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拜訪家人
“你都跟風離說了?咱倆的體.位啥的也都說了?”
錢雨點頭,然後趕急解釋:“你放心,風離跟我保證了,這個秘密不會告訴別人。”
餘超覺得整個人都要不好了:“你傻啊,當你告訴人這是個秘密不要告訴別人的時候,這已經不是個秘密,所有人都會知道了。”
錢雨也覺得好像是錯了:“大不了,下次不說了嘛。”
餘超去咬他耳朵:“你這人也是心大,你這樣子,難道不怕別人對我産生忄生.幻想。”
錢雨瞬間漲紅了臉,飛跳起來,就向餘超撲來壓住:“尼妹,誰會忄生.幻想你,別特麽做夢了,除了老子,誰也不行。”
餘超早已看出錢雨暴露的破綻,只是心甘情願被打壓而已。
錢雨趴在他背上不依不饒:“老是指責我,你也不想想,我剛進這個圈子對你們那些規矩還不太懂。你說我傻,我讓你說我傻,看我怎麽揍你的。”
餘超對他這種一言不合就撲上來打架的方式已經習慣了,任由打就是了,反正皮厚肉糙。只是錢雨不按套路走,陰招損招不斷,手指鑽耳朵孔,鑽鼻孔,掰嘴巴,指甲掐耳朵,掐鼻子啥的,什麽招兒都亂用。
餘超忍無可忍,一記肩固絞将他按下,再來個十字固,将他壓在身下,完全動彈不了。
錢雨正想咬人,被餘超猛地吻住,咬不下嘴了。
餘超也不是沒脾氣的,這小子欠收拾,要使他服帖了必須用強的。
兩人就這麽在客廳裏纏鬥,一個氣喘籲籲,一個蓄勢待發。
荷爾蒙氣息随之飚升,一場不眠不休的撕扯開始。
餘超已經一個月沒回餘家大宅吃飯了,自從回歸餘氏接管生意,每周都要回去吃飯的。跟錢雨好上後就開始樂不思蜀,回大宅吃飯神馬的,各種理由推托唐塞。
餘大的電話直接從英國打來的,捉人來的,明天餘大回國,行程緊,三天後又要飛回英國,讓二弟回大宅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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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餘超上下班都要接送錢雨,要去大宅吃飯這天也不例外,得先接錢雨下班回家。
錢雨知道他要回家吃飯,一邊崔促:“別這兒親又啃的了,快走吧。”
餘超就賴着:“今兒回去我就給家人說你的事兒,下次就帶你回家吃飯。”他跟錢雨說過了,上次大哥也表了态,不反對他的事了,他愛跟誰在一起無所謂的。
兩人一陣耳鬓厮磨,差點都走不了了,等趕到餘家大宅,晚餐已經快吃完了,吃夜宵算了。
餘超就着一桌剩下的菜大口吃着,心情好,吃什麽都香。
餘老太爺和餘家大哥就坐邊兒上,瞧着餘超那副樣子,跟□□中了大獎似的,邊吃邊笑,這場景有多少年沒見了,太稀奇了。
餘超胡輪吃完,露出個滿意的笑容:“家裏的飯就是好吃。”
餘老太爺說:“你這是個什麽路數,跟誰好上了?”老爺子也瞧出來了,今兒回來就是露個底的,瞧這眉飛色舞的樣子,老樹開花不容易。
餘超說:“我那學生叫錢雨,上次我也提過的,下次我帶他回家吃飯。”這也不叫提前打聲招呼,根本就是已經決定了回來通知一聲的。
餘家大哥說:“我上次就說過了,不幹涉你跟誰好,前提是你做試管嬰兒的事,你可不能反悔。”
餘超一聽這事兒又煩躁起來:“還早着呢,急什麽嘛。”
老爺子發了話:“下次你帶那學生過來吧,我們也見見。”有這句話壓底,餘超眉眼都笑彎了,一路哼着歌兒回家的,他急着回去告訴錢雨這個好消息。
回家時,錢雨在客廳的沙發睡着了,餘超想把他抱上床,又知道他睡得淺,好不容易才睡着的萬一醒了又會失眠。
餘超拿來了一張毯子,輕輕給他蓋上,然後就這麽坐在地上看着他。錢雨睡着的時候特別好看,長睫毛像扇子似的,好像還挂着晶瑩的珠子。餘超就這麽給看癡了,後來困了,幹脆就倒頭睡在沙發邊上,地毯還是挺厚的,蓋床薄被,不會着涼。
錢雨醒了,轉頭看到餘超就這麽睡沙發邊兒的地上,心裏說不出感受,暖,暖得發甜。他悄悄起身,到健身器材區煅煉,一邊深呼吸,一邊眼光還看着熟睡的餘超。運動累了,他就過來睡餘超身邊,也一起窩在地毯上,腦袋靠着,手抱着餘超的腰間,共用一床薄被,睡得很踏實。
餘超是聞着錢雨身上的味兒醒來的,再一看,倆人都睡地上,不禁都笑出聲來,這麽大的屋子上下兩層,有床不睡都來擠沙發旁邊的地板,真是太好笑了。
周末在家,餘超是真不想做飯,就想帶着錢雨去吃點好的,錢雨也不再反對。餘超安排吃什麽就吃什麽,他都樂意。
餘超拿起了刀叉分牛排,銀白色的刀具折射着餐廳的燈光。握刀的手,修長、漂亮,雅致。然後一份分割好的牛排,交換了錢雨面前的牛排。
錢雨低頭吃了塊,肉質鮮嫩香甜多汁,口感極好;腦袋依舊低垂,餘光瞅了瞅今天的大餐:菲力牛排、澳洲龍蝦、香螺香蟹,還有一份只給他準備的小蛋糕……
錢雨心裏小小的蕩漾,眉心一動,就站了起來,下一秒,他傾身過來,啾地一下,直接在餘超的右臉頰落一個吻。
柔軟的,溫熱的,還帶點癢癢的黏稠;
因為和吻一塊落下來,還有小塊牛排醬汁,抹在了餘超的左臉上。
兩人膩着一邊吻一邊吃,互相品着對方嘴裏的味道。
錢雨穿着寬松舒适的運動套裝,頭戴遮陽帽,低頭看手機,鴨舌帽檐擋住了半張臉。他一邊低頭挑禮物,一邊詢問餘超的意見,過兩天要跟餘超一起回大宅,還是挺在意的。
餘超對任何禮物都沒意見,你喜歡就好,想買什麽都行,貴的便宜的都無所謂,用我的卡。
錢雨咬唇不同意,太沒誠意了吧,怎麽也得自己掏錢的。
餘家大哥不在也是要選一份的,錢雨挑選了三份比較貴的,分別餘老太爺,言姐和餘然,另外根據大宅裏的傭人阿姨,按人頭,不論休假沒休假的都買了禮物。
餘超雙手都提滿了,倆人一邊挑還一邊打鬧,不過都是店裏挑禮物時玩笑打鬧。
錢雨送給餘老太爺一套血糖血壓儀,雙手遞上有禮貌了喊:“叫獸爺爺好。”
餘老爺子:……
送給餘言一套進口化妝品:“言姐好。”
餘然笑咪咪的,暗中朝餘超比剪刀手,二哥,不錯哦。
餘超:……
給餘然買了樂高玩具,餘然眼亮:“錢雨哥,你怎麽知道我喜歡玩樂高?”
錢雨笑:“因為我也喜歡玩。”
選這份禮物時餘超和錢雨争執過,餘超覺得買了奧特曼人偶挺好的。
錢雨白了他一眼:“幼稚。”就堅持選了樂高玩具。
錢雨給餘大哥買了一只鋼筆,雖然餘大不在國內,禮是要送到的。
然後大宅裏工作的司機阿姨園丁師傅都有禮物,錢雨細心得把每份禮物的收銀票據都放在裏邊,若有對花色款式不滿意的,可以自己去商場調換。
餘超笑着賴在錢雨身邊一起,嘴裏還嘀嘀咕咕的說:“新媳婦初次登門把我這兒的所有人都買通了,以後要橫着走了。”
錢雨瞪眼:“什麽新媳婦?我是看在你的份兒上,才對你娘家人好。”
兩人一邊派發禮物還互掐着。
開飯前,錢雨和餘然坐在大電視前打賽車游戲。兩人各拿一只手柄,一會左一會右,我說你技朮差,你說我是豬隊友,損,掐,嚷,互相鬧翻了天似的。
餘超收到爺爺的眼光,無奈的擺手,小孩兒,還是個小孩,我寵成這樣的,哈哈,我寵的。
原本順着發展下去還不錯的氣氛被一道菜打破。
錢雨當衆堆碗:“對不起,我拒絕吃這碗魚翅。”
僵場。
去年餘然也有過類似舉動,席間提過一次,太爺爺,咱們以後都不吃魚翅了好嗎?被割了魚翅的魚好可憐。
餘老太爺微怒,人類站在食物鏈頂端,吃食物鏈底端是理所應當然。看那些所謂紀錄片看多了只會讓男人變得懦弱又仁慈,我餘家子孫将來要接管家業,所謂慈不掌兵,懦弱的人遲早敗光家産。
說完老太爺命令餘然:“吃。”
此後沒人異議魚翅。
今天錢雨重提魚翅梗,衆人倒吸囗涼氣。
餘言忙着圓場,餘超忙着安撫錢雨。
錢雨态度不變,拒絕吃。
餘老太爺壓了壓脾氣将上次的論調用比調平和的語氣再次說了一遍。
錢雨不敢頂撞,又心有不甘的低聲說了一句:“慈不掌兵不是這麽用的。”
餘老太爺阻止了想兩邊安撫的孫子孫女,說:“我們家言.論.自由,有什麽話光明正大說出來就是。其實我很開明也喜歡多聽意見的。你這孩子初來我家,想說什麽就說,不用顧忌。”
餘老太爺一生殺戈果斷從來都是老辣姜,從掌權開始專橫決斷數十年,無人敢說個不字。讓錢雨不用顧忌的說話,都是套路,意在試探對方思路與異.見。換了餘家任何一個後輩都不會上當的,因為都知道這招引蛇出洞會受到定向.打壓。
錢雨并不知道,結果掉坑裏了。
錢雨說:“家族要得以延續發展壯大,應該靠着寬洪大度與容忍。”
餘老太爺瞪眼:“弱肉強食的世界對別人寬洪就是對自已殘忍,叫嚷着不忍吃魚翅的人,就是仁慈過了頭,終其碌祿無為平庸一生,成不了大事。”
衆人聽得心驚,都聽出餘老太爺壓抑的脾氣不太好了。
錢雨說:“吃魚翅是對弱者視而不見的表現,不忍吃魚翅才是心懷蒼生,方能厚德載物。”
餘老太爺怒了,多年未見的拍桌子,今日重出江湖。
老人家拍桌子道:“到了我的家就得吃魚翅,不吃就滾。”
錢雨一怔,低頭考慮了三秒鐘,再擡頭時已起身。
他退出座席位向餘老太爺鞠躬,同時說了一句:“對不起。”
然後就走了,走了。
大家都呆怔着,傻了。
言姐和餘然對視了一眼。
餘然在桌布下對言姐做了一個大姆指的手勢,贊!!
言姐吓得朝侄兒擺手,意思是,你別說了。
餘超想起身追,被爺爺叫住,說坐下吃飯。餘超看看爺爺,又看看大門,想着還是先留下安撫一下爺爺吧,就坐下了。
餘超替爺爺添菜,極盡讨好又陪笑的說:“那還是個孩子,初生牛犢不怕虎,爺爺您消消氣。”
餘老太爺拿鼻子“哼……”了一聲,還在堵氣呢,跟小孩發脾氣似的。
餘超十萬火急的趕回去,錢雨正在吃面條,他還沒吃飯,餓呢。一個人的飲食好辦,煮碗面條很滿意。
錢雨看見餘超主動垂頭道歉:“對不起,害叫獸爺爺生氣了。”
不等餘超說話,錢雨又說:“可我也沒有說錯話啊,我依然堅持這個觀點不動搖的。”
餘超了解,只是佩服錢雨敢頂撞爺爺的勇氣。既然己經做了,後果怎樣也無所謂了。
他安撫了錢雨又說:“白水面吃了沒有營養,你等着,我去煎雞蛋再做個肉醬出來。”
錢雨邊吃邊笑,你會把我寵壞的。
以往餘超都是下午六點接錢雨下班,這日五點就收到錢雨發來短信,說己經回家,不用去單位接他了。
餘超想着錢雨這陣子總是抱怨他做的菜難吃,還說逐漸跟黑暗食品靠擾的,估什是忍不住了,自已買了食材要做飯了。
想到這兒,餘超也提前下班往家裏趕,他得趕回去阻止錢雨下廚。
錢雨愛認死理,對食物制作太執作了。奈何餘超也沒有什麽天賦,自問很努力研究過,做出的味道只有級格标準。
家裏冷鍋冷竈,錢雨就這麽趴在餐桌上,也不知是醒着還是睡了,家裏黑燈瞎火的,一盞燈也沒開。
錢雨聽到開門聲,知道是餘超回來了,但是,他很累,真不想擡頭打招呼。
他能感覺餘超走近,錢雨低聲喚了他一聲,表示醒着的,沒有睡着。
餘超蹲在他身邊,看着他疲倦的樣子問,是否不舒服了。
錢雨聽了關心的話,鼻子一酸,都有點想哭了。他靠在餘超身上吸着對方衣領裏的味道,悶悶的說。
“我完蛋了,我闖貨了,我死定了。”
餘超見他一副天要塌下來的樣子,想是出了什麽了不得的大事,就坐在旁邊細問經過。
錢雨吱吱唔唔不太想說,這邊餘超循序善誘支持他說出來。
錢雨雙手捂臉。
因為錢雨工作經驗短,大業務都是跟着小組做的,他只有二十萬以下小單子可以獨立決斷的權限。本想着新人入行雖缺經驗,只要專業過硬,小單子不需要過多交際應酬很适合新人,卻沒想到,錢雨犯了一個制命錯誤。
在與對方單位談技術指标時,對于極限壓力這項數據要求小于零點三,這本是個常規數據沒什麽好争議的。簽合同前夕,對方要求将執行标準按國際通用标準來改,也就是說,由之前國內執行标準轉換為國際執行标準。
極限壓力數據由原來零點三單位每小時,改為單位每分鐘。技術數據是不變的,只是執行單位變了而巳,将原數據零點三除以六十既可。
錢雨粗心,因為是他獨立在處理這個單子,并未交給別人審閱,竟然忘了修改零點三這個數據就将合同發給對方了。過了二十分鐘,對方單位回複,追加簽訂三十臺。錢雨還在想,這哪裏是小客戶,根本就是大客戶嘛。照理合同金額上了二十萬,已經不歸錢雨管了,但之前簽一臺是錢雨在負責,現在追加三十臺,對方單位不同意換洽談人員。錢雨就回傳了這份追加合同。
之後對方單位很爽快,三小時內已支付貨款。
財務收到貨款讓執行科調合同時才看到數據錯誤,集體傻眼了,超過技術标準六十倍?別說國內,國際頂尖企業能做出的最高超标準只有三倍好吧!
組長氣得把合同甩了,指着錢雨罵:“這單生意違約要賠雙倍,怎麽賠?這是要賠破産的節奏。”
雖說破産二字嚴重了點,但這是賠的現佥,企業最保貴的流動資金賠出去,真的是要破産。
錢雨說着說着聲音都變沙啞了。
餘超說:“你別急,我打電話問問情況再說後話。”
電話拔通後餘超就走到一邊去了,也不知交流了些什麽,挂了電話餘超說:“這事你就不要管了,現在這個單子交給我,由我親自去跟。”
錢雨說:“哪有這樣的,我捅的婁子怎麽能讓你接?我是那種不負責任沒有擔當的人嗎?這事怎麽也輪不到你替我背鍋。”
餘超笑了,問他:“責任在你當然由你來負,不過這事你擔當得起嗎?”
錢雨難得的閉嘴不争了。
餘超一邊挽了袖子開冰箱拿食材準備晚餐,一邊安慰錢雨:“你莫要急很跟天要塌了似的,該幹嘛就幹嘛去,沒什麽大不了的。”
錢雨說:“你這人站着說話不腰疼,當然說得跟芝麻綠豆大的事差不多似的。你知道這件事對我打擊有多大麽,我談了三個月才簽下來合同的。”
倆人一邊吃飯還在掐。
餘超噗滋一笑,:“三個月才簽一單?還是這種小業務,你的效率不要太高。”
錢雨被打擊得話都說不出來了,今天組長罵他的時候也這麽說,若都是這個簽合同的節奏,也不用領跑全行業的了,遲早關門大吉。
想着想着,飯菜是一點胃口也沒有了。
餘超說:“專心吃飯,明天專心上班,別想那麽多,都說了這個單子交給我。多大點兒事啊,這點壓力就杠不住了,以後遇到更大的麻煩怎麽辦?出了事是想着怎麽解決問題的,不是黑着臉,一副別來拉我,我要去跳大街的熊樣兒。”
錢雨說:“你不懂,今天組長把我罵得,全公司的人都曉得了,我是真沒臉去上班了,臊得慌。”
餘超哈哈笑開了,難得看到錢雨吃癟的樣子,真想拍照留影做紀念。
“原來你擔心這個,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吧。你不是臉皮挺厚的,膽兒挺肥的嗎?怎麽也會覺得沒臉臊得慌了?”
錢雨把筷子往桌上這麽一丟,就去撲餘超。
“你說我皮厚膽兒肥?我看說的是你自己吧,我這麽內斂優秀的大好青年,哪裏皮厚,哪裏膽兒肥?”
餘超才不怕他這虛張聲勢的打壓:“你不是推碗不吃魚翅麽,膽小的敢跟我爺爺說那話麽,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看我怎麽收拾你。”
錢雨被反壓嘴巴還不能停:“你還提魚翅?那事兒是我的錯麽?”
餘超一邊親他一邊含糊的說:“不是你的錯,你全對,是我的錯好麽?”
錢雨得意的笑,那還差不多。
餘超板過錢雨的臉吩咐:“認真點兒,把大爺伺候好了,明兒大爺好替你出面。”
錢雨剛接話“尼妹,誰要你出面……”就被吻住說不出話來了。
剩下殘餘意識的那一刻,錢雨在想,誰伺候誰還不一定呢。
第二天上班錢雨算是開眼了,公司中層以上幹部都來了,平時偶爾一見的總經理也來了。
總經理見了餘超眉開眼笑伸雙手激動地握住,低頭:“餘總,您好。”
餘超坐上首,其餘的人依職務高低入坐下首。錢雨職務最低,坐到門口邊上加塞的椅子上去了。
餘超全程以領導的姿态對工作肯定,又說了些未來規劃的話鼓勵大家,最後拿下巴指了指錢雨,說:“年青人欠缺經驗是要多給機會煅練的,那份合同由我親自接管,別人就不用過問了。”
說完這句就宣布散會,餘超忙,這半小時都是硬擠出來的。
但凡帶了耳朵來的智商不掉線的人,都是聽出來了的,這開會的目地,前邊一堆場面話不用想太多,只為最後這句話作鋪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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