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貧道很帥
這一日,陽光大好,一大清早各大門派的掌門就領着其弟子們在場地裏彙集了。在嵩山派掌門左冷禪發表講話之後,正道大比正式開始了。
比賽是以抽簽決定出場順序的,同樣也是不分門派的,也就是說這不僅是門派與門派的新一代比試,也是每個門派內部的一次比試。當然,像華山派這次就只有三個人參賽的僅此一派。
能參與比賽的弟子是有年齡劃層的,僅限于18歲-25歲的弟子們。各個門派的新生代是有很多,但是符合這個年齡層次的數量就不多了。除非是那些每一年都廣收同一年齡的徒弟,然後優勝略汰資質好的進內門,資質不好的打打雜練練強身健體的招式。
在這一方面,嵩山派恒山派泰山派經常這樣做,其中嵩山派尤甚。
其他兩門派好歹是隔個兩三年收一批,嵩山派倒真是每一年都收,所以這一次比試他們三個門派人數最多。
大部分情況都是這三個門派的弟子在進行內鬥,華山派輪到第二天才得以上場。
李含蘊對此倒不是特別在意,可以說他其實是不想上場的,特別是不想在場上和嵩山派的站一起。
那可真遭罪!
華山派這一屆參加比試的只有李含蘊、粱發和施戴子,勞德諾年紀太大,高根明和陸大有年紀又沒到,岳靈珊就更不用說了,她才11歲。
比試進行到第二天,已經淘汰了一大部分實力不足的弟子,還站得住腳的除了是不走運抽到了靠前數字的簽子的個別門派掌門長老的入室弟子外,幾乎沒有哪個入門弟子還能站在臺上。
都說先上場的人總是要多吃虧些,因為他率先把路數都亮了出來,至于有沒有保留底牌就得看之後遇到的對手是什麽樣的了。
李含蘊此次第一次上場,和他做對手的不是嵩山派的,而是恒山派的女尼,儀清。儀清是恒山派該屆的大師姐,先前也沒有過出手的機會,兩名互不知根底的人初次比試,心裏都是沒有譜的。
恒山派的女尼衆多,除去恒山三定早已成名的前輩外,餘下弟子有很多,但是被恒山三定收為徒的女尼就很少了,只是其他的弟子也是恒山派的弟子,年齡合适沒道理不上場比試。其實如果除去那些弟子,恒山派這一代能拿得出手的目前只有一個儀清。
嵩山派和泰山派看着上場的弟子很多,但歸根結底有很多都不是掌門長老的入室弟子,只是看着氣勢龐大罷了,實則良葦不齊,水平參差不平難看的很。
李含蘊提劍在手,尚未出鞘,對着對面的儀清打了個道禮,“華山派,令狐沖。”
儀清也雙手合十回禮,“恒山派,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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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面相就能看得出來,儀清是一個性格比較活潑的姑娘,看上去年紀并不大,哪怕剃了發光着頭穿着灰撲撲的佛衣,杏眼中也透露出幾分靈動。只是身為恒山派的大師姐,行為舉止方面多了兩分莊重,整體看上去有些早熟。
就像是一個小孩穿着一身大人的衣服,眼神中還帶着童稚的懵懂,充滿了不搭。
李含蘊匆匆打量了一眼,便将注意力轉移到了對方的四肢上,儀清的四肢協調靈便,腳掌落地聲音輕微。他不由挑了挑眉,看來這位佛號儀清的女尼輕身功法不錯,應該是以速度巧勁為主要進攻手段。
這并未讓他有多意外,畢竟女子的力氣多數都比不上男子,在招式方面當然也不會多注重在力量上面的練習,寧中則也是這樣的。
儀清的武器是手上的珠串,蓋因此李含蘊并未讓劍出鞘。
可是哪怕李含蘊的劍不出鞘,打敗儀清也是不難的,這樣一來既顯得公平,在名聲上面也能好聽點。
李含蘊當年雖然是單修紫霞心法,但不代表他不會近身搏鬥的劍術,就算不會見招拆招也是基礎功。他可以遠在15尺外取人性命,亦可以三尺內穿頸而過。
就儀清露出來的破綻來說,他有很多種秒拔劍捅死對方的方法。就好比他們現在的姿勢,儀清用珠串纏住他的劍身,可是他被劍鞘封住的劍尖已經指向對方的眉心,只是儀清的柔韌性很好,立即後仰避過。
李含蘊只要一運功立刻就能崩了儀清的珠串,再者他此時若是劍出鞘的狀态,儀清也根本不敢用珠串纏住他的劍身。
亦或者,他手腕一轉借助儀清珠串的纏力,将劍鞘推開,反手就能把人頭給摘了。
他所會的近身劍招,招招都是為了致命而存在的,無招也無形,全靠現場發揮。
當年在惡人谷中,有時被性格不對付的人陷害下毒,不得動用內力,就得靠着這一手逃得生天。
一開始他并不清楚自己一個從不關注劍招的人怎麽會在那種情況之下,能做到劍招拆招的地步,時間久了之後他也就不在這上面糾結。這種條件反射能夠救下他的命,他又何苦給自己徒添煩惱。
只是師父再三告誡,讓他不得注重劍招上面的修習,而他自己也發現了他所施展出來的劍招招招都是致人死命的招式,也唯恐自己久而久之殺念成性,為禍一方。
有這一認知之後,李含蘊自己也就很少與人近身打鬥,總有一萬個九轉歸一将人推出去,主要以氣功封鎖對方所有的去路。
李含蘊此刻在心中不斷告訴自己,這是一場無關緊要的小比鬥,把勢給收住了,露出殺招他就涼了!
到了這一時刻,儀清也明白自己與李含蘊之間相差甚遠,對方若是劍出鞘了,自己怕是在他手上走不過三招。
她深呼吸一口,松開一只手舉了起來,“阿彌陀佛,令狐師兄勝了。”
李含蘊見狀,也就收回了劍,朝儀清點了點頭,看着儀清下場。
贏的人是可以一直站在上面進行擂臺賽的,然後後面的弟子依序號依次上場挑戰。
為了防止守擂臺的比試多場,多有疲累從而導致不該敗的比試輸了,每個有能力守擂臺的弟子最多只可以連續比試十場,當然這也不是死規矩。如果說那名弟子實力很強,自己也表示自己沒有問題,那他十場過後他也是可以繼續站在臺子上的。
李含蘊就一路飄綠飄到了第二十場。
到第二十場的原因是……後面沒有了,第一輪的淘汰已經結束了。
第二輪還是抽簽,這一次就是之前有能力連續比試十場及以上的弟子再進行抽簽了。
第一輪中上過場的弟子是不能二次上場的,哪怕是連續勝利十場自己下來休息的,那也是不可能再次上場,直到第二輪抽簽後。
李含蘊的手氣很好,這一次又是一個排位靠後的數字。
第一輪參加比試的差不多有近百人,這第二輪直接砍了一大半,只有三十人。
第二輪的賽制和第一輪的賽制相比,發生了一些變化。從賽場上來看,被分成了兩部分。這一次依舊是一對一,只是這次輸的人不會立刻下場,贏的人一邊,輸的人一邊。
就像過關一樣,想要打敗boss就得先打敗前面的炮灰。
比試輸掉的人就是炮灰,贏的人就是boss。
比如甲和乙比試,甲勝了,乙輸了,那麽下一個上場的丙要先跟乙比,贏了則跟甲比,輸了則被淘汰。但是如果丙跟甲比,贏了乙卻輸給了甲,那乙就被淘汰,要把位子讓給丙。要是丙兩個都贏了,那麽乙依舊被淘汰,甲去往之前乙的位置,成為炮灰。
如此這般,李含蘊又是等到第二天才迎來上場的機會。
目前boss是嵩山派的大嵩陽手費彬,費彬是左冷禪的師侄,也是嵩山派十三太保第三太保,可以說實力是相當強橫了。
費彬年齡雖然大,但實際上今年他是正好二十五歲,剛好不好的卡在了最後的年齡範圍裏。
炮灰是華山派的老三粱發,粱發一見李含蘊走上來,就沖大師兄抱拳道,“我先前還想着只要別輪到同門的師兄弟,怎樣都行,結果就迎來了大師兄你。”
李含蘊知道粱發性子淳厚,為人也很老實,對方有這樣的想法也是正常的。
粱發繼續說道:“往日和大師兄一起習武,互相切磋的機會也并不多,雖然知道大師兄比我厲害,但是這一次希望大師兄不要留手,讓我知道自己和大師兄究竟差了多少!”
李含蘊直視對方的雙眼,見其目光堅定,便嘆了口氣,“那好,師兄便不客氣了。”
粱發神情一肅,握緊了劍柄,嚴陣以待。
李含蘊挑了個劍花,以白虹貫日作為先手探出。粱發反應很快,金雁橫空躍起,手中劍在空中一劃,指向李含蘊。
兩個人使得都是華山派的劍招,對于招式如何破解也算是一清二楚。李含蘊想着粱發雖然讓他不要留手,但是他怎麽可能将底牌一一暴露出來呢。
如此李含蘊便加快了手中動作,劍鋒變得淩厲起來。與他對招的粱發更能發現這一變化,心下悚然,暗道:大師兄認真起來果然不一般。
李含蘊用的招式還是華山派的劍招,只是力道變了,拆招的方式也變了。本來是用有鳳來儀去破天紳倒懸那從頭頂襲來的劍尖,他卻用了蒼松迎客雙手張開如同平躺地面一般,單腳點地的腳尖一轉旋身到了粱發的身後,然後再用起有鳳來儀後接天紳倒懸堵住了對方的去勢。
本來粱發在施展天紳倒懸後身體就是倒立狀态,結果他還刺了個空,被李含蘊反用天紳倒懸封住了上路,只能就地一滾,但是緊接着就迎來了李含蘊施展出來的無邊落木。
這一下李含蘊徹底的封住了粱發的退路,只能順着落地的劍招左右閃躲。
作者有話要說:
氣小純:其實我是劍修……可是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最後一點劍招邏輯問題,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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