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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烨推了推眼鏡, 扭頭問楚長空:“作為代理閻王爺,你有什麽看法?”
楚長空冷靜的道:“其他方面我和你的猜測差不多,只有一點, 這個白幡大概不是世界意識打的補丁,因為它真正的主人十分的……任性。”
“什麽意思?”楊烨感興趣的問。
楚長空深吸一口氣, 道:“它并非挑中我當代理閻王爺,只是碰巧砸到的。也沒有勉強非要我當, 如果我不願意, 可以随意将其扔出去,看下一個被砸到的倒黴蛋是誰。”
“……”
楊烨很聰明, 立刻就理解了其中的含義。
他挑眉:“也就是說,它的主人并不在意是誰使用這份力量,無論好人壞人,只要肯履行送亡靈投胎的職責就行。”
楚長空點頭。
這樣強大的力量,如果落在壞人手裏, 人世間又是一場腥風血雨。說不準滅亡的速度還會被加快,這不符合世界意識對人類的選擇。
他更傾向于白幡的主人是無意間獲得這份力量, 然而并不稀罕, 外加覺得負責管理人類轉世投胎很麻煩,所以将其力量剝離, 做成白幡,随手一扔。
其他衆人此刻也都想明白其中的道理,頓時有一種荒謬感。
白幡的主人是什麽奇葩生物。
這麽強悍的力量一般人得到只會欣喜若狂,白幡的主人居然将其形容為‘倒黴蛋’?這種無比嫌棄的語氣, 外加嫌麻煩直接将其扔了的舉動,怎麽想都不會是個正常人!
但是……
“能将力量剝離,并且壓縮封印在白幡裏,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楊烨點明重點:“白幡的主人,很強大。”
厲害又任性,并且他們壓根不知道這人是誰,這就很操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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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此人想搞事,他們連人影都摸不到,更別提防範。
有人憂桑的感慨:“流年不利啊,前有殷離,後有這位……”
都不是省心的貨!
……
就在氣氛沉重的時候,遠在平安市東郊別墅,蹲守孫銘的人發回了消息。
大佬們匆匆看過,将其擱置在一邊。
和有可能出現的世界末日,以及出現在渝市的殷離,還有白幡主人這種神秘人比起來,發生在孫銘別墅的事不值得一提。
不就是兒子生魂離體,專門找了阮萌萌來尋魂什麽的。
太小兒科了。
之前監測到的能量場異動,大概是做法事時引發的,畢竟阮萌萌的路子特別野。
大佬們吩咐蹲守孫銘別墅的人回來,現在整個特殊部門的重點,都在代理閻王爺和找尋白幡主人上面。
白幡主人是一定要找的,最好能找到溝通一下,心裏才有底。
至于楚長空……
被天降了這麽重要一個身份,白幡和他又不是綁定的,難免會有一些牛鬼蛇神打他主意。
這種會造成動蕩的力量,必須掌握在可靠的人手裏。楚長空無論是出身還是天賦,都十分信得過。而且能被白幡砸中,用玄門的話來說,這就是他的機緣。
特殊部門也就沒想着轉移白幡,只吩咐讓他盡快熟悉力量。然後琢磨着對他怎麽不露痕跡的進行保護。
刻意保護起來的話,簡直就是明晃晃的告訴別人,楚長空身上有秘密。
所以……
大佬四眼神慈愛的看着孫子:“大隐隐于市,聽過嗎?”
楚長空:“?”
大佬四:“等九月份開學,你去平安市A大特殊班念書吧。”
楚長空:“!!!”
他錯愕的問:“我還需要回去念書?念大幾?”
大佬四:“大一吧。”
楚長空:“……”
楚長空從小天賦過人,雙商爆表,五年前就跳級畢業。只是礙于身份,低調的沒有對外公布罷了。
在外界普通人眼裏,楚長空是楚家的幺孫,備受寵愛的長大,資質平平。他今年二十歲,被空降回去念大一,丢死人了!
幾乎可以想象得到,那些纨绔子弟會怎麽笑話他。雖然他不怎麽在意弱雞的嘲笑,但也很煩人的。
楚長空試圖抗議:“爺爺,我不……”
大佬四笑呵呵的:“長空啊,這是任務。剛好今年新生裏有個女孩挺特殊的,你就近照顧引導一下。”
“女孩?”聽到‘任務’兩個字,楚長空知道反抗無望,他恹恹的要資料:“具體情況?”
“平安市阮家的小女兒,和一只純種二哈。”大佬四讓工作人員将阮萌萌的資料發一份給孫子。
雖然特殊部門的重點不在阮萌萌身上,但鑒于她之前的表現,大佬們也不會徹底忽略。
擁有力量的孩子,思想教育要抓緊嘛。
楚長空滿臉無語的看着資料。
聽爺爺的意思這一人一狗是他未來的同學,一個人就算了,還有一只狗是什麽鬼?
這年頭狗都能上大學了,說好的建國後不許成精呢?還是一只二哈,以前華夏成精的狗妖可沒有外國品種!
他心裏一串問號翻騰,勉強略過二哈這個不太科學的存在,盯着阮萌萌的資料發呆。
【阮萌萌,平安市人,今年18歲,小學就讀平安市一小,初中高中都在平安市一中,家庭成員皆為普通群衆,從未有玄門接觸史。】
從資料來看這是一個普通人,但能被塞進特殊班,顯然不可能是真正的‘普通人’。
華夏人口多,除了玄門中人之外,十幾億人裏總會出那麽些有點特殊的普通人,比如天生陰陽眼,或者魂體八字輕容易走魂的人。
這類人被玄門和國家發現後,天賦優秀的會被塞進特殊班學習。不求培養成得力能用的人才,起碼要養成正确三觀,不能禍害社會。
楚長空是沒上過特殊班,他從小就被玄門高人收徒,帶在身邊精心培養。現在淪落到去混特殊班,還要當保姆照顧一人一狗。
還是個女孩子,一個格外漂亮的女孩。
他覺得好麻煩。
順着資料往下看,看到阮萌萌那令人心驚的高考成績,楚長空無奈的嘆氣。
很好,一個漂亮的讓人想犯罪的女孩,擁有着草包一樣的腦袋。
□□煩。
楚長空心裏覺得阮萌萌是麻煩,面上到沒什麽反應。
這是他的任務,以他的身份和所受到的教育,只要是上面給的任務就要好好完成。
将資料收起來,放在桌上的手機一閃一閃的,提示有信息。
點開群聊,跟他從小玩到大的那些混蛋在裏面呼喚他。
【天老爺:半仙,楚半仙,聽說九月開學你要進A大?】
【楚半仙:嗯,[微笑]】
【地老二:哈哈哈哈哈,我就說他逃不掉,當年不參加高考跑去修仙,現在還不是要乖乖回來上大學。哦,可憐的寶貝,都二十了被塞回去上大一,哈哈哈哈哈!】
【山大王:半仙不怕,等你進了A大報我的名字,我罩着你。】
【天老爺:大王你都畢業了,罩個P啊。這個艱苦卓絕的任務還是交給我,我開學正好大三,多得是時間照顧我們落難的寶貝。對不對啊,楚寶貝?】
【楚半仙:呵呵。】
插科打诨的三人最怕楚長空這樣笑,一般他這樣笑,慘的都是他們。山大王立刻端正态度的敲字——
【山大王:你們夠了啊,半仙被塞回去上大學肯定是有任務。否則以我們半仙的天資,需要念大學麽!】
【天老爺:自然是不需要!】
【地老二:當然不需要!】
三人小小的吹捧了下,開始閑扯——
【天老爺:半仙,你九月開學後,是住校還是走讀?】
【楚半仙:這要看具體情況,到時候再說。】
阮萌萌住校,他就住校。阮萌萌走讀,他就在阮萌萌住的附近租房子。當保姆就是這麽盡職盡責!
【地老二:啥任務這麽神秘,能聊不?】
【楚半仙:哦,這個可以說。我是去當保姆的[微笑]。】
【天老爺:……】
【地老二:……】
【山大王:……卧槽,誰心這麽大讓你當保姆,你可是連最好養的仙人球和巴西龜都養死的人!】
殷離親眼看着阮萌萌将後土娘娘的力量剝離,然後凝結成白幡扔出去,讓白幡自己去尋找打工仔。
他若有所思,原來還能有這種操作。
阮萌萌甩掉爛攤子,心情愉快的開始吃吃喝喝。楚長空用卡刷的雙份餐點,大半都進了她的肚子。
一人一狗吃飽喝足,就接到阮夫人的電話。
女兒和孫銘一起離開,哪怕有狗子跟着,阮夫人也有點不放心。看到夜幕低垂,阮萌萌也沒有回家,一個電話就撥了過來。
阮萌萌本來還打算逛逛渝市,在阮夫人放心不下的叨叨中,只能依依不舍的返程。
為了盡快趕回去,她盯着二哈,問:“黑麒麟既然是玄門神獸……會飛的吧?”
“會是會,你要幹什麽?”殷離挑眉。
“你變回原形,帶我飛回去啊。”
阮萌萌理直氣壯的拍拍他。
這樣回去最快,阮夫人可不知道她跑到渝市。坐車的話,最快也要好幾個小時,寵物還要辦托運,好麻煩。
怕殷離不願意,她許諾了一大堆好處:“回去我請你吃好吃的,壯壯的學習進度交給你盯着,數理化那些書……我自己看三天!”
殷離深深的看着她,忽然眼裏有了笑意。
他冷不丁吐出一句:“原來你這麽想騎我。”
“???”
阮萌萌懵逼,沒聽懂這句帶了點顏色的話。覺得有哪裏不對,又說不上來。
殷離又接着說,帶了點得意:“算你有眼光,我可比其他家夥要威武多了,不但速度快,還飛的穩。鳳凰那種白長了兩個烤雞翅膀的,都比不過我。”
“鳳凰?”阮萌萌來了興趣:“現在還有鳳凰嗎?”
“早就死絕了。”
殷離見她這麽快就有‘移情別戀’的蠢動,不滿的哼唧:“那家夥難看死了,每次浴火重生都和禿毛雞似的,還特別矯情,非梧桐不栖,非清泉不飲,根本比、不、上、我!”
阮萌萌‘哦’了一聲。
殷離不開心,她這态度太敷衍:“你還想不想讓我帶飛?”
阮萌萌立刻端正态度,伸手摟着二哈脖子,一下一下順毛:“飛飛飛,我還沒騎過黑麒麟呢。”
這突然的一下,一人一狗挨得特別近。
阮萌萌還學着電視裏偶爾看到的主寵相處,拿額頭頂了頂二哈的額頭。
殷離瞅着近在咫尺的人,感受着比軟玉溫香更香甜蠱惑的氣息:“……”
心頭不受控制的一熱,狗爪子推開她,狠狠的道:“騎了我,以後就不許騎別的!”
阮*一點都沒想歪*天真無邪*萌萌,脆生生的應了聲:“好的,狗大爺。”
殷離:“……”
去你的狗大爺!
……
渝市某個角落,設下屏蔽結界後,二哈晃了晃,恢複成黑麒麟真身。
獅頭、鹿角、虎眼、麋身、龍鱗、牛尾,化為一人多高的黑麒麟,龍鱗黝黑如利器,腳踩黑雲,兇神惡煞。
阮萌萌琢磨,含蓄的道:“玄門的審美挺獨特的……”
這一看就不像是好獸的模樣,竟然也能當上玄門神獸,還是祥瑞那一挂的。
殷離特別淡定的忽悠:“道教有鬼面羅剎,佛教有怒目金剛,多正常啊。人類不是有句名言,不能以貌取人。”
“也對。”阮萌萌爬上黑麒麟的背,扭了幾下。
殷離:“……坐好,扭什麽扭。”
阮萌萌又扭了幾下,勉強尋了個舒服的位置:“你的龍鱗有點硬,擱屁股嘛。”
殷離冷哼一聲:“要不要給你備個馬鞍,這麽嬌氣。”
阮萌萌有點心動,想了想又覺得耽誤時間,遺憾的說:“算了,我忍忍,走吧。”
殷離:“……”
敢情你還真的想在我身上放個馬鞍???
另一邊,孫銘一行人回到別墅,完全沒察覺到自家別墅曾被監控。
孫梓飄到自己的身體跟前,緩緩躺下去。
生魂一點一點和身體融合,半響後,他睜開眼,慢慢活動着手腳:“這次離體太久,身體都快硬了。”
孫遲羨慕的看着堂兄:“我都快忘了有身體是什麽滋味,哥你空了讓我用用?你放心,我有分寸,絕對不會做出危害你身體的事。只是好久沒打游戲了,我吃雞賬號還在呢,也不知道以前雙排的兄弟們還記得我不。”
孫梓白他一眼:“與其上我的身,不如好好修煉,修煉到能摸實物的境界,想打什麽游戲不行。”
孫遲一想也對,扭頭跟二伯撒嬌:“二伯,那你多給我上點香,燒點紙錢,我吃飽了好努力修煉。”
他瞄了一眼飄在另一頭的光團,小聲道:“燒雙份的,還有我女朋友的份。”
孫銘:“……”
人家姑娘答應你了麽,怎麽就女朋友了?呸,不要臉!
……
孫銘讓兒子去洗澡,去去晦氣,也把身上的血跡洗一洗。
然後叮囑孫遲先在他家裏安頓下來,等他給大哥透透口風,再讓孫遲回家見父母。
他怕孫遲冷不丁回去,會吓出人命。
孫遲抗議,他活着的時候父母将他當心肝一樣寵愛,看到他回來,驚喜還來不及,怎麽可能會害怕他。
孫銘一臉無語的無視了他的抗議,扭頭看向光團:“這位姑娘……怎麽稱呼?”
光團還沒回話,孫遲興奮的搶答:“慕青,她是鈕钴祿氏*慕青,祖上屬于鑲黃旗,放在前朝還是個格格呢。”
光團閃了閃,平靜的道:“前朝已經沒了,我也不算什麽格格。”
孫銘覺得自家侄子情商這麽低,大概這輩子都追不到人。捅什麽不好,捅出人家祖上亡國,這不是紮心麽。
“慕青啊,你今後有什麽打算?”孫銘暗示侄子閉嘴,和藹的問。
光團:“找個補習班上學,了解陽世間的事,我要給阮小姐打工,要先熟悉精進自己。”
“不錯。”孫銘特別欣賞上進的孩子,贊許的表揚,順便夾帶私貨:“讓孫遲陪你去挑補習班,他對平安市很熟。”
孫遲樂的在空中翻滾了幾圈,一直滾到孫銘頭頂,高難度反向抱着二伯的頭頂親親,表達喜悅感謝。
然後略帶羞澀的飄到光團面前,道:“慕青,我帶你出去逛逛?”
光團有點不樂意,但最終還是沒反對,跟着孫遲從窗口飄出去,去逛平安市。
……
孫銘搞定了不省心的侄子,準備出門去采買點元寶蠟燭紙錢啥的。才走到別墅門口,就看到金岳領着吳誕和吳情,正準備敲門。
看到孫銘,這幾人臉上都是一喜,金岳笑容滿面的喊:“孫叔叔。”
吳情也跟着喊了一聲‘孫叔’。
吳誕更加熱絡:“哎呀,孫總。怎麽好意思勞煩您特意來門口接我們,沒多等吧?”
孫銘:“?”
誰他媽的等你們,臉這麽大。
金岳覺得孫銘神色有點不對,連忙接話:“孫叔,那天去上香,您不是答應了見吳叔一面。”
孫銘愣了幾秒才回想起來,那天他被錢天的話勾的心不在焉,金岳旁敲側擊的老是提吳誕,他客套的敷衍了句,結果這人怎麽就能蹬鼻子上臉的直接上門?
害,臉皮真厚!
人都來了,孫銘也只能勉強保持風度打招呼:“是你們啊,今天來有事?”
吳誕見孫銘杵在門口,一點都沒有讓自己進去的意思,心裏罵罵咧咧的。只是現在有求于孫銘,到底沒敢表現在臉上。
他笑呵呵的捧出一尊菩薩像:“聽說梓梓身體有恙,我特意去廟裏請了一尊菩薩,大師開過光的。我請人看過,都說這尊菩薩像最适合鎮壓邪祟。把它擺在家裏,梓梓肯定能醒來。”
孫銘瞄了一眼,認真的道:“這個是佛教的,我信道教。”
地府走過一趟,小阮那一手又明顯是道教的路子,他就算以前不懂,也略微知道一點佛道之争。
自家兒子都是小阮救的,他怎麽也不會叛變去信佛的!
吳誕的笑容僵住,心裏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他不覺得孫銘信道教,只以為孫銘這是刻意為難自己,看他的笑話。
金岳想打個圓場,絞盡腦汁擠了一句:“怪我怪我,上香那天見孫叔您對錢天他們請的神像似乎挺在意的,才跟吳叔多了一句嘴。結果好心辦壞事,忘記那天我們去的是道觀了……”
吳情也開口:“孫叔叔,佛道雖不同,但只要心誠,則靈。這尊菩薩像是爸爸廢了好大力氣才求來的,也是為了孫梓,不如先試試?”
孫銘被金岳這一說,到是想起了錢天給阮萌萌塑的金身。他眼一亮,覺得這法子好啊。
他想回報阮萌萌,覺得只打錢太沒誠意,不如也給小阮塑個金身?塑個大的,最好是等身比例供起來,他不差錢!
想到這,他終于露出笑容,轉變情緒拉住吳誕:“吳誕啊,小阮的照片你有吧?”
吳誕懵逼:“小阮?”
“就是萌萌啊。”
孫銘羅列要求:“要高清照片,全身照和大頭照最好都給我一張。小阮多高啊?尺寸比例不知道需不需要……”
吳誕聽着聽着就想歪了,他本來就憋着氣,見孫銘這樣,以為孫銘是故意以阮萌萌來羞辱自己。
頓時他也不裝了,破口大罵:“孫銘!你都一把年紀了,竟然還打我女兒的主意!還尺寸!龌龊!”
孫銘也怒了:“瞎逼逼什麽呢,滿腦子黃色廢料!淫者見淫!別把我當成和你一樣的人!”
吳誕大怒:“呸,你個不要臉的老驢!老牛還想啃嫩白菜!敢情以前你說要萌萌給你兒子壓命,就是借口!幸虧我沒答應,否則萌萌落入你的魔掌,還不知道會受多少委屈!”
孫銘比他更憤怒:“我去你媽的!裝什麽慈父!你沒答應?你為了生意巴不得把小阮送過來!阮夫人為了小阮能親自登門,你做了什麽?現在到是會給自己臉上貼金!吃裏扒外的東西,阮夫人那麽好的女人也舍得辜負,換我把她捧在手心疼都來不及,你個辣雞!”
吳誕聽出了點不一樣的味道,他抖着手,指着孫銘鼻子問:“你、你什麽意思!?你對阮綿綿……”
孫銘露齒一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和她都單身,還不準我們談個黃昏戀啥的?”
這話讓吳誕的心态徹底崩了,他的臉一陣紅一陣紫,氣怒交加。
沒和阮夫人離婚時,他的心都在外頭,遠在國外的白月光勾住了他所有的注意力。那會他覺得阮夫人就是食之乏味、棄之可惜的雞肋。
現在和阮夫人鬧到離婚的地步,他到是常常想起那個女人。偶爾午夜夢回,甚至會夢到他們剛結婚那會,舉案齊眉的溫柔。
在吳誕心裏,阮夫人一直是自己的所有物,從未想過有一天會有另一個男人觊觎她。
現在陡然察覺到孫銘的心思,他氣得發抖:“你、你休想給我戴綠帽子!”
“容我提醒你,你和阮夫人的離婚官司已經判了,你們已經沒關系了,戴你麻痹的綠帽子!想戴綠帽子你都沒資格,懂嗎!”
孫銘冷笑,直接打電話呼叫小區保安,讓吳誕滾。
清了垃圾,一轉身才看見兒子孫梓站在窗戶那邊幽幽的看着自己。
孫梓:“爸,你想再婚了?”
孫銘臉紅:“你媽走了這麽多年,當年她就讓我再找個貼心的人。這些年我一直沒遇到心動的,現在總算……你不會反對吧?”
“我到是不反對。”孫梓慢吞吞的道:“只是覺得難度太大,阮夫人可是噩夢級難度。”
“怎麽會,她可溫柔了!”孫銘不贊同。
孫梓憐憫的瞅着自家老爸:“難道你忘了阮萌萌和那只狗嗎?”
知道老爸心思不純,想要搶自己的媽媽,他都能預見老爸被阮萌萌和二狗子混合雙打的場面。
孫梓建議:“保險多買幾個吧,好歹被揍進醫院還能理賠。”
孫銘:“……”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看到有人說孫梓的名字,嗯,我故意的,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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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