差不多,他再慢慢來。

想了想還要辦的事兒,便睡下了。

而阿嬌下了線以後,也沒叫宮人,哼哧哼哧的自己一個人在漢宮裏搬白菜,她也不算太笨,知道找了空箱子,把白菜蘿蔔的給弄進去了,還不放心,給鎖上了。鑰匙自己拿着。

但這些,怎麽吃是個問題,交給宮人去做,這不現實,這怎麽出現的,光解釋就有不少問題。所以阿嬌把這給否決了。

于是,阿嬌大晚上的就讓宮人準備,說以後要在自己宮內弄個簡易的小廚房,她要學做飯,美其名為想為陛下洗手做羹湯。

其實貴人親自做飯來邀寵,都是有點不講究的,因此宮人面有難色,阿嬌強橫,非得如此,一時也只能應了,但這事,肯定得報上去的。

太皇太後是無所謂,擺手,随她去,只要不把宮裏燒了,怎麽着都行。

阿嬌得了信,便開始布置了,還弄個單獨的屋,誰都不讓進,然後讓宮人弄點白菜蘿蔔各菜的都弄來,以混淆人視線,也算聰明。

然而她這一切異常舉動,逃不過一直在盯着她的劉徹的眼睛。

阿嬌哪會做飯啊!?菜做她還差不多,因此拿着菜刀一頓砍,那廚房就沒處下腳了。

宮人擔心的要死要活的,這皇後要是自個傷了自己,比如切了手啥的,他們都得死!

因此要報上去呢,還沒來得及再去報,劉徹來了。

他叫宮人噤聲,走進了廚房。

皇帝要去哪兒?!誰敢攔!?誰能攔?!這天底下還沒有他不能去的地兒,因此一雙腳出現的時候,阿嬌還沒反應過來,她正在哼哧哼哧的砍白菜,苦大仇深的洗個菜,弄的滿地的水和菜葉……那費勁的!

劉徹就沒見過這麽不聰明的人,不聰明就算了,還顯擺自己的不聰明。

劉徹此時卻興味的道:“阿嬌,你在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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