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三少打架

錢雨掏出手機,倆人頭靠近,就互相掃碼加了朋友圈。

旭靳擡眼細看垂着腦袋掃碼的錢雨,細軟的頭發,精致的耳垂,散發着年輕氣息的頸項,眼裏閃過一絲笑意。

“一個人?”旭靳問。

“對。”

旭靳微笑着又說了些永樂大瓷盤的來歷科普知識。

時機分寸掌握得很好,說多了,聽着累而無趣,說少了,氣氛還沒出來。

旭靳說了幾句就點到及止,就這麽看着錢雨。

錢雨見他從西裝口袋裏拿出一瓶水,似有話說欲言又止的樣子。

旭靳手裏拿着酒杯,杯裏還有大半的酒,另一只手拿着一小瓶水。錢雨想了想,莫非是自己沒拿喝的,對方幫他拿了?

那是很小一只瓶子,迷你裝的那種,挺貴的一個進口水品牌。

旭靳的手微動,清晰的雙眼就這麽直勾勾的盯着錢雨。既不出言詢問,也不主動遞出。肢體語言和神态裏透露出一種,你要喝嗎?要喝自己拿。你不喝嗎?不喝我也沒主動遞給你。就這種感覺。

錢雨猶豫了一下,還是主動自己拿了。他還沒去飲食區,拿瓶水來喝的,也沒多大關系。

旭靳見他主動拿了,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錢雨覺得這位旭先生很有紳士風度的,說了聲:“謝謝。”然後擰開瓶蓋,仰頭,咕嚕嚕,一囗牛飲。

這一喝還有點兒渴了,一口氣喝掉大半。這種迷你瓶本就分量少,就為一囗氣喝光而設計的。錢雨看到旭靳笑咪咪的雙手環抱,就這麽眼睛也不眨的看着他,錢雨有點疑惑,他幹嘛這樣看着我?難道剛才我理解錯了意思,這不是給我喝的?

錢雨拿着基本己空的瓶子問:“這是?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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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靳笑咪咪的點頭:“對。”

哦,錢雨放心了,剛才好尴尬,還以為拿錯了。又仰頭将剩下水給喝光了。

旭靳靠近他放低聲音詢問:“你有喜歡或熟悉的地方嗎?也可以去我那兒。”

錢雨見他說得這麽神秘兮兮的,沒聽懂。

旭靳笑了:“如果你今天不方便,那改天。”

錢雨蒙圈了:“改天幹嘛?”

旭靳又靠近了點,幾乎是貼近耳朵的說“'喝我水'的意思是'和我睡',你都喝了我的水,表示同意和我睡,什麽時間,去哪兒都依你。”

錢雨腦中一聲驚雷響過,看了看旭靳,聞到男人身上成功與金錢的氣味,吓得将手裏的空瓶子往旭靳身上一塞,恐沾到什麽病毒似的退後兩步,保持距離。

“拿,拿錯了。”錢雨趕急說。

旭靳看他這副作派就知是個新人,大步跨進,将錢雨擠到身前,調戲道:“錢不是問題,體.位我說了算。”

錢雨傻在當場,真是活久見啊,生平第一次,被男人約泡,還被誤認為是鴨子。

錢雨想着這樣的場合,若一拳揍上去可能不太好吧,他長呼囗氣平靜地說:“你誤會了。”

然後一側身,溜了。

錢雨邊走邊想,難道我臉上寫明了忄生.取向,我現在樣子能讓圈內人一眼看出來的嗎?

錢雨回頭看了一眼旭靳,男人還站在原地注視他,舉杯,微笑。

錢雨吓得,後背絨毛汗都出來了。

錢雨走到冷餐區,他需要吃點東西壓壓驚。

餐區服務的都是年青漂亮的俊男美女,錢雨取了餐盤在美食前流連。

角落處兩個身材高挑的帥哥将一位侍應妹妹擠在角落。帥哥調戲:“美女,我哥倆看上你了,待會兒跟我們走吧。”

另一帥哥戲道:“好多女人争着搶着想做我們的女朋友,我哥倆都睢不上,就看上你了。你若跟了我們,就不用做侍應生了,我們養你好不好。”

侍應妹妹像受驚的小獸,一邊抖一邊搖頭,眼裏淚珠閃閃,咬牙忍的樣子。

錢雨暗中翻了白眼,邊取食物邊想,要不要這麽猛.浪啊,我什麽都沒看見。又拿了瓶水,趕緊離開。

餘然己經玩嗨了,正和小夥伴玩雙打,錢雨把水遞給他。

餘然頭也不回的說:“謝謝,幫郝胖也拿一瓶來吧。”

旁邊玩的男孩體胖,估計就是郝胖。

郝胖回頭一笑:“我還要蛋糕,奶油的那種,謝謝。”

錢雨笑:“不客氣。”又回餐區去取。

餐區那兩個身材高挑的帥哥還以同樣的姿勢站着:“美女,這是我的卡,密碼六個一,只要跟了我哥倆,想買什麽盡管刷。”

侍應妹妹吓得縮着頭:“我,我還是個學生。”

另一個帥哥說:“學生妹才清純,要叫我大老公,叫他小老公。”

侍應妹妹也不應。

錢雨是真沒忍住,在邊上說了一句:“人小姑娘不同意呢,行了吧。”

三人同時擡頭,倆帥哥恕容,侍應妹妹驚訝。

大帥哥眼這麽一掃,問錢雨:“她是你女人?”

錢雨說:“這是正規場合,不是紅燈區,你們這樣會影響別人。”

大帥哥立既瞪眼叉腰:“你特麽誰呀,居然敢管大爺我的事兒。”

纨绔子弟的性子,不能受氣,不能吃虧,只有人怕我,老子有權有勢從沒怕過誰。

侍應妹妹慌了,怕倆帥哥走了,趕緊的挽過大帥哥的手臂,嬌聲說:“大老公別生氣。”

大帥哥瞬間笑咪了眼,遞上卡,再掐一下水嫩小臉。

侍應妹妹淺笑接過卡:“大老公,小老公,我在後臺工作區等你們。”說完蝴蝶似的飛走了。

錢雨自知多話了,以為是惡霸調戲美女,結果是因為價格沒談攏,美女欲拒還迎吊胃口。

他摸摸鼻子,當沒說過似的取了蛋糕和水,準備離開。

小帥哥雙手抱胸,已擋住錢雨:“你小子面生,哪兒來的?你媽沒教過莫要打擾別人撩妹嗎?尤其不要打擾有錢人。”

大帥哥也笑,他倆只須片刻時間打量錢雨,己經知道錢雨全身行頭的價錢加起來還沒他們一條領帶貴,不過是個窮小子。

纨绔子弟不怕挑事,也喜歡鬧事,出了事更好玩嘛。

大帥哥拍肩,錢雨回頭,嘩啦,一杯冰水頭臉潑來,頓時成了落湯雞。

旭靳正與朋友聊着,聽到喝呼聲回頭,就見到錢雨被人潑水。

錢雨微怔,順手盤子裏的蛋糕就砸大帥哥臉上,那邊一偏身,奶油沾到西服上了。

小帥哥怒了:“這窮小子居然敢還手。”還在他們的場子裏。今天他們的朋友也來了不少,若是任其還手都不教訓一下,他們真不用混了。

何況他兄弟倆教訓小蝦米時,從沒有人敢還手的。

小帥哥抄起桌上的水瓶杯子就開始砸,嘴裏還罵着:“老子削死你。”

轉眼間三人混戰得不可開交,倆帥哥也沒啥打架經驗,亂而無章不得其法的感覺,若是餘超這種高手,不用打得這麽熱鬧和花哨,兩招拿下對手就能結束戰鬥。

侍應生吓傻了,甚至都沒人注意到這場打鬥是如何開始的。

現場亂成一團,紳士保護淑女到處躲,侍應生保護家什夥不要被人順手抓去當武器。

三人翻鬥扭打成一團,桌子也側翻了,食物酒水橫飛,刀叉盤子一切可用的都被順手當作武器。

女人被飛濺酒水擊中,高聲尖叫,纨绔子弟的朋友圍過來嗷嗷喊打,甚至開始卷袖子想沖上來幫忙。

現場負責人心想,還好刀叉盤碟都是輕質的,應該殺傷性不大。

上點年紀的人在旁邊無力的喊,別打了,別打了。

保全人員訓練有素,看準了拉架,一拉一準。

小帥哥被保全人員左右架住拉起來,還叫嚷,敢打我,老子找人辦了你。又努力出腳想補幾下猛踢,無奈隔得遠沒踢到。

人群裏沖出個吓得花容失色的阿姨高聲尖叫:“誰打我兒子。”

唐蘭看到兩寶貝兒子都挂彩了,心肝疼得被人亂刀砍過似的疼。

她指着錢雨一陣亂罵:“你這沒教養的小畜牲居然打我兒子,你,你是哪個帶進來的,這兒也是你這種人能混進來的?你混近來偷東西的吧。報警。”

唐蘭知道兒子不傻,親自動手前,絕對權衡過對手的實力。她的兒子們只會欺付小角色,既然是個兒子都不怕的小角色,她更不會怕的。

餘超坐在落地窗前圓桌旁,正在與商務友人飲茶談事,突聽會場有大動靜,身邊的人都往餐區跑,有人說那邊打起來了。

餘超想了想,錢雨肯定也湊過去看熱鬧了。這時談話也告一段落,商務友人說:“要不咱們也去瞧瞧吧,誰這麽膽肥,敢在這裏打架。”

餘超聽到“膽肥”倆字心裏一跳,然後自我安褽,想多了,錢雨最多場外觀衆啦。

他環視一圈場外觀衆沒有錢雨,心裏跳漏一拍,拔開人群,錢雨和另兩個年青人被保全人員拉架分隔開。

Ta集團總裁唐蘭女士正在罵錢雨,罵的話之刻薄,說錢雨是混進來偷東西的,還嚷着要報警。

餘超并不知道誰先動手,在場的人,除了打架的三人,誰都不知道事件起因。

餘超說:“唐總,這件事可能有誤會。”

唐蘭見到餘超出來說話,語氣略軟:“餘總,這小畜牲打我兒子。”

大家都是k聯合商會的會員,都是認識的,也有着幹絲萬縷的生意交集。

唐蘭希望餘超出面主持公道,畢竟餘家老太爺是上一界商會會長,雖然已經退了,餘家說話也是很有份量的。

餘超皺眉,心說,你兒子被打,別人就是小畜牲?罵架水平跟街頭潑婦似的,太不像話了。

“唐總,這孩子是我帶來的,有什麽話好好說。”餘超一句話,表明了站隊立場,你兒子寶貴我的人就可随意欺負麽?

唐蘭氣焰頓減,她這才正眼看了看錢雨到底長什麽模樣,若非餘超帶來的人,她才不會拿正眼看錢雨。

這一看,倆眼珠子就轉不動了。

唐蘭的表情像是受到驚吓,她指着錢雨問:“你?是你?你什麽時候回來的?你還是那樣沒教養。”

錢雨笑了一下,扯着嘴角有點疼,他說:“這麽久不見,你怎麽老成這樣了。”

就這一句,氣得唐蘭雙眼發黑差點昏過去。于女人而言,被人當衆說老,從來沒有過的丟臉。

唐蘭氣得直罵:“你媽沒教過你遵重長輩麽,你這副死樣子,你媽知道麽?”

錢雨不想聽她罵,一點也不怕她:“你嫁人之前,你媽沒教過你孝敬公婆麽,你連公爹的葬禮都不參加,還跟我談教養,你教出來的兒子除了給錢家丟臉,還能幹什麽?你媽知道你這樣麽?”

圍觀群衆有點跟不上這跳躍發散型的思維。

唐蘭咬牙,她是錢王的第二任太太,因為公婆從來不喜歡她這個兒媳婦,也不喜歡她的兩個兒子,她若登門,會被老人拿掃把趕出去的。

她心裏也積蓄了很多不滿:“我,我是沒有參加葬禮,那是因為……”

錢雨打斷:“因為什麽?因為你太忙了?忙得挽聯喪儀都不送?你倆個兒子也很忙?爺爺葬禮孫子不到場,他們難道不姓錢?是你跟外面的男人生的?”

唐蘭覺得真是要跪了,家務內醜事被拿到大庭廣衆下說,而且句句無力還擊。但,但她的兒子是真的姓錢啊。

倆帥哥疑惑的看着老媽:“媽,這人是誰呀?”

唐蘭無力擺手,不想說,總之今天太丟臉了。

錢雨看了旁邊倆都挂彩的帥哥說:“錢二,錢三,我是錢雨。”

倆人同時驚呆:“啊!?大哥。”

錢雨九年前出國留學,錢家倆小弟才九歲,再見面時哪裏認得出大哥,結果就這樣自家兄弟打起來了。

報警自然是不能了,保潔團隊效率高,五分鐘以內,己清理幹淨會場。冷餐區恢複供應,繼續一派歌舞升平。

醫療團隊将三兄弟帶到休息室,做了簡單傷囗處理,都是皮外傷,不用去醫院。

唐蘭平複了情緒對錢雨說:“既然回來了,下次約出來吃個飯吧。”

錢雨冷淡道:“不用。”

唐蘭又有點氣了,她也不好發脾氣,錢雨己非當年的孩子,今曰交手她還是有點發怵的,因為她在錢雨身上,看到了錢王的影子。脾氣,說話的語調都有幾分像錢王。唐蘭習慣了在錢王面前示弱服軟,面對錢雨,她也強硬不起來,有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

餘超駕車,偶爾擡眼看錢雨:“還疼麽,以後你跟我學倆招,免得打架吃虧。”

錢雨說話時嘴角有點疼:“以後再說吧,我也不常打架的,今天這事我繞不過才還手的。”

餘超見他那樣心疼得喲。

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替錢雨檢查傷口,還要全身檢查。

錢雨嫌太麻煩。

餘超板臉:“必須檢查。”他很專業的,比賽後都要檢查的,何況是錢雨,他要親自确定是否有暗傷。

錢雨無奈,就這麽被押着,趴床上任其檢查。

餘超一邊替他熱水擦身,一邊替他按壓皮膚。

“你居然是Ta集團,錢王長子,咱倆認識這久,都好成這樣兒了。怎麽不告訴我?”

錢雨覺得按壓很舒服,他閉着眼睛淡淡的說:“你不是也沒告訴我,你爺爺是餘鶴年,你是餘家二少?”

餘超:“那能一樣麽?”

錢雨:“怎麽就不一樣了,你想跟我好,還是想跟錢王的兒子好。你喜歡的人是錢雨,不是我爸。同樣我也不會因為你是餘氏二當家才跟你好。”

餘超感動得差點哭了:“錢雨,你真好,我愛你。”

錢雨又數落他:“你,別以為有錢有權了不起,什麽規則都由你來定,不是因為我怕你,而是我在讓着你。你瞧你那得意樣兒,給你綁只竄天猴,你還真上天啊。”

餘超在一邊默默聽着,手指按壓不停。

錢雨想了想繼續說。

“咱們都是成年人,原生家庭予我們的影響很小了。去哪還先報家門再報姓名都臊得慌?小孩打架才說我爸是誰,現在這把年紀了還在拼爹像話麽?活得坦.蕩.蕩就行了。”

餘超在他耳邊低聲說:“都聽你的,我去放水,待會一起洗澡最坦.蕩.蕩了。”

錢雨臉紅微怒:“你中文沒學好嗎?坦.蕩.蕩又不是赤.捰.捰,腦子裏都想些什麽?”

餘超捂臉說:“你要赤.捰.捰也行,都依你。”

錢雨燃了,翻身下床就跳上去壓住餘超就開始打。

哎,又打起來了。

概括描述是這樣的,從誘敵深入到欲擒故縱,從敵退我進到兵不厭詐,從空城計到大意失荊州。

荊州都丢了,只能從浴缸到卧室裏,慢慢研究什麽是赤.捰.捰。

……

錢多和錢滿窩在家裏養了兩天傷,耳邊聽到的全是唐蘭的唠叨,什麽錢雨那小畜牲下手黑還心狠,什麽錢雨那雜種沒分到家産這次回來沒安好心當衆讓她出醜。面對唐蘭自編自導自想的各種陰謀論,倆兄弟己是聽得極不耐煩。

倆兄弟已經習慣了對上一輩的何任事既不參與讨論,也不發表态度和參與決策。中立态度久了,對母親這些強硬灌輸仇恨意識開始反感,但決不敢說出來。

唐蘭為保護兒子從來都是獨自撕殺,其目的是将兒子從家族糾紛中摘出來,她所争的,也是替兒子争的。

每個強勢的母親背後,必定有懦弱的兒子。懦弱兒子的任何決定都由母親做主,任何事必須聽命于母親。

唐蘭唯一顧忌的人是錢王,在家只須哄好錢王,無論家族還是生意場,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女王。

歷史證明,強勢女王的兒子難成大器,例如呂後,武則天,慈禧。

錢多和錢滿成了甩手掌櫃,除了玩和花錢,沒有更多愛好。

聽了兩天唠叨,倆人借口傷好,約了朋友出來,繼續胡天胡地。

錢雨對這倆兄弟而言就像個挂名的大哥,他們自有記憶起,這個大哥就是用來欺負的。偶爾一次的家族聚會,只要看上大哥的東西,必要,不給就哭鬧,然後由唐蘭出面去讨。闖了貨也由大哥背,只要倆人都指認是大哥幹的,唐蘭必會出面指責。

九年不見,錢雨居然敢還手,倆兄弟突然覺得大哥很陌生,同時心裏升起好奇。也許是都長大了,血親相近的定律,對這個熟悉的陌生大哥生出某種親近感,然後想與之接觸。

錢多和錢滿念某二流大學一年級,朋友圈年齡浮動不超過三歲。要想聯系上錢雨,倆人想了些法子。

壯漢作為中間人,介紹了錢多和錢滿與餘超認識。

壯漢是B大特電究研院學生,雖然他不是餘超帶的,卻是知道餘教授大名的。只是他剛進研究院時,餘超已辭職。靠着這層關系,壯漢帶着錢多和錢滿直接去了餘氏控股總裁辦公室以學生之名找餘教授。

餘超聽到秘書的電話心裏略有疑問,又想不起是誰,還是同意見了。

壯漢介紹了一番,錢多和錢滿禮貌的喊了聲:“餘叔好。”

餘超內心是崩潰的,倆兄弟十八歲,喊他叔,那錢雨怎麽辦,他說:“你們別把我喊老了,還是喊我餘超,或者叫聲超哥也行。”

三人見餘超沒什麽架子,才嘻笑叫:“超哥。”

餘超從未聽錢雨說過家事,既然錢雨回來不主動聯系錢多和錢滿,必定是有矛盾的。大家族裏的那些矛盾,餘超也能猜到幾分。所以對于倆兄弟的請求,他考慮了一下,給錢雨打了電話溝通。錢雨聽了說沒什麽,他也沒有那倆兄弟的聯系方式,這樣挺好。

餘超與三人互相交換了聯系方式,既然喚他一聲超哥,自然要中午吃個飯的。散場時,錢多和錢滿已經把餘超當老大看待了。

晚上回家,錢雨給餘超聊了聊三兄弟小時候的事。錢雨的記憶裏錢二錢三是被寵壞的孩子,各種無理取鬧,各種闖貨,都是超級頑皮的男孩。現在想來當年那些為了雞毛蒜片小事鬧得不可開交也覺幼稚。

因為昨晚聊了些小時候的話題,引得錢雨回憶起一些小時候的事,所以下班前接到錢二錢三的電話,錢雨也樂意的答應下來。

餘超主動說:“我送你去吧。”

錢多和錢滿看到餘超,争着超哥長超哥短的喊,還盛情邀請一起玩。

錢雨斜眼睛看餘超,你仨人交情還不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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