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乘警長覺得男人神色不對, 正打算問問,突然,眼前一花, 看到一個抱着洋娃娃,穿着公主裙的小女孩跑到自己面前。
乘警長一時沒反應過來, 嘀咕了句:“哪來的小孩?”
其他乘警和列車員沒看到小女孩是從哪裏跑進來的,但瞧着小姑娘的模樣, 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那雙圓溜溜的眼睛, 也太木然森冷了吧?
乘警長天生喜歡孩子,見小女孩不哭不笑, 面無表情的瞪着自己,他蹲下問:“小姑娘,怎麽跑來餐車了?爸爸媽媽呢?”
小女孩不吭聲。
乘警長掏了掏兜,樂了,兜裏還有女兒塞進來的奶糖。他抓出奶糖, 哄着,“乖啊, 叔叔請你吃糖, 是和父母走散了嗎?”
阮萌萌:“……”
這心可真大。
那個小女孩雖然小,但卻是名副其實的厲鬼。兇煞怨氣沖天, 能白日顯形,甚至不畏懼乘警長身上的正氣。
乘警長被孩子迷了眼,其他人逐漸疑惑起來。
列車員問:“我剛剛進來時分明關了車廂門,這小姑娘怎麽進來的?沒聽到門響啊?”
“難道是之前就躲在餐車裏玩的?”
“躲着玩?你們剛才看見她從哪裏跑出來的嗎?”
“不覺得小姑娘有點詭異嗎?怎麽感覺劉隊摸了包裏的黃紙之後, 她就突然出現了?”
衆人讨論,越說越覺得不對勁。
有敏感點的,陡然想到什麽,聲音開始發抖,“不、不會是鬼吧!”
Advertisement
聲落,餐車內的光線陡然一暗。火車進了隧道,只剩下幽幽的車廂燈照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軟倒在地上的女人被這一刺激,發出崩潰的尖叫。她瘋了一樣爬起來往外跑,卻拉不開連接處的車廂門。
乘警長這會也察覺出詭異之處,眼前的小女孩沒有呼吸!
他離的最近,可以清晰的看見,女孩的胸口沒有起伏,鼻間似乎也沒有正常的氣息。她的皮膚不似正常孩子的粉嫩,甚至森冷青白的猶如一句屍體!
在配上她木然空洞的表情,依舊黑森森的眼睛……
乘警長額間爬上冷汗,拿着奶糖的手抖了抖,隐約覺得自己恐怕碰到了不妙的事。
小女孩動了,她森冷的臉上多了一點好奇,“糖?”
乘警長心裏發涼,被這樣盯着看,他也不敢收回手,哼了聲,“奶糖,很甜的,要吃嗎?”
“爸爸給囡囡買過奶糖,囡囡吃過,很甜的。”
小女孩歪着腦袋,仿佛在思考,“爸爸以前可喜歡囡囡了,可是後來……”
小女孩猛然湊近,伸手抓住乘警長的手腕,就要撲進他懷裏,她僵硬青白的臉仰着,盯着乘警長問:“後來爸爸為什麽就不喜歡囡囡了?爸爸,你為什麽要将囡囡賣掉?”
乘警長只覺得一陣森冷的涼氣襲來,小女孩離的越近,森冷的感覺越強烈。
他下意識的後退,想要避開。
小女孩仿佛被他躲避的這個動作激怒,伸手就去掐乘警長的脖子。
旁邊的人尖叫。
“劉隊,快躲開!”
“啊啊啊啊啊!”
乘警長閃不開,脖子上陰涼的寒氣讓他呼吸困難,只能掙紮着擠出聲音,“我、我不是你爸爸,你認錯人了……”
小女孩陷入瘋狂,只會一個勁重複,“爸爸,為什麽要把囡囡賣掉!?為什麽?囡囡很乖的,囡囡好痛啊!”
阮萌萌見乘警長都要翻白眼了,她走過去,一伸手,将小女孩從乘警長身上撕了下來。
“咳咳咳咳咳……”
空氣湧入乘警長的肺,讓他劇烈的咳嗽。
小女孩冷不丁的被撕下來,兇殘憤怒的扭頭就去咬阮萌萌。
然後,人沒咬到,她被翻過來按在腿上,揍了屁股……
小女孩懵逼,她死後按說是沒有人類的觸感的,一般人也不可能碰觸到自己。但此刻落在屁股上的疼痛,一下比一下重。
她忍了忍,試着掙紮逃離,卻逃不開。
小女孩頓時急了,“不許打我!”
“再打我,我咬你!”
“不許打我屁股!你個混蛋!壞女人!大壞蛋!”
見阮萌萌不為所動,小女孩憋了憋,木然的表情終于變得有些生動,哇的一聲哭嚎出來。
阮萌萌頓了下,“你行兇作惡在先,現在哭什麽?”
小女孩哭的撕心裂肺,猶如魔音穿腦。
“閉嘴,再哭揍你。”阮萌萌威脅,覺得小孩子好煩。
小女孩似乎無法溝通,只會一個勁哭鬧:“哇哇哇哇哇!!!”
一貫好用的招數失靈,阮萌萌蹙眉,困擾的看向殷離求助。
殷離很了解她的性子,他笑了笑,彈指将一抹黑色靈氣送入小女孩體內。
他身為黑麒麟,也算是大兇陰煞之物。他的靈力足以讓這種神智受損的陰魂清醒過來。
果然,一抹黑色靈氣入體,哭嚎不休的小女孩逐漸安靜下來,懵懂的看向殷離。
殷離走到男人落下的大包那邊,将裏面的‘臘肉’倒出來,然後将底部貼着的符燒掉。
一疊黃符被黑焰燒成渣,小女孩一個激靈,木愣愣的眼裏多了神采。
她看了一眼壓着自己的阮萌萌,然後扭頭看向不遠處的男人和女人,“爸爸,媽媽……”
男人對上她的眼,一哆嗦,渾身都在抖。
女人趴坐在門口處,吓得抱成一團,尖叫:“啊啊啊啊啊啊!你別過來!別找我!!!”
好不容易緩過來的乘警長,想到小女孩之前說過的話,又看到那些被符紙鎮壓着的‘臘肉’,頓時臉黑。
媽的,這該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兩個半小時後,臨市火車站的派出所內,狄虎笑嘻嘻的道:“哎呀,做任務第一天就進了局子,我們真是破紀錄了。”
狄龍輕咳,“說的好像我們犯事了一樣。”
眼鏡同學有點怕怕的看着不遠處的厲鬼,雖然這只厲鬼只是個小孩模樣,但玄門從不以年齡外貌看鬼。
在他眼裏,這只厲鬼比許多成年老鬼都要厲害,那渾身的兇殺怨氣,十分恐怖。
眼鏡同學道行粗淺,又不是出身名門,以前跟着師父做法事,也大多是些普通法事,這還是頭一回見到如此厲害的厲鬼,心裏有點怕怕的。
他不着痕跡的往狄虎狄龍身邊湊了湊,“阮同學好厲害,這麽厲害的厲鬼也敢揍。要是讓我們遇到,恐怕會很難……”
狄虎瞅了眼,“厲害嗎?還好吧。”
狄龍附和:“是比以前遇到的都厲害些,但我們若是遇到,也沒到需要拼命的地步吧。”
眼鏡同學:“……”
嘤,學霸什麽的,真是讨厭啊!
眼鏡同學的自尊心有點受打擊,進特殊班不到一個月,徹底讓他認清了自己的實力,也不得不将以往那些嘚瑟的小心思收了起來。
自己那點道行在這些學霸眼裏,估計和普通人也沒區別。
難怪師父托了關系也要将他塞進特殊班,如果不來這一趟,恐怕自己還是那個沾沾自喜的井底之蛙。
眼鏡同學想到師父的苦心,默默看了眼狄虎狄龍。
學霸雖然讨厭,但如果能和學霸做朋友,也是極好的嘛。學生時代的友誼最真誠,現在打好關系,以後萬一有個難事,遇到厲害的家夥,還能有人罩他。
想到這,眼鏡同學開始默默的刷雙胞胎的好感度。
其實他最想刷的是阮萌萌,他畢竟是被阮萌萌揍過的人,近距離感受到威力。在他看來,阮萌萌絕對比雙胞胎厲害,是一根優質的金大腿。
奈何金大腿身邊有惡犬,殷離那家夥絕對不可能讓旁人接近她。他也就只能退而求其次……
派出所內,乘警長簡直無法置信自己聽到的事。
他憤怒的拍桌子,怒視縮在對面的男女,“賣女兒換錢!你們不配為人父母!”
男人瑟縮一下,吶吶的辯解:“她、她都死了,還死的那麽慘。我們也是為了她好……怕她在下面無依無靠……”
“放屁!”
乘警長罵了句:“她才幾歲,還是個未成年,你們做父母的竟然要把她賣掉結陰婚!死得慘不會好好安葬嗎?怕無依無靠不會多給她燒點紙錢?別找什麽借口,你們就是為了錢!”
乘警長沒想到現在這個年代了,竟然還有買女屍結陰婚的陋俗!
起初他以為是這對男女害死了小女孩,是無良父母。
經過審問後,才知道這兩人雖然沒有害死小女孩,小女孩的死和他們無關,但他們卻也不配為人父母。
小女孩叫囡囡,三個多月前在平安市遇害。襲擊她的是一個變态連環殺手,這個變态專門挑女孩動手,享受欺淩弱小的快樂,折磨殺了人後,還會分屍。
囡囡那天不過是貪玩忘記了時間,回家晚了點,結果就撞上變态慘遭毒手。
被殺害後,屍體被分屍扔在不同地方。
囡囡家條件并不好,父母都是在夜場給人打工的。夜場工資高,但下班時間也晚。兩人忙到半夜,回到家都天都快亮了,發現孩子沒回來,才去報了警。
警方接到報案,查找之下,只找到了囡囡殘缺不全的屍體,那個變态殺手卻沒抓到。
屍塊在火葬場冷凍了三個月,本來指望等抓到殺手後,讓女兒瞑目了,再進行火化。
結果殺手沒等來,反而等來了一條讓這對夫妻心動的消息。
有人想要買他們女兒的陰婚,據說他們女兒八字好,和對方特別合,又剛好有屍體在,可以合墓。
對方出錢很大方,定金就給了五十萬。
這對夫妻猛然見到這麽多錢,就有點把持不住。他們倆是不信這個的,人死如燈滅。女兒死都死了,葬在哪,不都一樣。
對方那麽有錢,合墓的墓地肯定也不差,他們自己也能省下買墓地的錢。而且結了這門陰婚,也算是在底下多個照顧女兒的人。
這對夫妻被說動,幾乎沒怎麽多想,就替女兒應下這門陰婚。
對方讓他們将女兒的屍體帶到臨市來,還專門寄了黃符,說是貼上黃符,進出火車站,安檢絕對察覺不到屍體。
男人看着黃符還是有點不安心,自己照着網上的法子,将女兒的屍塊僞裝成臘肉帶上火車。
一路上果然沒人發現,直到碰到阮萌萌他們……
要是早知道阮萌萌那麽厲害,再給一次機會,男人絕對不會去占座!
“老實交代!和你們交易的是什麽人?交易地點在哪裏?”乘警長憤怒的問。
知道瞞不下去,男人只能老老實實的交代了一切。
得知交易地點,阮萌萌眨眼。
臨水觀?
那不是玄門設在這個城市的接待點嗎?
幹這種陰損的事,卻把交易地點設在玄門道觀,是當玄門是軟柿子?還是臨水觀出了內鬼?
臨水觀觀主張尚水,和平安市青陽觀觀主羊胡子是吵吵鬧鬧了一輩子的好朋友。羊胡子之前被屍化,屍毒入內腑頗深,神智不清楚,就被張尚水拎回來治療。
張尚水這段日子過的很舒坦,每天修行之外,最大的樂趣就是逗羊胡子。
臨水觀內開辟的有菜園,臉色青白,身子僵硬的羊胡子拿着水壺,一下一下的給菜地澆水。
張尚水翹着二郎腿,坐在廊下指揮。
“羊胡子,左邊那顆白菜沒澆上。”
“夠了夠了,那顆少澆點水,要被你淹死了。”
“右邊在澆一下,雨露均沾懂嗎?”
“唉,小心小心,你腳底下有根苗,別踩到了。”
羊胡子目光呆滞,一個口令一個動作,被使喚的團團轉。
張尚水的二徒弟搖搖頭,低聲對身旁的人道:“師父這惡趣味還真是……等羊觀主好了,恐怕又要打架。”
“打呗,這兩人都打了大半輩子,哪天要是不打了,我才不習慣。”
二徒弟嘆息:“問題是師父打不過完全體的羊觀主啊。”
人家清醒時打不過,就趁着神智不清時欺負人。師父這性子用現在流行的話來說,就是賤嗖嗖的。
又看了眼還在逗羊胡子的師父,二徒弟搖搖頭,默默的轉身出去做早課。
算了,眼不見心不煩,讓師父現在開心一下,之後被揍也不虧。
……
二徒弟去了前面做早課,剛盤腿坐下,就有香客上門。
來人是他們道觀的老熟人,五十多歲的男人,姓朱,常年在道觀上香,初一十五必來,十分心誠。
今天男人不是單獨來,還帶着他的女兒朱茵茵。
朱先生一進道觀就要求見張尚水,說他的女兒情況不太好。
張尚水這段日子忙着羊胡子的事,道觀裏不少事都交給徒弟們代勞。
二徒弟在道法修行上最為優異,一些涉及玄門異事的事,在師父不露面的情況下,都是由他出面。
他見朱先生急的滿頭大汗,心知恐怕他女兒是碰到那方面的事,起身道:“怎麽不太好?讓我看看。”
朱先生将女兒帶進來。
朱茵茵的情況很糟糕,臉色蠟黃,人瘦的快要脫形了。眼眶泛青,木然的盯着人看,眼神讓人毛骨悚然。
朱先生焦急的道:“她最近一直這樣,不哭不笑,也不怎麽吃飯。問她話也不答,我怕她出事,送去醫院檢查,卻查不出毛病。只能吊着水維持生命,但打多少營養針都沒用,這才幾天,她就瘦脫形了!”
二徒弟臉色嚴肅,朱茵茵身上陰氣很重,顯然是有陰煞作怪。
“什麽情況?是不是、是不是有髒東西?”
朱先生忐忑的問。他雖然信這個,但親身碰到還是頭一回。
“嗯。”二徒弟點頭,詢問情況,“她最近去過哪些地方?接觸過什麽人?有沒有什麽怪異的舉動?”
朱先生被問的愣住。
他做生意忙,給女兒零花錢很大方,對平日生活反倒沒那麽關注。家裏雇的阿姨也沒反應過女兒有出格的行為……等等,好像提過一回……
“她之前好像買過一個招桃花的小物件,是幾個粉色水晶球,挺好看的,一直擺在床頭。”
朱先生不太确定是不是這個引起的,“我瞧着就是挺普通的水晶球,雖然數量多了點,也就沒在意。會不會……”
“數量多了點?”
“她買了十來個,說是一組有優惠什麽的。”
朱先生越說越覺得不對勁,招桃花一個就夠了,需要買十幾個水晶球嗎?
“東西呢?”
“我這就打電話讓送過來!”朱先生立刻給家裏的阿姨打電話,讓将女兒卧室的粉色水晶球都送來。
二徒弟和朱先生溝通的時間,朱茵茵一直木然的站着,仿佛聽不懂的木偶。
二徒弟看着朱茵茵,心裏嘆氣。
水晶球的确招來了點東西,不過不是桃花運,而是鸠占鵲巢的陰煞。這孩子被陰煞入體,竟然還能撐了這麽多天,到是有點古怪。
“她的生辰八字是多少?”二徒弟問。
朱先生報出一串日期。
“是陰年陰月陰日出生的陰女?”二徒弟臉色驟變,“不好!”
陰女難尋,是走邪道那些人最喜歡的。
前幾年就有一個邪道作惡,誘騙陰女然後害死,讓陰女含冤而死,化為厲鬼。然後将其煉化為鬼奴,陰女所化的厲鬼可比一般厲鬼要厲害的多。
朱茵茵這情況,恐怕也是有邪道插手!
他快速擡指掐訣,往朱茵茵額間一點,想要逼出她體內的東西。
朱茵茵渾身一顫,低頭躲開,突然轉身往門外跑。
“攔住她!”二徒弟喊了聲。
朱先生連忙去拉女兒,讓他詫異的是,本該柔弱的女兒,此刻力氣卻大的出奇。他不但沒抓住,反而被女兒甩的一個踉跄。
朱茵茵速度極快,一路越過人,直奔臨水觀後院。
……
後院的菜園子裏,羊胡子終于澆完地,拎着水壺站在菜地旁邊發呆。
張尚水去上廁所了,沒吩咐他接下來幹什麽,他就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望天。
忽然,一道人影跑進菜園子,直撲他而來。
朱茵茵伸手抱住羊胡子,她身上森冷的陰煞之氣沖擊着羊胡子的神智,被壓制下去的屍化陡然被刺激,狂性大發。
羊胡子尖嘯一聲,一巴掌揮過去。
朱茵茵動作靈活無比,往下一矮身,哧溜一下從他的咯吱窩底下鑽了出去,跑向菜地中央。
羊胡子跳起來,轉身就去抓她。
朱茵茵像是靈活的泥鳅,再一次躲開了他,帶着羊胡子一步步在後院溜圈。
腦子不清楚的羊胡子被溜急了,憤怒的将手裏拎着的水壺砸向她。
水壺是鐵皮做的,又大,還挺有分量的。普通人拎着也扔不了多遠,但屍化的羊胡子力氣非同一般,鐵皮水壺像是炮彈一樣,‘嗖’的飛出去,重重砸上朱茵茵的背。
朱茵茵被砸的吐了口血,臉上卻沒有表情,木然的用手指沾了沾血,開始在身上繪制符文。
她仿佛被什麽東西操控着,畫的符文線條歪歪扭扭的,并不好看。
追進後院的二徒弟卻在看清符文的瞬間,心頭大震,也顧不得羊胡子聽不聽得懂,高喊:“不好,羊觀主!快阻止她!別讓她畫完!”
羊胡子自然是聽不懂的,半屍化的他只能聽懂張尚水的話,對于二徒弟,一貫都是無視。
不過朱茵茵惹了他,拉足了仇恨。他狂嘯着撲過去,伸出爪子就要撓人。
朱茵茵硬挨了一下,将符文的最後一筆畫完。
霎時間,陰風大作,鬼哭聲四起。
朱茵茵的身體裏似乎有無數陰魂在哭嚎,她本人臉孔扭曲,仿佛承受着無盡痛苦。
羊胡子被陰氣反撲,無數張扭曲的臉孔像是找到目标物一樣的撲向他,他的兇煞屍氣和陰氣對撞,發出‘嗡’的爆鳴聲。
二徒弟覺得自己眼花了,羊觀主身上的屍氣和陰氣對撞的地方,他好像看見空間都有絲絲扭曲!
“鎖魂驅煞,鎮惡除邪!”
一道符飛到羊觀主身上,爆出巨響。符面上有靈光閃爍,驅散了一點籠罩在羊胡子身上的陰氣。
從廁所出來張尚水瞪着那邊,大罵:“媽的,老子就去尿了個尿,誰又來找茬!竟然敢用陰女死魂來破禁!”
**************
同類推薦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