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陰女死魂!?”

二徒弟震驚, 頓時明白朱茵茵身上的怪異之處在哪裏。

她招來的不是普通的陰魂,而是和她一樣陰年陰月的陰女死魂。這些陰女死魂也唯獨朱茵茵這種同樣屬于陰女的軀殼,才能容納的下。

普通人若是被這麽多陰女死魂附體, 恐怕活不過一天!陰女死魂單單一只都夠厲害,現在從她身上冒出來的, 起碼有十來個!

十來個陰女死魂藏在朱茵茵體內,偷渡進他們臨水觀, 還直奔後院撲向羊胡子, 明顯是不幹好事啊!

張尚水十分憤怒,心裏盤算是哪個結過仇的王八蛋來找茬, 手上動作一點沒停,掐訣扔符,扔完符拎着劍就上,将羊胡子揍的滿頭包。

羊胡子不滿,叫了一聲:“……嗷!”

察覺到羊胡子木愣愣的抗議, 張尚水罵罵咧咧的道:“忍着,陰女死魂想要用純陰氣激發你的屍煞之氣, 看我将她們揍出來!可千萬別暴走, 除非你想‘嘭’的一聲炸掉!”

陰女死魂的目标顯然就是羊胡子,一個勁往他體內鑽。

羊胡子身上的屍煞頻頻暴動, 要不是張尚水讓他忍着,他差點就爆發,哪怕炸成一片片,也要将陰女死魂趕走。

“茵茵。”

朱先生擔心女兒, 看着女兒臉色痛苦,滿頭大汗的倒在地上,他想沖過去,卻被二徒弟拉住。

“別過去添亂,你受不了陰煞侵蝕。”

二徒弟拽住他,将他甩給旁邊站着的小道士,“你們看着他,我去給師父幫忙。”

說完,拎着劍沖了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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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院一片混亂,誰也沒注意到,在拐角處立着一個人影。

男人容姿絕色,華麗妖異。

看了一會那邊的情況,眼看情勢要被張尚水控制下來。男人擡了擡手,兇煞的屍氣驟然濃郁起來,轉瞬之間就彌漫了整個後院。

張尚水察覺到不妙,将二徒弟拽着扔出去,“閃開!”

“嘭嘭嘭——!!!”

爆裂的巨響在後院炸開,陰女死魂在羊胡子身上炸開。如同鋒利的刀鋒,将羊胡子炸的皮開肉綻。

一眨眼間,入目可及的地方幾乎沒有一丁點好肉。多虧羊胡子此刻還是屍化之體,生命條長。否則肉體凡胎,恐怕會在爆炸的一瞬間斃命。

只是雖然沒喪命,這爆炸落在身上也不好受。

羊胡子痛嚎,受疼痛刺激,他再也克制不住兇煞屍氣暴走。

“該死的!”

張尚水身上頭上都是羊胡子的血,他顧不上擦拭,一把符對準羊胡子糊上去,試圖讓他冷靜下來。

可是羊胡子已經完全失控,眼睛泛起赤色,嘴邊的獠牙冒出。他仰頭狂吼一聲,身上屍煞之氣爆裂開來。

張尚水倏地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見,在羊胡子和陰女死魂對撞爆裂的瞬間,一抹黑色空洞逐漸形成,由小變大,瞬間形成了一個半人高的黑洞!

這他媽的是什麽東西!

張尚水想罵人,卻更警惕。

他能從黑洞中感受到恐怖的威壓,那透出來的陰氣比他這輩子遇到的兇地都要恐怖!

羊胡子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陰女死魂被炸成灰,消散在空氣中。

那個半人高的黑洞忽隐忽現,仿佛極不穩定。

站在拐角處的男人不滿意的皺眉,匆促煉制的活屍不夠有效,哪怕是用了不少陰女死魂,也只能做到這種程度。

不過若是全部血祭了,大概能打開足夠一人通過的洞口。

可惜,有人礙事。

在張尚水的努力下,羊胡子雖然傷的重,但還活着。在十來個陰女死魂的包圍下還能活着,這個臨水觀觀主倒也有幾分真本事。

男人的視線落在張尚水身上,後者陡然感覺到一陣巨大的壓迫感。

他凝神扭頭,怒喝:“什麽人!?”

男人撤掉隐匿符,噙着笑走出來,“好久不見。”

張尚水臉色驟變,嘴唇蠕動幾下,顯然沒想到會在這裏看見活屍!

他突然掏出手機,在男人猝不及防的時候撥了特殊部門的緊急聯絡電話。

“活屍出現在臨水觀!快來抓人啊啊啊啊啊!!!”

男人:“……”

張尚水确認對面收到消息後,又飛速撥了費道長的電話,“老費快來救人啊,活屍沒死,他來我道觀找茬了!!!”

男人的笑有點僵,半響後,他意味深長的道:“名門正派,竟然也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

張尚水賤嗖嗖的反駁:“怎麽就下三濫了,老子承認你牛逼,老子打不過還不能叫幫手啊?”

他一邊反駁,一邊給二徒弟擺手,示意二徒弟将羊胡子搬走,怕活屍再使什麽陰招。

這家夥明顯是幕後黑手!

利用羊胡子和陰女死魂打開了那個黑洞,也不知道黑洞那頭是什麽地方,看起來不太穩定的樣子。

萬一他再給羊胡子來這麽一下,羊胡子就可以直接翹辮子了。

男人看着他們的小動作,冷冷一笑。

他擡手,不知從何處而來,跑出來幾個紙紮人向着張尚水聚攏。紙紮人們拎着鎖鏈,帶着高帽,臉頰上是詭異的紅坨坨,兇厲又陰森的盯着後院內的人。

張尚水臉色一變,心裏覺得不妙。

眼前這些紙紮人明顯比上次在瓊樓玉宇會所交手過的那些要高級,恐怕打肚臍也不再是弱點。

他并指如刀,一抹真氣從體內迸發,順着指尖襲向距離最近的那個紙紮人,瞄準肚臍而去。

真氣砸在紙紮人的肚臍處,它閃躲不及的晃了晃,卻沒有倒下自燃。

果然,是高級貨,更厲害的那種!

張尚水立刻扭頭吩咐:“帶羊胡子和香客下去避避!沒有我的吩咐,其他人不要靠近後院!”

他心裏沉甸甸的,給特殊部門和費道長的求救電話……恐怕他們那邊也來不及趕來了。

張尚水腦子裏冒出這個念頭,手上動作一點都不慢。

擡劍一劃,念咒祭劍:“祖師在上,臨水觀第九代觀主張尚水,以心血祭之,恭敬祖師之力,鎮壓誅邪!”

聲落,他手裏的劍‘嗡嗡’作響,一抹淡淡的靈光緩緩籠罩整個劍身。

張尚水拎着劍朝紙紮人狠狠一劈,距離最近的兩個紙紮人哀嚎一聲,從中間被斬裂。劍上靈光落在紙紮人身上,火焰冒出來,将其燃燒殆盡。

男人似乎有點意外,他挑了挑眉,“還有幾分本事。”

張尚水嘿嘿笑,“小看老子可不行,有祖師爺傳下來的寶劍在,你這些紙紮娃娃不過是一劈就散的玩具!”

男人‘哦’了聲,揮手。

“咯咯咯咯咯——”

詭異的笑聲由遠而近,牆上,院角,菜地裏……後院裏突然冒出來一群群紙紮人,粗粗看過去起碼有幾十只!

男人笑得如沐春風,“以心血祭劍的威力,就不知道你能撐到幾時?”

張尚水臉色難看,心底大罵。

我/操/你大爺,卑鄙!無恥!竟然招小弟,用車輪戰!!!

二徒弟一手扛着朱茵茵,一手拖拽着羊胡子,趁着師父擋着,将兩人一路拖到後院入口。

朱先生等在那裏,接過女兒後,急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去正殿!”

二徒弟将羊胡子塞給守在門口的小道士,“帶他們一起去正殿,關殿門,貼符,上香,念道!”

天庭崩落,神靈隐匿。上香請神成了不會有回應的事,但臨水觀正殿經歷了九代傳承,受萬家香火,正殿裏殘留的煌煌之威,也不是普通小鬼敢涉足的。

也許擋不住男人和紙紮人,但此刻已經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

朱先生哆哆嗦嗦的抱着女兒,“那你……”

“我去幫師父,你們趕快走!”

二徒弟将人一推,推出了後院。聽到腦後的破風聲,他來不及思索,轉身拎劍一擋。

‘哐當——’

烏黑的鎖鏈被擋下,幾個紙紮人向着羊胡子襲來,顯然是要留下他。

二徒弟和紙紮人纏鬥起來,還不忘大喝:“快走!去正殿!”

朱先生跟其餘道士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因為扛着兩個人,怎麽也跑不快。

他們的心跳的極快,生怕下一秒就被紙紮人追上。

……

後院裏,張尚水對上幾十只紙紮人,戰的非常辛苦。

紙紮人們極其兇殘,赤紅的眼珠子盯着他,竟然還學會了打配合。

一個戴高帽的紙紮人撲向張尚水,在鎖鏈被劈砍掉的情況下,它伸出手,死死的摟住張尚水的腰,阻攔了他的動作。哪怕被寶劍劈裂了一道口子,都沒有松手。

這給後面的紙紮人争取了時間,它們手一挑,數根鎖鏈沖着他劈頭而來,纏繞在他身上,竟然生生的要将他的魂魄往外拽!

“師父!”二徒弟奔過來,卻被外圍的紙紮人阻攔而無法近身。

“你……出去……”張尚水喘着氣,擠出幾個字。

他心知自己恐怕兇多吉少,不能讓徒弟在陷在這裏。

“師父!”二徒弟見他的臉色煞白,生魂不穩,隐隐有被勾魂的情況。頓時急的擡劍就劈。

只是他的劍對紙紮人們傷害有限,劈砍的速度越來越慢,最後被紙紮人用鎖鏈一捆,扔在了旁邊。

張尚水視線開始模糊,知道自己的魂體恐怕穩不住了。

就在這時,一抹黑影沖了過來,鋒利的指甲抓着紙紮人一頓猛撕,染着血的青白臉孔,猙獰無比。

徒手撕爛了紙紮人,扯掉捆住張尚水的鎖鏈,屍化的羊胡子怒視男人,張嘴狂嘯。

張尚水十分詫異,他苦笑:“讓你去正殿,你又跑回來幹什麽。”

男人想要打開空洞就要用到羊胡子血祭,他好不容易攔住想争取一線生機,結果這個傻貨身上的血還沒幹,就又跑回來了。

屍化的羊胡子嗷嗷叫着,又氣又怒。

張尚水習慣性的就想賤一下,嘴一歪吐出話,“吼這麽大聲,我也聽不懂僵屍語啊。”

羊胡子将他往身後一塞,對着面前的紙紮人拳打腳踢。

他畢竟是被以特殊手法煉制過的,又是有道行的,雖然身上有傷,憑着一腔孤勇,竟然和紙紮人們戰的不落下風。

只可惜好景不長,紙紮人太多,人海戰術,耗也能耗的他力竭。

幾個紙紮人打了個配合,高帽子紙紮人手裏的鎖鏈成功騙過羊胡子的視線,然後狠狠一纏,就這樣纏住了他的脖子,将他往男人那邊拉。

羊胡子用手抓着鎖鏈,鋒利烏黑的指甲撓着,卻無濟于事。鎖鏈上仿佛有千鈞重力,壓的他喉嚨發出‘咯咯’的響聲。

他青白染血的臉看起來更加可怕,一路被拖行,皮開肉綻的地方在地上留下長長的血色。

張尚水被剩下的紙紮人困住,看到男人彎腰就要對羊胡子動手,他目呲欲裂,腦袋一空。

男人一手刺入羊胡子的丹田,屍化後的銅皮鐵骨在他手裏猶如切豆腐一般,輕易就刺了進去。

張尚水無聲嘶吼,眼裏滿是淚水。

羊胡子渾身顫抖,漆黑的指甲因為疼痛亂抓,将後院的青石板上抓出道道痕跡。沖天的屍煞兇氣和殘餘的陰女死魂之氣混合,一點一點的打開半空中那個黑洞。

黑洞從半人大小,逐漸變大,擴大到一人高而停止。

男人滿意的收回手,沒有再看地上還在抽搐的羊胡子,擡腳邁入黑洞。

跟随他而來的紙紮人們,跟在他身後,呼啦啦的也湧入黑洞。

幾秒後,後院一片死寂。

張尚水跌跌撞撞的爬起來,往羊胡子那邊跑。

地上躺着的人無比凄慘,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肚子上破了個洞,青白的臉色幾乎讓人以為他的血要流幹。

“羊胡子……羊胡子……”

張尚水的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淌,顫抖着手去摸他的鼻息。

還有氣!

阮萌萌等人跟着警方以及小女孩來到臨水觀抓人時,被眼前的異狀驚呆了。

臨水觀陰氣缭繞,森冷陰寒的彷佛幽冥鬼域。天空中烏雲翻湧,雷光在雲層中若隐若現,似是感應到這裏陰氣沖天,随時都有落雷的可能。

小女孩瑟縮的躲在阮萌萌身後,拽住她的衣角。她身為陰魂,哪怕兇殘如厲鬼,也怕雷光。

“這是發生了什麽?”

乘警長看不見籠罩在臨水觀上的陰氣,但看見臨水觀大門緊閉,也能察覺到不尋常。更何況離得近了,他甚至聽到裏面隐約有打鬥的騷動聲。

“明顯是幕後的人找上門了嘛。”

狄虎笑嘻嘻的說,瞥了一眼小女孩。“結陰婚看八字正常,但專門挑中一個未成年,恐怕這生辰八字不止是好,還很特殊吧?”

狄龍接話,“陰年陰月出生的陰女可不好找,也難怪連未成年都不放過。不過看這情況,陰婚恐怕是個幌子。”

眼鏡同學聽的雲裏霧裏,“你們在說什麽,我們來這裏不是來抓買賣陰婚的人嗎?那人和臨水觀起沖突了?”

阮萌萌:“進去看看。”

“叫門也沒人來開。”乘警長皺眉,思考着如何不驚動裏面的歹徒,然後暴力破門的可能性。

阮萌萌看了殷離一眼。

殷離秒懂,勾唇彎腰,将她打橫抱起。然後輕輕一躍跳上臨水觀的圍牆,抱着人翻牆進去。

乘警長目瞪口呆:“!!!”

卧槽,這身手比部隊的也不差什麽了!

狄虎狄龍:“……”

秀你麻痹。

眼鏡同學默默往楚長空那邊靠過去,小聲道:“我自己翻不過去,帶我一下?”

楚長空:“……”

殷離是軟玉溫香,到他這,為什麽只有硬邦邦的臭男人!

後院,張尚水受傷不輕,昏了過去。

羊胡子渾身破破爛爛的只剩下一口氣,二徒弟伏趴在他倆身邊,卻也不敢挪動他們,只能一個勁的打急救電話。

聽到身後有響動,二徒弟猛地回頭,臉色詫異,“阮小姐?”

瓊樓玉宇會所那次,二徒弟跟着張尚水一起去的,對阮萌萌有印象。她能在活屍手底下安然無恙,此刻猛然看到她,有一種恍惚的得救了的錯覺。

“羊觀主?”阮萌萌看着羊胡子馬上就要斷氣的模樣,有點難以置信。

青陽觀跟阮氏度假山莊簽了長期入駐合同,一來二去她跟青陽觀的人混的挺熟,對羊胡子的了解也不少。

羊胡子的修為在玄門裏算得上十分不錯,屍化後,威力更是翻倍,并非一般陰邪之物能對付的。能把他傷成這樣,旁邊還有張尚水,莫非是……

“是活屍!”二徒弟憤怒的道:“他來報複!”

“報複?”

阮萌萌皺眉,活屍沒死是意料當中的事,只是她不明白活屍為什麽來找羊胡子的麻煩。如果想報複的話,自己和殷離才該是第一選擇才對。

忽然,一股陰寒森冷的陰煞之氣襲來,她看向菜地那邊,微微一怔。

這是……

一人高的黑洞猶如噬人的獸,靜靜的立在菜地上。

“活屍用陰女死魂和羊胡子身上的屍煞之氣對撞,撞開了一個黑洞。我不知道黑洞通往何方,裏面的陰煞之氣讓我覺得……進去會九死一生。”

二徒弟将自己所知道的說了出來,師父昏過去前,特意叮囑他千萬不能讓人靠近黑洞。

阮萌萌聽完事情經過,心一沉。

如果黑洞那邊是自己想的那樣,活屍去那裏打算幹什麽?

她給張尚水渡了點靈氣,讓他的臉色總算不至于慘白。

張尚水道了聲謝,眼巴巴的看着她,指望她能救救羊胡子。

阮萌萌沉默。

張尚水絕望,心知就算救護車來了,以羊胡子現在的狀态,根本救不回來。

阮萌萌也有點難過,青陽觀出手大方,羊胡子也算是她的顧客之一。

殷離她一眼,忽然道:“想救他,把他煉成活屍就行了。”

張尚水驚了下,然後哽咽:“他恐怕不願意……”

生前是玄門高人,風光大半輩子,和陰邪之物鬥了大半輩子,現在自己要變活屍……這放誰身上都難以接受吧。

“能活着,有意識,平時和常人無異,戰鬥力翻倍,他有什麽好不願意的。”殷離冷淡的說。

這些玄門正道就是事多。

二徒弟想想也對,勸師父:“羊觀主不是經常說,活着才有未來。”

張尚水看着還剩一口氣的羊胡子,悲傷的道:“老羊,你醒了可別怨我。這次挺過去,以後努力活成屍中霸王!一樣可以在玄門橫着走!”

阮萌萌:“……”

楚長空等人慢了一步進來,看到後院的慘狀和飄在菜地上的黑洞,吓了一跳。

飄在乘警長身邊的小女孩在看見黑洞的瞬間,尖叫一聲就往乘警長身後躲。

她覺得那個黑洞十分恐怖!

就在這時,變故陡生。

黑洞猛然往外擴散,陰煞寒氣襲向小女孩,像是要将她吞下。

眼見乘警長和小女孩要被黑洞吞噬,阮萌萌猛地将人往旁邊一拽,黑洞撲了個空。

衆人剛松了口氣,就見黑洞一個轉彎,趁人不備直撲楚長空而去。

這一下撲了個結結實實,楚長空只來得及發出一個短促的‘啊’,就被卷了進去。

阮萌萌:“……”

狄虎吹了個口哨,“哎喲,楚同學這是去新世界探險了?”

狄龍笑眯眯的接話:“說不定是穿越了呢,穿越異世逆襲成王,X點大爽文男主啊。”

黑洞吞下楚長空,像是維持不住的顫了顫,洞口開始縮小。

自家保姆被吞了,對面還很可能是已經破滅的幽冥地府……不管的話,大概就永別了吧。

阮萌萌嘆口氣,“你們在這等着,我去撈他。”

楚長空被吞,八成是因為身上帶着白幡,那裏面封印着後土娘娘的力量,和幽冥地府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想到是自己将這個爛攤子甩給楚長空的,總不好眼睜睜看着倒黴蛋去死。

她伸出手,掰開正在縮小的黑洞,跳了進去。

狄虎眼珠子一轉,擡腳就要跟上,卻被殷離拎着領子甩開。

殷離踏進黑洞,扔下一句話:“我去,你們留下。”

狄虎被他搶了先,一扭身,飛速跟在他身後,也沖了進去。

狄龍和眼鏡同學晚了一步,黑洞飛快收縮,等他倆跑到跟前,黑洞已經徹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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